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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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禮捷手放在梁懷洛腰側(cè)的傷口處伸手上下不知在對比著什么,隨后他又將手挪至梁懷洛的胸腔,兩指定在了某一處,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若不是我這默不作聲的徒兒之前為你點xue止血,你覺得你還能拿得起刀?可笑至極?!?/br> “若要學成擲石技,必須先清楚了解人體十二經(jīng)脈和七百二十個xue位分別所在?!苯Y捷一邊替梁懷洛穩(wěn)定傷處,一邊替這三人科普道:“我發(fā)明這擲石技原本是想專為醫(yī)學做點貢獻,也怪當時我年輕氣盛,沒將這xue位經(jīng)脈用到對的地方上?!?/br> 聽此言,湯言頁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了地,她知道梁懷洛不會有事了,或者說,梁懷洛從一開始他就不會讓自己有事。 江禮捷短暫的封住了梁懷洛的經(jīng)脈,徹底將他血流不止的血止住,站了起來,負手看了一眼嚴焯非,瞇了瞇眼說道:“小兄弟,我雖不知我這徒弟何時得罪了你,但既然他救你一命,你就不該恩將仇報。你身上的傷只要在兩個時辰內(nèi)處理好,很快就能康愈。” “所以你趕緊走吧。” 嚴焯非:“……” “時候不早,姑娘也早些回去罷。”江禮捷轉(zhuǎn)頭對湯言頁說完,便彎下腰將梁懷洛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拖著他站起來,嘴里念叨了一句:“臭小子,這么重了!老夫都快要拖不動你了!”說著,就準備將人帶走。 “前輩!”湯言頁立馬在江禮捷身后喊了一聲,“您要帶……帶他去哪兒?” 江禮捷道:“這便無法與姑娘明說了?!闭f完,他就像來時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三人的視野中,期間梁懷洛沒說過一句話,但更像是被人封了口。 湯言頁回神時,嚴焯非不知何時也趁人不注意悄然離開了,步儲走上前道:“小主,我們回去吧。” 湯言頁抿唇沉思片刻,轉(zhuǎn)身說道:“你同我回梁府?!?/br> 步儲:“是?!?/br> 江禮捷將梁懷洛帶回了崇禮閣,時隔幾年再回來,他發(fā)現(xiàn)這里與他離開時還是絲毫未變,連桌面都是一層不染。他替梁懷洛解xue后一把將人丟在了地上。 梁懷洛當即撐著地猛咳了幾聲,啞聲道:“師父,我還受著傷呢,您好歹輕點兒丟?!?/br> “受傷?”江禮捷咂舌道:“受傷也是你自愿的,我還沒像從前那般直接拎著你回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一刀你若是沒提早發(fā)現(xiàn),以后也別說是我江禮捷的徒弟?!?/br> 梁懷洛緩緩起身,從一處柜格里拿出紗布和藥水,哼哼道:“那是我欠他的。不過現(xiàn)在不欠了?!?/br> “你啊……哎?!?/br> 江禮捷嘆了一聲,道:“當時我就讓你與梁府斷絕關系同我一道出去游歷山水,不聽也罷,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我這老人家一回來就讓我見你這一身傷,真是……” “對不起,師父?!?/br> 梁懷洛笑道:“讓您cao心了?!?/br> “自己處理好傷口再來房里找我,替你解身上的毒。”江禮捷說完,起身負手往里屋走去。 梁懷洛楞了一下,有些奇怪,莫非是鴛紅散的毒?可他不是已經(jīng)好了么…… 很快江禮捷的聲音又傳來道:“不僅一身傷,還落了病,你身子好了立馬跟我離開!” “我不?!?/br> 梁懷洛朝里頭說道:“我是不會跟師父離開的?!?/br> 他還有媳婦兒呢。 他才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 注:架空文架空文! 文中點xue止血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是作者瞎編的! 切勿當真模仿啊?。?! 第72章 暢懷 72 湯言頁睜開眼時, 袁善正兩手托著下巴蹲在床邊盯著她,見人醒了,袁善朝著她咧嘴一笑, 湯言頁半撐起身子, 呆滯了半晌, 清醒一些后她身子突然一愣——袁善為何會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 她忽地將袁善拉起來, 兩手搭在袁善肩上,蹙著眉語速有些快的問道, “你是如何進來的?四千呢?你進來時可有讓人看見了?” 袁善奇怪的搖頭,呆呆的看著她。 湯言頁垂下手,一緊張竟忘記袁善不會說話了。 梁懷洛消失了兩天。 那日她從東岸回府,進門就見祿明非帶著三兩人在南廂院前詢問小廝,問二公子為何不在房內(nèi)。好在湯言頁及時趕到, 以梁懷洛出門看病為由將祿明非占時打發(fā)了。 不料吃完晚飯,將信將疑的祿明非再次前來查看, 湯言頁又以入睡為由將人拒之門外,祿明非不好擅自闖入只好離開。 湯言頁那一宿沒睡,整宿都在害怕,怕祿明非突然半夜悄悄進屋里, 他們已經(jīng)開始懷疑清歡渡的真實身份了, 但他們沒有證據(jù),所以她只能在這幾天竟可能的替梁懷洛找許多借口,即使這些借口破綻百出。 可就在昨日清晨,祿明非竟帶著梁顫一同前來, 在他們即將破門而入時, 湯言頁慌亂之下只好用四千想的餿點子,騙他們梁懷洛被確診天花。世人都怕死, 更何況是梁顫這種惜命如財?shù)娜?,他們定不會再想靠近這里。 在這前一天四千便告訴她,無論他們相不相信,他們都不可能再試圖闖進房內(nèi),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天花傳染性極高,梁顫就怕萬一湯言頁說的是真的,那他的冒然便是大不值。而湯言頁作為梁懷洛的夫人舍身險境照顧,梁顫應該是不會懷疑什么的。 所以四千覺得,無論用什么理由,能拖一天是一天。 只要拖到梁懷洛回來就好。 但要是有人看見袁善可以隨意進出此地,讓梁顫知道了,以梁顫疑神疑鬼的性格,那便是徹底暴露了。環(huán)顧四周,此時房內(nèi)除了袁善,湯言頁再看不到其他人,而四千從昨日下午便不見人影,今日卻連步儲都不見了。 湯言頁看向袁善,耐心道:“你今日跟著jiejie玩好嗎?就在這間屋子里。等送你過來的人來接你了,你才能離開,但你要告訴jiejie,是誰送你過來的?是四千,還是四千旁邊的那位大哥哥?” 袁善聽懂后,先是小聲的說了一聲“四千”,而后又搖搖頭。她除了“四千”和“歡”這三個字,好像什么也不會說了,但湯言頁看得懂,袁善在告訴她不是四千,是步儲帶她過來后,他才離開的。 到了午時,湯言頁命人熬了高湯和些許小菜,兩人吃飽后湯言頁才哄著袁善睡下去。湯言頁走到窗邊,微風抓著夏末的尾巴還帶著些許溫熱,但她記得昨夜的晚風已是微涼。 過了中元節(jié)之后很快便是喜洲城獨有的花燈節(jié),到時各式各樣的河燈會隨著江河流放,漫天的孔明燈照亮天際……湯言頁心想,若是梁懷洛此時回來,她定要讓梁懷洛陪自己上街去挑好看的花燈。但她此刻更希望他能平安回來就好。 湯言頁望著窗外,她竟然有些想他了。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之前從沒有感受過如此渴望見一個人,但她此時的渴望里夾含著更多擔心。 前兩日湯言頁無事,就聽步儲和四千如何如何的夸江禮捷,今日確是一個都不在,她有些無聊。她便想起那兩個人說的話,但她沒想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自己對江禮捷的前塵往事并不是太感興趣,步儲和四千時不時爭辯兩句,她聽聽就過了。 湯言頁希望江禮捷能盡早治好梁懷洛身上的傷,這樣梁懷洛回來面對梁顫時,也不容易讓人懷疑什么。即使他的行跡實在太可疑了。 又或者,希望他能快些回來。 步儲到了很晚上才回府,湯言頁兩晚沒睡好,差點困得靠在床上就睡著了,她聽見動靜整個人又很快清醒,步儲喊了她一聲,便將袁善抱起來,湯言頁問他今日去了哪兒,步儲對湯言頁說道:“昨日四千被困在崇禮山上了?!?/br> 湯言頁:“……” 她問:“他怎么去那兒了?” “興許是知道了江閣主回來了?!辈絻卮鸬溃骸吧缴蠙C關重重,他沒注意掉進了陷阱里,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我方才將他救回來,只受了點皮外傷?!彼f完,看了一眼袁善,“……她沒讓小主為難吧?” 湯言頁半靠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道:“這屋子里也沒什么事,她便睡了一天,現(xiàn)在可能有些精神。四千傷的不重,就將她帶去給四千吧,此刻只有他有心思帶這孩子了。” 步儲應下,為了不讓別人看見,他帶著袁善往窗外走,雖是從高處跳下,步儲也不怕袁善會亂喊,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受傷。 人一走,湯言頁身子往床上滑下,梁懷洛在時她都是睡在里側(cè),雖然兩人一共也就同床共枕睡過三兩晚,但她還是能憶起梁懷洛將她護在里面的感覺。 今日一天竟沒有人再來打探,湯言頁覺得有些奇怪,一個不知真假的天花難道真這樣輕易將那二人嚇退了?湯言頁知道自己今晚一定會睡的比前兩晚深,為了防止半夜有人進來確認,她將另一床被子裹成長狀,再將它往下移了一些,做成類似她自己身高的一個人型。 湯言頁眼皮打架很快睡了過去,不過多時便是夜半。不遠處的窗子微微開了一些,透著微微涼風,窗外的蟲鳴時高時低,突然,一只手從窗外伸出,將窗子往上開了些,黑色的身影很快從窗外翻進來。 湯言頁雖然困得很,但她潛意識里確實時刻提高警惕精神的很,感覺到有人正邁步靠近,她心跳逐漸加快,祿明非果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只言片語的,可她現(xiàn)在要怎么辦?她閉著眼,故作睡著一般轉(zhuǎn)過身,半睜開眼,模糊的看向那黑色的身影。 很快,一雙手伸向她,似要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就在這一剎那,男人的手停在了距離被角上放的位置,他看向湯言頁,一雙杏眸帶著困倦,卻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清亮——湯言頁正在看著他。 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湯言頁忍無可忍的睜開眼,抓住了祿明非的手腕。湯言頁心知自己的武功不如祿明非的十分之一,所以她幾乎是用盡了所以的力氣來阻止祿明非,但她下一步動作卻讓祿明非有些奇怪。 湯言頁甩開他的手,緩緩坐起身,掀開了被子下床,走到案幾邊點燃了一根火燭,漆黑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她轉(zhuǎn)身,就像熟睡的人被人打擾一般,困倦又帶著些許不耐煩,她問道:“祿前輩,這么晚了,偷偷進來有何事?” 祿明非看了一眼被她掀開的被子,被子之下又是一團被子。祿明非猶疑片刻,眉頭緊蹙的看向湯言頁,問:“少夫人大晚上抱著團被子睡覺?二公子呢?” 湯言頁笑了一下:“祿前輩大晚上過來,莫不是來關心我是不是抱著人睡?” “并不是?!?/br> 祿明非回答道:“只是我沒想到二公子竟然如此狠心,竟讓少夫人抱著被子睡,自己卻不知去了何處,少夫人難道不知道二公子去了哪兒么?” 湯言頁走回床榻,祿明非便很有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以讓兩人保持適當?shù)木嚯x,湯言頁看了他一眼,眼里那幾分倦懶在此刻的燭光呼應下,配上她舉手投足間的緩意,嘴角微微牽起的笑,讓祿明非立馬想起風情萬種這個詞。 他不禁作了個吞咽的動作。 過了很久,湯言頁都沒有回答他。 祿明非回神,重復道:“我也不跟少夫人拐彎抹角了。大人有好些時日沒見到二公子,這兩日過來也一直讓少夫人拒之門外,大人很擔心公子的病情是否好轉(zhuǎn),所以特派屬下過來看一眼,因為知道少夫人睡下了,所以只好以此方式,還請少夫人恕罪?!?/br> 湯言頁笑道:“前輩無需多禮,這府里還是您說的算的多,哪輪得到我來降你罪呢?”她裹緊身上的外衫,語氣有些抱怨:“他或許是偷偷溜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你若不來,我還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跟團被子過夜呢?!?/br> “……” 這樣的回答祿明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問下去,他轉(zhuǎn)頭看了屋內(nèi)一眼,視線落在一處衣架上,臉色很快沉下來,手指向衣架上一襲云龍紋白衫,問:“少夫人,我若沒記錯,那日我回來時二公子這件衣服就掛在此,這么些天,他都沒穿過嗎?” 湯言頁抬眼奇怪道:“怎么了?” 她停頓了一會兒,“二公子還缺這一件衣服穿嗎?” 梁懷洛當然不缺,但祿明非發(fā)現(xiàn),湯言頁總是在跟他繞圈子,這樣下去對兩個人都沒有意義,只是在浪費時間。祿明非敞明說道:“少夫人,咱們別相互兜圈子了,我就明說吧,府衙懷疑一個在逃犯,與二公子十分相似,他有很大的嫌疑……” “是么?”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前輩覺得我有何嫌疑?” 湯言頁身子一愣。 祿明非蹙眉,立馬轉(zhuǎn)身朝聲音來處尋去。 門被人從外踹開,梁懷洛負手走進來,轉(zhuǎn)身將門關上時,湯言頁看見他拎著一袋包裹精致的布袋子。祿明非看著來人,眉頭揪的更緊了,他呼吸都加重了幾分,“二公子,這只是府衙的猜測,但容許屬下斗膽問一句,您這些天都去了哪兒?” 梁懷洛回身看了他一眼,走過桌邊將布袋順手放在上面,神態(tài)閑情逸致,絲毫不像得了病的人。梁懷洛走到祿明非的面前,雙臂與他對視,聲音有些不耐:“我一直在屋里。” 祿明非突然笑了一聲,似是嘲諷,眼神里透露出“我不相信”意味。梁懷洛挑眉,也笑道:“你看,我說什么前輩都不相信,反復問又有何意思?” 祿明非:“我必須回去答復。” 梁懷洛輕哼了一聲,“那你可以回去答復了?!?/br> 祿明非沒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原地不動。梁懷洛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湯言頁,神情沒什么變,這一眼是想讓她放心,很快祿明非又道:“二公子,懇請你脫下衣服,讓我看一眼?!?/br> 梁懷洛回眸,一臉不解的看向他,似是在問為什么,但很快他便無所謂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湯言頁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她不相信他身后那兩刀疤能在三天之內(nèi)就好的一點傷疤也沒有,可眼前的人卻十分淡然。 很快,梁懷洛當著二人的面將上衣/扒了個精光,美好的身形暴露在空氣中,此時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微寬的長白色裹褲,上身被暖黃色的燭光照亮,頎長的背沒有一點傷疤。 梁懷洛第一反應先是去看了一眼湯言頁,果不其然這姑娘已經(jīng)挪開眼了。他笑著轉(zhuǎn)身,抱著手問祿明非:“前輩可看夠了?我的背能夠讓我的嫌疑定罪嗎?” 祿明非黑著一張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忽地低頭,躬身道:“對不起公子,今晚多有得罪,二位好好休息。打擾了?!?/br> “滾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