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造反前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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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她曾經(jīng)讓他手抄了整本的書。 寧久微飲了口茶。 顧銜章微微偏頭看?著她,目光帶著實質(zhì)的壓迫,“公主沒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 寧久微喝著茶,也沒放下杯子。她幽幽望他一眼,“沒有啊?!?/br> 顧銜章的眼神暗下來,半壓的眼尾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別的情緒。 沉默幾許,寧久微輕輕嘆了口氣,妥協(xié)坦白道, “本公主并非有意?要動你的同?門——” “孩子必須認(rèn)我做父親?!?/br> 顧銜章和她異口同?聲。 寧久微愣住,“……什么?” 顧銜章瞇了瞇眼,“你說的是什么?” 她努努唇,糊弄過去,“先不說我的,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孩子?” 顧銜章氣息微沉,“我已經(jīng)知道了。孩子的事?!?/br> 寧久微眨了眨眼,“你知道了?你是說——” “納蘭明宜?!?/br> 他忽然這?么叫她,寧久微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蕩漾了一下。似春水遇落花,一陣不輕不重的漣漪。 顧銜章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管孩子是誰的,你都不許有其他的想法。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駙馬?!?/br> “至于其他的事……”寧久微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又偏過頭去淡淡道,“微臣不想知道?!?/br> “說什么呢,就算你是駙馬也不能瞎認(rèn)孩子呀?!?/br> 寧久微端起茶杯又喝了兩口,繼續(xù)這?個話題,“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銜章垂著眸,隨手理著腰間玉佩,“你不用怪銀燭,是我逼問她的。” 銀燭? 不出所料,這?死丫頭果真是一點藏不住事。 …… 當(dāng)時銀燭被駙馬拉住,聽他極力忍下胸腔的不適問:你說公主……有孕? 銀燭被駙馬沉郁的目光嚇到,怯怯地?點頭。 因?強忍著咳意?,駙馬的聲音帶著克制的顫, “幾個月?” 銀燭小聲地?說:將近三個月。 她說完,駙馬又咳了起來。 實在不怪顧大人錯想。 說到公主有身?孕,第一反應(yīng)還能有誰。安禾公主未婚,皇室中其他幾位公主又或是年幼或是已育。 再加上銀燭的反應(yīng)和明宜公主有令對此事不得?聲張的態(tài)度。 總之?是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到第二位公主。 “那顧大人既然知道了,你覺得?這?件事怎么解決比較好?”寧久微問。 反正她本來也就打算回來和他商量的。 安禾這?麻煩事要解決倒是也不至于太難,只不過是要直接給她和林霽賜婚還是輾轉(zhuǎn)一點呢?直接賜婚就怕多非議。 寧久微坐在那,腿還慢悠悠晃著。 她倒是十分坦蕩。 顧銜章眉宇緊鎖,“還能怎么解決。公主想怎么解決?” 他語氣不太好,寧久微也跟著皺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誰允許你用這?樣的語氣和本公主說話?!?/br> 莫名其妙,她好好和他談事情,又鬧的什么脾氣。 “公主想要微臣什么語氣?我說錯了嗎?!?/br> 顧銜章嗓音平靜,只胸膛隱約克制起伏著, “你的孩子除了認(rèn)我做父親,還想認(rèn)誰?!?/br> “……我的,孩子?” 寧久微目光滯了一瞬,喝茶的手停住。 什么她的孩子,她哪來的孩子。 銀燭到底怎么跟他說的? 顧銜章沒有看?她,他手中撫著玉佩,低聲似在問她,又像在自語,“既然都三個月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寧久微輕輕抬了下眉,恍惚了然。 所以,顧銜章是誤會,以為有身?孕的是她? 雖說這?種情況是有些讓人誤會,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這?樣想她罷? 寧久微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顧銜章這?樣想她是對的嗎?難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這?樣不專情的人? 雖然……可是…… 寧久微復(fù)雜地?飲了一大口茶。 她也不知道顧銜章是如?何平復(fù)了自己的心境和情緒,這?會兒能這?樣冷靜地?和她談。 難怪他剛才說什么‘無論是誰的孩子,都只能認(rèn)他做父親’這?種話…… 寧久微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想笑。 她放下茶杯,壓住唇角的笑意?,頗有意?趣地?望著他,“唔……那,顧大人,你不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不想。” 他冷冰冰地?回答,沒有猶豫。 “真的不想嗎?” 她語氣輕佻,顧銜章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寧久微不自覺地?收斂起來。 “咳,我是說,我可以告訴你的?!?/br> 顧銜章偏過頭移開目光,“不用,我不想知道?!?/br> “那你不想知道這?孩子怎么來的嗎?” 她越說越來勁,顧銜章淡然的情緒被攪亂,又氣又悲,“寧久微……” 他深深凝視她,驀然又悶悶地?咳起來,胸膛起伏,呼吸沉重混亂。 “顧銜章。” 寧久微心下一緊,連忙過去幫他撫順胸口。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是我的孩子,你別把自己氣死了……” 顧銜章緩下來,盯著她看?。 寧久微嘆了口氣,戳戳他的腿,“你的腿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顧銜章拉著她的手腕將人帶到腿上坐,寧久微剛開始還有些不太敢實實地?坐,看?他神色如?常沒皺眉,才像以前一樣放心地?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他腿上。然后?將林霽和安禾的事從頭到尾跟他講了一遍。 顧銜章聽完挑著眉,“所以堂堂安禾公主是酒后?亂性?了?” “對啊?!睂幘梦⑿χ鴨?,“是不是很?好玩?” 顧銜章雙手虛摟著她腰身?,“你覺得?很?好玩?” 寧久微一只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懷孕不好玩。酒后?亂性?我倒是沒試過?!?/br> 顧銜章輕哼,“怎么沒試過,公主和微臣的第一次就是酒后?亂性??!?/br> 寧久微回想了一下,“往事莫提?!?/br> 她歪頭看?著他,笑盈盈地?,“不過本公主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駙馬心里我真的是薄情的女人?!?/br> 顧銜章額頭抵在她肩上無聲嘆息,“是我錯想?!?/br> 他自知公主心里有他,也知她倨傲,并非是聲色所欲之?人。 可只怪此事荒唐。 寧久微樂了兩聲,心情似乎十分好,“雖說本公主就算真的趁駙馬不在找別的男人也沒人敢指摘,但是依顧大人的性?子,難道不是應(yīng)該當(dāng)著本公主的面言辭犀利地?指責(zé)一番我的不忠貞,然后?再大不敬地?寫下和離書與本公主恩斷義?絕嗎?” 過去他總從她這?里要平等的情意?,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強調(diào)微臣是駙馬,公主和微臣是夫妻。 他似乎是忠貞不渝的,現(xiàn)在竟然能接受這?種“背叛”。 寧久微身?為公主殿下,向來擁有的權(quán)力讓她對“忠貞不渝”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即便有了駙馬,她再養(yǎng)多少面首也不能算不忠貞。因?為她是公主。忠貞是什么,并約束不了她。 就和普天之?下的男人一樣而已。沒什么稀奇的。 顧銜章身?為駙馬,則如?普天之?下的女人。他必須忠貞。 但他也并非守規(guī)則的人,他是放肆的,他的忠貞只來自他清高的品性?,他自己的原則和人格。 畢竟他的父親顧上卿就是那樣七情六欲皆高潔的人。 而寧久微身?為寧王爺?shù)呐畠?,自幼感受的是父王對母妃深沉不變、一?唯一的情意?。她知道那才是世人歌頌的愛。 寧久微無法了解她對顧銜章有沒有這?樣的深沉的情意?,至少他是她的唯一。從前世到今生?。 他知道顧銜章傲骨清高,他高尚,她也高尚。 也因?為是顧銜章,所以她愿意?紆尊降貴地?遵循他的忠貞不渝。 寧久微此刻也因?為他不惜打破自己的底線而被取悅,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愈發(fā)覺得?痛快。 在顧銜章身?上,這?才算是真正的俯首稱臣。 她坐在他懷里,一只腳在地?上輕輕點著,另一只腳懸著輕輕晃。昭示著她的快樂。 顧銜章知道她在快樂什么。他低聲笑,“公主殿下,你說的那兩件事,應(yīng)該是我在五十年后?要做的?!?/br> 寧久微彎著眼睛,“為什么是五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