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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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梨揍曲舒文,還要顧忌著原身。畢竟是原身給了她這個任務(wù),并且支付了功德值,且這曲舒文最后的結(jié)局也很很慘。葉梨就不好再把曲舒文打殘,至多就是叫曲舒文知道什么叫疼,狠狠教訓一頓。 但沈大和沈二不同,他們是真的惱恨曲舒文害了他們meimei。在90年代的小城市里,如果不是這曲舒文的mama提出了送meimei出去進修,meimei在這個小城市里,幾乎就是被毀了。換一個家里不疼女孩兒的,都能被曲舒文給害死。即便他們家里疼meimei,meimei現(xiàn)在走出去,也經(jīng)常被人指指點點的嘲笑,就連meimei的一些學生,都在他們家長的影響下,開始不怎么尊重meimei這個老師。 曲舒文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跑上門來討打,沈大和沈二怎么可能放過曲舒文?當即按住人就揍。 有城中村的人路過,也都紛紛叫好。雖然現(xiàn)在人們的娛樂活動少,難免八卦了些,但是非好歹還是分得清楚,像曲舒文這樣惡心的渣滓,真是誰家姑娘碰到了都要惡心的不行。 就是該揍! 沈大和沈二到底都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沈二還是片兒警,因此到底壓著脾氣,沒有把曲舒文揍殘,但沈大還是直接拿著棍子,把曲舒文的小腿給打骨折了。 只是打骨折而已,曲舒文即便事后要鬧,要鬧不出個花兒來,而且曲舒文是過錯方,是個要臉的人,他們也不信曲舒文真的敢去跟他們打官司。 曲舒文“嗷”的一聲慘叫,抱住小腿,頂著一張豬頭臉,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一晚上,曲舒文挨了兩頓打。一頓打根本找不到兇手,一頓打倒是知道兇手是誰了,可就像沈大和沈二算計的,曲舒文還真沒臉去跟沈家討公道,只能一臉狠厲的放話道:“我絕對不會娶沈家人!” 沈大和沈二冷笑一聲,說得就跟曲舒文現(xiàn)在想娶,他們就愿意把meimei嫁給他似的! 馮佩佩在一旁看得都快哭了。 天知道她被心中戀慕的那位人中龍鳳拋棄后,心情郁郁,卻也只能拿著心上人的母親打發(fā)她的3萬塊錢回到了家鄉(xiāng)。原本發(fā)現(xiàn)懷孕后,馮佩佩是該把孩子打掉的,但是一想到她跟在心上人身邊時,享受的那種奢華生活,馮佩佩就有些不甘心,想要為心上人生下這個孩子。她的心上人如今不夠強大,所以護不住她,但總有一天,他會強大起來的不是嗎?到時候,他未必會要她,但是,她忍辱負重為他生下的孩子呢? 馮佩佩因此才動了念頭,想要趁著月份小,抓緊時間找個“老實人”結(jié)婚??墒牵蠈嵉娜怂部床簧?,所以就找了個模樣差不多、工作還算可以、對她一直癡情不已的曲舒文,想著曲舒文脾氣溫和,人也靠譜,結(jié)婚后,如果真的等不到她的那位心上人的垂憐,那就老老實實的跟曲舒文過日子,也是不錯。所以權(quán)衡再三,才會和曲舒文相遇,醉酒,酒后亂性。后面事情的發(fā)展,果然就像她所預(yù)料的那樣,曲舒文放棄原本的婚事,一心一意的要和她結(jié)婚。 馮佩佩心中很是自得,對未來生活也多了幾分信心??伤趺匆矝]料到,這么一個看起來挺靠譜的“老實人”,在夜市街上被人打了一頓就算了,怎么還自己送上門來給沈家兄弟打?打就打了,被打完了還要亂放話,這真是,腦袋沒問題嗎?她找的這個“老實人”,真靠譜嗎? 可惜曲舒文完全不知道馮佩佩在想些什么,他見到馮佩佩都快哭了的表情,忍不住心中對女神的喜歡更上一層樓,瞧見來往的人少了,還不忘拉著女神的手,溫柔道:“佩佩,別怕,我沒事的。應(yīng)該只是骨折,可是,就算是坐著輪椅,我也是要風風光光、正大光明的迎娶你的,你放心。” 馮佩佩:“……”好,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沈家兄弟為什么要打斷曲舒文的腿了。就是叫她的婚禮辦得難看啊。 可是低頭看看這么傻的一只豬頭,馮佩佩頗有些一言難盡,半晌,才擠出一個笑容來:“還是快去醫(yī)院?!?/br> 曲舒文頓時就更感動了。 到了醫(yī)院,曲舒文身上的錢包里的錢和卡都被“搶劫犯”給搶走了,現(xiàn)在只能花馮佩佩的錢。等看完傷勢,包扎和固定完,曲舒文坐在租來的輪椅上,就想回家。 可是,哪里有家可以讓他回? 葉梨早就把兩家的鎖都換了,門口本來該貼對聯(lián)的地方,直接貼了一張紙,上書:“曲舒文與蚊蠅,不得進入!” 曲舒文:“……” 馮佩佩:“……” 曲舒文無處可去,馮佩佩不好讓曲舒文現(xiàn)在就上門,只能又花錢給曲舒文在外面的小旅館定了房間,叫曲舒文睡幾個小時,休息好了后天好去學校上課。 曲舒文答應(yīng)的很痛快,可等馮佩佩走了,才琢磨著這學校的老師工作,不做也罷。馮佩佩不知道他的家底,可曲舒文是知道一些的。曲父和葉梨的原身只有曲舒文一個孩子,兩人的父母都不在了,遺產(chǎn)什么的,也不存在什么分割,因此曲舒文年紀大了,兩人就會讓曲舒文知道一些家里的狀況,曲舒文才能有錢有閑的去學畫畫,畢業(yè)后還在外面采風旅游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家。就算是工作了,原身也一直補貼曲舒文,好讓曲舒文能買得起昂貴的油畫用品。 家里在京城、省城都有房子鋪子的事,曲舒文也是知道的,因此琢磨了一下,他覺得孝順母親,就是要能有子孫承歡膝下?,F(xiàn)在母親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他不好離開,只能在家里守著。但是他跟佩佩結(jié)婚,生了孩子后,他就能把孩子留給母親,讓孩子代替他在母親身邊彩衣娛親,承歡膝下。他跟佩佩就能繼續(xù)追求他們熱愛的油畫藝術(shù),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只能困守再一座枯城里,教著一群死腦筋、沒有靈感的學生畫畫。這簡直是在浪費他的天賦和時間! 想到這些,曲舒文就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母親,為了補償母親,也為了他的女神嫁給他之后不被母親為難,他倒是應(yīng)該就此辭職,在家里好好孝順母親幾個月,緩和母親和女神的關(guān)系——要知道,等孩子生下來,女神做完月子,他就要和女神離開了。不趁著這幾個月空閑孝順孝順母親,更待何時呢? 既然如此,那辭職,勢在必行。 那些朽木一般的學生,曲舒文是半點都不想教了。 曲舒文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即便現(xiàn)在小腿都斷了,行走不方便,但好歹還有幾個朋友,叫了人帶著他去學校,就直接去校長辦公室,跟校長說辭職的事情。 校長今天正好來學校有事,瞧見曲舒文這樣,想著和葉梨的原身還有些交情,勸了幾句,曲舒文就道:“這等污濁骯臟的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待。如果校長不放我走,我就在學校門口留下幾個大字,校長也是知道,我的畫值幾個錢,字更是值幾個錢,我在門口寫了字,一定會有媒體來拍攝報道的?!?/br> 把校長氣了個倒仰。他其實就是覺得這年輕人想一出是一出不夠踏實,想要勸他一句,真的暫時想要離職,可以辦個停薪留職,他跟著年輕人的母親有些交情,這些都可以通融。結(jié)果這年輕人就給他來了這一出! 校長瞧瞧拄著拐杖的曲舒文,心說,如果不是這小子腿腳不好,估計這會子就不只是說說,而是直接去寫字了。得咧,愿意走就走罷。想進他們學校的老師多著呢! 曲舒文辭職后,離開學校時,開著校門,還是想寫些什么。攙扶著他的朋友就嘲笑:“行了行了,只剩一只腳了,還瞎折騰什么?” 曲舒文這才遺憾作罷,跟朋友夸贊了一通馮佩佩的好,就想著跟朋友借錢,打算買禮物回家哄哄親媽,好讓親媽許他進門。畢竟,曲舒文是天真,又不是傻,他自己才多少身價?想要結(jié)婚,想要把孩子留下來承歡膝下,想要去采風旅游,這可都需要錢。他工作都辭了,想要錢,當然只能去哄他媽。 他朋友就笑:“這也幸虧你是獨生子,萬一再有個兄弟姐妹的,你看你能活得這么瀟灑嗎?” 曲舒文微微自得:“這就是命?!?/br> 他的命,就是這么好。 —— 7382系統(tǒng)在葉梨買了不少輔導書和試題,打算去花鳥魚蟲市場買只籠子關(guān)那只重明鳥時,忍不住轉(zhuǎn)述了曲舒文這兩天的遭遇。 葉梨嘴角抽了抽,心說,這簡直就是真香警告啊。搖搖頭,繼續(xù)去買籠子,心里則打算著,果然還是要買車,還要找保姆照顧小孩子。 原身當了一輩子的老師,后來被兒子丟了個假孫女,心里放心不下假孫女,沒辦法才辦理了提前退休,離開了學校。但事實上,原身對待她的職業(yè)很是慎重,也熱愛著她教書育人的工作,并不希望中途打斷。葉梨只在古代世界那一次,做過女醫(yī)的老師,沒有在現(xiàn)代社會做過老師,這對她也是個新奇的體驗,左右22年后,末世就要來了,現(xiàn)在賺很多錢也沒什么用,葉梨就琢磨著那她就當一回老師,反正,再過七八年就退休了,而按照劇情,曲沁是在10歲那年重生回來,黑化成大反派的。葉梨到時候正好有空調(diào)教她,叫她知道壞人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 =。只這樣一來,葉梨還真的需要找合適的保姆。 等到了花鳥蟲魚市場,竟發(fā)現(xiàn)了好幾種不同的籠子,有雞籠子也有鳥籠子,但是……不對!葉梨敲敲腦袋,心說,她又忘了,小明雖然長得像雞,但小明并不是雞,是鳥。她買鳥籠子才是買對了! 葉梨一連買了三種不同大小和款式的鳥籠,就有人給推薦鳥食。 葉大佬腳步就是一頓,有些遲疑。 葉梨:【小明要吃鳥食嗎?】 7382系統(tǒng):【……】 7382系統(tǒng):【……宿主大大買一點回去,看看它吃不吃?】 葉梨若有所思,然后真的買了好幾種鳥食。她倒是惦記著重明鳥是傳說中雞的祖宗,還站在雞飼料前看了一會,到底沒買。 7382系統(tǒng):【……】所以,宿主大大究竟知不知道那個“小明”,其實在拿宿主大大當伴侶在對待呢? 葉梨買了輔導書和鳥籠子鳥食,也沒回家,悄悄把東西收進了空間里。找了家干凈的飯店吃過中飯,通過7382系統(tǒng)知道沈家人上午已經(jīng)去過兩家醫(yī)院,知道沈如珍是很不適合打胎的體質(zhì),這才拎了點水果,又上門去了。 沈家人這次臉色更難看了些。沈如珍更是坐在一旁直掉眼淚。 葉梨來了,瞧見這一幕,也不好說她已經(jīng)窺探到真相,知道沈如珍是無論如何,都要把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生出來,只客氣的和沈老太搭話。 兩人客氣了幾句,沈老太見葉梨也沒提昨天她兩個兒子揍了曲舒文一頓的事情,又想到兩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嚴肅說明的事情,恨不能將曲舒文生吃了,可事已至此,沈老太也只能將醫(yī)院醫(yī)生的話說了出來,并說出了家里的打算。 “事情都這樣了,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如果葉老師你沒有走這一趟,我們可能就讓如珍把孩子生下來,給她兩個哥哥嫂子養(yǎng)著,也不敢把孩子給你們家送去,虧了孩子??杉热蝗~老師你來了這一趟,還很有誠意,那我就有什么說什么了。我們打算把如珍送去鄉(xiāng)下,讓她養(yǎng)胎生孩子,等孩子生出來,您若是能送如珍去大城市進修,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有這個孩子,到底有我們老沈家的血,我們就盤算著,也不能真的不在乎這孩子,葉老師之前給的房本,就過戶到這孩子名下,這樣,將來這孩子的父親再偏心,到底這孩子在社會上立足的根基也有了,往后,也就看他自己努力不努力,用心不用心了?!?/br> 其實他們能為這個孩子多要一點,可是,要的多了,就怕曲舒文后娶的那個心里恨孩子,想著把孩子弄死了就完了。還不如就這樣,少要一點,讓孩子以后能立足,有個能自己的住處,也不枉費如珍生了他一場。 葉梨看劇情時,就知道沈家人厚道,只是真的是運氣不好,沈父、沈老太后來接連生病,沈家人孝順,花了大錢給父母治病,治好了,但也掏空了家底,到了后來養(yǎng)育曲沁的沈老二夫妻接連遭遇麻煩,被原身接濟,后來才不得已在曲舒文和馮佩佩索要曲沁的監(jiān)護人資格時,沒有底氣去爭。 現(xiàn)在看到沈家人還在為那個他們其實有些遷怒的孩子打算,葉梨就道:“不瞞嫂子說,這個房本,我原就想著,這個孩子如珍肯生的話,房子就是如珍的。有了房子,將來這就是如珍過日子的底氣。如果不生,房本我就拿回來,花錢送如珍給補補身體,送她去進修,將來她回家鄉(xiāng)的話,她的工作我也會忙著張羅。現(xiàn)在如珍不得不生了,那房本肯定就是如珍的,您要不放心,過兩天咱們就去過戶。至于這個家里的財產(chǎn),如珍在家里住了幾個月,肯定是知道一些。先夫當年下海,是真的賺了不少錢,房子也是買了的,這些錢和房子,曲舒文也有不知道的。孩子生出來,上了戶口,我就先過戶兩套曲舒文不知道的房子在她名下,您到時候也跟著我去,盡管放心就成。” 葉梨倒是想說,她就要把曲舒文徹底趕出家門,不許曲舒文繼承任何財產(chǎn)了,沈家人的擔心是多余的。奈何小城市里的人觀念守舊,估計是怎么都不肯相信她會真的一輩子都不管唯一的兒子。因此就只這么說,估計這樣,對方反而更相信她。 沈老太就看了一眼沈如珍。 沈如珍對她點了下頭,意思是,葉梨家里是真的挺有錢的,這話的可信度很高。 沈老太還是遲疑了一下,倒不是別的,只是那套省城的房子,她不太想要如珍占葉梨的便宜。 葉梨看出來她的猶豫,就拉著她的手道:“嫂子您別推辭了,孩子她爸對不起她媽,要是她媽將來過得不好,孩子會不會怨恨她爸爸,怨恨我?我倒不怕她怨恨她那個人渣爸爸,但我怕孩子怨恨我這個奶奶啊。如珍過得越好,將來孩子才越不會有心結(jié)。將來,若是如珍嫁得人心眼好心也寬的話,說不定如珍還能接孩子去省城住幾天,這如珍有了鋪子,不是更有底氣說話嗎?您啊,就別擔心了。沒了這鋪子,我還能給孩子在省城再買一家鋪子?!?/br> 沈老太這才不說話了,嘆了口氣,心里知道自家別看在城中村住下了,開店鋪了,幾個孩子工作都還可以,但到底還是沒存下多少錢,沒底氣。這葉老師給一家鋪子,他們是真沒底氣拒絕。 “那葉老師放心,我身體還好,就和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輪流去鄉(xiāng)下照顧如珍,保證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孩子也健健康康的?!边@也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了。 葉梨卻道:“去你們老家,對如珍的名聲也不好,不如去我的老家瓊花村,我父母還給我留了一棟房子,那里的親戚也好說話,村子里就有衛(wèi)生所,也有直到縣醫(yī)院的公交車,村子里也有人家里有車。如果如珍提前發(fā)動了,也能往縣醫(yī)院送。另外就是嫂子們想回家看看如珍,坐著公交車就去了,也不麻煩?!倍?,這瓊花村離著他們老家遠,就算有說閑話的,過幾年如珍進修回來,也就沒人這么說了。 沈家琢磨著這樣也行,就答應(yīng)了下來,打算再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等沈如珍辭職了,買了一年后考研的書,就送沈如珍去瓊花村。 葉梨又塞給了沈家人2000塊錢,說是營養(yǎng)費,就被沈家人送出了家門。 這次是沈父、沈老太和沈大一塊送出來的。 一行人直走出了城中村的牌坊,葉梨才低聲道:“家里要有閑錢的話,大哥大嫂不如抓緊時間,把家里的房子,往上面蓋上幾層。做成那種賓館的一室一衛(wèi)能洗澡再有個小陽臺的的樣式,到時候不論是租出去收租,還是幾個孩子大了分著住,都是好的。要是再晚一兩年……”這房子人家可就不叫蓋了。 沈家原本是真沒多少錢,畢竟沈大和沈二各自養(yǎng)了兩個孩子,是正費錢的時候,沒攢下多少錢??涩F(xiàn)在,葉梨先給了3000,后又給了2000,可不就有錢了?這年頭,就是頓頓大魚大rou的吃,沈如珍也花不了5000塊錢。 葉梨說完就走了,沈老太就看丈夫兒子。 沈父把煙拿出來點了,沒吱聲。 沈大就道:“葉老師既然說了,這消息應(yīng)該就是真的。不如就把房子加蓋了,等出租出去,賺了錢,就第一個還給小妹。小妹的孩子生出來,葉老師那邊恐怕也不方便養(yǎng),還是要請保姆,到時候,就叫我媳婦和二弟媳婦輪流去帶孩子,咱們到時候也不要錢,那邊管吃管喝,叫兩人好好把孩子帶到上幼兒園的年紀,也就差不多了?!?/br> 沈老太和沈父對視一眼,就點了下頭。 雖然葉老師把消息告訴他們,不是想找兩個保姆,只是想著要幫他們一把,但是,該怎么做,他們心里本來就該有數(shù)。 —— 葉梨在沈家這邊算是費了不少口舌,這才將事情談妥,想著明天就要去給學生上課,葉老師心說,好在原身是個負責的人,別說這學期的課,下學期的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連每天的作業(yè)都留好了。葉梨只要按著備課筆記準備準備就行。 只是剛拎著超市里難得出現(xiàn)的大榴蓮還有排骨和rou回家,葉梨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倔強的等在門口的曲舒文。 曲舒文聽到電梯響,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睛一紅,昂著腦袋道歉道:“媽,我錯了,您看我的腿都斷了,就讓我進家門。我今天還把工作辭了,以后就在家里,好好伺候您,您就讓我進家門,讓我娶佩佩,行嗎?” 明明是求人的話,卻偏偏說的跟刀子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說的話似的。 葉梨將東西都放在家門口,指著門口貼著的紙,問曲舒文:“沒看到嗎?曲舒文與蚊蠅,不得進入!我既然寫了這個,就不可能放你進門。除非……曲舒文,你能放棄馮佩佩,不娶她,這件事才有轉(zhuǎn)圜余地??墒牵嫖?,你做得到嗎?” 曲舒文自然道:“當然做不到!媽,你不懂,佩佩是我的夢,是我的繆斯,是我心頭的朱砂痣,如果她一直遠遠地不與我說話,我還能壓抑住內(nèi)心對她的渴望。可是,她回來了,對我巧笑倩兮,對我溫柔小意,現(xiàn)在還懷了我的孩子,媽,你說,我怎么能不娶佩佩,不對她負責呢?媽,我都想好了,我很愿意和佩佩一起在家里孝順您,可如果您真的看佩佩不順眼,那等孩子生出來后,我們就遠遠的走開,去別的地方采風畫畫,磨煉畫技,您一個人帶孩子,讓孩子彩衣娛親孝順您,媽,您說,這樣好嗎?” 曲舒文的話說完,葉梨還沒回答,對門的一戶人家偷聽的小孩子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見被發(fā)現(xiàn)了,才趕忙關(guān)門。 葉梨就看曲舒文:“你知道那小孩子為什么笑嗎?” 曲舒文還在發(fā)懵,搖頭。 葉梨淡淡道:“他在笑你,自以為是,癡人說夢,愚不可及。” 曲舒文:“……” 葉梨拿著鑰匙,把門打開,把東西都放到門里,才看著曲舒文道:“對了,我是不是一直沒告訴你,自從你父親去世,我就立了遺囑?遺囑里,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會捐出去,其他的都是你的。但是,曲舒文,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生你還不如生一塊叉燒,至少,生一塊叉燒,還能讓我聞聞rou香,生你養(yǎng)你,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賠本買賣。我過兩天就會去改遺囑,我和你父親的財產(chǎn),你一分錢都拿不到了?!?/br> “滾,叉燒!” 曲舒文整個人都被罵懵了。 隔壁鄰居家調(diào)皮的小孩子“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還在隔壁大笑:“哈哈!mama,葉老師說她兒子是叉燒哈哈!我覺得他也是塊叉燒哈哈!還想叫葉老師不工作了給他帶孩子,他和狐貍精去旅游玩,做夢呢!” 鄰居mama就拍他:“你就學會這個!葉老師說的幾個罵人的成語你怎么學不會?去,關(guān)門,洗手吃飯!” 曲舒文渾渾噩噩的坐著電梯下樓,馮佩佩正等在一旁,溫柔的上前給他推輪椅。 曲舒文就把葉梨剛剛的話都說了,然后拉著馮佩佩的手,深情道:“佩佩,你放心,無論媽怎么逼迫我,我都不會離開你。就算沒有錢,就算買不起榴蓮排骨,我也會給你買橘子和五花rou的?!?/br> 馮佩佩:“……” 馮佩佩:“……” 不,橘子就算了,五花rou?她才不要吃! 以及,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曲舒文,是,沒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