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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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還好有你。” 霍斯衡沒說什么,目光清湛地看著她的纖細背影,唇邊抿起若有似無的弧度,默默推了車跟上去。 木鶴從架子上取了一只白底藍花的碗,轉(zhuǎn)身問他:“好看嗎?” 霍斯衡還是第一次來超市這種生活化的地方,更別說在“一個碗好不好看”的問題上給出意見了,好在木鶴不是選擇強迫癥,糾結(jié)一下就做出了決定。 她沒有要成套的餐具,一來是家庭組合裝,于她而言數(shù)量太多,二來是怕有瑕疵。她細心地挑了六個碗,三分鐘不到,同系列的盤子、勺子也陸續(xù)進入了購物車。 挑好餐具后,霍斯衡又陪她去選茶具。 不遠處,張長和他的雙胞胎哥哥張弓站在架子后,張弓面無表情地留意四周的情況,張長則是看著那輕聲說話的兩人,朝他遞了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敢相信,那位是衡少?” 他又簡單地把那晚他們衡少幫木鶴擦靴子、以及在會所遇見后,將她背回房間,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還特意讓他去刪監(jiān)控的事說了出來:“說實話,即使是親身經(jīng)歷,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很玄幻?!?/br> 還有,金月灣那套豪華江景房,明明一直是衡少在住,他那么謹慎、注重隱私的人,竟然會允許一個女人進入他的私密領(lǐng)域。 張弓比他淡定多了,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敢相信衡少會陪女人逛超市?” 張長:“……” 盡管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可眼下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對情侶在逛超市,或許,用新婚夫妻更準(zhǔn)確? 畢竟連房事什么的都鬧出來了…… 張弓涼涼地瞥過去一眼:“少八卦,多做事。” 張長給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鏈。 然而,當(dāng)他看到木鶴讓霍斯衡去搬一袋五十斤重的泰國絲苗米時,還是忍不住眼角狠狠一跳。 住手…… 這位小姐,您知道眼前這個被您當(dāng)做小弟任意使喚的男人是誰嗎?! 您怎么可以讓他那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去做這種粗重活?! 張長眼睜睜地看著霍斯衡搬完絲苗米,又去搬花生油…… 他扭過頭,看不下去了。 木鶴不知道她和霍斯衡的一舉一動都被兄弟倆看在了眼里,買完東西,結(jié)了賬后,他們就離開超市回金月灣了。 中途還去寵物店接了她的貓。 這只叫碗碗的白色短毛貓木鶴養(yǎng)了一年多,性子膽小怕生,體質(zhì)也不太好,前段時間生了病,只好寄養(yǎng)在寵物店。 來到陌生的新環(huán)境讓它感到格外不安,不管木鶴怎么哄,躲在貓籠里就是不肯出來。 木鶴只得放棄,進廚房洗手,給霍斯衡倒了一杯溫水。 她捧著杯子出來,見霍斯衡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下頜微抬,視線的盡頭……是墻上的路由器。 她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wifi密碼是xhhdam……”后面還有一串長數(shù)字。 木鶴將水杯放到桌上,在他旁邊坐下,拿過他的手機:“密碼太復(fù)雜了,還是我來輸吧?!?/br> 點進設(shè)置后,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霍斯衡的手機已經(jīng)自動連上了她家里的wifi。 木鶴:“……???” 作者有話要說: 衡少輕咳一聲:你們,幫我想個理由解釋一下。 感謝最愛雙雙的地雷,繼續(xù)掉落紅包~ 第8章 喜我歸有期(08) 木鶴在微微的困惑后,想到某個可能性:“你的手機是不是安裝了wifi破解軟件?!?/br> 上個住在這里的男人把密碼設(shè)得又長又雜,她還以為可以提高安全性,結(jié)果不也被輕易破解了?早知道還不如用簡單的18呢。 霍斯衡還在斂眉思索著要怎么解釋這樣的巧合,沒想到她幫他想出了理由,自然要順?biāo)浦?,她坐得很近,淡淡的馨香縈繞四周,幾縷發(fā)絲從她肩側(cè)滑落,輕掃過他手背,微癢。 他并不排斥她的親近,可心底浮現(xiàn)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陌生,又難以捉摸。 “郗衡?” 霍斯衡從剎那的分神中找回注意力,抵著唇輕咳一聲,承認了那壓根不存在手機里的破解軟件:“……嗯?!?/br> 木鶴把手機還給他:“你先坐著,我去做飯?!毕挛缢麕土舜竺?,不好意思再叫他進廚房打下手了。 她晚飯向來吃得不多,以清淡為主,考慮到多了一個男人,就煮了番茄肥牛湯,炒了蘿卜苗,還煎了兩個蛋。 不到半小時,香噴噴的飯菜就上桌了。 沒有飯桌,只好臨時征用客廳的長桌。 霍斯衡長手長腳,空間略顯局限,木鶴正想問他會不會坐得不舒服,誰知轉(zhuǎn)過頭來,他剛好換了姿勢,長腿朝兩邊分開,她一不小心就瞥見了—— 耳根轟的一下像燒著了,guntangguntang的。 她迅速收回視線,在心里一遍遍地警告自己:木央央,雖然你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但請你的思想一定一定一定要純潔?。。?/br> 霍斯衡察覺到她的異樣,抬眸斜斜地看了過來,嗓音清凌凌的,像雪山上流下的泉水:“怎么?”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木鶴心慌意亂,下意識地搖頭:“沒什么啊?!?/br> 她在桌下交纏著雙手:“……我只是在想,沒想到還能和你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事實上,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忽略那一絲感傷心情,木鶴看著身側(cè)沉默的男人,綻開笑顏:“可惜家里沒酒,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喝一杯?!?/br> 霍斯衡凝視著她的眼睛,仿佛要直入她的心,窺見真實的情緒,他的眼神幾不可察地有了變化,半晌后才說:“我不喝酒?!?/br> 嗯??? 木鶴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了解他,從小長在莫斯科的人,竟然不喝酒?她忍不住問:“為什么?” “為了抵制誘惑?!?/br> 他說這話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深處似乎掠過一抹笑意,如同暗夜的星空,有細碎的星光閃爍,更多的,是藏匿著的、不為人知的黑洞,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以及……危險。 他不受誘,卻是誘惑本身。 木鶴莫名被他激起了斗志,躍躍欲試:“那我要定個小目標(biāo),爭取讓你破例一次。” 霍斯衡眼梢微抬:“如果你成功了,我給你獎勵。” “一言為定!” 后來,木鶴想起這一天,頗有感慨,她原本想讓他破的是酒例,結(jié)果破著破著不知怎么還破了別的…… “吃飯吧?!蹦菌Q心情大好,“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br> 霍斯衡夾了幾根青菜,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木筷,動作優(yōu)雅,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從他的神色中,她已經(jīng)得到了滿意答案。 吃完飯后,木鶴收拾好碗筷,放進洗碗機,擦干手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霍斯衡站在落地窗下,她走過去,和他并肩而立:“這里的夜景還不錯吧?!?/br> 當(dāng)然不錯,市值近三億的房子,有著俯瞰這座繁華城市最好的角度,全景落地窗外,西子江盡收眼底,晚風(fēng)徐徐,水面波光粼粼,臥著一輪金色月亮。 跨江大橋上,燈光輝煌,車水馬龍,仿佛銀河墜落人間。 霍斯衡低低地“嗯”一聲:“是挺不錯。” 木鶴輕聲嘟囔:“其實這房子除了家具少、太空曠冷清,沒有生活氣息,周邊也沒地鐵站公交車站商場超市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霍斯衡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里,長睫微垂,遮住淺淡的笑意:“你可以跟公司反映一下情況?!?/br> “不用?!蹦菌Q也只是隨口說說,公司給的福利特別好,還給她配了司機,交通不便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什么成績,做人要知足才能常樂。 “對了,我?guī)闳タ匆粯訓(xùn)|西。” 霍斯衡跟著她走進了家庭影院。 木鶴徑直走到角落,掀開防塵的綢布后,一部精致的復(fù)古黑膠唱片機露了出來。她每晚睡前有看影視片段研究、學(xué)習(xí)老戲骨前輩們演技的習(xí)慣,以前是在手機上看的,后面住進這里,發(fā)現(xiàn)了這間高質(zhì)量的家庭影院,就理所當(dāng)然地利用起來了。 唱片機可謂是另一個意外之喜。 木鶴把唱針放上去,悠揚樂音緩緩流瀉而出,她回頭看他,笑得眼兒彎彎:“郗衡,你聽?!?/br> 霍斯衡的目光從唱片機上收回,落到她身上時,變得格外意味深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br> 木鶴連連點頭,她聽不懂俄語歌詞,是聽旋律聽出來的,問他:“歌名用俄語怎么說?” 他的側(cè)臉隱在明暗的交界處,眼神深深地看她,薄唇輕啟:“Пoдmockoвhыe Вeчepa?!?/br> 男人的聲音帶著這種語言獨有的韻味,低沉又動聽,還有那么一絲磁性,木鶴聽得耳朵都要酥了。 明快流暢的旋律中,她感覺好像來到了歌曲中的那個深夜花園,月光照流水,銀晃晃…… 如夢似幻里,她看到霍斯衡朝自己伸出了手,不明所以地交出手去,被他輕握住。 溫?zé)嶙采衔?,堅硬碰到柔軟?/br> 她以為他是在向她邀舞。 并不是。 只見他緩緩地彎下腰,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落了一個吻。 他的唇貼上肌膚那一瞬,木鶴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這是俄羅斯禮儀中,在正式場合上,男士對女士的問候方式。 纖長的睫毛狠狠往上一顫,木鶴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他。 他的眉骨高,鼻梁挺,襯得眼窩極深,可她分明沒有從那深棕色眼底看到意亂情迷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咳咳,好像是她誤會了。 果然還是不純潔啊。 木鶴飛快從若有似無的曖昧中脫身,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升輩分啦?” 從晚輩升到了和他同輩。 霍斯衡俯身湊近,停留在紳士的禮貌距離,低聲又說了一句俄語—— “央央,很高興有機會再見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