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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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氣道,手腳并用的拍著房門,“童澄澄聽到了沒,趕緊開門……” 門外一聲接著一聲,最后連辱罵的聲音都出來了。 而這一切,童澄澄都忍了,畢竟這半年,在張母的宣傳下,她在鄰居周圍人眼中,早就成了一個壞女孩。 可是,卻有人將這一切,直接罵到了童澄澄已經(jīng)去世的爺爺身上,“當年童叔就不該收養(yǎng)她這種人的,把人寵成這個德性,真是有爹生沒娘教的野丫頭,也怪童叔把小姑娘性子給寵壞了,他平時脾氣就古怪,這孩子在他手下還能好……” 不管是誰罵自己,童澄澄都忍了,再難聽,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事情,爺爺說過,沒必要和別人爭一時之氣,氣壞了自己。 可是,他們罵到她最敬愛的爺爺身上,童澄澄忍不了。 “咔嗒”一聲,童澄澄把門直接打開,一雙幽怨般的眼神從屋內(nèi)探了出來,緊盯著外頭的人。 屋內(nèi)沒有開燈,童澄澄乍然開門,把外頭眾人嚇了一跳。 看著她那那樣子,有人只感覺腳底板一陣寒意,暗自道:“這孩子果然不像個好的?!?/br> 見開了門,有人忙說道:“開門了就好,澄澄,這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打人啊,你這像話嗎?” “就是啊,這臉看著傷的不輕呢?!?/br> “你這孩子,這下手怎么那么狠心呢,那說起來也是你meimei啊……” “真是有爹生沒娘教的野孩子,就是這樣管教不了,沒點感恩的心?!?/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用張家母女罵,就有人替他們教訓(xùn)童澄澄了。 沒有人問,童澄澄為什么會打張菲,兩人是因為什么事情鬧起來的?在他們看來,就是童澄澄在恩將仇報,對待現(xiàn)在養(yǎng)她的人家。 一個未成年,監(jiān)護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了問題,監(jiān)護人向來有很大責任的,所以一般人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隨便攬責上身。 當然,誰也不知道,張家之所以會攬責任上身,是因為他們知道,童老爺子給童澄澄留下了多少東西,只看到他們這些 “你們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斘业谋O(jiān)護人嗎?”正這時,童澄澄突然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剛才還指責的鄰居也是愣了一下,紛紛不解的看著童澄澄。 有人回答道:“這有什么原因的,這不是看你一個孤兒可憐嗎?倒是你一個小孩子,怎么恩將仇報呢,你還小,什么都不懂,大人就算是罵你打你,也是為了不讓你走歪路啊?!?/br> “就是啊,這誰家孩子不打不罵,不然能好嗎?一個個外面誘惑那么大,不好好教,全長歪了?!?/br> “……” 童澄澄聽到這些話,倒是覺得好笑。 的確,在別人眼里,是這么回事,因為很多人都知道爺爺去世后,給她留了什么? 她看著張家母女,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里面還有……” “還敢亂頂嘴了是吧?”不等童澄澄說話,張母急忙一巴掌打了過去,打斷了她的話。 “啪”的一聲刺耳的響聲,張母一巴掌直接甩在童澄澄的臉上。 不只是童澄澄沒反應(yīng)過來被打懵了,就連鄰居也沒想到張母突然打人。 下一秒,張母也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機會,“怎么,你是還想在大家伙面前說我對你不好是吧?恩將仇報咯,恩將仇報咯,你們看她,當著你們那么多人的面也敢這么跟我這個長輩說話,要換了平時,說話更沒大沒小的?!?/br> “我真的寒心了,你們是不知道啊,這監(jiān)護一個不是自家的孩子,打不是罵不是,別人說你虐待,也不能寵著,不然就說你故意做戲的,她這年紀最容易叛逆期了,你們知道我家有多難嗎?” “這老人家沒了,這半年是我們家在養(yǎng)著她啊。真以為老人家那房子有多少錢啊,這上學(xué)的,要這要那,什么都是錢,我們家容易嗎,不但不感恩,今天還把你meimei的臉弄成這樣,童澄澄,你還是人嗎?” 眾人也被她這話說的一愣一愣的,覺得是這么個道理。 一般人除了自家孩子,誰愿意隨便當別人孩子的監(jiān)護人,這帶孩子可不是舊社會給點飯吃就可以的,這孩子的身心健康各種各樣都要cao心,這稍微沒弄好的,那就是一頓埋怨呢。 于是,眾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童澄澄的不反叛,說她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說童老爺子當年就不該收養(yǎng)她的,說張家不該給她當監(jiān)護人,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張母看著眾人指責童澄澄,心里十分得意,不過面上卻一臉痛心,“你們也別這么說她,這孩子我和我男人還是想教教的,今天鬧這事情,我想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給我閨女道個歉,要個說法,也不是……”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把我監(jiān)護人的位置讓出來,我可以不需要你監(jiān)護的?!辈坏葟埬刚f完,童澄澄突然說道。 這一句話,她已經(jīng)憋在心里好久了。即便如此,童澄澄整個人還是止不住的緊張。 她知道,張母這次過來,就是來教訓(xùn)她的,只是礙于外人在,她不敢明擺著來,只能說這些話,好讓她的一切做法顯得那么的理所當然。 張母也是一噎,又聽童澄澄說,“你們把爺爺留下來的東西都還回來,我可以自己保管的?!?/br> “聽聽,你們聽聽,她這說的什么話?”張母指責道,滿臉的痛心。 眾人也罵童澄澄,“你這孩子還真的沒點禮貌,以為誰都想管著你呢?” “真是沒良心了,敢這么對長輩說話,也太放肆了?!?/br> “就該是個孤兒,誰也別管著她……” 有時候童澄澄在想,張母不進入演藝圈都可惜了,說起假話來一套套的,沒人會懷疑她話里的真實性。 張菲更是罵道:“童澄澄,你就是個孤兒,是我家好心才管著你,這是你的福氣,我媽這半年對你好你是眼瞎嗎?誰讓你這么說我媽的?” 童澄澄倒退兩步,反駁道:“那我不需要你們對我好……” “嘿,你還真的給臉不要臉了。雖然我比你小,但是今天我就替我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張菲一肚子的氣正無處撒呢,有她mama在,現(xiàn)在可不怕她童澄澄一個。 只是,張菲剛伸手上前推著童澄澄,想要打她,卻沒有想到,被童澄澄提前一步的躲過了,反倒是自己卻慣性收不回來,直接跌坐在地上,“砰”的一聲,撞在桌子上。 “媽,你看看她……”張菲大喊,“她還打我,她打我打的還不夠嗎?!” 所有人都看見,是張菲自己沒打到人自己摔倒的,可當張菲嚎啕大哭的時候,卻沒有人認為童澄澄是對的。 張母更是怒火中燒,“你meimei臉都被你打成這樣,你還要打人是吧。好,今天我以長輩身份代替你這沒爸沒媽的野孩子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張母直接抓過邊上放著的掃把,說著就朝著童澄澄打去。 她那氣勢洶洶仿佛吃人老虎的樣子,眾人也是一駭。 也有人擔心道:“你這孩子做錯事情就趕緊認個錯啊……” 要知道,這一打,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就在張母那掃把朝著童澄澄揮去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門口沖了進來,在直接奪過張母手中的掃把。 下一秒,一個人影閃了到童澄澄身旁,將童澄澄護在身后,“小豆包,別怕?!?/br> 第4章 哥哥 人群中突然涌入了人,一個擋在了張母面前,一個擋在童澄澄面前。 耳朵傳來輕柔的安慰說,面前是高大的背影,讓童澄澄整個人都懵了。 眼睛在瞬間通紅,蓄滿了眼淚,正不置信的盯著眼前高大的西裝男人。 張母也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是不認識的,直接罵道,“你們是誰?” 可她剛想上前兩步,卻被眼前的高大男人攔著不讓走。 對方脾氣看起來不大好,張母也有些遲疑。 別看她平時在人前囂張,很多人不敢招惹她,畢竟自家男人工作不簡單,可是看眼前的人,一看就比她還不好招惹。 只是,童澄澄現(xiàn)在畢竟是她在養(yǎng)著監(jiān)護著,再怎么說,別人也插不上她家的事情,“我管教孩子你插什么手啊?你們是誰啊,憑什么亂闖別人屋子?!?/br> 站在童澄澄面前的男人沒回答,目光朝著紅腫著臉的童澄澄看過去,只是,下一秒男人眸子突然瞇起,“把他們給我扔出去?!?/br> 男人怒了,雖然聲音聽著很平靜。 可別人不知道,跟隨男人身邊多年的許助理卻知道,他老板不單止怒了,而且還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誒,你們干什么,你們干什么……” 張母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給拽了出去,不只是她,其他人也被樓下突然沖上來的人給帶出去。 眾人一頭霧水,本來想譴責那些轟他們出門的人,可這些人一個個看著不好對付,一看來路就知道不簡單了,本來他們就是看個八卦,誰敢隨便去招惹? 張家母女倒還叫囂著,說這群人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可她剛想上前的擼,卻被男人直接擋住。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讓我進去,這是我家的地方,你憑什么……” “我勸你最好就不要進去?!蹦贻p男人提醒道,語氣帶著警告。 之后,又再加一句,“否過后果很嚴重?!?/br> 許助理認識的老板,雖然人看著挺嚴肅不好相處的,但是不會動不動就生氣,今天,可能是許助理認識他以來,最生氣的一次。 張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想到屋子里頭的那個護著童澄澄的男人,想到剛才那人的眼神,渾身頓時冒了寒氣。 她不明白,這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不可能是童澄澄認識的,因為童澄澄身邊認識什么人她還是知道的,也就幾個同學(xué)而已。這男人更像是從半路冒出來的。。 心里雖然想不出來是誰?可張母也不敢隨便再進去。 “那你們究竟是誰?來干什么?” 沒有人回答張母的話,她面前的男人,只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就連剛才樓道看戲的鄰居,都被這群突然闖入的人嚇的紛紛回去了。 她繼續(xù)罵咧咧道:“那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去?!?/br> “隨便你?!蹦腥诵χf道,“反正你不怕麻煩的話,我建議你該報一下?!?/br> “你……” 比起屋外的吵吵嚷嚷,屋內(nèi)的人卻很安靜。 童澄澄還是原來站著的姿勢,只是目光卻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在男人沖著自己笑著的時候,童澄澄這才從嘴里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你……你是誰?” 她的雙眼紅的可怕,仿佛不只是蓄著眼淚,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從里頭流出血來。 霍斯爵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邊的臉頰高腫,雙眼泛紅,嘴角小心翼翼的露了笑,“小豆包不認識哥哥了?當初是誰還說會一直記得哥哥的?”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童澄澄的眼睛只是輕輕的一眨,眼淚伴隨著動作,而滾落下來。 “我是哥哥,你不記得了?”霍斯爵再次問道。 童澄澄還是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不再亂眨,一字一句問的僵硬,“你是我哥哥?” 她看著眼前的人,眼睛撐到了極致,這次輕輕眨了一下,可伴隨著的,卻是泛紅的眼眶和滾滾落下的淚水。 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