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造反前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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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燭:“好看!” 輕羅:“公主最好看了。” 寧久微滿足地在梳妝臺前坐下,輕羅拿過梳子問,“公主今日想梳什么發(fā)髻?” 雖然成婚了,但公主從不管那些。 她高興梳什么發(fā)髻就梳什么發(fā)髻,高興綰發(fā)就綰發(fā)。 寧久微手指在胸前繞著青絲,彎唇道,“你們覺得什么發(fā)髻搭這身裙子好看就給我梳什么發(fā)罷?!?/br> 銀燭笑說,“我覺得梳雙髻好看?!?/br> 輕羅搖頭,“我覺得梳垂云髻好看?!?/br> “才不是,公主今天的裙子梳雙髻好看。” “明明垂云髻好看?!?/br> “討厭,就是雙髻好看。” …… 銀燭輕輕推她一下,輕羅推回去,寧久微樂呵呵地看她們吵。 兩個人爭來爭去,最后還是梳了垂云髻。誰讓輕羅手巧,銀燭不會編發(fā)。最后經(jīng)過商議,輕羅答應(yīng)銀燭下次給公主梳雙髻。 梳妝好了以后,寧久微去院子里吃早飯。 清晨的陽光干凈明亮,慷慨地灑落下來,落在枝頭,海棠明艷。 顧銜章坐在樹下的半閑圈椅上看著書一邊等她,偶爾有一兩片花瓣從他身后墜落,像一幅生動的畫。 這很像她夢過許多遍的場景,寧久微站在廊下停住腳步,一時有些出神。 顧銜章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寧久微見他抬頭,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她穿著芙蓉海棠襦裙,肩上是水綠色披帛,青絲梳成了少女發(fā)髻,左側(cè)還留了一縷,和長長的發(fā)帶纏繞著編在一起,嬌俏懶懶地搭在肩上。 海棠醉日,遠(yuǎn)山芙蓉。明媚如此。 從顧銜章的目光里,寧久微能感受到自己的打扮有多合他心意。 但她還是滿不在意地拎著裙擺輕晃晃,問了一句,“好看嗎?” 顧銜章手肘抵在圈椅扶手上,托著腮認(rèn)真看她,沒回話。 寧久微等半天他也不說話,她哼他一聲,不跟他玩了。 轉(zhuǎn)身之際,顧銜章傾身過來,長臂一伸就摟著她的腰將人帶進(jìn)懷里。 他給了她一個纏綿又長久的吻。 寧久微喘著氣,臉頰染上花瓣色。她睜著明亮的眼睛注視他,顧銜章額頭抵著她的,低低的聲音傳進(jìn)她耳朵里,“漂亮死了?!?/br> 寧久微笑起來,因為忍不住笑意,還得兩只手掩唇維持公主形象。 顧銜章只看得見她眉眼彎彎,眼睛都笑成兩道月牙了。 顧大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家公主好像也挺好哄的。 寧久微聽到想聽的,推開他掙扎著站起來, “我要吃飯了?!?/br> 吃完飯她還要出門呢。 有一件正事要做。 她心滿意足地離開他的懷抱,顧銜章捏著衣袖,指腹摩挲了兩下。 他站起身,卻正好見銀燭跑過來,對他說, “駙馬,有御史臺的人來,說請您去一趟?!?/br> 寧久微看過去,“現(xiàn)在?” 銀燭點頭。 顧銜章:“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br> 他回頭看了眼寧久微,她停頓一下,“去罷。” 顧銜章離開折枝院。 寧久微看他走遠(yuǎn),看著桌上的食物,小聲嘟囔, “早飯都沒吃呢。” 第四章 沒有風(fēng)。 林子里一片死寂,血腥味彌漫著。 死了。 追殺她的人都死了。 寧久微眼前的野草染著血色,濃烈地像開出的花。 “別怕......” 顧銜章抱著她,沙啞的聲音一遍遍在她耳邊重復(fù)著。 她怔怔地垂著眼簾,眼淚似雨水縱橫,無聲地從她眼里不斷滑落。 “為什么要救我......”她終于抬頭看他,“你為什么要救我?!?/br> 父王死了,王兄死了。 這些追殺她的暗衛(wèi)也都是來殺她的。 陛下終究放不過寧王府。 “顧銜章……” 寧久微哭著,聲聲泣血,“你為何要害我父王,你究竟為何恨我父王——” 權(quán)臣謀劃,一朝便毀一朝王臣。 他手上都是血。 顧銜章抬手撫過她的臉,指腹被她guntang的淚水打濕。 他們相互依偎著擁抱,好似情人。 他像是聽不到她的痛徹心扉和質(zhì)問,低頭親吻她的臉,“阿寧,你為何不愛我?!?/br> 阿寧。 這世上只有父王和哥哥會這么叫她。 可是以后再也聽不到了。 寧久微靠在他懷里,只剩落淚的力氣,“我恨你,顧銜章我恨你——” 他低聲笑,“恨我也好,阿姐也恨我。只要你活著?!?/br> 他將匕首放到她手上,氣息很輕,“可是你不要相信別人的話。我不恨你父王,不恨皇室,更不恨你。” …… “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 刀鋒沒入胸膛,心臟所在。她握著匕首的手在顫,顧銜章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這樣可不可以?” 她說恨他,可又哭的那樣難過。他看著她為他傷心,為他落淚。 他的胸口被血色浸染,宛如盛開的海棠。 ...... “就在這皇城兵亂之際,城外,遠(yuǎn)在郡縣的寧王爺及時趕回,單槍匹馬殺上了起云臺——” 啪。 醒木落下一聲。 寧久微眼睫輕顫,睜開眼。 “公主,你醒啦?” 周遭稀稀落落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漸漸清晰。 顧銜章…… 寧久微額頭抵著廂壁,醒了醒神。 她做夢了。 好在她回來了,這次她不會再讓那些事情發(fā)生的。 視線里,銀燭歪了歪頭,沖她露出一抹笑。 春困秋乏,坐在茶樓里聽著書,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寧久微坐直身子,低頭看了眼身上垂落到地下的披帛,扯起來理了理。 樓下客人來來往往,悠哉閑適。街道熱鬧依舊,夕陽且盛。時辰尚早。 寧久微扶了扶有些松散的發(fā)簪,慢慢地伸懶腰,“我憩了多久?” “沒多久。”銀燭說,“約莫一盞茶的工夫?!?/br> 寧久微捏著肩看了眼樓外,嗓音惺忪,懶洋洋地問。 “講到哪兒了?” 銀燭倒了杯熱茶,“唔,講到皇城兵亂了?!?/br> 茶香氤氳,寧久微接過茶杯飲了兩口,點頭道,“過兩天,去別的茶樓打點。尋摸最好的說書先生,輪番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