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她見過袁野,那是一個高冷的要命的男人,所以她并不相信那樣的男人會出軌。 白雪將手機上的短信往面前一推,“你看,小三都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他這難道還不是劈腿嗎?” “那你有找他確認嗎?” “這還有確認的必要嗎?人家消息都發(fā)到我這兒來了?!?/br> 向苼點了點頭,將面前的酒水抿了一口,“那我再問個問題?你愛他嗎?” 停頓了一下,她接著道,“再換種方式,離開他你會難過,會傷感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白雪梨花帶雨的抬眸,一臉不解的望著向苼。 “那你的這種傷感是因為他背叛你所以憋屈從而傷感,還是因為你喜歡他而傷感?!?/br> “有區(qū)別嗎?” 向苼笑了,揉了揉白雪的頭,“你這個笨蛋,如果是前一種,那我現(xiàn)在就和你去找袁野,把他揍一頓,為你出口惡氣,畢竟不管他出軌沒有,都讓我們白雪大小姐糟心了一次,所以該打,但如果是后一種,我希望你能當面問清楚,也許這只是一個誤會。” 這些年,富豪圈的骯脹事她見的多了。 什么兩女爭一夫啊,兩兄弟上了同一女人啊。 更何況給白雪發(fā)這條短信的女人,就是一個娛樂圈的三四線小藝人,爭寵上位的可能性太高。 在她看來,這個綠茶婊段位還是太低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這個傻meimei白雪認清自己的感情。 白雪有些苦澀的開口道,“我愛不愛他又有什么區(qū)別?向苼,你和沈岑洲我是一路看著走過來的,我曾經(jīng)以為這世間的感情都是你和沈岑洲或者我父母那樣兒的,和和美美,恩恩愛愛,蜜里調(diào)油的,我也一直覺得男生如果喜歡一個人,就應(yīng)該多付出?!?/br> 白雪有些懊惱的摳了摳頭,“沈岑洲是那樣的,我父親也是那樣的?!?/br> 雖然出了社會,但白雪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她沒有經(jīng)歷過所謂的爾虞我詐,她的世界是干凈且單純的。 “白雪,感情其實有很多種形式,但是你想要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你好,你首先要做的便是抓住他的心。” 袁野很優(yōu)秀,白雪和他在一起一直沒有安全感。 所以他們之間橫擔著許多的矛盾。 在一起也除了爭吵就是爭吵。 目前,唯一能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的怕是只有那一紙婚約。 似乎怕白雪不明白,向苼又接著道,“白雪,我希望你明白,感情是平等的,所以兩個人對彼此的好也是平等的,就像沈岑洲會為了我大清早排隊買一碗牛rou面,而我也可以為了他在下雨天去買一杯熱咖啡。” 作者有話要說: 向苼的感情觀算是比較成熟的感情觀。 怎么說呢?其實感情真的就是相互的。 你不能總是奢望別人對你的好,而不懂得付出,只想著收獲。 沈父送給沈岑洲的禮物是一盒巧克力 沈母送給他的是一袋狗糧食,對,是給奧黛麗。沈愛白的。 對比一下向苼的禮物,沈岑洲真是好慘一男的。 第62章 白雪似懂非懂, 她又為自己叫了杯酒。 雖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她現(xiàn)在只想喝酒。 喜歡袁野嗎?喜歡的吧。 可這份喜歡卻讓她猶如厚繭纏身, 捆綁住手腳, 動彈不得。 白雪雙手胡亂的揮舞一通, 喃喃自語道, “你說談個戀愛咋這么累呢?!?/br> 話畢,她佝僂著身子。 酒喝多了, 胃疼。 向苼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隨后眼神一冷,“我?guī)闳メt(yī)院?!?/br> 一旁沈岑洲已經(jīng)起身,并朝她們走來。 在他之前,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直接走到了向苼的面前。 男人眼神冷淡的掃了一眼桌上昏昏欲睡的女人。 隨后躬下身子, 直接將白雪扛到了肩上。 白雪在他肩上不安分的四處亂晃,“你放開我, 你這個劈腿王?!?/br> “袁總,我來吧?!币慌孕≈砦职籽┨邆?。 袁野則一臉平靜的將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取下,遞給一旁的助理。 隨即用手困制住胡亂晃動的白雪,轉(zhuǎn)而冷聲道, “向小姐, 今天謝謝了,改天請你吃飯?!?/br> 在路過沈岑洲之時,袁野腳下的步伐一頓,他眼神清淡的落在沈岑洲的臉上, 聲音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醋意, “沈總,你的鼻子在哪兒做的?” 沈岑洲, “......” 不等他開口,袁野便低聲道,“之前白雪就說過你是她最喜歡的那種長相?!?/br> 所以喜歡就代表他的鼻子是假的? 這什么邏輯啊。 一旁,向苼已經(jīng)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沈岑洲冷視著面前一臉虛心請教的袁野,聲音帶著嚴重的不滿,“袁先生,我建議你有那個美國時間研究我的鼻子在哪兒做的,還不如去做個激光,治療下你的近視眼?!?/br> 袁野點了點頭,并捏了捏自己的鼻翼,“助理,將沈總的提議記好了,一個星期內(nèi)務(wù)必給我一個最完美的治療近視眼的方案。” 停頓了下,他又接著道,“沈總,您的近視眼在哪兒做的?” 沈岑洲,“......” 送走了醉醺醺的白雪和求知若渴的袁野,向苼捏了捏沈岑洲的鼻翼,嬌笑道,“沈總,鼻子哪兒做的?” 沈岑洲咬牙切齒的拍了拍向苼的臀,“等會兒回去收拾你?!?/br> ———— 自從向苼以錢摳的身份走紅后。 醫(yī)院的人看她就跟看個活菩薩似的。 她爸爸的主治醫(yī)生夏醫(yī)生更是變成了她的頭號粉絲。 據(jù)醫(yī)院的小年輕介紹,在她被全網(wǎng)黑的那段時間,夏醫(yī)生身披小馬甲,在網(wǎng)上與黑她的人大戰(zhàn)群雄,最終被舉報的情景。 聞言,她微微啞然。 幾次交鋒,這個中年女人對她不是冷嘲就是熱諷。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既然會為了維護自己,丟掉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 夏醫(yī)生似乎也看到了她,她將手中的東西往向苼手上一拋,“怎么?一段時間沒來醫(yī)院,連你爸病房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向苼微愣,隨后勾了勾唇,“謝謝?!?/br> 夏醫(yī)生有些別扭的將資料夾在懷中,語氣依舊冷傲,“別以為給我說了幾句好話,我就會慣著你,該說還得說?!?/br> 向苼笑,“是是是,我最喜歡聽夏醫(yī)生的教誨了?!?/br> 夏醫(yī)生冷哼一聲,大步朝前準備離開。 半響,她又將身子折回,低語道,“向苼,要不你還是將你爸爸接回家吧?!?/br> 劉鳴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糟糕,他身體的疼痛也非常人能忍受的。 如今作為醫(yī)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開點止痛藥,以減輕病人身上的痛苦。 向苼腳下的步伐一頓,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好?!?/br> 如果真的只剩最后一段路,她希望能陪他一起走完。 病房里的劉鳴見到她,先是出現(xiàn)短暫的遲疑,隨后笑了,“苼苼,你來了?!?/br> 他將修好的水果遞給向苼,討好道,“你每天都太忙了,多吃點水果,補充一下營養(yǎng)?!?/br> “回家吧?!?/br> 劉鳴拿著水果的手一頓,隨即將頭垂的更低了,“我在這兒挺好的?!?/br> “我已經(jīng)罵過你了?!?/br> 劉鳴挑了挑眉。 向苼接著道,“你之前說過如果我罵你,你的心里會稍微好受點,所以你現(xiàn)在能讓我好受點嗎?” 正在劉鳴不知道如何作答之時,向苼淡淡的開口,“我想要一個家,家里有父親、有母親、有奶奶......有所有的一切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拒絕的話已經(jīng)在嘴邊,最終劉鳴無聲輕語道,“好啊,我跟你回家?!?/br> 和劉鳴商量好后續(xù)的事情,向苼便接到了一通意外的電話。 是向婉打來的。 電話那頭,向婉語氣平和的向她交代,“后天我和你奶奶就要回國了?!?/br> “你知道了?” 那邊向婉苦笑道,“難道我不給你打這通電話,你就不準備告訴我的嗎?” “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好,沈岑洲已經(jīng)為他請了全國最權(quán)威的??漆t(yī)生,但醫(yī)生依舊束手無策,如今爸爸只能靠藥物進行保守治療,從而維持他的壽命?!?/br> 停頓了一下,向苼接著道,“但是他目前的狀態(tài)很差,醫(yī)生說他的求生意識很薄弱,最多也許只有一個星期?!?/br> 那邊,向婉雙眼無神的注視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