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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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納福搖了搖頭:“回陛下, 是三皇子殿下告訴奴才的,三皇子殿下還要奴才看著陛下,莫要陛下傷了神去。” 帝王眼中劃過淡淡的笑意:“那孩子倒是有心了,你也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奔{福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看著帝王一下子變得滄桑不少的背影,這一刻納福突然覺得,其實那所謂的人上之人恐怕也不是那般好做的。 到了后半夜,御書房里只隱隱留了一盞微弱的燭火,帝王負手立于窗前他似乎在發(fā)呆,又似乎是在等人。 大概又過了半刻鐘后,御書房外頭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頓在書房門前。 帝王鳳睿轉(zhuǎn)身,看著夜色下那道蒼老佝僂的身影,似乎他一點兒也不驚訝:“你來了?也對,這雪天又是夜路的,也定不是那般好走的?!?/br> 帝王說著走到窗邊燒著的小泥爐里,倒了一盞子茶水推到那婦人面前:“喝些熱茶,潤潤喉,朕可不想你大半夜的死在朕的御書房里頭?!?/br> “你……”太后趙氏一口放肆死死的壓在喉嚨里。 她看著眼前這個似乎也蒼老了不少的男人,她渾濁的眼中閃過不堪,也有nongnong的意外。 許久太后趙氏深深吸了口氣:“既然陛下知曉哀家今夜會來,那陛下定然也是知曉哀家今夜來到此處的目的!” “目的?”帝王端茶的手一頓,“朕自小在你眼中便是愚笨不堪的,你作為當(dāng)初汴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朕怎么揣摩得出趙家大姑娘的意思。” 太后趙氏手心一緊,差點打翻了眼前那盞子guntang的茶水。 趙家大姑娘,這是多久之前的稱呼了? 遠得她以為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聽到任何人,用這般于她而言簡直是大不敬的方式稱呼她。 趙氏蒼老的手,摸著略微有些粗糲的杯墻,凍到?jīng)]有知覺的手掌心開始略微回暖。 她茶水她想喝,卻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刻,趙氏她終于抬眼,正眼瞧著眼前這張看起來略微比她還年輕少許的臉。 太后趙氏開口:“阿?!抑獣赃@些年來你定是恨我,恨我的囂張跋扈,恨我欺負你下頭的子女!我作為趙家嫡女,我驕傲了一輩子,我這輩子也沒求過什么人……阿睿你能不能看在當(dāng)年的情分上,把……” “當(dāng)年的情分?朕不知當(dāng)年與你有何種情分?”一向脾性極好的帝王鳳睿,垂眼對上太后的雙眼,男人眼中盡是嘲諷,那嘴角上挑的譏諷神色,更是與鳳灼華一般無二。 “太后娘娘不會是異想天開,想讓朕把如今的皇位然給你的兒子?”帝王眼神冰冷的盯著太后,“娘娘這可真是異想天開?娘娘難道不知自己如今的處境?這天下江山于朕而言,還不如讓朕當(dāng)個閑人……” “但是……”帝王突然拔高了聲音,“但是!唯有朕坐在這最高的位置上!朕才能保全朕的子女一生無憂!” “太后莫是想讓那個流落在外也不知多少年的孩子,來繼承朕的江山?太后莫不是癡人說夢?”最后帝王的聲音擲地有聲!哪怕是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的趙太后,也不禁被嚇得白了臉。 太后趙是看著眼前負手而立,眼中皆是寒色的男人,曾幾何時,這個被她嫌棄至極,她以劍相抵逼著父親去退婚,寧死也不愿意嫁的男人。 一路康莊,成了大晉的帝王。 太后趙氏又悔又恨,當(dāng)年的一切更是歷歷在目。 當(dāng)初她因為迷戀鳳安,導(dǎo)致后來高齡未嫁。 后來大皇子妃死于難產(chǎn),那時先帝正要提大皇子賜婚,再尋一高門貴女,偏偏先帝瞧中了她溫婉的名聲,然而她是怎么做的。 偷偷派人攔了鳳睿,仗著鳳睿出了名的好脾氣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更是告訴她,她這輩子要嫁就嫁給這天底下份位最尊貴的人! 趙氏用遠記得當(dāng)時鳳睿眸光淡淡,并沒有絲毫被羞辱的惱怒,而是態(tài)度溫和道:“我并不會強迫你嫁給我?!?/br> 不多時,鳳睿娶繼妃,娶了虞家那才及笄看著稚氣未脫的虞家大姑娘,當(dāng)時她還心里嘲笑,也只有虞家那種只知曉死讀書,上不得臺面的家族才會吧家里的女兒嫁給一無是處的大皇子。 最后又過了一年,她一語成讖,在鳳安的忽悠下,嫁給了先皇,成了宮中皇后,就連下頭好幾個名義上的兒子都比她大了不少。 如今想來,太后趙氏只覺得當(dāng)年的自己蠢笨不堪,一手好牌更是打的稀爛。 只是,到底她心里頭卻是不甘心的! 若是當(dāng)年她與先皇的孩子,沒有被人替換成死胎,如今這帝王的位置哪里還輪得到鳳睿去坐。 趙氏深吸一口氣,把手中已經(jīng)涼透了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鳳睿!鳳初九可是你皇弟,是哀家嫡親的兒子!若是你父皇健在,你覺得他詔書中寫的還會是你的名字?” 帝王笑的譏諷:“你能活到如今,那是因為你是我父皇的皇后,朕好歹叫過你一聲母后,母后要是覺得著歲月悠長宮中寂寞,母后也可以考慮考慮下去問問朕的父皇,愿不愿意朕繼續(xù)坐在這個位置上!” “你……”趙氏慌張后退一步,“哀家的兒子是先皇嫡子!” “先皇嫡子,太后莫要忘了,你的兒子早就死在了二十五年前的雪也,早產(chǎn)而亡,宮中史官記載,太后莫要魔障而亂了皇室血脈!” “來人!”帝王朝著御書房外頭黑漆漆的夜里吩咐。 霎時間從暗影里悄無聲息走出兩個渾身黑衣的暗衛(wèi),帝王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送太后回宮,沒有朕的吩咐,便讓太后好好的在自己的宮里頭養(yǎng)著?!?/br> “是!” 趙氏突然瘋狂的掙扎起來:“鳳睿!鳳睿你不能這樣子對哀家,至少當(dāng)年哀家好歹也是你求娶的趙家嫡女,你就連當(dāng)年的絲毫情面都不顧么?” 帝王面色幽幽,他突然轉(zhuǎn)身仿若是瞧傻子一般瞧著趙太后:“太后到了這般年歲竟然還沒有半點自知自明,當(dāng)年朕與你見不過三面,更是次次都在宮宴中,你對安王情深,當(dāng)初這汴京城里頭誰不知曉?朕是腦子有???會看上你這個囂張跋扈的趙家女?” “難怪當(dāng)年我父皇寧愿把你娶會宮中,也不愿你嫁給我那弟弟……如今朕也不得不佩服父皇當(dāng)年的高瞻遠睹?!?/br> …… 等趙氏被人帶了下去,帝王鳳睿終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到后來,帝王一摸嘴角,指尖一摸刺目的艷紅。 男人蒼老的眸光暗了暗,心中感慨他的時日恐怕也不多了。 身后輕巧的腳步聲…… 卻是一直在里間看書的皇后不知何時走到了鳳睿身后,鳳睿悄悄吸了一口氣,把喉間的那抹腥甜給咽了下去,這才端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外頭風(fēng)大,你莫要著涼了?!?/br> 皇后虞氏拿了披風(fēng)動作輕柔的披在帝王肩頭:“我們都老了,你也犯不著這般氣她,萬一被你給活活氣死了,初九那孩子雖然她一日也沒養(yǎng)過,但好歹是她生的。” 帝王握著皇后的手淡淡道:“她若是能死,早在鳳安謀反那日就死了,不過是舍不得眼前的榮華富貴,又勸不動鳳初九,想要就此一搏。” 皇后看著外頭的雪夜,低聲一嘆:“初九是個好孩子,心里是有分寸的,只不過這趙家jiejie自小就是個事事都要爭強好勝的?!?/br> 帝王寵溺的摸了摸皇后也夾雜著銀霜的秀發(fā):“當(dāng)年你們也算是極好的手帕交,倒是因為我們兄弟害了你與她的情分。” 皇后搖搖頭:“與你無關(guān),不過是她的心魔罷了?!?/br> …… 鳳灼華與晏昭廷出宮后,夫妻二人便雙雙窩進慎獨居的院子里,過著悠閑自在的小日子。 然而就在元宵前日,晏昭廷在書房會客,青山卻是匆匆忙忙從外頭進來,略有些著急道:“殿下……奴婢……奴婢聽說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和離了!” …… ※※※※※※※※※※※※※※※※※※※※ 更新…… 感謝在20191203 23:58:20~20191204 23:57: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趙蕾蕾蕾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12 章 鳳灼華聽得春山外頭打聽來的消息, 她神情恍惚, 手上一滑,一剪子把窗臺那盆子修剪得精致的黃楊盆景, 剪了一小節(jié)枝丫下來。 那盆景被下頭的小丫鬟照顧的極好,是三皇子鳳景明送給鳳灼華的禮物。 結(jié)果今日因為鳳灼華恍神失手,一剪子剪落了一小節(jié)枝丫, 當(dāng)即這景便算是廢了。 鳳灼華挺著圓潤的肚子, 煩悶的捏了捏眉心。 她心里頭壓著一股子無名火, 當(dāng)即把手中剪子往一旁的多寶閣里一丟。 而后挺著圓潤的肚子,慢悠悠的往外頭走去。 邊走鳳灼華邊擰著眉看著春山問:“怎么好端端的我大皇兄就與我嫂嫂就和離了?按理說這事兒早就應(yīng)該鬧出來了, 怎么我今日才得了消息?” 春山歉疚的垂了腦袋,畢竟這是與殿下兄長有關(guān)的事兒, 她們這做下人的該是早早的得了消息的。 何況如今的情況還是大皇子妃一心和離, 大皇子是千萬般不愿的, 在汴京成里里外外都鬧了好幾日了,偏偏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是殿下的耳目,竟然是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聽到。 還是今早外頭出去采買的婆子絮絮叨叨議論了一嘴, 被下頭的小丫鬟聽了去,才傳到了她耳朵里頭。 瞧著春山自責(zé)的神色, 鳳灼華深吸口氣,又撫了撫自己隆起的肚子, 她壓下心頭的煩悶, 趕緊吩咐春山讓外頭伺候的丫鬟婆子套了馬車, 這會子她準備去大皇子府上一問究竟。 等一切吩咐下去,鳳灼華還不及踏出慎獨居的門,便被晏昭廷給堵在半路。 看著眼前身形高大,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昭廷你這是做什么?” 晏昭廷無奈一嘆:“外頭的事兒我是知曉的,也是我禁了外頭的消息不讓你煩心,你大皇兄的事兒,恐怕這一時半會的也挽回不了,如今你無論是罵他一頓,或是揍他一頓,恐怕也并不能勸得你大嫂嫂回心轉(zhuǎn)意。” 鳳灼華有些急。 她大皇兄好不容易才從邊陲回了汴京城,正是和和美美過日子的時候。 何況她與那嫂嫂見許氏見的的次數(shù)不多,但也是極喜歡她那個清冷的性子。 既然晏昭廷說去大皇子府上也無濟于事,鳳灼華轉(zhuǎn)念一想,那就去她大嫂嫂府上! 當(dāng)即鳳灼華挺著肚子提了裙擺,對眼前的晏昭廷視若無睹,直接繞過他,就要往馬車上爬去。 晏昭廷一擰眉,軟話說不聽,在這種非常時候他也只得強硬一些。 而且前日安定侯府康老夫人給鳳灼華請平安脈的時候,私底下與他說,也許因著雙胎的緣故,鳳灼華可能會早產(chǎn),而且這一胎的胎位似乎不太好。 晏昭廷心中甚憂,如今哪怕再好,再寵她的性子,哪里容得了她這般胡鬧? 于是晏昭廷上前幾步,彎腰便把人給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鳳灼華急了,她高聲道:“晏昭廷你這是做什么?我要去找我的大嫂嫂,指不定大嫂嫂如今是何等傷心,趁著如今月份還小,我好出門,等在過些日子,月份大了,我都快走不動了。” 晏昭廷看著懷里抱著的嬌俏姑娘,只見她雙頰紅潤,眉心因為惱怒微微擰著,嘴巴更是氣鼓鼓的嘟起來,看著依舊如個稚氣未脫的姑娘。 如今真真是被他越寵越嬌,越發(fā)的無法無天。 但是他能怎么辦,自己寵出來的嬌妻,怎么也得一輩子寵著。 這一路上,他直接把鳳灼華抱回了二人的寢居里。 等懷里的人鬧夠了脾氣,沒了力氣晏昭廷才開口道:“灼兒莫不是一孕傻三年?” 正在手腳并用還想鬧騰的鳳灼華一愣:“懵……?” 晏昭廷把姑娘家嬌嬌暖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摟進懷中,瞧著她碩大的肚子,眼中閃過擔(dān)憂:“你想想,如今你嫂嫂剛與你大皇兄和離,你這番貿(mào)貿(mào)然上去,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么?” “怎么會是撒鹽?我這是去當(dāng)和事老的!”鳳灼華不解。 “和事老?夫君我倒是怕你三言兩語就拆了人家的姻緣,勸你嫂嫂尋人再嫁!”晏昭廷的聲音帶著無奈,“你嫂嫂自從與你大皇兄成親后,這近十年都等了,為何偏偏要在此時和離?夫人可曾想過?” 鳳灼華一愣:“莫非我兄長做了什么傷透了嫂嫂心的事兒?還是他被汴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養(yǎng)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