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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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出時的程椋,認(rèn)定自己處處高萬松巖一截的思維被事實碾得粉碎。 無可奈何求助于萬松巖的時刻,他仗著曾經(jīng)在turquoise共事的恩情(連降溫時去萬松巖學(xué)校送衣服的事情都翻了出來),享受萬松巖提供的便利卻認(rèn)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好像掌握天氣預(yù)報機密,始終對另一方噓寒問暖的變作了萬松巖。甚至還有更加直白的走向—— “被反攻了?!背涕Q杆俑目诘?,“一直都是你領(lǐng)先在我前面?!?/br> 或者站在萬松巖的角度上說:“我只是個愛豆,怎么能夠教你這位影帝?!?/br> 垂下頭的萬松巖仿佛在沉思。他額前的劉海柔順地自額頭滑下,英俊的眉眼自發(fā)絲間隱約可見。 原生態(tài)的發(fā)型銳減了萬松巖的侵略性,程椋卻想到的是舟車勞頓,連外形一貫保持利落的萬松巖也來不及打理。 他聽見萬松巖說:“其實我一直都對你……” 要開始了嗎! “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哥哥對待?!?/br> 所以他們是一家人,不會勾心斗角。況且職業(yè)不該區(qū)分高低貴賤人人生來平等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連虛無縹緲的朋友的承諾都被搬了出來,“朋友之間應(yīng)該互幫互助?!?/br> 他在說什么?從被安排長兄的頭銜開始,程椋進入了長而久的悶悶不樂之中。好像萬松巖以如此敞亮的借口,就能夠掩耳盜鈴一樣。 手機里下載的視頻不知道躺了多久,那時程椋終于點開;分明一拖再拖的是他自己,他卻催促萬松巖: “時間要來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萬松巖出類拔萃的學(xué)習(xí)能力,并不局限于書籍。無論程椋以多么高要求評判萬松巖的成果,他都難免稱贊。從生疏到得心應(yīng)手,不過短短幾個鐘頭。 不久后的合舞時分,程椋拒絕了謝瀾川放任他們在一旁單獨訓(xùn)練的提議。他要求萬松巖一同加入集體排練之中:“絕對沒有問題?!?/br> 他這樣向謝瀾川擔(dān)保:“相信我的水平?!?/br> 但是副歌部分,原本應(yīng)該支撐在萬松巖大腿,而自后方一躍而前的程椋,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他與萬松巖一起滾落在地。 那兩個一起摔倒的人實在是慘烈,誰還有心情繼續(xù)排練——至少謝瀾川沒有。為圖復(fù)盤順利,負(fù)責(zé)給每次排練錄像的謝瀾川,打著關(guān)心程椋的幌子(實際上想偷懶參半),來到鏡子前撿起正錄制的手機。 回溯的錄像中,無論是程椋還是萬松巖,各自的動作都無懈可擊。連在副歌部分,與他們毫不相干的洪星都感慨:“我看不出錯誤?!?/br> “要不改改動作?!?/br> 這時候謝瀾川的插科打諢就不太可愛了,“你們離得這么近,不如親一下?!?/br> 他不忘補充道:“a市音樂節(jié)限定。” “謝瀾川?!?/br> 好久沒聽見程椋以如此義憤的語調(diào)說話。謝瀾川頭一回知道自己的名字能如此暗含殺機。 這種以情愛關(guān)系為樂的言論,換做平時程椋當(dāng)然付之一笑。但是現(xiàn)在多么緊急的關(guān)頭,居然拿如此荒誕不經(jīng)的事情開玩笑,“給我嚴(yán)肅點?!?/br> 問心有愧的謝瀾川,只能說:“對不起?!?/br> 這位隊長顯然沒有放棄對剛樹立起來的威嚴(yán),進行深入的塑造:“主辦方請我們演出,不是請我們開玩笑的。” “對不起?!?/br> “不要說主辦方和粉絲了。這樣怎么對得起你自己?” “對不起?!?/br> 后來洪星也莫名其妙加入了道歉之中。盡管兢兢業(yè)業(yè)的洪星,和謝瀾川不合時宜的玩笑毫無關(guān)系。他還是如法炮制道:“對不起?!?/br> 從葉哥手中救下程椋的neil,在一聲聲的道歉里順手解救了謝瀾川。解決的辦法正是程椋和萬松巖單獨進行副歌處的表演。如此簡單的方案,硬是等謝瀾川全身心被否定后才提出。 進入眾人包圍圈之中的程椋和萬松巖,眾目睽睽之下,配合得果然分毫不差。 “剛才的失誤是謝瀾川害的?!?/br> 洪星憤懣不平,“都怪謝瀾川。” 麻木不仁的謝瀾川,遭受攻擊已然懶得爭論。他請各位回歸原位練習(xí):“過一個小時我們換服裝彩排一次,辛苦大家?!?/br> 他說完后洪星退后與neil并排站立。謝瀾川頃刻間變得憔悴的身形離他們逐漸遠(yuǎn)去,洪星則是嚼著他的背影:“這么惡毒的人,居然會說辛苦大家?!?/br> 重新回到角落里的程椋,姑且把方才的失誤拋在一旁不談,平心而論,萬松巖作為伴舞的水平完全達標(biāo)了。 “我覺得我們沒有問題。” 說完這話的程椋,預(yù)備宣布休息前忽然靈光一閃。難怪萬松巖對舞蹈如此之快速:“這位影帝,你是不是在表演‘我的伴舞’?!?/br> 聽完這話的萬松巖則是哈哈笑了。他請程椋不要忽視,他做練習(xí)生時也是夜以繼日地加訓(xùn):“做什么都不容易?!?/br> 早年的回憶涌上程椋心頭,不止是自己獨攬花瓶的重任:“我記得你是ace。” 臉上不經(jīng)意流露出驚奇的萬松巖,自程椋來看,他的表演痕跡卻是略顯刻意。總歸程椋聽見他有些吹捧的話語:“你還記得我。” 怎么會不記得?出道前刻骨銘心的日子里,永遠(yuǎn)都在廢寢忘食。往往是優(yōu)等生的萬松巖,唱歌抑或舞蹈處處壓程椋一頭,甚至程椋引以為傲的外貌也被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