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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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這一刻,那天仙一般的人兒嘴角一勾, 勾起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笑,聲音依舊緩緩卻又透著一股子嚴(yán)厲:“這壽安宮的規(guī)矩可不是本宮定的,嬤嬤就算要訓(xùn)斥下頭的人, 這也與本宮沒有關(guān)系的, 她們的生死可是賴不著本宮頭上, 嬤嬤下回可別昏了神, 等會子外頭還要說是本宮好不容易回宮一趟,這宮里頭便無緣無故死了兩個人,那可是壞了本宮外頭的名聲去?!?/br> 前頭厲嬤嬤打的就是這般主意,就想著借著今日這事兒順便壞一壞鳳灼華的名聲,能讓她平白無故遭了怨恨去那是最好不過了,畢竟她家主子對于這位已經(jīng)嫁出宮去逍遙自在她管束不了的平陽公主那可是極大的怨恨! 若不是這人生的是帝王的嫡親女兒,又是個極其得寵的,恐怕這早早的就被她找了借口要么弄死了去,要么便遠遠的嫁了出去,哪里會讓她得了這么一個在汴京城里逍遙自在的好婚事。 想到這里厲嬤嬤心里頭暗恨,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的,她趕緊笑盈盈的瞧著鳳灼華道:“殿下說的極是,奴才這必定是老糊涂了才說出前頭那么一番話來?!?/br> 厲嬤嬤說著,抬手便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殿下悄悄老奴這張嘴喲,真真是該打!” 鳳灼華冷笑一聲:“嬤嬤可別,你可是太后身前最得臉的嬤嬤,本宮可不敢罰了嬤嬤你去?!?/br> “瞧殿下說的,老奴的確是年紀(jì)大了不頂事兒,如今娘娘的身子骨也不如從前,前些日子天氣一會子熱一會子涼的,太后娘娘便著了風(fēng)寒,那太醫(yī)叫了幾波了也不得見效,如今更是時時刻刻干嘔吃不得東西,老奴定是這幾日伺候著慌了神了。” 聽得厲嬤嬤的話,鳳灼華眉梢一挑,眼角卻是笑盈盈的:“是么?竟是這般的嚴(yán)重,可是宮里是御醫(yī)不頂事,若是找不到厲害的醫(yī)者,我在宮外頭倒是識得一個醫(yī)術(shù)極為高明的大夫,不如宣進宮來給太后娘娘瞧瞧?” 厲嬤嬤這般聽著倒是唬了一大跳,她面色不受控制一變,趕緊道:“不過是些風(fēng)寒,過會子便好了,殿下不用擔(dān)心的?!?/br> 二人說著,這也穿過回廊來到了壽安宮的正門前。 鳳灼華冷眼瞧著比起往日一反常態(tài)安靜的壽安宮,以及此刻在宮殿里軟榻上靠著的女人。鳳灼華低頭行禮瞬間嘴角譏誚一勾,卻是在抬頭的時候眼底劃過溫和的笑意:“聽說皇主母病了,也不知是如何了,今兒正巧我進宮自然是要來給皇主母請安的?!?/br> 靠在 軟榻上,手里頭捻著佛珠的太后她先是冷冷的掀開眼皮子瞧了鳳灼華一眼,當(dāng)她在瞧清楚那張臉的時候,胸口又是一股郁氣眼底劃過一道冷光。 下一刻開口確是:“起來吧,難得你有心了如今這都嫁出宮去了,心里頭還念著本宮這老婆子的身子骨,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養(yǎng)些日子便能好了。” 鳳灼華當(dāng)即笑盈盈的起來,她看著渾身無力軟綿綿靠在軟榻的是女人,那張臉還真別說,都四十出頭的年紀(jì)了,依舊是保養(yǎng)得極好,看著也不過是三十來歲婦人的樣兒。 那徐娘半老的姿態(tài),按照安王的性子也許還真能啃得下口氣,鳳灼華心里頭冷笑一聲,不知道的人以為安王是個癡情的,但掀開那層皮rou,誰知道他骨子底下藏著的是什么污穢! 如今到也是厲害了,這般有違禮數(shù)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只不過如論如何這太后肚子里頭那孽障,定是不能留著的! 太后趙氏讓厲嬤嬤給鳳灼華端了椅子,又讓人上了一盞子熱茶,鳳灼華手里頭端著那盞子茶水,她瞧著里頭清澈的茶湯,也不過是坐坐樣子端著那茶盞子對著嘴唇碰了碰,后頭又不經(jīng)意間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 太后的眸光在鳳灼華手中那茶盞子上一頓,而后她壓下胸腔里那股子惡心,捻著手里頭那一串子佛珠道:“這不年不節(jié)的怎么好端端的進宮里來了?哀家前幾日聽說你把三皇子給接到寧國公府上去住了?灼丫頭你這是打算把三皇子留在府里頭幾日?這宮里頭哪里有未成年的皇子到宮外頭住著的道理?” 說到這里,太后似乎有些生氣,她眉目的溫色一下子便冷了下來:“你三弟瞎胡鬧要去宮外頭住著你哄他幾日也就算了,怎么你如今都嫁了人了怎么還是那般的不知事兒?最多這外頭也就住個十來日,便把他接回來吧,日日在宮外頭住著,這宮里頭的學(xué)業(yè)拉下要怎么辦,在讀書習(xí)字這方面他本就不如上頭的哥哥與下頭的弟弟,要是這會子在耽誤了下去,日后怎么來得極?!?/br> 鳳灼華靜靜的聽著太后的話,她也不反駁面上笑盈盈的,等她終于停嘴了,鳳灼華這才道:“皇祖母就莫要cao心三皇子的事兒了,這事兒我也與父皇說了,父皇也同意了,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兒,他喜歡在外頭玩鬧便外頭玩鬧,如今年歲還小,也莫要拘束著他,再說了有駙馬看著,這還能出了什么事兒去?” 太后趙氏瞧著鳳灼華那無所謂的神色,又聽得人說那駙馬爺這些日來日日都在外頭辦事,平日回了府里,也是躲在鳳灼華的屋子里頭不出來。 她這般一想又是覺得極好的,放任三皇子在外頭野,總比放在宮里頭她時時刻刻得盯著,時時刻刻得想了法子如何養(yǎng)廢他。 更何況她如今有了身子,后頭定是要找了借口出宮去把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才好的,更沒有精力去管宮里頭皇子的事兒,等她平安生下孩兒后,她再與安王聯(lián)手一個個廢去宮里頭的絆腳石,也不極為這一時半會的。 太后當(dāng)即心情略微有些愉悅,她拍著鳳灼華的手道:“你喲~自從嫁了人這胳膊就往外頭拐去了?就駙馬那年紀(jì),五六歲便被當(dāng)初的老國公爺給遠遠的送到邊塞去了,能學(xué)得幾個東西,如今回京五年,不過是扯著一張好看的臉面子,便讓你與和安兩人爭個半死,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聽得太后的話,鳳灼華微微一笑:“和安有你護著,我可沒有,前些日子和安差點折了我一貼身丫鬟,我不過是去她的宮里頭鬧了一頓,后頭她自己摔下假山倒是怪起我來了,一個月前我那公主府不是被人給燒了么?” “誰知這查來查去的,那物證都指著是和安燒的,若我住在里頭那不就是要把我給活活燒死去?偏偏的皇祖母你與父皇都還護著她,如今她倒是越發(fā)的囂張了。 ” 鳳灼華說著,竟然裝做撒嬌的樣子往太后懷里頭撲去:“皇祖母,你得給我作主!” 鳳灼華這一撲,嚇得太后和厲嬤嬤兩人面色大變:“這又是做什么主,你這是要嚇?biāo)腊Ъ也怀?,哀家如今這生子骨可經(jīng)不得你這般,和安自小便沒了生母加上又是哀家養(yǎng)大的孩子,這宮里頭你又不是不知道誰敢不護著你!往日里瞧著你是個拎得清的,沒想到這嫁人后倒是學(xué)起你母后那套沾酸吃醋的本事了。” 被鳳灼華那么一撲,太后趙氏心里頭氣得半死,偏偏的她又發(fā)作不得,她只得瞧著鳳灼華道:“你倒是說說,今日你要讓我做什么主,恐怕你得不到一個準(zhǔn)信,你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當(dāng)即鳳灼華嘴角一翹道:“和安算起來還比我大了數(shù)個月,我如今都成親了,不如皇祖母給和安指一門親事,把她給嫁出去,省得日日在宮里頭欺負(fù)那些個宮婢內(nèi)侍的,前兒聽說她月前宮里頭的宮女嬤嬤又全換了一批……” 鳳灼華這話說到這處便頓了下頭,她笑盈盈的望著太后,眼里頭帶著深意道:“莫不是皇祖母要把她留在宮里頭一輩子?別的不說和安那樣兒瞧著倒是與安皇叔越發(fā)的像了,可惜我沒見過先皇,想來先皇與安皇叔長得必定是極像的! 鳳灼這話就仿若是一把利劍,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太后趙氏一驚!這一刻卻是手腳冰涼,肚子里頭更是一股作嘔之意在翻滾…… 正文 第64章第 64 章 太后趙氏一把拉住鳳灼華的手, 聲音嘶啞更是帶著不可控制的顫音:“平陽!你說的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糊話!和安可是你的小姑母, 如今先不說哀家偏心不偏心她, 她單單輩分上就是長了你的!” “何況那孩子是哀家親手養(yǎng)大的, 哀家還不知道她自來是個嘴硬心軟的, 你如今也不能仗著你年紀(jì)比她小些,你又是皇后嫡出的姑娘便在身份上瞧不起她去!” “平陽!” 太后聲音一厲,眼中帶著寒色:“你莫要忘了她如今是身份雖比不得你來的尊貴, 又沒有生母在身旁護著,但是她好歹也是放在哀家下頭養(yǎng)著,哀家看著長大的孩子, 就算是你想作踐她你好歹也得看了哀家的面子!就哀家的孩子這個身份, 身份上便絕對不會比你少了絲毫去!” 說到此處,太后趙氏又是一聲冷笑:“你心里頭那點兒心思哀家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么, 不就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下賤丫鬟在哀家這處受了委屈, 你又奈何不得哀家,后頭和安喜歡那丫鬟便要了去!” “一個不值幾個錢的下賤玩意, 傷了便傷了, 她是什么身份,和安又是什么身份!偏偏是你記恨哀家,卻也只得找了和安出氣,到了后頭竟然是為了那下賤東西記恨和安去,如今便是要處處針對了她去!和安是先皇遺腹子, 與安康王有幾分相像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么!” 鳳灼華聽得太后那仿若是自圓其說毫無底氣的說辭, 似乎又怕露了餡兒, 只得逮著鳳灼華欺負(fù)和安這事兒反復(fù)說教,哪怕此時冷了臉色鳳灼華也是絲毫不怕的。 她笑盈盈的瞧著太后趙氏那冷下來的面色,對于太后那咬牙切齒還帶著恨色的話,鳳灼華卻是仿若沒聽見般。 她身子骨坐得筆挺,神色自若的端了身旁桌子上的茶盞子,似不經(jīng)意般用唇瓣沾了沾盞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皇祖母,如今孫女不過是隨口一說,倒是被您給揪出了這般多的錯處。再說了,安皇叔作為先皇幺子,和安小姑作為安皇叔最小的meimei又是先皇的遺腹子,哪怕不是一個肚子里頭出來的,他們作為先皇子嗣這哪能有不像的道理!” “倒是皇祖母你多慮了,孫女兒也不過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卻是平凡惹了皇祖母的惱怒,這倒是孫女的過錯了?!?/br> “何況和安有您寵著那身份地位哪能矮了我去,我只不過是作為下頭的嬌嬌小輩隨口抱怨兩句罷了,更何況和安小姑與安皇叔若是長得極像,那也不是一種緣分么,可惜和安不是男子,她若是生為男子,若是又與安皇叔一般年歲的話,恐怕我都分不清二人究竟誰是誰了?!?/br> 當(dāng)即太后趙氏被鳳灼華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她忍了又忍,卻是怎么也忍不住胸腔里頭那股子翻江倒海的嘔吐之意。 這會子在聽得鳳灼華用那慢悠悠的語氣說出來的那慢悠悠的話兒,她只覺得背脊骨寒得發(fā)涼發(fā)木,宮外的那些日子,日日夜里頭瞧不清楚面容的耳鬢廝磨,以及他手心令她發(fā)顫的炙熱。 還有和安那張與安王分明是長得極像的面容,腦子里頭一下子是安王的臉,一下子是和安那張青春俏麗的容顏,反反復(fù)復(fù)如著了魔一般,在太后趙氏的腦海里頭不停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