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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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點上,就算再巧合,也做不到那么多。 她猶豫了一下,最后卻是問道:“從霍叔叔的到來,對我們一家人來說,就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您所在的家族,是個龐大讓人望而卻步的家族,以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來遷就我們,就算我mama真的救了您,您也不需要這樣。而且,您和我mama也從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而且,為什么霍叔叔你有很多細(xì)微的小動作,和我爸爸很像,你又對我們兄妹那么關(guān)心,還一直強(qiáng)調(diào)讓我叫你叔叔?!?/br> 童澄澄說道這里,頓了頓,才把最后一句想說的話說出來,“霍叔叔你和我爸爸……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就差說一句,“你是不是我爸爸?” 霍亦幀也很顯然的沒想到她會分析到這點來,對她這些話有些驚訝,他以為童澄澄最多只是拆穿他的謊言,質(zhì)問他的目的,卻沒有想到,會牽扯到她的爸爸身上來。 “霍叔叔你……為什么那么多地方上,像我爸爸?你究竟和我爸爸,有什么關(guān)系?”童澄澄又問。 問完后,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起來,臉也熱熱燙燙的。 她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霍亦幀,想看看他聽到這些話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可沒有想到,他一直都好像很冷靜,臉上根本看不出半點情況來。 她該不會是猜錯了吧? 也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來的?因為太渴望父母健在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此刻童澄澄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糾結(jié)矛盾交織成一堆,不過短短的幾秒鐘,腦海里已經(jīng)想到了n個可能。 而沒等她開口緩解氣氛,霍亦幀卻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如果我說,有呢?” 霍亦幀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冷靜的可怕,一字一句帶著真誠,卻又那么的冷靜。 童澄澄整個人忽然怔愣住,腦子嗡嗡的響著。 他承認(rèn)了?他真的承認(rèn)了? “所以……你……不會是我的爸爸吧?”她這一句話,問的緩慢,一字一句,中間還停頓了一會。 霍亦幀說道:“如果我也說是呢?你會相信?” 童澄澄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嗡的一直響,就像有煙花在她腦海里突然炸裂開一樣,驚訝、興奮、激動,這些情緒都有。 “你承認(rèn)了?” 霍亦幀也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大概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會是這樣的表情。 不過從她問出這些話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和其他幾個有點不同,居然會產(chǎn)生這樣的懷疑。 要換做旁人,可能根本不會往這一層想去,比起相信他的說辭,這個答案更加的離奇不靠譜。 “你很希望我是你的爸爸?”霍亦幀反問。 童澄澄愣了一下,先點頭又搖頭。 “我只是覺得,你很像我爸爸,你的一切行為,都像?!?/br> “但是我這年紀(jì),且不說能生的出你大哥他們那么大的年紀(jì),就是你,我也沒那年紀(jì)生?!?/br> “我……”童澄澄想說,沒準(zhǔn)你是魂穿的爸爸,畢竟他也是這樣的。 但是這些話,她又不敢輕易的開口讓人知道。 她想了想,最后小聲的嘀咕了句,“也許,你既是我爸爸,也不是我爸爸?!?/br> 別人聽不懂這話,霍亦幀卻能懂。 他笑了。 “你相信嗎?” “你如果愿意說,我相信?!?/br> 霍亦幀再次笑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想法很危險嗎?如果是換了別人聽見你這些話,會把你送到醫(yī)院精神科去的。” 童澄澄一噎,臉也瞬間紅了起來,“所以,你不會?” 他怎么會? “雖然你的言論很大膽,不過我喜歡?!被粢鄮f。 他從沒有想過,第一個接受這一切的人,會是眼前這小姑娘,他以為小二會是最先接受的。 “那……你可以說說,究竟怎么回事嗎?” “你相信的話,我可以跟你講講?!?/br> “嗯嗯,相信,相信的。” 她哪里有不相信,因為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要換了以前,誰要這么說,一定會噴對方趕緊去看醫(yī)生,現(xiàn)在她只想快點知道,眼前的霍亦幀,哦不,可能是爸爸,究竟是有過什么樣的奇遇? “記得嗎?當(dāng)年我說過,要治好你們的mama的……” 當(dāng)霍亦幀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童澄澄就已經(jīng)相信了霍亦幀就是她的爸爸。 畢竟,誰也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只有那個被大哥以為拋棄了他們兄妹四個的爸爸,才會說這些話,因為當(dāng)年爸爸就是這么跟他們兄妹幾個說的。 她眼神滿是激動,但是不敢說一句話,認(rèn)真的聽著霍亦幀說。 他說,那一年,他為了妻子的病,奔波許久,找了很多醫(yī)生,但是每一個都說不可能再醫(yī)治好了。 他和妻子是很相愛的,即便結(jié)婚十來年,兩人也沒有為過一絲一毫的事情紅臉過,總是有商有量,別人總羨慕他們兩個,有一個好的另一半,家庭和睦。 所以妻子可能會去世的消息,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覺得自己就算豁出了性命,也要救活妻子。 也是因為這樣,他認(rèn)識了很多人,最后在一個偏僻的山里,找到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那道士講話瘋瘋癲癲的,但是治病救人卻是有真本事,他想,沒準(zhǔn)妻子的疑難雜癥真的能治好。 道士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他的幫忙,而是讓他跟隨著他到山里采藥等事情。 只要能救妻子,他自然是聽話的。 可沒有想到,當(dāng)他進(jìn)了山里之后,在出來,那山里本該破爛的茅草小屋,居然變成了一座道觀,來往人絡(luò)繹不絕。 而更令他震驚的是,那些來往的人,都穿著古代人的衣服,有達(dá)官貴族鮮艷顏色的服裝,也有平民百姓素色的麻布衣。 等他從道觀下山之后,昔日的水泥路沒了,房屋沒了,全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山,村子也沒了,他的妻子,也不見了。 他才驚恐,自己這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山下卻回到了不知道是相隔百年還是千年的以前。 他回到山里質(zhì)問道士,對方只給他一句話,“這是你的機(jī)緣?!?/br> 什么狗屁機(jī)緣,對他來說,只想救妻子,而不是去到一個奇怪的世界,和奇怪的人相處,然后在這個沒有親人朋友的時間,就這么死去。 那段時間,他活的渾渾噩噩,甚至想過了死。 畢竟他以前看的小說電視劇里頭有過,他這種叫穿越,人突然死了,或者車禍溺水,都會穿越到另一個時空。 他想,沒準(zhǔn)自己也能回去? 所以,在一次經(jīng)過河邊的時候,他選擇了跳入河里。 第226章 天機(jī)不可泄露 溺水的結(jié)果就是,他被那道士救了起來。 他醒來的時候,道士只有一句話,“施主機(jī)緣未到,這樣做,不過是丟了自己的命?!?/br> “什么機(jī)緣?” 道士只雙手對他合十,卻沒再說話。 道士離開之后,他開始思考導(dǎo)師說的這兩個字:機(jī)緣。 什么機(jī)緣?他有什么機(jī)緣? 是不是機(jī)緣到了,他就能回去,見到他的妻兒了? 他想問問道士,道士總會抬頭看天。 他看道士這么看著天,就問他,為什么總盯著天看。 道士說了句,“天機(jī)不可泄露?!?/br> 于是,他從一開始的完全不接受,后來慢慢的選擇接受自己所在的年代。 這個時代,是他歷史課本上沒有過的一個朝代,君主對道家的思想十分推崇,所以全國道觀許多,而道士的這一個道觀,人雖不多,卻是香火十分旺盛的一個道觀。 在這個世界,他沒有親人朋友,唯一認(rèn)識的人就是道士,加上道士說他的機(jī)緣未到,所以他也沒有打算離開道觀,去別的地方所謂的闖蕩游玩,因為他只想回家照顧妻兒。 每天,道士都是起床清掃這院前院后,然后就開始打坐。 道觀的施主前來,燒香拜佛等事情,倒也是勞煩不了他去忙,還有其他小道士接應(yīng)。 偶爾遇到哪個有緣的施主,道士會出去迎接一二,為他們講解迷津,然后繼續(xù)打坐,然后就是伺候他房院里頭的花花草草。 道士說,“花花草草皆有靈,這些花草,雖然看著不會動,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靈魂的。” 道士總是說些奇怪的話,剛開始他聽不習(xí)慣,后來久了些,倒是習(xí)慣他這些話的寓意。 他也在這里,才見識到了這道士,比當(dāng)初他打聽到的道士還要厲害,他會占卜,問前生未來,會觀天象知大事,也會治病救人,甚至蠱毒都涉獵一二。 可以說,這是一個技能許多的道士。 后來一次接觸來道觀的施主,他才知道,原來道士在老百姓眼里,如同神一樣的存在,誰家有災(zāi)難,來這道觀,定有所成效。 當(dāng)然,若是作孽之人,道觀卻是不庇護(hù)的。 看的多了,有一天,道士出來的時候,他突然朝他下跪,“請道長收我為徒?!?/br> 那道士捋著虛的胡須,笑著道:“你終于想到這了?” 他抬頭不解的看著道士,才知道,原來道士早就算到他有今天這一出。 收徒很順利,而他也很認(rèn)真的跟著道士身邊學(xué)習(xí)他教授的一切。 他本來就是個天資聰慧的人,學(xué)習(xí)什么,都比別人快上許多。 在道觀的三年里,道士將他會的東西,都教給他。 三年后,道士說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的了,讓他山下歷練歷練一番。 三年的時間,他的確也算學(xué)有所成了,在道觀的時候,也能給師父處理點事情,周圍村莊的老百姓也都認(rèn)識他,他沒有入道教,但是他們也稱呼他一聲霍道長。 大概是在這個世界待了三年,從不便到習(xí)慣,他也算是熟悉了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 這個世界沒有手機(jī)沒有電腦沒有網(wǎng)絡(luò),甚至沒有電燈這一切依賴點的東西,更沒有飛機(jī)火車小轎車,有的只有煤油燈蠟燭,以及最多用山里弄的平整的石塊路。 可即便如此,他也漸漸的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浮躁的心,也變得安靜,唯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思念遠(yuǎn)在另一個時空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時間是不是在流逝,是不是在等他回去團(tuán)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