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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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娟云一聽話風不對,立馬捂住湯言頁的嘴,生怕她繼續(xù)說下去的話,會讓梁顫不喜歡。 湯沈元陰沉著臉看了眼湯言頁,忍著火氣,舉起酒杯對梁顫故作一笑,說道:“她先前不知道此事,可能一時接受不了,覺得自己還能多玩幾年,一心想出去找女伴玩,說話沒點分寸,梁兄莫要聽進心里才好啊。” 顧娟云點點頭附和,尷尬的笑道:“是是是,這丫頭被我們寵壞了,可能還沒定下心來,梁大人和懷洛不嫌棄,也算是她的福氣了?!彪S即她話鋒一轉,問道:“大人,懷洛這么晚了怎還沒來?再晚些飯菜也都涼了?!?/br> “……” 湯言頁抿了抿嘴,一陣心虛。早知如此,她也不會偷了梁懷洛的馬車先他一步到來,今年的霉運仿佛都集中在了這一天,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梁懷洛是喜洲出了名的大閑人,向來守時,梁顫也想不明白,怎么今日他突然晚了那么久。 湯言頁冷著臉在一旁自顧自的吃飯,梁顫看了她一眼,笑道:“可能是在路上有事耽擱了,咱們不必特意等他,來來來,邊吃邊說?!?/br> 湯沈元還沒來得及再客套幾句,轉頭就見自己女兒已經(jīng)開始吃上了,顧娟云瞧見,拍了拍他的腿,湯沈元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嘆了一口氣,才開始動筷。 良久,梁顫抬頭問湯言頁,“頁兒可有何喜歡之物?” 喜歡之物?湯言頁腦海里忽然冒出一段話,她悶悶不樂的拿此敷衍道:“五湖四海的美酒佳肴,京城皇宮的金銀珠寶,江湖傳說的俠客風云,皆為所愛。” 梁顫眉開眼笑,向湯沈元夫婦二人說道:“怪不得我家懷洛從小喜歡就喜歡她,原來二人喜歡的東西都是如出一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湯兄你說是不是?” 湯沈元笑著點點頭,連道三聲“是”。 湯言頁在一邊聽著他這幾聲“是”,覺得十分好笑,這話她要是放平常說出來,湯沈元指不定又要說她不學無術了。她神情懨懨的偏頭過頭,看往亭外的花草飛鷹。 不料這時她便看見,不知何時藏匿在一旁的人鳳眸垂下眼時,薄唇抿笑的好看模樣。 那是只有她才看得見的角度,梁懷洛一改以往的散發(fā),將如墨的黑發(fā)一半束起,一半垂落的發(fā)絲懶散在肩上,慵懶隨意,周身好似風塵凈散。 直到梁懷洛對上她呆愣的視線,她才恍然回神。心里不由自主的暗諷了一句:倒還真是個好看的臭皮囊。 梁懷洛看了她一眼,從一側邁幾步走出,顧娟云看見他,招了招手,他來到眾人面前垂首作了一恭,笑著說道:“懷洛來晚,望伯父伯母勿怪罪?!?/br> “沒事沒事,來來來,快來吃點東西。”顧娟云道。 “為何事耽誤?”梁顫突然問。 梁懷洛“啊”了聲,眼不抬的笑道:“方才路徑甜果坊,想起頁兒從小愛吃,便想買一袋過來,誰知坊鋪沒開門,折回時還招小賊偷了馬車,懷洛只好徒步走過來了?!?/br> “來了就好,快來坐下?!鳖櫨暝菩Σ[瞇的迎道,梁懷洛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為人知孝身正貌揚,性格也好,這樣的女婿誰人不喜? 湯言頁很不喜歡,梁懷洛假笑時的虛假模樣,眼不見心不煩,索性頭偏朝一邊去,假裝看不見。 梁顫抿了口茶,不作聲也不知又在心里想什么,只點了點頭,好似不與他計較。梁懷洛看了眼父親,走向湯言頁十分自然的在她身側坐下。 湯言頁原本撐著臉,百無聊賴的賞著花草,他這么忽然坐下,瞬間擋住了眼前的大好風景,梁懷洛對瞪過來的眼神視若無睹,溫文爾雅的端起一杯茶水喝起來。 他的皮膚白皙,側臉看去睫毛不卷但很長,鼻峰挺立,美艷一詞用在這個少年身上都不為過,湯言頁居然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花草不勝眼前人的錯覺。 這種錯覺來的快去的也快,梁懷洛已經(jīng)放下了茶杯,轉頭看著她,淡然一笑道:“頁兒再看下去,我就無心吃飯了?!彼f完,還惺惺作態(tài)的替她夾了塊里脊醋rou。 湯言頁:“……” 湯沈元忽然道:“待懷洛吃飽了,你們倆去走走轉轉,頁兒,你帶懷洛去咱們府上走走,去看看那小道兒上的花,都開了,美得很?!?/br> 湯言頁抬起頭還沒來得及搖。 梁懷洛先她之前說道:“那就多謝公爺了?!?/br> “還叫什么公爺啊?!鳖櫨暝菩χf道,“差不多該隨頁兒喊爹啦!你說是不是梁大人?” 梁顫笑著點頭。 湯沈元更沒任何意見。 “………” 湯言頁立馬瞪過去,意示他: 你敢叫一個試試? 梁懷洛看也沒看她一眼,嘴角勾了勾,她看他眉低眼慢的點點頭,乖巧的喊了聲:“爹。” 湯言頁:“……” 沒過一會兒,二人還是談事的大人被趕下了桌,湯言頁二話不說的快步離開廂房,氣的話都不想說,可身后緊隨的人卻遲遲甩不掉。 她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他,塌下臉道:“梁公子,我們生來八字不合天生也絕不會是一對。平日里那些瑣事我都不與你計較,你今日回去,立馬給我把這婚事退了?!?/br> 梁懷洛差點兒與她撞上,搖著頭微微后退一步,看了她一眼,又去看羊腸小道旁的姹紫嫣紅,淡聲道:“頁兒相信我一回,這事不是我主動提出的。” 一片飛燕從天空中飛過,湯言頁看著面前未及弱冠的少年,不知過了多久,她聲音變小了些,沒了狠戾:“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嫁你的,總之這婚事必須退了?!?/br> 湯言頁知道的,梁懷洛表面上溫潤如玉,仿佛拒紅塵于身外,實則心里不知藏了萬水千山的秘密。 他這樣的人,對你感興趣時,你抬眼便能看見,如若有天他對你不感興趣了,他不僅不會離開,還會懷揣著一絲留戀,戴著面具來到你身邊。 梁懷洛轉身垂眸看著她,故作無所謂的姿態(tài),歪頭好笑道:“我問你,是不是換成清歡渡,你就愿意嫁了?” 湯言頁的瞳孔倏地一縮,清傲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她說道:“二公子!請你別用你這張笑臉說出他的名字,這讓我聽著都覺得惡心!” “我讓頁兒惡心了嗎?” 梁懷洛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轉頭朝前走,懶聲道:“反正我也讓你惡心了十幾年,也不怕再多幾年。” 湯言頁看著他,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前面,話里帶笑的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閨房在別院?走吧頁兒,我也好久沒去看看你的閨房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你又來看啦! 第4章 清歡 4 走過湯府的一徑一道,梁懷洛莫名有一種熟悉感涌上心頭,這是他兒時時常與母親來的地方,不過后來杜歡若不允他來了,時隔十幾年,就著這熟悉感,他照樣能輕車熟路來到別院。 對梁懷洛的厚顏無恥,湯言頁除了氣的跺跺腳,就只剩下無可奈何了,她想也沒想追上前,道,“你給我站??!”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不讓他繼續(xù)往前,梁懷洛一發(fā)覺,立馬將手抬高,抓空了。 她又去抓,“擅闖女生閨房!” 再次抓空,“梁懷洛你要不要臉!” “梁懷洛你是不是有???!” “是啊?!?/br> 梁懷洛笑著邊逗她,邊躲著她的“襲擊”,說道:“就算我有病,你也是藥啊。再說了,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未婚夫看看妻子閨房,哪能算擅闖呢?” 湯言頁罵道:“鬼才馬上是你的人!” “嗯?!绷簯崖逍Φ溃骸皽聿拧!?/br> “………” 眼見著攔不下,湯言頁靈光一閃,突然好聲好氣道,“二公子,方才聽你說了那故事,可是真的?清歡渡當真喜歡吃烤黃魚?”她在想方設法地讓他生氣,然后離開。 “真的,他很喜歡吃烤黃魚?!彼坏?。 她愣了愣,奇怪道:“你怎知他很喜歡?可我記得,黃魚明明是你的喜愛之物?” 梁懷洛把玩斷竹的手微微一頓,轉身停下來,略感欣慰的看著她,“頁兒竟然會記得我喜歡吃烤黃魚?你可有嘗過……你可想嘗一嘗我烤的黃魚?” 湯言頁呆愣了一下,想起先前有聽杜夫人夸贊過,梁懷洛烤的黃魚乃堪稱一絕。她聽著雖有些饞,但可惜是他,若換作任何一人,她都能道一聲:“想?!?/br> 眼見即將走到別院,她故作嬌羞道,“鬼才記得你的喜好,我只是想著,若是清歡渡真的喜歡,我便去學一學,以便到時候見了他,能烤給他吃?!?/br> “哦。”梁懷洛懶懶的轉頭,賜了她一個“我都懂”的眼神,十分友好說道:“想學我可以教你,到時他嘗了,絕對贊不絕口拍手叫好?!?/br> “……” 廊回路轉,眼看就要走到閨房了,湯言頁腳下的步子忽然放慢,這人臉皮厚頗厚,趕不走也氣不走,她心里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她見走在前面的梁懷洛停下了腳步,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好似感覺到了什么,轉頭面朝一側,望著墻院外高出磚墻十丈的老槐樹,周身隱隱散發(fā)著的清冷。 她隨之看去,槐樹枝繁葉茂,除了一眼望去皆是綠,什么也沒有,再晃過神來,梁懷洛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閨房門前,不慌不忙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喂!”湯言頁喊了聲,跑過去。 她在他進門前抓住了他的袖擺。 下一秒,便有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將她往里一帶,她被一個慣力順進了屋,隨后兩側的房門“啪”的沉重關上。 湯言頁的身子繼而被砸在了房門上,背脊一陣刺痛,待反應過來時,感官無限放大,少年已將她壓在了房門上,傾身貼近。 “……” 湯言頁的瞳孔倏地一縮,手下意識朝他臉揮過去,卻被他那冰冷的手抓個正著,壓著她的手抵在她的胸/前。她垂眸,少年的手白皙無暇,毫無血色之氣。 門外隨即閃出了一道人影,步儲猶豫兩秒,輕輕敲了下門,語氣中帶著擔心,道:“小主?你沒事吧?” 見人已現(xiàn)身,梁懷洛抓著她的手更握緊了些,語氣中有些不耐,道:“我很討厭有人在暗處盯著我,讓步儲走開……不對,你還得告訴他,只要我在,他必須滾離你身邊百丈遠?!彼f完,眸子沉了沉,問:“行不行?” “當然不行!” 湯言頁兩眼瞪的渾圓,不知此人又想干什么,步儲是她的貼身隨從,說白了亦是她的朋友,怎么就要因為他這個外人下逐令了? 姑娘拒絕,梁懷洛傾身靠得更近,湯言頁驚慌失措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神情驚恐,他湊近她的耳畔,說道:“你難道想讓我親自趕?” 湯言頁隱隱聞見了一股淡木香,這一種味道好聞的讓人想睡覺,她道:“你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梁懷洛不理,道:“有何不可?”他似笑非笑,戲謔道:“聽話,不然我就要當著步儲的面親你了。” “你!” 湯言頁心下一驚,瞪著梁懷洛,她是真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一時無暇其他,便轉頭對門外的步儲說道,“步儲,你先退下。” 步儲:“是!” “慢著?!狈績?nèi)隨即傳來梁懷洛幽懶的聲音。 步儲:“……” 門內(nèi),梁懷洛捏上她的臉,說道:“湯言頁,我方才說的是,我在,他走。你這樣裝作聽不懂,會讓我覺得,你想讓我親你?!?/br> 湯言頁咬牙切齒:“厚顏無恥!” “是嗎?”梁懷洛還想得寸進尺,道:“還好吧,可能大概或許應該還能再無懈可擊一點?!?/br> 湯言頁氣的將兩個腮幫縮起來,梁懷洛愣了下,看著她因縮起腮幫而嘟起來的小嘴,哭笑不得,罷了,她說不出口,那他就再幫她一回吧。 他看著她,對外門的人說道:“步儲?你家小主此時嘴騰不開,不太方便說話,讓我?guī)兔D達,以后她身邊若是有我在,你大可自行去走走,不必時刻跟在她身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