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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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是你沒打一聲招呼居然就來了。”周又菱嘀咕。 付勛州勾起唇角,大掌滑下去,牽住了周又菱的手。他的動作自然又淡然,仿佛刻在骨髓里似的。 反倒是周又菱,覺得太別扭了,揮開了付勛州的手。付勛州便不再強求,轉(zhuǎn)而走到俞婉容的面前。 俞婉容正專心地在逗周燃玩,完全沒有注意到兒子付勛州的到來。 隔輩親這件事,還真是放在誰的身上都一樣。 “媽?!备秳字葜鲃娱_口喊了一聲。 俞婉容這才滿面笑容轉(zhuǎn)過頭來。 “你來啦?!庇嵬袢荼е苋迹瑢Ω秳字菡f:“看,和你小時候真像。” 付勛州伸手逗了逗周燃的臉頰,被俞婉容嚴令禁止:“不可以這樣的,這樣會流口水的?!?/br> 付勛州說:“不會?!?/br> 俞婉容還是不讓付勛州碰。 付勛州蹲下身,在俞婉容早就布置好的果籃里挑了顆車厘子,第一時間不是給自己吃,而是遞到周又菱的唇邊。 周又菱尷尬了一下,張嘴一口咬下。 車厘子是她的最愛。 付勛州也挑了一顆放入口中,又突然把手心朝上伸到周又菱唇邊。 周又菱不解:“你干嘛?” 付勛州說:“核?!?/br> “哦!”周又菱忙把嘴里的車厘子核吐在付勛州的手上。 一些列的動作做完,周又菱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有孩子的地方,似乎就有歡笑聲。 周又菱想上前給俞婉容搭把手,被付勛州拉住手腕。 “怎么了?”周又菱問。 付勛州說:“你讓她自己一個人忙活吧。” 他說著,拉著周又菱在鋪了毯子的草地上坐下,又給周又菱遞來了車厘子。 周又菱接過車厘子,一口一個吃得美滋滋的。 付勛州側(cè)頭看著她,微微勾著唇,笑說:“我怎么覺得,兒子跟你特別像呢?” 周又菱朝付勛州吐舌“略”了一聲,“當然跟我像了!我是他媽好不好!” 付勛州笑著在周又菱耳邊輕輕說了一個詞,氣得周又菱漲紅了臉,伸手就去打付勛州:“你才是豬呢!” 付勛州聳了一下肩,一副無賴的樣子。偏偏生得好看,做起這種動作好像有特別不羈。 周又菱礙于俞婉容在,不然肯定要和付勛州一陣鬧騰的。 俞婉容就在眼前幾米遠的位置,因為周燃一直想要下地跑,只能彎著腰攙扶著。 小家伙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不會走路,偏偏又特別想走路,只能讓大人彎著腰扶著。扶一會兒還好,扶久了難免腰酸。 周又菱自從生完孩子之后,腰明顯沒有以前好了。倒也不是因為月子做得不好什么,而是她當時哺乳的時候姿勢不恰當,時間久了,腰也有所損傷。 看著眼前的祖孫兩人,周又菱突然覺得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俞婉容看起來很開心,臉上的面部表情也多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生動活潑又富有朝氣。 周又菱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不久后這個人將會離世,心里又感傷起來。 “在想什么?”付勛州開口。 周又菱側(cè)過頭,看著眼前這張俊俏的臉,說:“你說,人死了之后會去哪里???” 付勛州認真看著周又菱,回答說:“散落在大自然,然后重組,成為新的生命?!?/br> 周又菱頭一次聽到這種答案,有片刻遲疑,卻也覺得付勛州說得沒有錯。 這樣的解釋似乎更有科學依據(jù),也更讓人信服,讓人感慨。 周又菱說:“其實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去另外一個世界,然后繼續(xù)守護著我們?!?/br> 付勛州點點頭,也不反駁周又菱的說法。 周又菱忍不住說:“你知道嘛,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他走得很突然,沒有任何交代,腦溢血?!?/br> 付勛州知道的,周家老爺子的葬禮,他也去參加過。 只不過那時候的付勛州也很小,記不清到底多大了。 兩個人的記憶重疊,都有對方的身影在腦海里掠過。 “我真的真的,好多個晚上都夢到我的爺爺,是他的靈魂回來找我說話了。他說他想看著我長大……”周又菱說著紅了眼眶。觸及這些問題,總讓人傷感。 付勛州伸手將周又菱攬進懷里,安慰道:“傻丫頭?!?/br> 第109章 【完】 雖然早做了心理準備,但誰也沒有料到, 俞婉容會走得那么快。 前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正是萬物復蘇的時候, 俞婉容卻突然離開了人世。 周又菱接到通知的時候, 正在睡覺。 付勛州告訴她, 俞婉容半夜走的, 走得很安詳。 周又菱張了張嘴,只能干干地吩咐付勛州:“節(jié)哀。” 掛斷了電話,周又菱整個人呆坐在床上好一會兒的時間。她的腦海里掠過俞婉容的身影, 心情沉重。怎么都沒有料到,事情會來的那么快。明明前幾天, 周又菱和和俞婉容之間又說有笑的,一起分享育兒經(jīng)。 在俞婉容在世的最后這一個月的時間,周又菱和她之間的相處可以說十分融洽。大概是打開了心結(jié),彼此放下。況且周又菱知道俞婉容的情況后, 總會下意識更加遷就她一些。 巧合的是,昨晚周又菱做夢的時候剛好也夢到了俞婉容。 在夢里, 俞婉容一臉笑意卻又內(nèi)疚, 再一次為以前對周又菱在付家所受的委屈而道歉。 仿佛是一場道別,周又菱問俞婉容:“你真的要走了嗎?” 俞婉容說:“是啊, 我要走啦?!?/br> 周又菱到底是個感性的人, 聽到俞婉容面帶溫婉笑容說著這句話, 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夢里, 俞婉容伸手拍了拍周又菱的肩膀, 反而安慰她說:“我不悲傷,你也要開心快樂。其實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很滿足了?!?/br> 一句話,讓周又菱哭得個更加肝腸寸斷。 這個夢境止于周又菱哭醒,半夜她醒過來,心里還是難受得不行。 雖然她和俞婉容之間曾經(jīng)有很多恩怨,也似乎根本相處不到一塊兒去,可一想到這個人會再也見不著面,她就難受得想哭。 豈料,夢境成了現(xiàn)實。 * 葬禮在幾天之后,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周家人也去參加了。 俞婉容的葬禮,幾乎驚動了大半個南州城。 但凡是南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了這場葬禮。 付老爺子雖然年歲已高,但畢竟是曾經(jīng)的風云人物。而已經(jīng)從付氏集團辭職的付勛州依然是不小的談資,更別現(xiàn)在的付和煦上位。 周家和付家本就是世交,雖然因為付勛州和周又菱的離婚鬧一些不愉快,但俞婉容的葬禮,無論如何得去。 見到俞婉容的依照遺照,周又菱莫名就紅了眼眶。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周又菱見不得生離死別。還記得周老爺子突然腦溢血去世的那一周,但凡周又菱想到爺爺?shù)拿嫒?,就能哭上老半天?/br> 俞婉容遺照上的照片非常好看,付勛州告訴周又菱這是她生前就定下來的。她想走得快樂一些,在最后的這一段日子里,俞婉容嘗試了很多自己以前不敢嘗試的事情,甚至還要去蹦極。 周又菱知道,俞婉容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要瀟灑,也要堅強。 周又菱突然想起自己在夢里夢到俞婉容和自己道別時所說的話:“其實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很滿足了?!?/br> 葬禮結(jié)束,周又菱走到付勛州的身邊。 今天的付勛州一席黑色西裝,帥氣挺拔。 周又菱今天也一身的黑,黑色襯得她白皙的皮膚更像是一塊上好的璞玉。 “節(jié)哀?!敝苡至鈱Ω秳字莸?。 付勛州朝周又菱微微點頭,道:“感謝你帶周燃來,我想她應該會很高興的?!?/br> “我應該的?!敝苡至庹f。 付勛州搖頭:“沒有什么應不應該,是你愿意?!?/br> 葬禮上人多,除了周又菱以外,還有許多人要和付勛州說話。 周又菱和付勛州說完話之后轉(zhuǎn)身離開,剛沒走幾步,碰到冒冒失失的付如萱。 大概太久沒有見周又菱了,付如萱激動地拉著周又菱的手:“嫂子!我好想你噢!真的太久不見了?!?/br> 周又菱笑著搖搖頭:“你嘴巴抹了蜜了???” 一時之間倒忘了糾正付如萱對自己的稱呼。 付如萱身后便是付和煦。 付和煦也是一席黑色西裝,若不是他現(xiàn)在要比付勛州壯一大圈,這兩個人的側(cè)臉真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好久不見?!备逗挽阋渤苡至獯蛄寺曊泻簟?/br> 周又菱朝付和煦點點頭:“好久不見了。” 這場葬禮上,周又菱抱著周燃出現(xiàn)也引起了一場小小的議論。 大多數(shù)人對周燃的存在都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但沒有人敢在周家面前說些什么。今天周之山和容慧英也到場,算是打破了外界對周付兩家不合的傳聞。 臨走前,周又菱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婦人。 “抱歉抱歉。”周又菱對對方頷首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