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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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是他本人的靈魂還在,可是身體卻像是木偶傀儡那樣,只能被葉梨支配。 這種感覺……簡直太可怕了。 徐磊躺在床上,只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梨卻是靠在門框上,微微一笑,從容自在,完全不將徐磊放在眼里。 徐磊卻從那雙熟悉的眸子里看出來了點問題,忍不住冷汗直流的道:“你究竟是誰?你、你不是葉梨!你不是我媳婦!我的媳婦,她才不會像你這樣對我,我媳婦最是善良……” 葉梨輕輕勾唇:“你怎知她不會像我這樣?她只是沒有和我一樣的武力值而已。若是她有……你打了她那么多次,還是以愛的名義去打她,試圖將她圈禁在這個小小的宅子里,在她大著肚子的時候暴打她,險些一尸三命。 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她不會像我這樣?她只是沒有辦法而已,若有辦法報復仇人,你會如何,她就會如何。而你,只是個會打女人的垃圾而已,有什么資格去談論她的善良?” 即便原主是善良的,她的善良,憑什么分給這么一個垃圾中的垃圾? 徐磊面色一變,一片慘白。 葉梨卻還沒放過他。 這村子里的活計有許多,葉梨倒是能干,只是,既然有這么一個不得不聽話的勞動力在,她自然就懶得動手了。更何況這個村子里,還有許多男人打女人的現(xiàn)象,葉梨覺得,她需要在她還在村子里的時候,教徐磊養(yǎng)成習慣,每逢這種事情,就沖上去暴打男人。 更何況,葉梨遲早是要走的,還是會帶著兩個小女兒離開。作為兩個小女兒生物學上的父親,葉梨深深地覺得,她還是需要從徐磊這里,要一筆豐厚的一次性撫養(yǎng)費。 葉梨這樣想著,到底還是上前,拿出一個小瓷瓶,里面又是一條軟綿綿的小蟲子。 只是先前的小蟲子是白色的,這一條是綠色的。 徐磊當下就開始干嘔。 葉梨道:“不要怕呀。它可是好的,可以幫你修復身體,讓你快些恢復正常狀態(tài),可以下地干活。吃了它呀,吃了它,你就能下地了。” 徐磊張張嘴,剛想問,那既然這個蟲子可以幫他恢復身體,那,他的為徐家傳宗接代的寶貝,能給恢復嗎?就覺下顎被人一把抓住,那綠色的小蠱蟲,刺溜一下,就鉆到了他的嘴巴里。 徐磊:“?。?!” 徐磊:“嘔——” 然而根本嘔不出來。 葉梨道:“行了,你再躺上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和平常一樣,能下地干活了。別忘了我吩咐你的,從現(xiàn)在開始,要多多干活,多多賺錢,好好伺候我們母女三個。還有,別叫我知道,你有膽子靠近大妮兒和小妮兒。” 葉梨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徐磊躺在空無一物的床上,看著這個干凈簡單卻沒有人氣的房間,呆呆的,發(fā)起呆來。 為什么別人打媳婦都沒事,偏偏他打媳婦,就打出事情來了? 打媳婦有錯嗎?明明沒有啊。村子里的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也就是家里兄弟都的,疼愛家里姊妹的,才沒有受過這些罪,可到底男人一生氣,女人也不敢說話的。 即便是到了新時代,女人能撐起半邊天了,可是,男人是能撐起一整片天的啊。也就是男人樂意了,才會分出半邊天叫女人撐,這是賞賜,這是施舍,女人最后還是要回歸家庭。 他知道他家媳婦厲害,喜歡讀書,也擅長讀書。一旦去參加了高考,一定能金榜題名,轉(zhuǎn)過頭就去上大學了。 可是,這怎么能行呢?村子里的人都說,這女人啊,一旦比男人厲害了,哪里還肯做個好媳婦?哪里還肯跟一個農(nóng)村漢子? 徐磊自覺自己深深地愛著他的妻子,他想,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愛這個妻子。既然如此,那她要走,他自然是不肯的。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可既然他的媳婦以后嫁人,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那他想方設(shè)法的將媳婦給留下來,又有什么錯呢? 他會用之后一輩子的深情來補償她。 然而徐磊怎么也沒有料到,他的那個盡管頭腦好使,卻沒有足夠武力值的妻子,竟然、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她竟然會蠱!她竟然會對他用蠱! 徐磊躺在床上,只覺人生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恐懼之中。 蠱,她為什么會用蠱呢?她為什么要變呢? 原先那個不喜歡他卻會幫他料理家里,偶爾反抗和嘲諷的看著他的那個女人,又去了哪里? 徐磊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徐磊想,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妻子變了,好似不是他原先的妻子了而難過,絕對絕對不是因為他的下體的疼痛和變成太監(jiān)的恐懼而難過哭泣…… —— 葉梨自是不管徐磊是怎么想的。 左右徐磊被喂了蠱蟲,被貼了符,他現(xiàn)在就像是她手中的傀儡,叫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叫他去上吊,絕對不敢去跳河。 葉梨暫時,也就不將徐磊放在心上了。 她回去房間,去看兩個小姑娘。 小妮兒還在睡著,大妮兒倒是醒了。只她乖巧的很,醒了也就是坐在床上玩,不吵不鬧的,也不去叫自己還在沉睡的meimei。 葉梨走進房間,大妮兒先是瑟縮了一下身體,待瞧見是mama一個人過來了,才欣喜道:“媽!” 葉梨一笑,上前將穿著開襠褲的小姑娘抱起來掂了掂,道:“餓了么?媽給你弄東西吃,吃麥乳精和小餅干好嗎?” 其實是葉梨打算待會上山一趟,這會就暫時不折騰著燒火做飯了。便先委屈委屈小朋友。 大妮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給、給大妮兒和小妮兒吃,不給大伯二伯他們家的小子吃?” 這也是徐磊造的孽了。徐磊身上有力氣,還會木匠活,殺豬宰羊不在話下,人也頗有幾分機靈。之前特殊時期的時候,他都敢折騰著弄了幾件真假古董回來,后來高考恢復,徐磊在縣城和市里的黑市上都賺了不少錢和票子回來。 只是徐磊大男子主義,他覺得好東西給妻子吃了就吃了。妻子畢竟是自己的。可是,兩個女兒算什么呢?早晚要嫁到別人家的賠錢貨而已,徐磊覺得,他只要不餓著兩個丫頭就是好的了。因此從縣城和市里弄來的好東西,徐磊都是緊著兄弟家的侄子,家里兩個丫頭片子是輕易不能有的。 除非,他前頭將妻子給狠狠打了,后頭為了安撫妻子,才會拿出一些來給妻子。 大妮兒才兩歲,不知道這些緣故,只知道好東西都是要緊著堂兄們的,她只偶爾才能吃到,因此現(xiàn)下只顧歡喜。 嗯,當然了,現(xiàn)在葉梨要拿那些這個年代的好東西,也完全不需要像原身那樣就是了。 葉梨給大妮兒穿衣裳,這時候正是春末,衣裳也不厚,大妮兒又乖巧,很是容易。 將大妮兒給收拾好了,放在地上,葉梨就去給小妮兒摸脈,結(jié)果還是和之前那次一樣,身子虛弱,在mama肚子里爭搶營養(yǎng)就沒搶過大妮兒,如果是足月生下來的話,或許也就是尋常虛弱,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結(jié)果,還是個早產(chǎn)兒,也難怪身體這樣差了。 原主不是不知道小妮兒這是需要調(diào)理,可惜她條件有限,根本無法。劇情里,她到底將小妮兒給了徐滿倉,叫徐滿倉給抱走了。徐滿倉別看文文弱弱還有些女氣,可也真是個有責任感的人,帶走小妮兒后,竟真的把小妮兒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悉心照顧,身體也給調(diào)理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留下來的大妮兒……那才是真受了大罪。 葉梨搖了搖頭,就把還沉睡著的小妮兒給搖醒了。 小妮兒沒有睡飽,人木木呆呆的,好半晌,葉梨都把衣服給她穿好了,才軟糯糯的喊了句“mama”,眼皮子一沓拉,又要睡過去。 葉梨道:“好孩子,先別睡,洗臉漱口,咱們今早吃麥乳精和小餅干?!?/br> 小妮兒眼睛立刻就是一亮,也不像之前那么瞌睡了,小聲道:“真、真的?” 葉梨道:“當然是真的呀。” 她將小妮兒抱下床,帶著兩個孩子去洗臉漱口——兩個小孩子現(xiàn)在還沒有牙刷,也沒有刷牙的意識,葉梨就暫時只帶著她們漱口——然后真的拿出了一把鑰匙,走到西側(cè)間門前,把門上的大鐵鎖給打開。 這個房間,原來只有徐磊能進的,現(xiàn)在徐磊都要聽葉梨的,徐磊身上的錢、票子、鑰匙,當然也都是葉梨的了。 葉梨帶著兩個小的進來,都是一驚。 這個房間原本只有徐磊一個人進出,鑰匙也是掛在徐磊自己身上。就是睡覺,徐磊也會把鑰匙藏在原主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原主只知道這東側(cè)間里有好東西,還真不知道這好東西竟然這么多。 這個時代的收音機、奶粉、麥乳精、紅糖、雞蛋、數(shù)字餅干、名酒、疑似古董和好木頭的東西、幾只永久牌鋼筆、梅花手表、點心桃酥、糖果、錢、糧票布票等,竟是這個時代的人能用到的好東西,這里都有! 葉梨微微蹙眉,開始有些懷疑徐磊在縣城里跑的是什么工作了。 不過,那些暫且不要緊,要緊的是這里有這么多的東西,不給大妮兒小妮兒吃用就真真是浪費了??偛荒茉俳o徐磊的那些侄子們吧? 葉梨取了一罐麥乳精,兩個鐵盒的餅干,還有一罐奶粉,幾顆糖,帶著兩個小丫頭往外去。 “你們喝奶粉還是麥乳精?” 大妮兒道:“我喝麥乳精!”然后又小聲提要求,“晚上喝奶粉,好不好呀。” 小妮兒也道:“我也是我也是。mama,那里有好多呢,我們喝了,剩下的也夠哥哥們喝,爸爸不生氣的,對不對?” 葉梨心說,傻姑娘,在重男輕女的人眼里,丫頭片子但凡吃點好東西,即便那東西多的富余也不行。那都是錯的,值得生氣的一件事。 不過,誰叫這個家現(xiàn)在是葉梨做主了呢? 葉梨就笑:“好?!?/br> 徐磊還在躺尸,葉梨已經(jīng)給自己和兩個孩子吃過早飯了。 待用過飯,給院子里的兩只豬仔喂了吃的,葉梨就從東側(cè)間里拿了一包紅糖出來出來,帶著兩個小姑娘去了隔壁劉寡婦家。 劉寡婦少年守寡,青年喪子,如今只守著一個孫子一個孫女過活,為人很是兇悍。這也不奇怪,畢竟,身為寡婦,若是不兇悍一些,只怕在這村子里就要被人給生生吃了。 村子里的小朋友都害怕劉寡婦,葉梨倒是知道劉寡婦是個不錯的人。只是她孤身一個帶著孫子孫女,有時候即便遇到不平事,也只能咬牙當做沒看見,甚至還要裝出一副她是惡人的模樣。 但當初原主懷孕,大著肚子想要去參加高考,當時是已經(jīng)坐上了離開村子的牛車,后來才被趕過來的徐磊給硬生生的給拽了下來,拖回家里,打到了孩子早產(chǎn)。 而原主能出家門去高考,還有錢坐牛車,都是劉寡婦幫的忙。原主早產(chǎn),也是劉寡婦幫忙接生的。 可見劉寡婦心地也還算善良,只是這種環(huán)境之下,無法而已。 葉梨不信任村子里的其他人,對劉寡婦還算信任,就帶了一包紅糖,想要請劉寡婦和她的孫女照顧一下她的兩個女兒。 劉寡婦耷拉著一張臉,原本是不想沾手這件事的,但再瞧見那包紅糖時,到底還是答應了。 她孫女今年都16了,干活做飯打理家里都是一把好手,只奈何……至今都沒有來初潮,她知道是營養(yǎng)不夠,可她一個寡婦人家,有什么辦法?現(xiàn)下看到葉梨拿的紅糖,又聽葉梨說昨晚徐磊摔著了,正在家里躺著,她便也耷拉著臉答應了。 只是將兩個孩子抱進去的時候,動作溫柔極了。顯見是個真心喜歡孩子的。 葉梨將孩子給托付了劉寡婦后,就又回去了家里。 徐磊還在床上躺尸,她去了西側(cè)間,開門把里面的東西都收拾到了子空間里,在院子里又找了找,將徐磊埋藏的不知哪里弄來的金首飾和金條也給挖了出來,這才又去隔壁看了徐磊一眼。 徐磊看向葉梨的目光,已經(jīng)充滿了畏懼和仇恨。 可是,那又怎樣呢? 這樣的目光,對葉梨來說,不會有半點影響。 葉梨:“這便怕了?你打你媳婦的時候,就沒想過她看你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害怕和仇恨嗎?” 徐磊想,最初,他打他媳婦的時候,目光的確是這樣的。但只要他媳婦敢這樣看他,他就敢打得更狠。于是,一日日的,一次次的,他媳婦就……再也不看他了。 徐磊神色頗有些恍惚。 葉梨開口道:“我要出門一趟,但是,這村子里的人是不會容許我出門的。待會有人來問你,你知道該怎么回答?!?/br> 說著,她上前幾步,在徐磊震驚的目光下,拿著手里不知從哪里尋來的匕首,在徐磊的下三路比劃了一下。 徐磊的第三條腿雖然廢了,可到底還在。但他看明白了葉梨的威脅。 如果他敢不聽話,那蠱蟲的作用就不說了,他的廢掉的第三條腿,都要不復存在了。 徐磊只能道:“我,聽話?!?/br> 就像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或深情或痛苦或舉起拳頭的對著那個女人說的,阿梨,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