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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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如此,還不若叫梨娘做了他的妾室。如此才有了他那番算計,使梨娘懷上了褚茯苓。 只可惜,褚觀鴻到底還是棋差一招。 他單單瞧見了朱氏是如何的賢妻良母,三從四德,卻不知曉梨娘是個烈性女子。更是個聰明女子,在朱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和本事,被下藥的時候,動彈不得,等到藥性去了,當(dāng)下就要將他打殺了! 褚觀鴻當(dāng)時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雙湛湛雙眸里含著殺意,看著自己,就知曉他傾慕著梨娘,梨娘對他卻是沒甚感情,現(xiàn)下要殺他,也是毫不猶豫。 他還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心上人的劍下,可也知道他想要阻止心上人殺他,不說出些壓箱底的消息來,也是不能的。 故而才將當(dāng)初葉家敗落一事,和朱家要算計梨娘一事給說了出來。 后來的事情,褚觀鴻是沒有預(yù)料到的。他以為他說了那許多,梨娘就能知曉他的好處,愿意跟他,然后一起算計朱家,好教梨娘能坐上他的正室之位。畢竟梨娘的身子都給了他了,不殺他,不就要跟了他?可梨娘總是能出乎他的所料。 梨娘懷了他的孩子,但對于嫁給他完全無動于衷。 梨娘對于葉家的仇恨,也權(quán)當(dāng)做自己不知曉,只是到底沒有放過朱家,在生下孩子后,幾番謀算,壞了朱家名聲,不叫朱家沾染上半塊靈石,爾后散盡錢財和修煉資源,將孩子丟給他,成為散修,天涯海角的離開了。 梨娘得到了自由,朱家名聲盡毀,原本人人想娶的朱家女兒,也都被人們指指點點。 葉家修煉資源和錢財,大部分被梨娘的父親散了,小部分要留給梨娘的,梨娘也都散給了越城的有權(quán)有勢的世家和門派。 而什么都沒有得到的嬰兒褚茯苓,則是無人關(guān)注,安然長大。 褚觀鴻想到自己被梨娘托付女兒時,說將來還會回來,或許回來的那一日,她會想明白,愿意和他“重歸于好”的話,不禁心頭越發(fā)guntang了起來。 這些年里,一來是為著褚家得到了梨娘留下的修煉資源,二來是為了梨娘的這個承諾,褚觀鴻才能一心一意的寵著女兒褚茯苓,想著將來梨娘不為了他,也總要為著女兒回來。他對女兒好了,梨娘回來了,也會歡喜。 他求而不得的人,他等候了許久的人,終于是能等到了。 褚觀鴻越想,心情越發(fā)激動,只恨不能飛奔到青竹門下,訴說自己這些年的情意和相思。 結(jié)果—— 褚觀鴻還未進城,踩著飛行卡牌,停在不能高空飛行的城外山頭時,正要從卡牌里,將靈馬召喚出來,策馬趕去城里時,忽覺心頭一陣猛跳,渾身汗毛直立! 褚觀鴻身比心快,當(dāng)即取出了一把鐵錘,大聲喝道:“誰!出來!” 褚茯苓正站在較遠的地方,心中有些別扭,她張了張嘴,有心想要提醒,卻無法開口。 提醒什么呢? 當(dāng)年褚觀鴻算是迷jian了葉老板,葉老板沒有殺他,十八年后報仇,也只是要剁了褚觀鴻的……咳,身體的一小部分而已,其實,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嗎? 若是換了受害者是她……那民間的凌遲之刑,她都是肯去學(xué)一學(xué)的。 褚茯苓眸光微閃,到底是避開了目光,轉(zhuǎn)過身去,不去再看。 葉老板對褚觀鴻,算是不錯的了。至少,沒有凌遲之刑,不是嗎? 葉梨倒是不知曉褚茯苓對她接下來的作為,還算理解。她令褚茯苓跑遠點看著,倒也不怕她忽然念起褚觀鴻對她的好,然后跑過來要護著褚觀鴻。 ——就算是褚茯苓要過來,葉梨也是能三招之內(nèi),把她打趴下的,不妨礙她繼續(xù)實行她的計劃。 葉梨任由褚觀鴻在她故意釋放的殺意之下,越發(fā)畏懼,直到褚觀鴻按捺不住,想要逃跑之時,才飄然從一株高聳入云的松樹上落了下來。 明明是站在地上,仰頭看著靈馬上的褚觀鴻。 可在褚觀鴻看來,眼前女子的態(tài)度,分明是在睥睨他。 褚觀鴻先是緊急防備起來,待瞧清楚眼前女子究竟是誰,怔了一下,手中的法器不肯放下,口中喜悅道:“梨妹!是你,梨妹!” 葉梨:“……”還不如叫她一聲老祖宗呢。 褚觀鴻拿著法器,又道:“梨妹,你是來兌現(xiàn)你的承諾的嗎?你見過茯苓了嗎?我將茯苓養(yǎng)的很好。這些年,褚家嫡女該有的東西和待遇,她全都有。 我對她也很好,從不肯叫朱氏他們欺負茯苓。你當(dāng)年說,要送茯苓來青竹門,我也送了她過來……你當(dāng)初要我做到的那些,我全都做到了,梨妹,現(xiàn)在,你是回來,要與我重歸于好的嗎?” 褚觀鴻大約三十幾歲的模樣,很有一種成熟男子的風(fēng)采。 葉梨看向他的目光,卻是極其的厭惡。 能夠以喜歡的名義,將心上人jian污。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人,還能是甚好人? 葉梨繼承了原身的全部記憶,當(dāng)然也能感覺到原身當(dāng)時的怒火滔天,是當(dāng)真想要殺了褚觀鴻的。 只是等褚觀鴻說了真相后,原身知曉了朱家對自己并無什么生養(yǎng)之恩,自己并非是一草一紙都用著朱家的,也并不欠朱家什么,她完全可以離開朱家,過自在生活。 又明白她那時應(yīng)該還是被許多人盯著,那些人得了葉家的好處,卻唯恐最后一任葉家家主,還特特留了什么好東西給原身。她殺了褚觀鴻是小,被褚家以殺子名義困在褚家,逼問她壓根不知道的消息才是大。 是以原身當(dāng)時只考慮了片刻,便饒了褚觀鴻,反而跟褚觀鴻要靈石和卡牌。 褚觀鴻那時候被自己以為的深情迷了心竅,自然是原身說什么就是什么。直到原身生下了女兒,逼他立誓,褚觀鴻才知曉原身要學(xué)著父親散盡家財,離開越城。 葉梨清楚的知曉,原身沒殺褚觀鴻,不代表她不厭惡褚觀鴻。既是原身厭惡的,葉梨又向來看不起這類人,送他一本武功秘籍,從他身上取下一件東西……好像,也蠻公平? 葉梨輕輕揚唇,壓根不理褚觀鴻說的亂七八糟的話,反而取出一本她自其它世界得到的武功秘籍,道:“我來給你送一本劍譜?!?/br> 盡管這劍譜是普通百姓所用,但練得好的,修士用起來,效果自然更好。 褚觀鴻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激蕩之下,不禁下了靈馬,快步就想往葉梨身邊行去。 葉梨卻是將那本劍譜,遠遠的丟給了褚觀鴻。 褚觀鴻下意識的接住了劍譜,愣了一下,才苦笑了一聲,臉上帶了幾分受傷之色,依舊含情脈脈的道:“好好好,梨妹,我不過去?!比缓罂戳艘谎蹌ψV,奇道,“《葵花寶典》?這是甚劍譜?” 又抬頭看了一眼他思戀了二十年的人,瞧著她越發(fā)清冷絕色,心頭意動,身隨心動,咽了口唾沫,強低著頭去看手中的劍譜,翻開后,扉頁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八個大字。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br> 褚觀鴻:“…………” 褚觀鴻頓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心都靜了。 不可置信的去看葉梨,眼中滿是憤怒與悲傷:“梨妹,我對你深情若許,滿腔癡念都給了你,這輩子也只傾心你一個。等了你這許多年,都不曾變。為了你,我才對茯苓那般照顧。怎的茯苓長大了,有出息了,梨妹你便要將我棄之不顧了嗎?梨妹,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身邊只有我一個男子,你便真的對我沒有半分感情嗎?” 說罷,不知腦筋是怎么轉(zhuǎn)的,忽而又期待的道:“還是,梨妹你吃醋了?故意胡亂拿了本秘籍來哄騙我?你春心萌動時,身邊只我一個男子,怎會不對我動心動情?你必是喜愛我的。” 爾后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葉梨:“……” 這叫她怎么說呢?見過沙雕的,沒見過這么沙雕的。 葉梨:“你錯了?!?/br> 褚觀鴻:“嗯?” 葉梨:“你喜歡的梨妹,從來沒有將你放在眼里。她沒有喜歡過你,也沒有喜歡過旁人。她自始至終,都將你當(dāng)做垃圾,厭惡至極,恨不能除之而后快?!?/br> 褚觀鴻聽罷,怔了好一會,才后退幾步,不禁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一男兩女青梅竹馬的長大,朱氏一心一意的癡戀我,梨妹怎么可能對我不心動?梨妹,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故意要用這種方式,在我面前展現(xiàn)你的不同對不對?” 葉梨:“……” 她就知道!跟這種腦殘不能聊天!一聊天就被腦殘故意拉低智商,然后對方就會在他最擅長的腦殘領(lǐng)域,用他充足的經(jīng)驗打敗她! 葉梨:“自宮嗎?這真的是一本很稀有的劍法?!?/br> 說罷,舉劍就在褚觀鴻面前,開始展示《葵花寶典》的劍法。 天下劍法,唯快不破。 這的確是本好劍譜,葉梨是在一個武俠世界收集到的劍譜,甚是叫人驚喜。只是到底還是有些缺憾,葉梨將之修改了一番,至少女子可以正常練。 她在褚觀鴻面前展示的,就是她改良了一番后的劍法——至于男子是否能正常練?那跟她有甚關(guān)系呢? 再說了,這世上總有許多不完美,只是割除身體的一個“小零件”,就能練這等絕世劍譜,站在武道巔峰,對男子來說,又有甚不好? 褚觀鴻看著他心中的梨妹,在他面前將《葵花寶典》的劍法展示了一番,先還一心看著梨妹,等后來就只看著這套劍法。 這劍法是修真界少有的,但,也是極上等的劍法。 若是能練成,只怕還可越階挑戰(zhàn)! 褚觀鴻不禁心頭一熱,然而低頭一瞧,就見扉頁上的八個大字。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br> 褚觀鴻:“……” 自宮什么的,真的是必須的嗎? 褚觀鴻這樣想著,不禁也對著葉梨問了出來:“梨妹,這個,必須要自宮嗎?我瞧著梨妹,也練的挺好?!?/br> 不過女子,本就沒有自宮一說就是了。 葉梨道:“這套功法屬陰,男子陽氣重,練不得?!彼⑽⒁恍Γ鏈u乍現(xiàn),“當(dāng)然,如果你非要練,不自宮,也是可以的。” 褚觀鴻愛美人,自然也想要這套頂好的劍法秘籍,聞言不禁道:“那還有旁的什么法子?” 葉梨道:“自然是我親自為你去勢?!?/br> 褚觀鴻:“?。?!” 他原是不信,然而葉梨已經(jīng)飛身朝他攻來,一把軟劍叫他無處可躲。明明他和葉梨,是差不多的修為,他也是劍修,但根本不是葉梨的對手。 不過百余招,褚觀鴻就被葉梨給制住了。 …… 不到一刻鐘,褚觀鴻發(fā)出一陣公豬般的絕望的慘叫聲。 沒了。 葉大佬手中的手術(shù)刀隨意一翻,表示,這種小事,做得多了,自然是熟練工了,速度也越發(fā)快。 不值贊揚。 已經(jīng)察覺到葉梨在動手的時候,用了靈力,之后他根本無法靠吃丹藥將身體恢復(fù)的褚觀鴻:“……” 遠遠圍觀了親爹是如何被去勢的褚茯苓:“……” 算了算了,她好似真的該感謝的。好歹葉老板只是讓她那個做錯的事情的親爹去勢,而不是去世。 她該知足了。 真的。 葉老板親自cao刀做了一場“小手術(shù)”,幫病人去除了他身上不該有的“小零件”,心情正好。 又將病人身上的東西都搜刮了來,充作手術(shù)費。 好吧,其實原本是該免費的,畢竟是看在褚茯苓的面子上,但誰叫褚觀鴻——唔,畢竟是少了個“小零件”的人,現(xiàn)下該改名叫做褚觀江了——剛剛忒的啰嗦,看她的眼神叫她越發(fā)惡心了呢?收取高昂手術(shù)費,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收了手術(shù)費,葉老板就將褚觀鴻從手術(shù)臺上給推了下來,將手術(shù)臺和手術(shù)刀等都徹底清洗了一番,留作下回再用,仔細珍藏。 褚觀鴻身心受創(chuàng),還是被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梨妹所傷,萎靡不振,精神混亂,正喃喃的念著“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