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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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光顧著練功復(fù)仇,哪會有心思去想些別的。 曾經(jīng)有一起喝過酒的人喊他去快活,說和妓.子睡上一覺便知曉這人世上好滋味,他婉拒,但也在心里留了一個睡覺的印象來。 待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阮顏疾步朝他走來,明明昨日還警惕著他,許是早上的事干脆讓她破罐子破摔,一邊摟緊自己的衣裳,“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不過是,是……” 她自己說半天聲音越說越小,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鞋面看。 阮顏突然抬眼瞪他:“你如果真想死,就死在外面去,不要臟了我的地!” 蘇青抬頭望了她一眼。 阮顏腳顫著退了一步。 還是怕的。 涉世未深的小寡婦對上經(jīng)歷江湖風(fēng)雨的劍客,終歸先撇開了眼。 她抓著自己睡一覺還未梳理過的辮子,吸了鼻子繞過他往灶臺上走。 柴火不夠了。 但是鍋里的粥還是散發(fā)出了香氣,阮顏怕糊鍋不好松手,見蘇青還跪在那沒動彈,朝他沒好氣的喊了一嗓子。 “去隔壁屋拿點柴來!” 僵硬的背影半天才晃動了一下,他擱下了劍,估計是跪久了,加上腿上的傷,扶著墻半天才站了起來。 阮顏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該不會是給跪瘸了? 還在反省自己說話是否太過分的阮顏沒來得及收回眼神,同轉(zhuǎn)過身的蘇青四目相對,鍋里的粥在咕嚕咕嚕的響,阮顏立馬扭過了頭認真盯著冒泡的粥。 蘇青打開門出去了。 因為柴房隔得不遠,他只是稍稍掩著了門,崴著腳去柴房抱柴火。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門邊的雪都高了一層。 兩人都不知道的是,躲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盯著那扇未鎖好的門,踩著輕巧的步子,輕易地用頭撞開了門走了進去。 原本在熬粥的阮顏以為是門被風(fēng)吹開,一回頭卻對上了一雙冰冷的黃褐狼眼。 它已經(jīng)到阮顏大腿的高度了,皮毛雪白,背上殘留著一層雪。這只狼四肢強壯有力,見到柔弱不堪的阮顏喉嚨里發(fā)出低吼聲,呲出牙齒做出要發(fā)出攻擊的姿勢。 她手握著一旁的柴刀,目光鎮(zhèn)定的尖叫了一聲。 果不其然,蘇青抱著一堆柴火跑了進來,那把劍擱在草席上未拿,他見了狼眼里死盯著阮顏不放,所幸將那堆柴火扔在狼身上,吸引著狼的注意。 蘇青想轉(zhuǎn)身去取那柄劍,那只狼卻未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嘶吼一聲依舊朝著阮顏撲過去。 系統(tǒng)提示:“你應(yīng)該給對方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br> 阮顏本想揮出去的刀在看到蘇青空手朝著狼襲來時收了力道,改蹲在角落里躲避。 蘇青從狼的身后死死抱住了它,他沒有武器,單憑著手臂勒住它的力氣,還有一雙狠厲的眼神,任憑那只狼如何掙扎,牙齒幾次在他胳膊上劃出傷痕,也沒有松手。 被制住的狼大概沒想到會如此狼狽,它除了拼命的掙脫,瘋狂在空中撕咬,卻始終被扣得死死的。 蘇青在拖著狼往草席的方向挪。 他習(xí)慣獨來獨往,連一個幫忙的眼神都沒玩阮顏那遞過去。 他覺得自己可以完成這件殺狼的事情,但是憑借他受傷的身體和赤手空拳,能制住一頭狼不動彈已經(jīng)算得上盡力。 他的體能在消耗,蘇青甚至起了想要從濃厚的毛發(fā)中找到它的大動脈,用牙齒結(jié)束它的生命。 越發(fā)掙扎的狼不斷的嘶吼,和之前的不同,它這回好像在召喚同伴。 阮顏再也忍不住了。 她跑到門邊先將門給鎖住,接連幾道大鎖被牢牢栓緊,她撿起草席上的劍朝著蘇青走了過去。 蘇青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的動作了。 “狼群要來了,”阮顏喘著氣,兩手握著劍舉在半空,“你不要亂動……” 很明顯,她這句話是對蘇青說的。 臉上蹭到爐灰的英俊劍客眼底黑黢,懷里的狼似乎是知道發(fā)生什么,更加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冒了,更新會慢一點哦感謝在20191118 23:23:53~20191126 23:0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嘉一顆檸檬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章 劍插.入心臟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無限放大,蘇青制住這只狼最后的拼死掙扎,溫?zé)岬难诘厣狭鲃又?,也弄臟了蘇青的衣裳。 阮顏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打顫。 “——叮!蘇青好感度30!” 阮顏松開手,眼睛在蘇青臉上快速的瞥過一眼,原來這崽子喜歡這一款的。 懷里的狼呈現(xiàn)死后般的僵硬冰涼,蘇青在地上喘了口氣才松開手,衣服在地上蹭了灰又染了血跡,也沒顧得胳膊上的傷,蘇青一手撐地站了起來。 即便是如此狼狽,他也不愿呈現(xiàn)虛弱的一面。 “它死了,”蘇青淡淡開口,他一邊對著阮顏說話一邊俯身將狼身上那把劍抽了出來,起身之時挑了個劍花,“起得來嗎?” 醒悟過來一般,阮顏白著臉猛然站了起來,視線再也沒往狼身上瞧。 鍋里的粥因為柴火不夠而熄火的情況下,開始變涼。 現(xiàn)在誰也沒精神去管鍋里的粥了,那扇看似不太結(jié)實的拼接木門開始發(fā)出了被什么東西抓弄的聲響,就像是小貓在門上撓爪子一樣。 阮顏同蘇青對視一眼,那群被召喚的狼——來了。 很少有狼是獨居的,在這雪山里,若是只有一匹狼獨行,它必定活不了多久。 蘇青用劍將狼的尸體挑著翻過身,他檢查了一下,那是一頭母狼,而且似乎是剛下崽沒多久。 必定是餓極了才抄近路,想要誓死一搏。 外面的動靜不大,看樣子可能來的為數(shù)不多,而且不必眼前這只死掉的狼強多少。 蘇青的手搭在鎖栓上,他回頭看了阮顏一眼。 她似乎是誤會了意思,將地上那把柴刀握在手中跟在他的身后。 修長的手指剛要開鎖,倏地一下又擱了下去。 “你待在這里,”他的骨子里還是充斥著保護柔弱女性的使命感,若是阮顏會武功他倒不會多說什么,偏偏眼前漂亮的姑娘可能連柴都砍不動,“我出去之后,你把門重新拴上,不用管我。” 阮顏側(cè)頭看了眼屋里死掉的狼,沒有說話。 眼見她手中柴刀不松,蘇青走了兩步將地上的狼抓在了手中拖到門邊,“重新生火吧,粥涼了?!?/br> 給了她一個轉(zhuǎn)移目標(biāo)的活計,阮顏握著柴刀的手松懈一些,似乎是方才的事情令她驚魂未定,聲音也跟著嘶啞了,“就在屋里等……不出去,過一會,過一會它們就散了?!?/br> 說到最后,她仰著頭露著愈發(fā)嬌弱的臉龐,眼中水光盈盈的在征求著他的意見。 蘇青從未被別人影響過自己的決定,特別是當(dāng)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但是此刻他摸向鎖栓的手指卻不太聽話的松開了,他不懂心動,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稍稍快了一點,超出了控制。 他就如此低頭看著她,直至對方撇過了眼。 門外的響動越來越小,蘇青聽到自己回了一句好,手里的狼被他扔在了一旁。 好感度的上升讓阮顏有些受寵若驚,她蹲著身體撿著之前蘇青掉落在屋里的柴火,左一根右一根,當(dāng)時事態(tài)緊急,他抱進來的一堆柴火零零散散的掉在屋里的各個角落。 蘇青也俯身無聲地撿著,然后堆在爐灶一旁。 重新點起了火,那鍋粥隨著時間又開始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地上的血跡難以忽視,在空間不大的小屋里和那只狼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越發(fā)難聞了起來。 她就喝了小半碗,接著燒了一壺水將地打掃了一遍,臟水一盆又一盆,她沿著爐灶旁的那條倒水小口將水倒了出去,最后撒了一些柴灰堵住了那個口子。 當(dāng)她回頭,就看著已經(jīng)喝完粥的蘇青站在那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臟的不能再穿。 王屠戶還有衣服在屋里的,阮顏低頭整理了頭發(fā),拍了拍身上的灰打開了塵封的男人衣柜。 阮顏沒有洗過他的衣裳,他死了也就象征性的拿了兩件出來給他當(dāng)衣冠冢埋在土里,做做樣子。 王屠戶人高馬大,又沒人給他做衣裳,等阮顏從衣柜里拿出那幾件衣裳的時候忍不住蹙了蹙眉。 是曾經(jīng)的世家公子從未見過的狂野風(fēng)格,他沒什么表情的換上,整個人穿上之后像是壯了一圈,灰棕色的毛將他整個人的風(fēng)格拉低了好幾個檔次,即便是長了那樣一張臉也有些難以救回。 但是不得不說,這件衣服厚實保暖,除了丑了些,沒別的缺點。 蘇青很容易的就將這件衣服的外貌拋之腦后。 外面的狼沒有動靜了,不知道是藏在哪里等待這扇門的開啟,還是早早地放棄了這個小屋另覓它路。 蘇青心底毫無膽怯,若只是他一人,單槍匹馬的出去自然毫無顧慮,但是…… 他隱蔽的往阮顏的方向看去。 現(xiàn)在他并非一個人,在這個屋里,阮顏是拯救他的存在,一個柔弱漂亮、但又異常果斷的姑娘。 至少比他想象中要勇敢,用劍刺下去的時候手一點都不抖,力度也是剛好沒有傷到他的程度。 這一點其實有點讓蘇青懷疑起阮顏到底是否有武功,畢竟準度和力度能如此精確的話,那并非是一個普通姑娘能做到的。 但是他能從她的呼吸和腳步聲中斷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武功的可能。 那便是他多慮了。 在阮顏用小木梳梳頭的時候,正蹲在狼尸體旁邊的蘇青沒忍住側(cè)頭看了好幾眼。 那把小木梳在黑發(fā)中穿梭,許是梨樹做的,紫褐色的木梳襯的拿梳的手白皙纖細,一下又一下,梳子在發(fā)間穿梭時發(fā)出的輕微聲響敲響了蘇青隱藏許久的警鈴,他猛地轉(zhuǎn)回了頭,將自己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眼前的狼身上,眨也不眨。 “——叮!蘇青好感度40!” 阮顏手下一頓,回頭盯著蘇青僅露在她視線中的后腦勺。 練武之人何其敏感,他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道:“狼rou能吃嗎?” 阮顏也不知道,但是聽到rou字,她下意識的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