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于明浩:“……”都是假的。 江一鳴在旁邊笑得眼睛彎彎,看熱鬧地看著于明浩,見于明浩把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他開口:“這點距離夠不夠?不夠我再往后退一點?!?/br> 于明浩看他離自己足足有兩張床寬,嘴角抽了抽:“不如你退出屋外吧。” “那不可以,我還想欣賞一下你的英姿。”江一鳴笑瞇瞇地說道。 于明浩噎了噎,有些無可奈何地低低笑了聲, 隨后給自己鼓了鼓氣, 正要一鼓作氣把手探進那一片蜘蛛網(wǎng)里的時候,江一鳴忽然又開口:“等等?!?/br> 于明浩刷地收回手,像是就在等江一鳴這句話似的。 江一鳴趴到窗戶那兒, 四處看了看,然后出門撿了一根木棍子回來。 “用這個。”江一鳴把木棍拋給于明浩。 于明浩一把接過,在手里試了試長短,夠長,這下就不用他親自把胳膊伸進蜘蛛網(wǎng)里了。 年輕人長吁了口氣,立馬看向江一鳴的目光都帶上了小星星:“謝謝。” 江一鳴翻了個白眼擺手:“我是擔心新進來的觀眾, 看到你那副表情,還以為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 于明浩笑起來,一點也沒生氣。 【救命, 我想知道昨晚一夜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睡過一晚后?這兩人的氣場?那么融洽?】 【睡♂過一晚,正?!?/br>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感覺到了貓膩,這兩人真的……尤其ymh,像是轉(zhuǎn)了性】 【怎么說,ymh這個表情……就是,標準姨母笑】 【對對對,就像我隔著屏幕看傻兒子嘴硬心軟的表情!】 遠在大山外的鐘晟,頂著兩個發(fā)青的眼圈,一走出辦公室,就看見自己屬下電腦上飄過去幾行彩色彈幕,冷冷哼了一聲。 上班正摸魚看直播的秘書聽見背后一聲冷哼,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僵硬地轉(zhuǎn)頭看過去:“……老板?” “像這種絲毫不利于江少、絲毫沒有事實依據(jù)的緋聞輿論,必須及時截阻.你和鮑啟文聯(lián)系一下。之后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及時和他跟進情況。”總裁冷面且公事公辦地說道。 秘書松了口氣,連連點頭應(yīng)下。 鐘晟捏著眉心,低氣壓地大步走過。 他在心里盤算,有沒有什么綜藝可以讓他也一起參加,沒有的話,找個借口打造一個新綜藝出來? 罷了,有也沒時間參加。 好氣。 鏡頭給了于明浩特寫。 他小心翼翼地伸長了棍子,掃開衣柜頂端的一片蜘蛛網(wǎng)塵。 “棍子好像抵到了什么東西!”于明浩手上動作一頓,旋即有些興奮地小聲叫道。 秦海清和謝鶴聞言也跟著興奮起來,連忙問道:“怎么樣?是固定死了的還是能動的?” “好像能動……等等,你們離遠點,我把它掃下來?!庇诿骱普f道,他說完,頓了頓,又轉(zhuǎn)向江一鳴問,“能掃下來嗎?” 他視線看著江一鳴,就算沒喊江一鳴的名字,所有人也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問江一鳴。 【?于明浩真的轉(zhuǎn)性了!居然會主動問江一鳴該怎么做!】 【他不是和江一鳴最不對盤的嗎?睡一晚那么神奇!?】 【這一晚一定發(fā)生了我不知道的故事】 【守直播守到半夜兩點的我表示,只有節(jié)目組的惡作劇……】 【小聲說,從節(jié)目組的惡作劇里,我看到了江一鳴的男友力嘻嘻】 【是是是,一個膽大包天,一個膽小如鼠,我真的笑死,節(jié)目組找的嘉賓真的絕哈哈哈】 【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幾乎所有人遇到情況,都會問江一鳴啊……就連謝鶴也是】 【那……要我,我也選擇信江一鳴哈】 【昨天的直播表現(xiàn)太一目了然了,其他人都不靠譜?。 ?/br> 江一鳴聽見于明浩問自己,稍稍有些意外,他點頭應(yīng)了聲:“掃?!?/br> 于明浩放心地一棍子掃下去,立馬揚起了漫天粉塵。 “咳咳咳咳咳……” 于明浩被灰蒙住了眼,還嗆得不輕。 江一鳴抽抽嘴角,和謝鶴、秦海清兩人趴到窗外換新鮮空氣。 這傻子。 “掃下來什么東西?這硬邦邦的一塊,像臘rou似的。”秦海清緩了幾口氣,轉(zhuǎn)回屋里,好奇地拎起地上那塊褐色長條的東西,抖了抖,拍掉上頭的灰塵。 江一鳴聞言看過去,他目光滯了滯,一眼看出那塊褐長條尾端的扇形連結(jié),是貼著舌根的會厭,被風干后最明顯的辨別形狀。 “秦老師,拿好它,別摔了。”江一鳴笑了笑。 秦海清看見江一鳴的笑,心里一頓犯毛:“你笑得不安好心?!?/br> “那我也太無辜了?!苯圾Q眨眨眼。 “你知道這是什么?”謝鶴問。 江一鳴點點頭,又叮囑了一下秦海清別把東西摔了、丟出去,才說道:“是女尸缺失的舌頭。舌頭被割下來那么久,被風干成這樣,倒是符合細節(jié)現(xiàn)實?!?/br> 秦海清:“……” 秦老師一臉菜色地看著手里的褐色長條“臘rou”,就算知道是道具,心里障礙這一關(guān)也過不去。 江一鳴從容地笑了笑,從秦海清手上接過那根風干的舌頭,他走到女尸面前,輕輕抬起女尸的面頰,將這根舌頭按進對方的口腔里。 于明浩覺得自己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偏偏江一鳴做得不緊不慢,絲毫不慌張。 “嘖?!苯圾Q皺了皺眉,把舌頭重新拔下來。 于明浩:“……怎、怎么了?” “有點小,可能是風干就縮小了一號?抵不上去?!苯圾Q說道,他示意謝鶴幾人靠近過來看,“你們看這里,有一個小機關(guān),應(yīng)該是用來放置舌部的?!?/br> 秦海清發(fā)出小聲的驚嘆:“還真是啊……這機關(guān)做得還真是細巧。” “既然這個道具做得那么細致逼真,那這個尺碼問題,應(yīng)該也是故意丟出來考驗我們的吧。”謝鶴說道,他看向江一鳴,“可以給我看看么?” 江一鳴把那根舌頭丟給謝鶴。 “看起來像是壓實的棉花餅?!敝x鶴研究著說道。 “于明浩呢?”江一鳴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發(fā)表意見,左右四顧起來。 于明浩拿桌上的碗,跑到湖邊舀了一碗水回來,正巧聽見江一鳴在找自己,他連忙出聲:“我在這兒!我去舀了一碗水來,看看能不能泡開來?!?/br> 泡開來? 于明浩把舌頭丟進碗里,海綿吸水,慢吞吞地泡脹開來。 秦海清眨眨眼,有些想笑。 他就看于明浩小心翼翼地把脹開的舌頭海綿從碗里舀出來,交到江一鳴手里:“這個怎么樣?” 江一鳴掂量著手里重了不少的分量,將舌部對準口腔里的模具按痕,輕輕按了下去。 “女尸”的嘴,在這一瞬間發(fā)出清脆的“咔嘣”聲,冷不丁上下翕動了下,要不是它的下巴早就被卸,估計就要咬上了。 【臥槽?!我全程都在害怕這具道具女尸把嘴合上咬住鳴鳴!沒想到節(jié)目組果然有這個壞心!】 【這道具太討厭了吧!最后一下還要嚇唬人!】 【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最后還是被嚇了一跳嗚嗚嗚】 【江一鳴,藝高人膽大!】 江一鳴掐著“女尸”的下頷,低聲說道:“剛才我覺得好像嘴里有什么東西彈出來了……” 于明浩咽了咽口水:“可能掉地上了,我們四處找找?你要不要先把手拿出來……” 江一鳴挑了挑眉頭,剛想說什么,手指就摸到了樣東西,他眼睛一亮,嘴角揚了起來:“找到了。” 他收回手,掌心里躺著一把鑰匙,是從女尸嘴中暗藏的機關(guān)里摳下來的。 鑰匙小巧精致,秦海清一拍大腿,興奮道:“我知道這鑰匙用來開什么!” 他連忙跑到衣柜那兒,一把拉開衣柜的兩邊大門,中間一排是兩只緊閉的抽屜,抽屜中間各有一個鑰匙孔。 江一鳴試了試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只抽屜。 抽屜里躺著厚厚一沓泛黃的信紙,謝鶴把信紙取出來,輕輕念出聲來。 “11月07日爸媽,我和英子在學校里認識了不少朋友,晚上還有聯(lián)誼晚會,很開心,不要擔心我們。” “11月10日爸媽,我很想你們,學校里的功課還算簡單,能跟得上進度,不用擔心?!?/br> “11月……” 下面還有更多的、沒有標注上日期的信封,謝鶴翻了幾下,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他看向江一鳴幾人:“你們還記得先前我拿到手的那個劇本嗎?” “女孩和她的朋友外出讀書。一開始,幾乎天天都會往家里寄去一封信,但是漸漸地,直到10月27日之后,家里人收到信的頻率越來越低,直到最后徹底消失?!?/br> “這里有那么多信,可能就是那個女孩事先寫好、卻因為各種原因,最后沒法親自寄出去的信件?!敝x鶴說道。 江一鳴微點頭:“另外還有屋里的這具道具女尸,秦老師的劇本里有提到女孩的哭叫聲在某一天戛然而止,我懷疑女孩的舌頭被拔,以至于無法正常發(fā)聲哭喊求救。” “這兩個劇本里的女孩,或許是同一人?!?/br> 于明浩大聲倒吸了口涼氣。 江一鳴聞聲看過去:“這算什么反應(yīng)?” “……大概是廣電不允許過審的反應(yīng)?”于明浩眨眨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一秒我還因為江老師的解說毛骨悚然,下一秒就被ymh逗笑】 【過于真實,舉報了】 【ymh是嘉賓四人組里的搞笑擔當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