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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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小木屋穿出去,到了一座獨木橋前,這個時候,觀眾留意到艾晴已經(jīng)笑著晃出了鏡頭外,重新出現(xiàn)在木鶴身后的是一個白面紅唇妝容可怖的黑衣女人…… 而木鶴對此一無所知,她小心地護著艾晴,聲音發(fā)顫:“別怕?!?/br> “真踏馬赤雞??!” “原諒我不厚道地笑了,這是要把嘉賓嚇死的節(jié)奏??!” “不知道說什么了,先笑為敬。” “小jiejie快回個頭哈哈哈” 屏幕右下角小喇叭喊出一行字:“由于勇士誤食了國王的手指,觸犯禁忌,惡毒女巫被喚醒,游戲繼續(xù)?!?/br> 大家看到木鶴焦急地回過頭,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她的反應,可惜這里沒有特寫,只能看到她拼命甩開群演的手,拔腿就跑—— “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的耳朵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音攻擊。 木鶴跑了十幾米就被追上了,她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睛已然染上淚光:“你、你別過來啊…” 群演冷漠無情地靠近她:“我過來了,你又如何?” 眾人聽到木鶴說:“我會……叫!啊啊啊救命啊……” 彈幕里一片雪花般的哈哈哈護體:“弱小可憐無助?!?/br> “再次高分貝警告!” “我認真算了一下,小jiejie光是‘啊’就高水準地持續(xù)了32秒,這么好的肺活量不去唱歌可惜了?!?/br> 導演組再次給出tips:只要找到最純澈的【楊梅之心】,便可以殺死女巫。 木鶴一心只顧著逃跑,完全沒聽到這條提示,她一路狂奔,跑到了后山,正悠閑吃草的綿羊被她嚇得咩咩叫著離開了草地…… 一個發(fā)著紅光的精致木盒從地上緩緩出現(xiàn)。 木鶴沒看見,還在繼續(xù)奔跑。 導演組:“???”他們精心設計的梗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 觀眾們:‘????。?!’ “莫非、難道、該不會那盒子里裝的就是【羊沒(楊梅)之心】?!” “哈哈哈好一個誤打誤撞,歪打正著!” “女巫:我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想采訪一下導演此刻的心情……” 導演組痛心疾首地通知勇士們:“木鶴成功找到【楊梅之心】,女巫已死亡?!?/br> 木鶴跑得快脫力了,終于遇到林析羽和秦梔:“快,快跑,女巫來了!” 林析羽好笑地攔住她:“女巫死了?!?/br> 木鶴跑不了,飛快躲到他身后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死了?!” 林析羽疑惑:“不是你找到楊梅之心,把她殺死了嗎?” 木鶴比他更疑惑:“楊梅之心是什么?” 聽林析羽簡單解釋完,木鶴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林析羽笑了,看她的眼神透著幾分柔和:“嗯,有道理?!?/br> 屏幕外,霍斯衡笑意盡收,目光變得格外幽深晦暗,仿佛藏著危險之色。 女巫被殺死后,國王的復活之路遇到了大難題——木鶴把他的手指吃掉了,就算他活過來也是不完整的,對水果國王來說,沒了兩根手指就等于人丟了三魂七魄。 那該怎么辦呢? 按照游戲規(guī)則,如果國王沒法復活的話,勇士們也會受到牽連,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任務失敗,是要接受殘酷懲罰的。 幸好節(jié)目組還算有點良心,之前林析羽這組在守護之神的指引下,得到了一張時空穿梭卡,木鶴借此穿回去,順利拿到了完整的香蕉串。 國王復活,挑戰(zhàn)成功! 彈幕戀戀不舍地布滿屏幕:“萬萬人血書跪求@木鶴再上一次節(jié)目!” “美艷的外表,超高的智商,有趣的靈魂,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喜歡啊。” “我本來是想看男神的……男神對不住了,我先爬會兒墻。” “她和影帝好有cp感啊怎么回事?她和他說話時,眼里有星星!” “此處天后應有姓名!她保護她的樣子和她坑害她的樣子,簡直像極了愛情!” 不得不說,作為特邀嘉賓的木鶴,在這期里的表現(xiàn)太令人驚喜,不為搞笑而搞笑,本色出演,連影帝和天后都被襯成了配角,至于秦梔,更是被壓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今晚的熱搜,注定是木鶴的包場。 #鶴羽cp#、#愛慕cp#你追我趕,#木鶴超長尖叫#、#木鶴楊梅之心#…… 鐘央cp:“前面兩個都給我讓讓!勞資才是原配?。 ?/br> 熱度潮水般洶涌而來,擋也擋不住,木鶴的粉絲輕輕松松就破了一千六百萬,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驚喜——草莓臺的跨年晚會邀請。 本來晚會兩個月前就確定了出演名單,可有位原本定了獨舞的女星因私人原因退出,加上星娛傳媒強大的運作能力,這個空出的名額就落到了木鶴頭上。 木鶴為難了:除了演戲,她什么才藝都不會啊。 像鋼琴舞蹈這類,小時候沒條件學,現(xiàn)在惡補也來不及了。 譚綿問:“那唱歌呢?” 木鶴謙虛道:“還行?!鄙礁璩猛玫摹?/br> 葉汐拍板定案:“那就唱歌吧。” 木鶴想到了節(jié)目彈幕里觀眾們的調(diào)侃:“青藏高原嗎?” 譚綿撲哧地笑了,葉汐也搖頭失笑。 三人選來選去,最后選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葉汐又說:“要想點新意?!?/br> 譚綿提議:“前蘇聯(lián)的名曲,要不,加上口風琴前奏?很應景很有feel?。 彼屏送颇菌Q肩膀,“央央,口風琴很簡單的?!?/br> 木鶴很喜歡這首歌:“行啊?!?/br> 然而,被音樂老師虐了兩天還沒學會口風琴后,木鶴對譚綿口中的“簡單”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她干脆放棄了,提出新想法:“要不,唱兩句俄語怎么樣?” 譚綿驚喜極了:“央央你還會俄語???” “我不會,”木鶴搖頭,語氣中流露出某種驕傲感,“可我有個……朋友,俄語說得特別好,我可以讓他教我?!?/br> 于她而言,這世上不會再有比郗衡更好的俄語老師了。 當晚,木鶴跟郗衡簡單把要在草莓臺跨年晚會上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首歌的事說了一遍,順口就提出想跟他學俄語的請求。 頭頂上的橘色燈光,安靜地將男人籠入柔和的光暈中,他偏斜視線,不動聲色地看她,半晌后才揚起唇角:“可以?!?/br>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要交學費。” 木鶴怔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這么熟,他居然還要跟她收學費?!過分了啊。 霍斯衡抬手慢條斯理地系上袖扣,整理好袖口后,他掀開黑膠唱片機上的綢布,將唱針輕放了上去,悠揚的旋律流水般緩緩而出,正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微微彎腰,朝她伸出手,神態(tài)舉止都盡顯風度,嗓音清沉,聽起來格外磁性:“我有這個榮幸嗎?” 木鶴的全副心神都被吸了過去,眼前的男人姿勢優(yōu)雅,漂亮的桃花眼里碎著微光,仿佛埋伏著無邊無垠的誘惑,同時也倒映著她的身影,只有她。 這是一場無聲而溫柔的俘獲,而她已無處可逃,也不想逃。 腦中一片空白,木鶴清晰而歡喜地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她弄錯了,不是因為占有欲而喜歡,而是因為喜歡才想著去占有。 就像——清泉涌破冰面汩汩而出,漫山遍野綠意盡染,千朵萬朵的花開,是自然而然,根本無法控制的事情。 在這一刻,她無比確定,她喜歡他。 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木央央終于確定心意啦,霍先生又迎來了兩個情敵~ 按頭小分隊在哪里? 魚鵝:終于有個男情敵了開不開心? 霍先生冷笑:老婆,今晚吃生魚片怎么樣? 掉落紅包,感謝丁丁丁丁丁呀ix3、殷小姐的地雷~ 第27章 歡言冬雪晚(12) 撥開云霧見月明, 豁然開朗。 她喜歡他, 就是這么簡單。 木鶴心跳如雷, 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烏黑眼眸也被笑意點亮, 仿佛千絲萬縷星光乍現(xiàn),熠熠生輝,她面含羞色,緩緩地把手交給他。 霍斯衡和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紳士地貼上她纖細的腰身,他手心覆上來時,木鶴好像被燙了一下,他碰到她哪里, 她就哪里失守,潰不成軍。深深地悸動后, 她才抬手輕搭在他肩膀上。 他帶著她, 踏著美妙的樂聲, 在昏黃的光影中起舞。 木鶴不會跳舞,一開始跟不上節(jié)拍, 還踩到了他的腳,紅著臉道歉, 只得到一聲輕笑回應,她收回心神,漸漸進入他的節(jié)奏, 進入了一場浪漫而旖旎的夢境中。 沒有紅色舞鞋,有的,是臉紅心跳和遲來的情竇初開。 這支舞是他送她最好的禮物,在她確定對他動心的時候。 一曲終了,這場少女的幻夢也畫上休止符。 霍斯衡將搭在她腰間的手收回去,十指還扣著,他低頭,長睫掩蓋下的目光深沉:“木央央?” 木鶴如夢初醒般“啊”了聲,局促地抬頭,直直對上他的眼,又怕被窺見心事,生硬地移開,照著在電視里看過的,提著裙擺,微微屈膝下蹲,動作到位,唯獨忘了微笑頜首。 她口干舌燥,心跳都快撞破胸腔了,曼妙的線條因輕喘而柔軟地起伏著:“我、我先去喝杯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