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佩佩“啊”的大叫了一聲，還來不及崩潰，就被人一拳頭砸到了臉上。

    “賤人！賤人！你竟然敢這么算計我？我說怎么會那么巧，有小混混來揍我，不揍別的地方，專門毀了我的右手，原來是你給我召來的災(zāi)難，還給我戴了好幾年的綠帽子！馮佩佩，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曲舒文原本只是沉迷酗酒，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無望。好容易閨女丟了，讓他清醒了一會，覺得人生還是要有些奮斗目標(biāo)和盼頭的，結(jié)果就聽到了馮佩佩做出的那些事情。原來，他以為的女神回來，愿意嫁給他了，那都是他的一廂情愿。這個他眼睛里的“女神”，根本就是另一個男人眼里的“情婦”，還是被拋棄的情婦。這就算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敢?guī)е鴦e人的孩子嫁給他，更害得他之后的整個人生都黑暗！

    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聽mama的話？

    為什么要自以為是，遇到了真愛？女神是被他感動才嫁給他的？

    為什么？為什么？

    曲舒文狠狠掐著馮佩佩的脖子，臉上表情猙獰兇狠，像是要把馮佩佩給掐死！

    幸好馮佩佩這通電話是在別人家里打的，那戶人家的主人在外面嘮嗑回來，見到這幅情形連忙上前阻止，曲舒文才被拉開，站在一旁“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馮佩佩則是震驚的看著曲舒文，后悔愧疚在她臉上閃過一瞬，隨即就想到了，岑寒是害她走上這條不歸路的人，而曲舒文的酗酒，是讓她在這條路上無法回頭的人，也兇狠的瞪向曲舒文。

    鄰居不耐煩的將兩人全都趕了出去，電話費也不要了，算是今天倒了個血霉。

    原先曲舒文對馮佩佩，還有幾分愧疚。每次讓馮佩佩去做那種“生意”，曲舒文都會盡量讓自己平靜一會，少喝點酒，對馮佩佩和顏悅色，并承擔(dān)家務(wù)。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曲舒文知道了馮佩佩是怎樣的算計自己，想要給自己戴綠帽，還要逼自己真正親生的孩子被打掉，反而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

    且他的右手，也是馮佩佩的那個男人給毀掉的。曲舒文對待馮佩佩，越來越像是對待一個賺錢工具。

    這片的棚戶區(qū)本來就混亂的很，像是讓自己老婆出來賣，丈夫在外頭把風(fēng)，盯著收錢的也多得是，曲舒文做這件事做的越發(fā)順心順手，馮佩佩數(shù)次想跑，可她的證件都被曲舒文給藏起來了，曲舒文又盯人盯得緊，還為此跟這片的好多人家都打了招呼，馮佩佩敢跑，就有人幫他把人留住，曲舒文給錢就能把馮佩佩帶回來。而馮佩佩手里是沒有錢的。曲舒文和馮佩佩還是正式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夫妻，這樣一來，就壓根沒人管的了這件事，也沒人愿意管這樣的“家務(wù)事”，馮佩佩一日日的變得呆滯麻木起來。

    而曲舒文，繼續(xù)醉生夢死，只有在要抓馮佩佩的時候，才會清醒一些。

    偶爾和旁人拼酒，人家還會問他，怎么不回家？他們都是沒有爹媽的人，回家也沒有人歡迎他們?？墒乔嫖牟皇沁€有一個媽嗎？有媽就有家，就有曲舒文的一碗飯吃，說不定回去后，還能另外娶個媳婦，就算不能畫畫當(dāng)天才了，當(dāng)個普通人過一輩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曲舒文只要一想到他曾經(jīng)數(shù)次去求他媽，葉梨看他的眼神，曲舒文就覺得背后一涼，感覺是被無數(shù)厲鬼盯著似的。一想起來就害怕恐懼，又怎么敢回去和葉梨住在一起？

    就算是他親媽，曲舒文還是下意識的害怕和畏懼。

    就好像，從前那個予取予求，無論他在外面如何老實溫和，在家里如何鬧騰固執(zhí)，都會嚴肅著一張臉包容他的mama，已經(jīng)不在了似的。

    曲舒文喝著喝著酒，就覺得自己又醉了，又哭又笑，半晌，趴在桌子上，睡得直打呼嚕。

    和他一起喝酒的人見狀哈哈大笑，大罵曲舒文蠢，罵完之后，又各自哭了起來。他們不得不過如今這種荒唐的生活，內(nèi)心深處極度渴望擺脫如今的狀況。曲舒文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偏偏不回，果真可笑。

    ……

    葉梨看到這段直播的時候，正準(zhǔn)備帶去曲沁去旅游。

    小曲沁今年已經(jīng)6歲，開學(xué)就會去小學(xué)一年級上學(xué)，現(xiàn)在正好是暑假時候，葉梨正好有空，就打算帶著小曲沁去國外玩。

    其實自從小曲沁4歲后，葉梨每年的寒暑假，都會帶著小曲沁滿花國的到處旅游，有時候還會在某處空氣清新、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一住十幾天，葉梨也順便在路上教小曲沁英語。

    今年小曲沁的英語口語順利通過葉梨的“考試”，葉梨就打算帶著小曲沁出國歐洲行，好好玩上一個半月。

    曲沁簡直開心極了，整個人都樂呵呵的，見到誰都一臉笑模樣，襯得左臉頰的小梨渦，越發(fā)可愛動人。

    沈二媳婦過來幫忙，瞧見小姑娘高興成這個樣子，心里也開心。

    看著小孩子，就會覺得時光飛快，半點不饒人。不過沈家這幾年真是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沈如珍當(dāng)年去了省城讀研究生，最后和她的一個同學(xué)正式交往起來。那個同學(xué)也是離婚后讀的研究生，家鄉(xiāng)在本省的一個小縣城，兩個人都很理智，但也都對彼此動心，覺得對方很適合自己，交往了三年，研究生過后，又都考到了省城的高中做老師，雖然是不同的學(xué)校，兩個學(xué)校還是競爭關(guān)系，但這并不妨礙兩人正式走到了一起。

    沈如珍的對象家境還算可以，因此家里出錢給他在省城買了套小三居的房子，另外還有一輛價格不高的小車做聘禮。沈如珍同樣是省城高中老師，名下還有一個省城的鋪子收租，沈家又另外給了不少嫁妝結(jié)婚，雙方家人都很滿意。

    現(xiàn)在曲沁6歲了，沈如珍也工作兩年多，剛剛生了一個兒子，沈老太正在省城伺候女兒做月子。

    三年半前葉老師在外面旅游時，聽到了什么消息，讓沈家?guī)椭ナ〕堑哪硞€偏僻的臭水溝旁買房子，還勸他們也在那里買房子投資了。沈家那會子還很是猶豫了許久，最后是沈老太拍板，買！

    當(dāng)時葉老師是買了兩套兩百多平的院子，沈家錢少，雖然那邊的房價也低的離譜，可最后也只買了一套小的一百五十多平的房子。

    半年后，這臭水溝要進行清理，旁邊的房子更是要拆遷改建，沈家那套便宜買來的房子，一下子就補償了一個大價錢，讓沈家有底氣給沈如珍添陪嫁。雖然后來沈老太和沈父兩人相繼生病，把這份錢花了一小半，可省下的錢，也足夠沈家跟著葉老師買鋪面置產(chǎn)，如今沈老太和沈父的身體好了，家里的情況也越來越好，沈家對著葉老師那丁點的芥蒂，是完全消失了。

    ——只要那曲舒文不回來，兩家人就能這么走動著。

    小曲沁4歲那年，在外面和奶奶旅游時，也知道“真相”，爸爸mama因為“感情不和”離婚了，兩人都在外面工作，爸爸因為是常年在船上工作，不方便回來看她，所以她才見不到，但是可以給爸爸寫信，爸爸會回信（葉梨給寫，并送禮物）；mama的話，因為就在省城，祖孫兩個那年就去見了沈如珍，小曲沁也“原諒”了沈如珍，平時也會打電話寫信。

    小曲沁有了爸爸，也有了mama，雖然兩人都不能陪著她，可是，她有奶奶全心全意的疼著她，大舅媽和二舅媽還會親自來給她當(dāng)保姆照顧她。姥姥家的人也都很喜歡她。她跟別人講鬼故事，別人都會嚇得逃跑，給表哥表姐們講鬼故事，表哥表姐們每次都特別害怕，可還是乖乖聽她講鬼故事，小曲沁就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真的很幸福啦！

    小曲沁把她的一個毛茸茸的狗狗小伙伴塞到了行李箱里，就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葉梨：“奶奶，我們這次要坐飛機嗎？坐船好不好啊？坐船的話，說不定能遇到爸爸?！?/br>
    沈二媳婦坐在一旁，眼皮一動，沒吱聲。

    葉梨彎下身子，拍了拍小曲沁的腦袋，笑道：“這個啊，奶奶寫信問過你爸爸了，你爸爸說，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幫助他的伙伴。他的伙伴在海上航行的時候，出了點事情，正在醫(yī)院里躺著。你爸爸是個喜歡幫助人的好人，于是就主動去照顧他。所以，這次我們坐船也是見不到他的。沁沁要想爸爸，就多寫幾張信給爸爸，或者等明年、后年的時候，我們坐船出去玩，就能碰到爸爸了?！?/br>
    小曲沁最初還聽得滿臉失望，后來就高興起來，歡呼道：“那我這就去寫！”

    蹦蹦跳跳的又去寫信了。

    沈二媳婦神色略微復(fù)雜：“葉老師，這種事情……瞞不了一輩子的?！?/br>
    就像曲舒文和馮佩佩，跑去隔壁縣城，還做了那種“生意”的事情，他們這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沈家這邊，更有人故意來告訴他們。

    曲沁是個聰明孩子，幼兒園的老師幾次過來跟葉老師商量，說以曲沁的腦袋，好好培養(yǎng)，過幾年都能進少年天才班，現(xiàn)在年紀太小不能進，也可以跳級讀書，都被葉老師拒絕了。這卻也證明曲沁是真聰明。

    這樣一個孩子，是騙不了多久的。

    葉梨淡淡笑道：“沒關(guān)系。能瞞多久是多久。她能多高興一天，我都是高興的?！?/br>
    沈二媳婦就不說話了，一面幫忙收拾行李，一面就跟葉梨說起來了有關(guān)“末世”的事情。

    原來這2012末世論，幾年前只是在網(wǎng)絡(luò)上和少數(shù)報紙雜志上出現(xiàn)，還都是以被批判的態(tài)度出現(xiàn)。

    等到了今年，1997年，隨著那些醫(yī)學(xué)資料的真實性被完全證實，不少實驗室甚至研制出來了小幾率的抗癌藥物和其他大病藥物，2012末世會來臨的消息，也傳遍了大街小巷，電視上整天都在播這個。國外還有人根據(jù)這個，拍了好多末世電影或電視劇，大家也都在追著看。

    沈老太和沈父閑著沒事兒，干脆買了碟回來天天研究，琢磨著萬一末世了，家里該準(zhǔn)備些什么。

    沈二媳婦就笑：“老太太老爺子整天折騰幾個小的比劃著練功夫就算了，現(xiàn)在都催著我們幾個大人也要練。就我們這年紀，練什么都晚了啊?？衫咸蠣斪悠豢?，都給我們寫了每天的鍛煉計劃，說是前一個月，每天早上慢跑半個小時，走路一個小時，晚上再散步一個小時。他們就騎著車在一旁盯著我們。等我們問他們兩老怎么不鍛煉，葉老師您猜怎么著？兩老就說他們不一定能活到那時候，真活到了，就看情形好不好，能茍活就茍活，不能茍活他們也都準(zhǔn)備好不拖累咱們的藥了?！?/br>
    說到最后，就是嘆氣：“葉老師您說，這末世真的可能會來嗎？我怎么總覺得跟做夢似的？這老百姓的日子好容易越活越紅火，末世什么的，來了干什么呢？讓咱們一朝回到原始時代嗎？這日子可要怎么過呢？”

    葉梨這具身體今年54歲了，身體倍棒兒，臉上皺紋少，精神氣好，還去隨大流學(xué)了太極拳，每天早上也去跑步，誰都知道她是要健健康康活著把孫女養(yǎng)大的，又有末世論這個話題在，倒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看一些研究末世生活的書，大家還會來找她推薦和請教。

    現(xiàn)在沈二媳婦這么問她，葉梨就道：“原始社會不至于，至多是農(nóng)耕時代。很多人會喜歡上農(nóng)民這個職業(yè)。不過，末世初期的話，像你們現(xiàn)在住的城中村這樣的地方，就不太適合居住，最好是想法子買套別墅，前后都有地方種植的那種，或是樓房頂樓，度過末世最初的混亂時期。等這段混亂時期過去了，找準(zhǔn)定位，看適合做什么職業(yè)，只要國家機器運轉(zhuǎn)的好，別的國家不好說，咱們花國是私人禁槍的，應(yīng)該不會出大事。當(dāng)然了，到時候多準(zhǔn)備糧食、速食品、礦泉水什么的，也是必須的了?！?/br>
    沈二媳婦聽得就有些愣神：“您、您相信末世會來？”

    葉梨微微一笑：“總要為我在乎的人早做準(zhǔn)備。”

    沈二媳婦就不說話了，低頭想著，等回去后就聽老太太老爺子的話，好好鍛煉。老爺子老太太到2012年，也就真活夠本了，她跟丈夫到時候也就五十來歲，可不能給孩子拖后腿。

    葉梨則盤算著，這幾年在國內(nèi)也算是收集了不少物資，一部分放在了長命鎖空間里，保證在里面關(guān)小黑屋的馮念念，現(xiàn)在都能自己做飯看電視了，現(xiàn)實世界兩三年不管她，馮念念只要不自己求死，就絕對死不了。——且這小黑屋里還可以長久物品保險，放進去的東西也不會壞，葉梨覺得，她果然是個善良的大好人。

    另外一些物資，葉梨則是采買之后放在了她的子空間里，然后又轉(zhuǎn)移到了她在瓊花村的住處的地窖里。末世來了，當(dāng)然還是住在農(nóng)村最有生活保障。沈家住的原本就是城中村，葉梨才不好說這話，只打算有機會把她的房子兩邊的地方都買下來，可以給沈家和沈如珍住，這樣一來，人口多了，在農(nóng)村才不會被欺負……

    葉梨想的有些多，準(zhǔn)備的太早，有些東西反而不好購買，只能通過買房子和投資些店鋪來賺錢，保證即便末世來了，想要買一輛軍用車也也有可能，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算了算了，還是等便宜孫女重生了，讓便宜孫女去買。

    想到這里，葉梨越發(fā)心安理得了起來。

    左右末世的消息已經(jīng)讓大部分人都知曉了，無論信或者不信，人們都會在2012年小心謹慎，做好準(zhǔn)備，唯恐真的出事，國家也會發(fā)揮最大的能量，保住最多人的性命；至于研究喪尸疫苗，原本長命鎖空間的那些書就是研究喪尸疫苗的基礎(chǔ)，葉梨把這些書的電子版和她親自寫的批注和筆記都給了出去，各個國家都會專門弄出一部分人來研究這些書籍。等到末世來了，喪尸病毒出現(xiàn)，想來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研制出喪尸疫苗，比起馮念念和當(dāng)初的曲沁都要快。

    集體的力量，總是無窮的。

    強制任務(wù)已然完成在望，剩下的原身的任務(wù)，葉梨覺得，基本也沒有問題的。黑化的曲沁，怎么會沒有自保能力呢？她只希望，黑化的曲沁，不要太過自我折磨，活的太痛苦。

    第二天，祖孫二人就坐飛機游歐洲去了。

    1998年7月，葉梨正式退休，帶著小曲沁在國內(nèi)旅游了一個月，去北美洲玩了半個月。

    之后的時間里，葉梨拒絕了學(xué)校的返聘，也不肯去輔導(dǎo)班里帶孩子。她原本以為，自己正常的職業(yè)，都是可以勝任的，但是經(jīng)歷了這一輩子的教師經(jīng)歷，葉梨忽然發(fā)現(xiàn)，做老師其實是個挺辛苦的職業(yè)……葉大佬每次上課，講題講到很多同學(xué)都聽不懂的時候，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釋放周身的鬼氣，嚇唬那些學(xué)生……

    真的是非常辛苦了。

    雖然她教過的學(xué)生，后來每一個的數(shù)學(xué)成績都非常好，從事工作后，抗壓能力也很強。還有好多個專門跑回來感謝葉梨，說是謝謝老師讓他們都不怎么害怕嚴厲有威壓的兇巴巴的老板了，因為比較來比較去，還是他們這個笑起來就有溫暖的小梨渦的數(shù)學(xué)老師比較兇……

    葉大佬：“……”

    看，這真的不能怪她不想帶小巨怪啊。

    不做老師，也不跳廣場舞，葉梨的日常就是照顧曲沁，看哪出房子有可能拆遷，賺拆遷款掙錢，以及將她放下很久的烹飪與做點心的功夫撿了起來。每天都做很多，有的送人，有的就讓專門的店鋪過來拿了去賣。

    因為葉梨的手藝好，這份生意倒是頗為興隆。

    只是葉梨做這個，其實只是為了每天扣下幾份美食到子空間里隔著，免得末世真來了，什么好吃的都吃不到了。但能順便賺些錢，打發(fā)打發(fā)時間，葉梨也很開心。

    嗯，除此之外，葉梨還學(xué)會了做各種鳥食，啾啾叫的重明鳥就覺得，每天的日子都歡樂極了，開心的圍著葉梨就各種叫。

    葉梨正在用專門的大托盤，做鮮奶泡芙。

    側(cè)頭看一眼傻兮兮的重明鳥，葉梨就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心說，這鳳凰真火看著也不是好東西啊。不然的話，怎么給了這重明鳥后，重明鳥依舊傻兮兮的，腦袋沒變好，體型也沒變大。弄得她對這個世界意識都開始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

    葉梨望著窗外，想著以往碰到的世界意識都是安靜如雞的，偶爾有個要和她交易的，給的價格也算合適，要求也算合理。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好像……格外的有私心啊。

    她摸了摸下巴，覺得好似哪里有不對。想著能不能把這個世界意識給舉報了……世界意識就相當(dāng)于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天道么，自然就該視萬物為芻狗，無情無欲無私心，對這個世界的生靈才是最好的。

    7382系統(tǒng)：【……】它家宿主大大，這是又要搞事的節(jié)奏啊！

    悄咪咪看一眼小黑屋里暴躁大哭的馮念念，7382系統(tǒng)又悄咪咪的神隱了。心說，宿主大大連小世界意識都算計上了，它還是繼續(xù)老老實實的好了。別的系統(tǒng)說的什么要踩在宿主頭頂，叫宿主知道誰才是老大什么的……它家老大就是宿主！它、它慫啊！

    可葉梨這次走得是“正規(guī)渠道”。她畢竟是地府的正式公務(wù)員鬼，還是酆都大帝的唯一候選人，因此直接寫了一份舉報信，然后打印了許多份，打算以后每年的中元節(jié)，都給酆都大帝、十殿閻羅各燒上一份……

    世界意識：！?。?/br>
    7382系統(tǒng)這才弱弱的說道：【本系統(tǒng)也可以幫宿主大大遞一下舉報信……】

    小世界意識，的確不該有太多的私心。只是葉梨雖然是酆都大帝的候選人，但到底還只是候選人，修為方面，也暫時不足夠勝任，手里也沒有酆都大帝印，葉梨想算計世界意識，當(dāng)然只能走正規(guī)渠道，等著哪年哪月上面有人來解決問題。

    日子慢悠悠的過著，2000年，在跳級上初一的曲沁10歲生日的前一個月，葉梨帶著她提前去挑選生日禮物。

    曲沁一直想要養(yǎng)一條狗或一只貓。葉梨對此的態(tài)度是，可以，只要不選性格太跳脫的品種就行。

    結(jié)果……

    小曲沁在寵物店里從早上開門徘徊到晚上人家要關(guān)門，就看中了寵物店里的一只一看就特別會拆家的二哈！

    葉梨：“……”行，一個月后，希望你不要后悔。

    小曲沁高高興興的抱著二哈，帶著一堆狗狗的東西走了。

    只是葉梨為了這只蠢二哈，回到家后，就把家里特意分割了開來。

    本來家里就是四室兩廳的格局，葉梨干脆找工人，從客廳一半的地方建了分隔板，雖然不隔音，但是能防得住蠢二哈……

    小曲沁瞪大眼睛，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葉梨語重心長的對著小姑娘道：“記住了啊沁沁，以后你的狗狗，只能在你的那片區(qū)域活動，它如果咬了你的東西，把你的地方給弄得亂七八糟，你就要自己負責(zé)把東西收拾好，或者是花零花錢，請人來幫你收拾好。至于奶奶這邊的地方，沁沁你可以隨便來玩，但！是！，你的二哈小伙伴，沒大事就不要過來了。因為，它弄亂了東西的話，奶奶一定會打它的！而且，”葉梨意味深長道，“一個月后，你一定會后悔養(yǎng)了這么一條蠢汪?！?/br>
    小姑娘登時瞪大了眼睛，報抱緊了懷里的狗，大聲道：“才不會！小哈是我的好伙伴，我要和它一起長大！不管它多調(diào)皮，我一輩子都不會不要它、不管它的！奶奶，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拋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