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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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后來發(fā)現(xiàn),我回去找你,卻也是怎么也來不及了……” 當(dāng)年的那一幕情景,晏昭廷每每想到,每每都是讓他再死一回般的痛苦。 他哪怕是這一生也不能忘,當(dāng)初深淵下頭他見到鳳灼華尸骨的那一瞬間。 若不是因?yàn)槌鸷拗沃?,恐怕?dāng)年深淵下頭他便自盡隨她而去了。 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一夜白頭,盡是滄?!?/br> 回了寧國公府之后,卻發(fā)現(xiàn)已到了來年春天,新皇登基。 而在他不在汴京城中的這段時間,國公府竟然做主給她娶了和安長公主,當(dāng)時已經(jīng)正了身份,成了新皇嫡女的女人。 那個一時之間風(fēng)頭無兩,大晉最尊貴的女人。 當(dāng)時晏昭廷看著府里頭大喜的紅字,和一排排還來不及撤掉的大紅燈籠,以及一身喜慶新婦裝扮。如花蝴蝶一般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晏昭廷想也未想,便拔劍取了她的頭顱。 血濺三尺,春天還極寒,那溫?zé)岬纳碜硬灰粫汗Ψ虮銢隽讼氯?,就像寧國公府上下眾人的心?/br> 那時候,本應(yīng)該是歡歡喜喜的崔老夫人,更是因?yàn)樗?dāng)場殺了和安這一幕,嚇得半邊身子中風(fēng),后來斷斷續(xù)續(xù)未曾好過,最后也算是受盡折磨而死。 安王雖然被他殺了女兒,但是與他而言只不過的棋子的女兒又算得了什么。 畢竟論起自負(fù),卻是誰也比不過安王。 在他在位的十年間,他每每想殺了晏昭廷,卻又舍不得殺了晏昭廷。 因?yàn)檫@世界上,像他一樣求而不得的,也只有晏昭廷一人。 對于安王來說,晏昭廷只要活著,他便能看著他痛苦,看著他余生都活在自我的折磨當(dāng)中,如他一樣,夜里頭疲不得面,錐心刺骨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一張向他索命的臉。 最后安王卻是怎么也想不到,晏昭廷這個人雖然不在乎皇位,但他卻找到了太后當(dāng)年生下來便是死胎的那個孩子。 也就是這一世的鳳初九! 暗里十年,晏昭廷把鳳初九培養(yǎng)成帝王之才。 十年之后,二人一里一外,打著當(dāng)年老帝王嫡出正統(tǒng)血脈的名義起兵造反,更是把鳳安殺于龍座之上。 至于鳳初九這人,說來奇怪,明明留著帝王血脈他卻也真是無心帝位,本想留了書信便離宮而去,卻不想這個對他有再造之恩的男人,卻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蹤跡不知去了何處。 至于當(dāng)年的寧國公府晏家,當(dāng)時晏昭廷早早便使了手段,以十五年前私鹽案為由把寧國公府連根拔起,消了爵位貶為庶民,更是世世代代不能進(jìn)汴京城半步! 畢竟寧國公府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把府中的榮華富貴,算計(jì)在他心愛女人的喜樂平安上頭,人血饅頭自然是怎么吃進(jìn)去的,就怎么吐出來。 既然想富貴延綿,也莫要怪他心狠手辣,不顧血脈情分。 …… 屋里頭氣壓有些低沉,外間花嬤嬤擺好膳食之后,正準(zhǔn)備請了二位主子去外頭用膳。 她才剛剛從屏風(fēng)那處走過來,卻也不知晏昭廷抱著她家殿下說了些什么。 鳳灼華紅著眼眶,撲在駙馬懷里頭肩膀一顫一顫的,似乎哭得極為可憐。 花嬤嬤看著心里頭揪得生疼,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晏昭廷早早的便注意到屏風(fēng)那處的花嬤嬤,他朝花嬤嬤擺了擺手:“嬤嬤帶著屋子里頭的伺候的丫鬟們都下去,等會子我自會親自伺候了殿下用膳。” 當(dāng)即,花嬤嬤心里頭一松,趕緊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鳳灼華哭了許久,她十只白嫩如蔥段般的指頭,緊緊的揪著晏昭廷的衣襟,聲音帶著急切:“你便與我說說,你呢,最終你去何處?” “上一輩子,最后可求了個圓滿,人生后頭的路,你還有大半輩子……” “灼兒……”晏昭廷抬手摸了鳳灼華有些凌亂的發(fā)旋,聲音嘶啞如啼血,“你莫要覺得有半分虧欠了我去,當(dāng)年我娶你,并不曾與府中利益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我娶你,不過是心悅你許久?!?/br> “至于我的一輩子,最終……”晏昭廷輕輕一笑,“終于我是善終,更是功德圓滿。” “是么?”鳳灼華那雙哭得通紅的鳳眼里頭,明顯是深深的不信。 這個愛慘了她的男人,在沒了她之后,定不可能那般如意的。 但鳳灼華知道,晏昭廷只要下了決心不說,她定是問不出來的,這個男人往往對于他自己,卻能比對任何人都狠心了去。 晏昭廷前一世最后真的功德圓滿嗎? 是的,對于晏昭廷來說,那就是功德圓滿。 幫鳳灼華報仇,了卻世間所有仇怨。 晏昭廷回到了大梁國與大晉國間的那道天險下頭,抱著姑娘家的尸骨,以自身懷抱為棺槨,在冰原的深淵下頭,與心愛的姑娘與世長辭。 生不能一同,死卻是一處,那便是他的功德圓滿! 但是他這話并不能跟鳳灼華話,他怕傷了姑娘家的心,也怕姑娘家小小的心臟,受不了他如瘋魔般的這份情。 當(dāng)初他娶她為妻的時候,誰都說那囂張跋扈的平陽長公主配不上他的溫潤如玉,卻是仗著身份強(qiáng)占了他去,估計(jì)他心里頭是極其不愿意的。 卻是不知當(dāng)年他拒了安王的好意,不顧一切,更是與家中妥協(xié)。 只為娶那千里良駒之上,他不過驚鴻一蹩的紅衣女孩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