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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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湖陽公主百轉(zhuǎn)千回的叫了一聲,依偎在皇上的懷里,哭的更厲害了。她緊緊的抓著皇上胸前的衣裳,如喪考妣道,“女兒也不知道,女兒明明是在寢宮里歇著,可一覺醒來,人就在國賓館了……” “本來事發(fā)突然,又是深夜,也不會驚動旁人的,女兒完全可以私下回來,將這事抹去???、可堂哥好過分,他竟然當(dāng)眾認了女兒的身份,父皇……女兒以后還怎么見人呢!” 皇上聽完湖陽公主的哭訴,冷了臉朝蕭軻看去,問,“湖陽說的,都是真的?” 蕭軻淡淡的看了湖陽公主一眼,拱手道,“事發(fā)之時,五城兵馬司的劉副指揮使就在現(xiàn)場,皇上不妨將他宣進宮來一問?” 皇上一聽蕭軻這意思,就是要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向福公公道,“去國賓館宣劉覺進宮!” “是,皇上!”福公公答應(yīng)了一聲,就要退下。 湖陽公主眼珠子一轉(zhuǎn),用力的拽了下皇上衣袖,道,“父皇,那個劉覺和堂兄是一伙的,一開始就是他逼著女兒承認公主的身份!” “是嗎?”皇上寒了臉色,低頭反問。 湖陽公主紅著眼眶,用力的點頭,頓了頓,又道,“不過他的同僚陸指揮使倒是個厚道的,父皇要真想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可宣他進宮一問。” 皇上一聽是姓陸,就皺起了眉頭,他又看了湖陽公主一眼,問,“是陸闞?” 湖陽公主點頭。 皇上嗯了一聲,朝福公公使了個眼色。 福公公領(lǐng)命退了下去。 皇上拍了拍懷中湖陽公主的后背,溫和道,“你的委屈父皇都知道了,你先回玉湖殿梳洗一番,泡個澡,好好的歇著,今日之事,父皇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女兒謝過父皇!”湖陽公主委屈的說道,又抹了會兒淚,才搭著小麟子的手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離開乾元殿,皇上后腳就變了臉色,望向蕭軻,道,“你將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朕說一遍?!?/br> “是,皇上?!笔捿V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緩緩道,“當(dāng)時,臣是從城外回來,經(jīng)過國賓館,看到里面火光沖天才下馬進去的,那時,公主和櫻花國王子已經(jīng)衣衫不整的被人救了出來,陸闞為了確認公主的身份,讓人搜公主的身。那搜身的差役并不知公主的身份,手下沒些輕重,弄疼了公主。而公主許是睡意未消,一張口就自報了身份……” “后來,經(jīng)過陸闞的提醒,她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想要隱瞞,可當(dāng)時圍觀的人實在太多,劉覺又是個較真的性子,臣沒有旁的辦法,這才強行將公主帶了回來?!?/br> 他基本還原了當(dāng)時的場景。 皇上聽完后,氣的臉都黑了,“這些個蠢東西……真是要活活的氣死朕!” 蕭軻低了低頭,拱手道,“皇上息怒?!?/br> 皇上怎么可能息怒,他抬起頭來,又看了這個侄子片刻,突然一瞇眼睛,沉聲問道,“你老實說,你當(dāng)時真的是路過嗎?” 蕭軻嘆了口氣,“皇伯父還是懷疑我?!?/br> 皇上冷哼了一聲,不過因為他的稱呼,語氣到底還是軟了幾分,道,“朕不是懷疑你,朕是懷疑太子。” “太子,這件事跟太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蕭軻是真的從城外回來,聽了這話,也是真的一頭霧水。 皇上無法,只好將陸念錦失蹤,蕭詢領(lǐng)旨大肆搜查后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軻也不是個愚笨的,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皇上意思。 皇上這是懷疑,陸貴妃設(shè)計太子妃不成,反而被太子將計就計了?。?/br> 不過,先撩者賤。 就算湖陽真的是被蕭詢設(shè)計成了這副模樣,他還是堅定站蕭詢這邊。 “算了,你先回去吧!”皇上也知道蕭軻跟蕭詢感情好,他心煩的沖這個堂侄子擺了擺手,交代道,“順便再給太子帶句話,既然太子妃毫發(fā)無傷,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湖陽怎么說都是他的親meimei。” “是,皇伯父!”蕭軻答應(yīng)一聲,退了下去…… 他走后,皇上更加焦躁了,穿著明黃的寢衣,在大殿中,不停的走來走去。 而另一邊,漪瀾宮。 陸貴妃聽聞湖陽被人一身狼狽的送回來,她連衣裳都來不及換,簡單裹了一件披風(fēng),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玉湖殿。 玉湖殿中,湖陽公主剛泡完澡,正打發(fā)底下人拿了燙傷膏幫她擦藥。 先前緊張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松快下來,她只覺得整個額頭都撕裂一般的疼著。 哪怕宮女已經(jīng)竭盡全力的小心了,還是被她踹了兩記窩心腳。 “敢惹公主生氣,拉下去,杖責(zé)三十!”陸貴妃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她眼眸一利,怒聲吩咐道。 跪在地上的玉娘一聽,忙跪地磕頭,拼命求起饒來。 湖陽公主雖然對外跋扈,但是對著自己近前的人,到底有幾分護短,她煩躁的看了陸貴妃一眼,道,“玉娘也沒犯什么大錯,母妃跟她計較什么……”說著,她又朝玉娘揮了揮手,“行了,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br> “多謝公主!多謝娘娘不罪之恩!”玉娘紅著眼睛,又磕了一個頭,才膝行著退了下去。 她一走,寢殿里就只剩下湖陽公主、陸貴妃和清嬈。 陸貴妃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心疼的看著女兒額頭上的燒傷,眼里含著滾滾欲落的眼淚,輕聲道,“陽兒,很疼罷?” 湖陽公主紅著眼眶道,“燒成這樣哪有不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我可憐的陽兒……”陸貴妃聽了女兒這話,哭的更厲害了,她緊緊的將湖陽公主擁進懷中,一聲又一聲道,“是母妃對不住你,全是母妃的錯,是母妃的錯……” “這跟母妃有什么關(guān)系?”湖陽公主聽出母親話里有別的意思,忙追問道。 陸貴妃深深的吸了口氣,止不住怨恨道,“今日這個局,是母妃為陸念錦設(shè)的,原本、原本被從火場中救出來的人應(yīng)該是她!” 湖陽公主:“……” 她怎么也沒想到,差點兒毀了她容貌的竟是她的親生母妃! 她嘴唇哆嗦著,氣的肩膀都在顫抖,沖著陸貴妃喊道,“母妃,您這是要生生的毀了我?。∏也徽f我額頭上的這傷口會不會留疤,就只說那么多人看著我和那個矮子熊精被衣衫不整的背出來,他們會怎么傳,我以后還要不要嫁人,父皇要是為了皇室名聲,非要將我許給那個矮子熊精怎么辦!” 湖陽公主看不上墨明仁,私底下一直叫他矮子熊精。 陸貴妃聽女兒這般說著,也是慌了,她將女兒抱得更緊,斬釘截鐵的在她耳邊道,“陽兒,你放心,母妃是不會看著你嫁給墨明仁的!絕不會!” “可是今晚的事情,肯定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湖陽公主用力的蹬腿。 陸貴妃語氣更加堅決,“就算鬧得滿城風(fēng)雨,母妃也不會讓你下嫁給那個矮子熊精!” “母妃,你說的是真的嗎?”湖陽公主縮在陸貴妃懷里,甕聲甕氣的問。 陸貴妃眼中有絕然一閃而過,輕拍著女兒的后背道,“自然是真的,你就好好的在玉湖殿養(yǎng)傷,外面的事,全部交給母妃?!?/br> “好,我聽母妃的?!焙柟鞔饝?yīng)了一聲。 跟著,陸貴妃又親自給女兒傷處打著扇子,守著她,直到她睡著后,才帶著清嬈離開。 回了漪瀾宮,她前腳剛進寢殿,后腳就狠狠的掌摑了清嬈一巴掌,怒不可遏的盯著她道,“這就是你說的太子什么也沒查出來!” 清嬈早在湖陽公主消息傳回的時候,就做好了受罰的準(zhǔn)備,眼下倒也承受的住,她眼里含著淚,捂臉跪了下去,低聲道,“奴婢知錯了,還望娘娘能給奴婢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br> 陸貴妃冷冷的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眼下,還真有一個機會,你告訴本宮,眼下湖陽的這個局要怎么破!” 這個問題清嬈已經(jīng)想了一路,竟還真被她想出一個辦法來,她抬起頭來,望著陸貴妃道,“奴婢心里確實有一個主意,不過行與不行,還要娘娘定奪?!?/br> “你說!” “負荊請罪!” “你說什么!”陸貴妃拔高聲音,氣的險些沒再給清嬈一巴掌。 清嬈接著道,“娘娘請聽奴婢一言,如今以退為進的確是最合適的法子。公主負荊請罪,自請出家,一來是不用因為名節(jié)受損而嫁給櫻花國王子,二來還可清凈一段時間,避過上京紛擾。等兩三年后,風(fēng)波過去,再搬回宮來,公主照舊還是我們云朝最璀璨的明珠?!?/br> 陸貴妃聽清嬈將這個計劃娓娓道來,才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眼下,負荊請罪,以退為進的確是最好的法子?!?/br> 清嬈聽陸貴妃認可,終于松了一口氣。 宮外,蕭軻猜著蕭詢應(yīng)該是睡不著,干脆策馬,連夜去了國師府。 說來也是巧,他趕到前院的時候,蕭詢正好走到書房前庭。 兩人碰上,蕭詢眼里露出一抹驚訝,“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蕭軻嘆了口氣,將自己路過國賓館,惹了一身sao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又道,“皇上讓我給大哥你帶句話。” “讓本宮放過湖陽?”蕭詢帶他進了書房,看了他一眼,涼聲反問。 蕭軻哂然一笑,“大哥你都猜到了?。 ?/br> 蕭詢冷哼,“湖陽是他唯一的女兒,只要不是造反的大罪,他能舍得看著他的掌上明珠名聲盡毀,和親遠嫁?” 蕭軻嘆了口氣,過了片刻,又問,“對了,太子妃怎么樣,我聽皇上說,嫂子失蹤過一段時間?!?/br> “被人喂了烈酒,好容易才救過來,她還懷著身孕,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孩子。”蕭詢言簡意賅的將陸念錦的情況說了一遍。 蕭軻聽完后,感慨道,“皇上是太偏著湖陽了,慣子如殺子啊!” 蕭詢沒有言語。 蕭軻接著道,“今晚的事,大哥打算如何收尾?” “御史出面,百官彈劾,公主和親墨明仁。”蕭詢冷著聲音,逐字道。 蕭軻點了點頭,“可以!那我回頭通知吏部那幾個一句,讓他們大朝會上也推波助瀾一番……” “嗯,有勞了!” “大哥客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 轉(zhuǎn)眼,就到了次日的大朝會。 福公公站在金鑾殿上,拉長音調(diào)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他話音剛落,御史臺的梁實秋就站了出來,持著白玉笏板道,“啟稟皇上,臣要參當(dāng)朝湖陽公主,德風(fēng)不修,驕縱肆意,竟夜奔國賓館與櫻花國王子私會!……” 皇上聽著梁御史的彈劾,臉黑的好似漆了一層墨般。 不過作為帝王,他就算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不可能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下場跟人撕逼。 那太掉價了! 當(dāng)下,他眼風(fēng)狠狠一掃,落在了陸赫的臉上。 陸赫為官多年,如何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當(dāng)即,出列一步,對著梁實秋炮轟道,“梁御史彈劾公主夜奔與人私會,有證據(jù)嗎?若是有怎么不拿出來,若是沒有,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污蔑皇室清白……本官且問你,你將公主名聲置于何地?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你又將皇上置于何地!” 第113章 咳,公主的大腿根有處胎記 敢梗著脖子彈劾公主的梁實秋可是個硬骨頭,身后又有太子撐腰,只見他輕蔑的掃了陸赫一眼,下一刻,將白玉笏板往腰上一別,就從袖中取出一封奏折。 “皇上,這是臣連夜寫的折子,里面夾帶了昨夜在場的國賓使、還有附近居民的證詞,請皇上過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