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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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別耷拉著臉,我跟你說,這酒味道真的不錯,你不嘗嘗?” 酒香伴隨著清雅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蘇溫瑜有些心動,淺酌了小口,驚訝到雙眸睜圓,味道很特別,像是花蜜釀的酒,甜中帶了酒味。 三個人喝上了癮,到最后都有些微醺。 蘇溫瑜之前跟傅柏業(yè)約好,讓他過來接,于是問沈幼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沈幼琪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讓家里的司機過來接?!?/br> 第77章 傅柏業(yè)的電話如約而至,蘇溫瑜就率先離開,而凌念瑤則陪著沈幼琪等她家的司機。 沈幼琪白皙的臉上帶著微醺的痕跡,雙眸氤氳著水霧,看上去有些迷糊。 凌念瑤叫了一壺解酒茶,給自己跟沈幼琪都倒了一杯,有些擔憂地問道:“意識還清醒吧?” 沈幼琪略顯遲鈍地點了點頭:“你待會兒怎么回去?我讓司機先送你吧?” 凌念瑤回道:“我歇在這里樓上就行了?!?/br> “你的店?” “嗯,平時放松用的?!?/br> “我喜歡這里。”沈幼琪白嫩的臉頰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用手托著腮,慵懶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歡迎常來?!?/br> 蘇溫瑜離開了沒一會兒,沈幼琪的電話也響了,司機說已經(jīng)在桃花酒坊門口。 沈幼琪跟凌念瑤告了辭,剛一坐上車子,天空便下起磅礴大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戶上,發(fā)出一道道清脆聲響。 司機慶幸道:“幸好小姐上車及時?!?/br> 沈幼琪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子外面夜景璀璨,行走的人群被這場匆忙而至的雨打得措手不及,四處尋找躲避之所。 雨勢越來越大,雨刷開到了最大檔,剛刮過的下一秒擋風玻璃又是一片模糊。 “老王,開慢點。”沈幼琪囑咐道。 “知道,我只開了四十碼。” 就在他們講完這句話的下一刻,車子猛地一晃,被后面的車子追尾了。 沈幼琪的身軀也隨著這一晃而往前滑了幾分,本就有些醉意的腦袋,因為這一撞,變得更加頭暈眼花。 司機著急問道:“小姐,沒事吧?” 沈幼琪緩沖了半晌,才蹙眉說道:“還好,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按了按脹痛的腦袋,有些心神恍惚。 沈幼琪并不喜歡下雨天,會讓她莫名地煩躁,整個人情緒就很低。 她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冰涼的手背按著發(fā)燙的額頭,稍稍減輕了一點沉重的感覺。 忽然旁邊的車門被打開,她驀地睜開眼睛,昏暗的環(huán)境讓她看不清來者是人,但是她能一眼辯出并不是自己的司機。 他從來不會這么沒禮貌地開后車門。 “你就是這車的主人是吧?你司機打人管不管?”一道尖銳的女聲驟然響起,沈幼琪身軀一驚。 外面雨勢強勁,一道車燈光打過來,照在車外那人的身上,發(fā)白的臉色像是鬼魅般,讓本就恍惚的沈幼琪嚇得瑟縮。 “開豪車了不起啊?!你給我下來!”那人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尖聲喊道。 沈幼琪這才慢慢回神,聲音漠然且冷靜:“我已經(jīng)報警了,無論是事故還是說我司機打人的事情,你留著跟警察說吧?!?/br> “你什么態(tài)度???這個社會是有王法的,不是你們有錢人主宰的,你給我下來?!?/br> 那人說話的同時就想伸手去拽沈幼琪,沈幼琪眉頭蹙緊,閃身一躲,聲線更冷:“你若是再靠近我半分,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你動機不純。” 實際上沈幼琪并沒有報警,剛才的說辭不過是用來威嚇這人,這樣的事故處理司機有經(jīng)驗,根本用不著她。 而現(xiàn)在她的司機下車多時,沒有過來跟她稟告情況也就罷了,還由著這個人在外面叫囂,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人不由分說便想邁入車子去拽沈幼琪,她先一步開了身旁的車門,慌亂之下,腳踝扭了一下,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整個人栽倒在雨中。 冰涼的雨水砸在沈幼琪的身上,單薄的衣服很快被兇猛的雨勢淋透,冷冷地貼在她的身上。 沈幼琪剛用手肘撐起身軀,漆黑的雙眸猛地一怔,即使雨勢模糊了視線,她依然清楚記得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誰。 “老王!”沈幼琪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梗住了般,半晌才喊出司機的名字。 甚至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地爬起來往前顛顛撞撞地跑去。 只見老王的旁邊,一個半大的孩子手里拿著一把小刀,血跡早被雨水沖刷得干凈。 沈幼琪面色驟然變得青白,因為那把小刀此刻正對準了她。 剛才還罵罵咧咧的女人過來時,看見這幕畫面也是慌了,朝著那孩子喊道:“你干什么?快把小刀扔了!” 剛才還靜默不語的孩子,聽見女人的聲音,整個人變得陰森恐怖,拿著小刀開始亂揮,嘴里開始亂吼亂叫。 因為這場突然而至的雨,路上的車子跟行人并不多,而雨勢這么大,根本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里發(fā)生的意外。 沈幼琪想回車子拿手機,她不清楚老王的情況如何,卻很明白及早送醫(yī)院,就多一份生存的機會。 只是她剛一動,那個小孩就揮著小刀刺過來,尖銳的疼痛又在她手臂上滑過。 沈幼琪的心猛地緊縮,后背冷汗涔涔,那女人又咋咋呼呼道:“快……快住手!” 沈幼琪冷聲吼道:“你閉嘴,別刺激他!” 到這會兒沈幼琪還看不出這個小孩有精神問題就太遲鈍了。 沒想到簡單的追尾事故會演變成這樣的血腥事件,沈幼琪此刻也有些慌亂無措。 那小孩歪著腦袋,雙手緊攥著小刀,忽然露出一絲笑容,然后喊道:“住手!住手!住手!” 邊說邊拿著小刀亂揮。 就在這時,沈幼琪瞧見了他身后緩緩靠近的人影。 黑沉的天空不斷地落下磅礴雨勢,整條街道都模糊不堪,但是沈幼琪還是一眼認出了那道頎長挺拔的身軀是誰。 就在顧之岑的手快扼住那小孩的手腕之時,小孩忽然轉身,小刀在他的胸前掠過,好在顧之岑反應敏感,不過割破了衣服。 剛才那一幕讓沈幼琪驚駭?shù)梦孀×穗p唇,心弦繃緊得幾乎快斷掉。 顧之岑的身手利落干凈,沒一會兒就奪過了他手里的小刀,順勢制服住了他。 暗沉的夜色湮沒了顧之岑那張冷峻的臉龐,只是嗓音卻柔和:“琪琪,你怎么樣?” 看見那個小孩被制住,沈幼琪緊繃的心稍有緩解,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陣疼痛,但是在顧之岑面前,她倔強地回道:“我沒事,但是老王現(xiàn)在情況未明?!?/br> “我叫了救護車跟警察,應該很快便到。” 果然不到一分鐘,就聽見了警笛聲,沈幼琪一放松,整個人就昏厥了過去。 “琪琪!” ** 素凈的白色病床上,沈幼琪眉頭緊蹙,冷汗淋漓,她的指尖用力地拽緊,顧之岑的手背已經(jīng)被抓破了幾道血痕,只是俊逸的臉上未見絲毫波瀾。 噩夢纏繞著昏睡的沈幼琪,她時而呼吸不暢,時而呼吸急促,一張漂亮的臉蛋被折騰得血色全無。 顧之岑并未叫醒她,這樣的獨處時光對于他來說幾近奢侈,他想多停留一會兒。 沈幼琪是被驚醒的,她夢見顧之岑被那個小孩刺中了心臟,鮮血就像開了閘的堤壩,洶涌而出,無論她怎么努力都止不住,刺眼的血紅染滿了她的衣服。 素白的房間,透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息,沈幼琪怔了怔,反應過來應該是醫(yī)院。 剛轉過腦袋,便看見了顧之岑。 氣氛瞬間變得靜謐,沈幼琪很快回想起了昏倒之前的情況。 干澀的嘴巴半晌才吐出兩字:“謝謝?!?/br> 不管這次是他派人監(jiān)視也好,恰好路過也罷,沒有他的及時出現(xiàn),可能她跟老王都性命堪憂。 “你的司機無大礙,在住院住幾天便沒事了?!?/br> “嗯?!鄙蛴诅鞯貞馈?/br> “你的腳踝扭到了,這幾天不能沾地,手臂被劃傷了,已經(jīng)包扎好了,不過每天都要換藥,以免傷口發(fā)炎留下疤痕。” “我手機呢?”沈幼琪冷靜地說道。 她的病房只有顧之岑一個人,沈幼琪就能猜到他肯定沒通知自己的父母,否則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讓他留在這里。 顧之岑沉斂地說道:“不知道,我沒看見?!?/br> “那能麻煩顧總將你的手機借我一用嗎?” “雨勢太大了,泡壞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br> 今天怎么說也是多虧了他,沈幼琪不想對他惡言相向,只是這明顯的推托之詞她怎么會聽不出,聲線冷漠地開口:“顧之岑,我爸媽會擔心我。” “明早我?guī)湍阃ㄖ麄?。?/br> “我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 只是剛說出口便頓住了。 她并不是沒有夜不歸宿過,曾經(jīng)就跟他待了一夜。 沈幼琪垂下眉眼,素凈的臉上平淡無波。 顧之岑眸色漆黑,嗓音低沉地說道:“我用你的手機發(fā)了信息給你mama,說你會跟蘇二小姐一起?!?/br> “那你還說沒看見我的手機?!?/br> 說了其實也是白說,顧之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如今更是爐火純真到真假難辨。 “就這一晚?!鳖欀硢〉纳ひ魩Я藥追终埱蟆?/br> 沈幼琪將腦袋撇開,正想將手臂收過來之時,猛地發(fā)現(xiàn)掌心的觸感帶著絲絲溫熱,并不是冷冰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