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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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查?!?/br> 助理應(yīng)了一聲“是”,等著他先掛斷,等來的卻是一聲長嘆,助理繼續(xù)等了幾秒,才結(jié)束通話。 丁吾陷入沉思,沒生育過?難道這又是尤芬芳的另一個謊言?這個女人是不怎么聰明,但也不至于蠢到拿這種輕而易舉就會被戳穿的謊言來騙他。 激怒、得罪他,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丁吾撥通助理的電話,讓他去查秦夫人的行蹤,幾分鐘后被告知,她已經(jīng)連夜離開南城回a市了。 早知道會這樣,昨晚就該把她扣下來的。 丁吾看不懂了,尤芬芳這是心虛,還是欲擒故縱?若是前者,便側(cè)面說明她在扯謊,后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可是,如果女兒不存在的話,她準(zhǔn)備拿什么“擒”他? 疑云重重。 “你馬上幫我訂去a市的機票?!?/br> *** 木鶴剛結(jié)束一場品牌活動,正在休息室小憩,譚綿給她遞過去一杯花旗參水,疑惑地問:““央央,你怎么老盯著左手看啊?” 木鶴生怕被譚綿看穿秘密,條件反射性地將手藏起來,右手接過杯子,先喝了小口水潤潤唇,不自然地輕咳了聲:“我覺得這次的指甲做得挺漂亮的?!?/br> “是啊?!弊T綿贊同不已,“抹茶綠,色好正,和禮服裙特搭,鮮明又顯個性。等官方宣傳圖一出,粉絲們剛求完木鶴口紅色號,估計又要求木鶴同款美甲了哈哈哈!” 不管怎么說,從打破銷量紀(jì)錄的玫瑰雜志到品牌廣告代言,再到這次受邀參加時裝周活動,她家木老師在時尚圈也算有一席之位了。 木鶴笑了笑,垂在身側(cè)的左手悄然握緊,又緩緩松開。 下午沒有工作安排,木鶴回到酒店休息,譚綿則是來到心心念念的日月大廈,一番血拼后,滿載而歸,按照計劃還可以在南城待一晚的,可明天就是元宵,要吃湯圓的小團圓節(jié),兩人都?xì)w心似箭,干脆就訂了當(dāng)晚的航班。 于是,譚綿又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位金月灣的高富帥和她們居然是相同的歸程,這緣分,巧合得就像事先約好一樣! 由于是夜航,商務(wù)艙里的乘客總共才四個,另一位中年男士坐在角落位置,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譚綿偏頭和木鶴說話,光明正大地欣賞帥哥完美的側(cè)顏,收不住時就去瞅他手上的婚戒,默念:這是有婦之夫有婦之夫……注意力分散,邏輯就跟不上了,前言不搭后語的,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 木鶴笑而不語。 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她忽然起了玩心:“這位先生,你長得很像我某位朋友,可以跟你認(rèn)識一下嗎?” 譚綿難以置信地張大著嘴巴,嚇壞了,央央這是要做什么?!她可是公眾人物,如果被傳出去公然勾搭有婦之夫,后果很嚴(yán)重知不知道? 不行,必須得馬上阻止! 譚綿還沒出聲,便見男人亮出婚戒,冷漠地拒絕道:“不可以,我有老婆了?!?/br> 干得漂亮! 譚綿心里百般滋味,為男人面對絕色仍堅守對老婆的忠誠而感到敬佩,為她的擔(dān)憂被扼殺在搖籃中而放松,同時又對她家木老師生出一絲憐惜。 二十三歲了,如花似玉的年紀(jì),春心萌動也是正常的,可公司好不容易才把她捧出來,肯定不讓談戀愛啊。 譚綿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央央多穩(wěn)重的性子,怎么會這樣胡來呢?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她的話說不定就是表面的意思,畢竟他們都住金月灣,算是鄰居,認(rèn)識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好吧。 搭訕不成反被調(diào)戲、占便宜的木鶴察覺到他眼角的促狹之色,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見譚綿木頭似的發(fā)著呆,她戴上眼罩,心底驀然笑開了花。 老婆。 夜里十一點半,木鶴回到住處,簡單洗漱好就躺到床上,隨即便被睡意淹沒,依稀間聽到敲門聲,她懶得睜眼,調(diào)動耳朵去捕捉外面的動靜。 “咚咚咚……” 木鶴小跑著去開門:“怎么了?郗衡?!?/br> 身形頎長的男人穿著寶石藍(lán)的睡衣,斜倚在門上,雙手環(huán)胸,俊顏舒展,笑得比外面的月光還勾人:“央央,今晚不和我一起睡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木央央:危險物品,輕拿輕放(別問size,問也不說—— 魚鵝:中俄混血,戰(zhàn)斗民族,大家請自行想象 霍先生:什么時候來實質(zhì)性地感受一下? 譚綿:我被強喂狗糧還不自知?我特么就像個傻白甜! 碗碗:回收花花喵 掉落紅包~感謝茶家阿理、 丁丁丁丁丁呀i、 最愛雙雙的地雷(づ ̄3 ̄)づ 第42章 微微甜的你(12) “央央, 今晚不和我一起睡嗎?”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木鶴才不會上當(dāng)呢, 今早的教訓(xùn)還不夠?他如今可是身懷“傲物”, 自帶兇器的危險分子, 再和他同床共枕的話,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嗎? 他捏住她手腕時,木鶴真以為他要借她的手幫忙做壞事,好在他還算是有底線, 她重新審視他們的關(guān)系并進(jìn)行了自我反省, 孤男寡女,**的, 確實很容易出事。這次僥幸逃過一劫,下次呢? 木鶴退到門后, 只探出上半身, 委婉地說:“還是不了吧?!?/br> 霍斯衡目光清湛地凝視著她,橘黃燈光傾瀉下來, 以高挺的鼻梁為界, 半邊臉沉入陰影中, 光亮那側(cè)的線條被暈得朦朧,好似春暖時云后的毛邊月, 整個人看起來無端孤寂落寞。 木鶴立即就有了負(fù)罪感, 缺口一開, 好不容易筑建起來的心防霎時全面潰堤,她幾乎要脫口而出:要不…… 被沖得七零八散的理智再次盡職地提醒她:不行,不能心軟。 木鶴走出來, 重新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還不夠高度,她只好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晚安吻,行不行?” 霍斯衡眸底深處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眉宇間卻多了一縷邪色,他低沉道:“央央,最好不要問,男人行不行這種問題?!?/br> 行不行什么的,木鶴精準(zhǔn)地意會到了他意思,并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某些動態(tài)的聯(lián)想,紅暈瞬間過耳,她這是又掉坑了?貌似還是自己挖的。 “還要再糾正一個錯誤?!臂蠋熡终f。 木鶴不解地看著他。 郗老師循循善誘:“央央,吻字是什么偏旁?” 木鶴幾乎沉溺在他磁性又迷人的聲線中,根本就沒有細(xì)想:“口?!?/br> 男人食指輕點剛剛被她親過的地方:“所以?” 木鶴明白了,他是在提醒她,晚安吻不該親臉,而是要親…… 得寸進(jìn)尺。她一陣眼梢風(fēng)刮過去,恍然不覺眸中堆疊的笑如月下的粼粼清波,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更像是在拋媚眼。 “或許,”見她久久沒有動作,霍斯衡微微挑眉,“你希望我為你示范一下正確的cao作?” 木鶴腦中浮現(xiàn)昨晚喝完酒后,他溫柔又耐心地把她親得氣喘吁吁的畫面,要是任由他……肯定又沒完沒了的,郗先生深夜過來調(diào)`情,想必不會輕易罷休,她只好從善如流地去親他的唇。 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剛要撤離,木鶴就感覺到臉被一只溫?zé)岬拇笫峙踝?,接著,他低下頭,一點點地加深了這個吻:“還你的?!蓖戆参恰?/br> 和之前都不一樣,此時此刻用來描摹她唇形的,是他的舌尖,柔軟、靈活而細(xì)致。 她的心跳和靈魂都跟著他的節(jié)奏而顫抖起來。 這個吻讓木鶴失眠了,她就像得到最甜美糖果的小女孩,既想宣告全世界,又害怕被奪走,只能藏在被窩里,小口小口地去嘗那美妙的滋味。 從始至終,他不曾深入。 從頭到尾,她未曾清醒。 木鶴踢開被子,讓自己降溫,怔怔望著天花板外的夜空,回憶那一幕幕,她捂住臉,后知后覺中了連環(huán)套。其實,所謂的一起睡只是借口,他的最終目的是晚安吻才對吧。 輾轉(zhuǎn)到半夜才睡去,翌日七點多,木鶴睡眼惺忪地從臥室出來,看到桌上放著燕麥粥和熱牛奶,她拉開椅子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熱粥送進(jìn)嘴里。 霍斯衡在對面落座,見她沒精打采的:“沒睡好?” “嗯,”木鶴掩口打了個呵欠,輕聲嘟囔道,“都怪你?!?/br> “我也沒睡好?!?/br> 木鶴忍住不問為什么。 他薄唇微抿,主動告訴她答案:“因為你不在旁邊?!边@是實話。 木鶴紅著臉,淡定地“哦”了聲,她還沒怪他影響睡眠,他倒反過來控訴她?這是什么道理? “央央,”霍斯衡語氣認(rèn)真,“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木鶴歪著頭,朝他俏皮地笑了:“不、考、慮。” 她三兩口吃完了粥,熱牛奶也喝到見底,抽了兩張紙巾擦擦唇:“我去公司了,拜拜?!?/br> 眨眼間就消失了身影。 霍斯衡搖頭失笑,凝眉沉思,表情慢慢地褪了個一干二凈,他得到消息,丁吾來a市了,此行不會無緣無故,必定是收到了什么風(fēng)聲。 雖然已經(jīng)讓人做掉了關(guān)鍵信息,但霍斯衡有所預(yù)感丁吾會是未知變數(shù),對方不是善類,而他還沒個正式名分,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順的。 至于丁吾那邊,進(jìn)展并不怎么順利,秦夫人深居家中,閉門不出,拒不見面,沒辦法,他只得多費了些力氣讓人去把她“請”出來。 秦夫人嚇得不輕:“丁吾,你到底要干什么?!” 從南城回來后,她腸子都快悔青了,都怪當(dāng)時過于震驚丁吾搖身一變成了丁家當(dāng)家,加上酒意上頭,太沖動了,就不該那么早把秘密捅到他面前的。 到時他們父女和樂融融大團圓了,而她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尤芬芳,”丁吾也懶得和她兜圈子了,“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生了我的女兒?” “這還有假的嗎?”尤芬芳的眼淚攻勢說來就來,“你忘了,我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也只想為你生孩子。” 她哭得那么投入,也不妨礙在心里打起小算盤,按理說,丁吾身份今時不同往日,要想查出她是不是真生了女兒那不簡單得跟探囊取物一樣?怎么會千里迢迢親自過來問她? 其中必有蹊蹺。 丁吾的心冷了一半,說出來的話都是帶著冰碴的:“你真把她丟了?” “當(dāng)然沒有!”秦夫人極力否認(rèn),“那是氣話你也信?” 丁吾重燃希望:“那她在哪里?!” “我、我把她送人了?!鼻胤蛉松蠚獠唤酉職?,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訴,“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啊,為了生她,我差點就死了,又找不到你,我能怎么辦?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丁吾咬牙切齒道:“送給誰了?” 一個謊言要靠另一個謊言來圓,秦夫人借掏出手帕擦淚,掩蓋眼底的無措,她很快想出來:“醫(yī)院里的一對外地夫婦,他們剛沒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