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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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忙著把東西搬到車上,徐婆婆和木鶴依依惜別:“我這把老骨頭哪里都去不了,有空你一定要多回來看我啊?!?/br> 木鶴連聲答應(yīng)。 她看著丁吾,爸爸兩個字哽在喉間,怎么都喊不出口:“我走了。” 丁吾笑著說:“一路平安?!?/br> 歷經(jīng)兩小時的飛行,飛機(jī)進(jìn)入富春城的空中區(qū)域,平穩(wěn)降落在停車坪上,此處離霍家還有一段距離,木鶴沒想到,前來接他們的人居然會是霍斯文。 “四叔,四嬸。”站在拉風(fēng)跑車旁的霍斯文摘掉墨鏡,笑著揮手和他們打招呼。 木鶴對這個稱呼已經(jīng)基本免疫了,淡定地點(diǎn)頭回應(yīng)。 張弓張長躬了躬身體,異口同聲:“衡少,夫人?!?/br> 木鶴:“……”咳咳,破功了。 霍斯衡微微頜首。 木鶴跟著他坐進(jìn)車?yán)铮氲郊磳⒁姷交艏业娜?,心情難免有些忐忑,其他長輩倒沒什么,可他爺爺和父親,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這是真正地見家長了。 霍斯衡輕聲問:“緊張?” 當(dāng)然,她又不是他,即使在丁家也像回了自己家一樣自在。 “跟著我就好,嗯?” 木鶴點(diǎn)著頭,靠到他肩上。 霍斯文扶著方向盤,眼角余光往后一瞥,飛快收回來,四嬸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霍家人最擅長的便是偽裝,哪怕私底下勾心斗角,見了面總能言笑晏晏,絕對不會給對方不適感,而且看在四叔的面上,誰會給她臉色看? 霍斯衡在她耳邊低語:“快到了?!?/br> 木鶴透過車窗看出去,莊嚴(yán)大氣的園林式建筑,紅墻綠瓦,亭臺樓閣,假山噴泉,目之所見的景物就不帶重樣的,真不愧是百年大家族。 車子進(jìn)了正門,又開了十幾分鐘,終于在一座古樸的院落前停下。 霍家年輕小輩們排列得整整齊齊,畢恭畢敬,靜默無聲地等待著,看到霍斯衡彎腰牽出車內(nèi)的漂亮女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的神情,懷疑自己眼花了。 霍斯文暗暗發(fā)笑,嚇傻了吧?別懷疑,他真是你們認(rèn)識的那個霍斯衡,如假包換。 霍斯衡對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視若無睹,徑直帶著木鶴進(jìn)了庭院,穿過長廊,來到主廳。于是,木鶴便猝不及防地見到了霍老爺子。 老人家端坐在木椅上,通身氣勢迫人,不怒自威,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直接看穿人的心,倒是他旁邊的另一位山羊胡老人,顯得更慈眉善目些。 霍斯衡柔聲道:“央央,叫爺爺?!?/br> 木鶴回過神:“……爺爺?!?/br> 霍老爺子咳嗽一聲:“坐吧?!?/br> 隨后,傭人奉上熱茶。 霍老爺子如今雖然不主事了,可眼明心亮著呢,霍斯衡兩次除夕夜中途不見人影,他早就生出疑惑了,查到霍斯衡跟一個女明星交往,心生不悅,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不要,偏偏跟戲子糾纏在一塊,存心氣他不是? 霍老爺子做好棒打鴛鴦的準(zhǔn)備,后來察覺到了霍斯衡的變化,慢慢地態(tài)度跟著改變了,愛屋及烏,他摒棄偏見,重新審視木鶴,清白人家的女兒,從小長在貧困山區(qū),吃了不少苦,憑著實力考上清華大學(xué),進(jìn)娛樂圈后,勤懇踏實,除去被人潑的臟水,并沒有想象中亂七八糟的緋聞。 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偶然的機(jī)會,從孫子霍斯南口中得知,霍斯衡天煞孤星的命格已改,霍老爺子大為震驚,到他這個年紀(jì)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三追問契機(jī),被告知答案:木鶴。 再后來木鶴的真實身份曝光,他們的戀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霍老爺子不由得感嘆命運(yùn)弄人,看來姻緣天注定啊。 木鶴捧著茶杯喝了口茶水。 霍老爺子輕哼道:“今晚不會偷溜走了吧?” 這話是對著霍斯衡說的,明顯意有所指,木鶴差點(diǎn)嗆到,心虛極了。 “如果您把我未婚妻嚇跑的話,”霍斯衡閑適地將手搭在木鶴的椅背,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會?!?/br> “你這小子!”霍老爺子看向未來孫媳,“央央?!?/br> 突然被霍老爺子叫到名字的木鶴僵了一下:“爺爺?!?/br> 老爺子摸準(zhǔn)霍斯衡的軟肋,上綱上線道:“他這樣沒大沒小,你不管管?” 木鶴耳根微紅:“管的?!?/br> “哦?”霍斯衡好笑地問她,“你打算怎么管我?” 木鶴抿唇不說話。 她這副小女兒的嬌羞情態(tài)讓霍老爺子哈哈笑出聲,張管家摸著山羊胡,會心一笑。 木鶴保持著臉若火燒的狀態(tài),聽他們聊起初六上門提親的事,額,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些真的好嗎? 霍斯衡發(fā)覺她的不自在:“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 木鶴求之不得:“好啊?!?/br> 張管家說:“少夫人,我?guī)??!?/br> 木鶴又成功地被窘到了。 他們出去后,屋子里只剩爺孫倆,霍老爺子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大致擬出提親計劃:“該有的禮數(shù)都在里面了,具體細(xì)節(jié)再慢慢商議。” “有勞爺爺了?!?/br> 霍老爺子隔著老花鏡打量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不還是娶了丁家的女兒?!?/br> “不一樣?!被羲购饪☆伜?,眸底浮現(xiàn)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色,字字清晰地說,“這個是我愛的?!?/br> 霍老爺子:哼,狗糧撒到我跟前來了 作者有話說:完結(jié)倒計時~ 第83章 棲遲衡門下(03) 和老爺子商議完婚事, 霍斯衡從主廳出來, 看到木鶴在湖邊喂魚, 張管家張長陪在她身后, 三人有說有笑的,他不疾不徐地走過去,張長喊道:“衡少?!?/br> 木鶴回過頭:“談完了?” 兩盞電燈泡自覺熄滅。 霍斯衡“嗯”了聲,抬手取走她頭發(fā)上的一片小黃葉,食指一彈,彈進(jìn)了湖里,傻乎乎的魚兒以為是飼料投喂, 爭先恐后地游來,深綠色水面泛起圈圈漣漪。 木鶴忍俊不禁,將手里的飼料全撒下去,隨意拍拍手,霍斯衡從兜里掏出手帕,細(xì)致地幫她擦干凈。 “剛剛張長跟我說,在我被房東趕出來,流落街頭那晚, 累得在公交站睡過去時, 有輛車加速經(jīng)過,路面積水打濕了我的裙擺和靴子, 然后,做好事不留名的某人就出現(xiàn)了?!?/br> 木鶴清了清喉嚨:“聽說某人不僅幫我擦了水漬,還以牙還牙地把人家司機(jī)扣下來, 讓他站在路邊,直到他被一部大貨車濺起十米高的水花淋成落湯雞才得以恢復(fù)自由。” 霍斯衡似笑非笑地?fù)P起眉梢:“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元宵夜探望尤阿姨,狗仔拍到我們擁抱的照片,你花了雙倍價錢買回照片,哦不,是相機(jī)。” 張長透露的第三個真相是,在霍斯衡接手霍家之前,他就已經(jīng)著手籌備鶴橋的項目了,而她印象中關(guān)于金蘭江的事,只在他跟前提過寥寥數(shù)語。 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一個將她擺在心間珍而重之對待的男人。 外界都傳霍四少生性冷峻,手腕了得,城府深不見底,只有木鶴知道他的柔情,比日光暖,比春水綿長,她何其幸運(yùn)能陪他走完余生。 木鶴伸手抱住他的腰:“郗衡,你怎么這么好?” 霍斯衡嗅著她發(fā)間清香,吻蜻蜓點(diǎn)水似的落下:“我眼光更好?!?/br> 木鶴聽出言下之意,頰邊笑出兩朵甜甜的小梨渦:“你說得對?!?/br> 娶到她,是他三生有幸。 “還要去別處看看嗎?” 霍家占地面積廣闊,一時半會看不完,木鶴挽上他手臂:“想看你住的地方。” 霍斯衡帶她抄近路,不到五分鐘就到達(dá)目的地,木鶴跨進(jìn)門檻,環(huán)顧四周,嘖嘖稱奇:“你一個人住這么大院子啊?” 光是前院,用來跑馬都綽綽有余了吧。 “以后不是有你陪著住么?” 也對哦??梢泊蟮眠^分了。 木鶴興致勃勃地走了一圈,最后來到霍斯衡的房間,看到古香古色的木床,忍不住撲上去,柔軟的被子承受住她的重量,她在上面開心地滾來滾去。 霍斯衡調(diào)侃道:“一張床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木鶴面色飛紅,輕咬下唇:“這是你的床啊?!笔菑奈春腿朔窒磉^的私密所在。 霍斯衡脫掉外套,躺上去,她窩進(jìn)他臂彎里,說了一會兒話,睡意襲來,眼皮自動合上,迷糊著失去意識。 木鶴本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加上有他在,身處陌生環(huán)境也全無不適,睡得格外踏實,還做了個美夢,可惜一醒來就把內(nèi)容忘得干干凈凈。 她的注意力都被床邊的男人吸引過去了,他正專心致志地翻閱著文件,修長漂亮的手輕捏著紙邊,賞心悅目,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在那深邃的俊臉上籠了一層蒙昧光影,襯得神色柔和了幾分。盡管襯衫扣子系得嚴(yán)嚴(yán)實實,獨(dú)屬于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是擋不住的,欲蓋彌彰。 霍斯衡輕笑:“好看嗎?” 木鶴擁著棉被貼上他后背:“你后面是不是長了眼睛?” 霍斯衡握著鋼筆,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又拿起另一份文件:“長沒長你不是最清楚?” 木鶴努努嘴,看到桌上堆得跟牛津字典般高的文件,幸災(zāi)樂禍道:“積壓了不少工作啊?!?/br> 霍斯衡反手去揉捏她的腰,木鶴連忙求饒:“好了,我不鬧你了?!?/br> 她靠著他,安靜地玩起手機(jī)來。 六點(diǎn)不到,天邊出現(xiàn)一顆亮星,霍斯衡處理完文件,偏轉(zhuǎn)視線,見她在玩消消樂,似乎遇到了難題,眉心皺著,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兩下,系統(tǒng)便提示通關(guān)了。 木鶴恍然大悟:“這么簡單?” 霍斯衡向來以打擊她為樂:“是你太笨?!?/br> 她威脅似的環(huán)住他脖頸:“信不信我抽出四十米的砍刀?” 他淡淡地問:“你舍得?” 木鶴:打擾了。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靠近,停在門邊,是張長:“衡少,年夜飯準(zhǔn)備好了,可以入席了?!?/br> “這就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