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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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好的頭發(fā),怪不得能成為鳳凰男了…… 她想了一會,便也笑了。 其實說程建東對不住姚麗,是的確有些對不住,不過,并不是姚麗后來罵程建東的忘恩負(fù)義、大義滅親、罔顧人倫,把她父兄送去監(jiān)獄的事情。 這件事上,程建東當(dāng)時只是被有關(guān)部門聯(lián)系,然后希望他能配合調(diào)查。當(dāng)然,作為代價,程建東的公司會有一定的優(yōu)先條件。 程建東最初的時候,是被姚麗的父兄當(dāng)狗一樣使喚的,后來事業(yè)發(fā)展起來了,就被二人當(dāng)做提款機(jī)。 程建東對不住姚麗,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姚麗,以及他自己不知何時何故,有弱精現(xiàn)象,而姚麗恰好又是個不易受孕的體質(zhì),二人碰到一起,能有孩子才是件稀奇事情。 可是,程建東當(dāng)時搬出了程家,打聽到了姚麗的身份不一般,將來可能對他有助力后,追求了姚麗,二人在一起。姚麗那時候是一心撲在高考上面的,是程建東一直在養(yǎng)著姚麗。 姚麗的父親是78年年末才恢復(fù)的職務(wù),他們聯(lián)系姚麗的時候,姚麗已經(jīng)因為三次高考失利,程建東覺得靠她無望,因此帶著她去南方做倒賣生意了。 姚麗父兄初見程建東,就怎么也看不上。 但程建東心中有著深深地仇恨,為了報仇,他什么都能忍。于是就全都忍了下來,真的就為姚麗的父兄賣命,什么他們不愿意干的臟活累活,他都肯幫著干。 南方剛剛起步的生意也暫時放棄了,而是在京城做生意。等到他的生意逐漸上了正軌,姚麗的父兄才對他肯正眼相待,但也僅僅是看在錢的份上。 后來程建東事業(yè)成功,打算對著蒸蒸日上的程家報復(fù)的時候,姚麗的父兄各種阻止,不肯叫他拿著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去做賭注。 但程建東的復(fù)仇之心,早就深深地刻在骨子里,還是拼盡了一切的去報仇,結(jié)果,他的第一次報仇,當(dāng)然是失敗了。 程家有程蘭蘭的好運(yùn)氣在,又怎會輸? 事后程建東才知道,姚麗的父兄在其中也插了一腳,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覺得程建東太蠢,必然失敗。既然必然失敗,那他們在其中賺些好處,有何不可? 但程建東什么都沒有說,按捺下各種心思,在岳父和大舅子面前討好了很長時間,這二人大約是覺得,與其養(yǎng)條狗,不如養(yǎng)個提款機(jī),而且程建東的本事是真的厲害,最后還是幫忙疏通關(guān)系,讓程建東重新去做生意去了。 后來,就是程建東忍耐了十幾年時間,一朝將提拔他的岳父和大舅子給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和發(fā)妻離婚,尋找了和程家同樣有仇的女人聯(lián)姻,共同報仇。 …… 這在姚麗看來,就是程建東完全錯了。 而程建東做的最錯的一點,就是不該送她父兄進(jìn)監(jiān)獄。她承認(rèn)父兄犯法,可誰都能送他們?nèi)ケO(jiān)獄,唯獨(dú)程建東不行。她也不明白程建東為什么要跟她離婚。 姚麗是個藝術(shù)家的腦子,一心只有鋼琴。 可是,再怎么心里只有鋼琴,也總要面對茶米油鹽,和家人相處,她真的沒發(fā)現(xiàn)父兄對程建東態(tài)度有問題嗎?即便她的父兄在她面前有所收斂,可幾十年日子過下來,她真的就半點都沒發(fā)現(xiàn)嗎? 程建東是人,又不是機(jī)器人,怎么會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一心要報仇,可以為報仇舍下很多東西。 然而焉知他在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又恨上其他人?他恨上了,礙于關(guān)系不好出手,但有人找上了他,請他出手,并許以利益,順手而為的事情,他為什么不去做? 這是件對于姚麗來說,不好說對錯的事情。 但是,葉梨把鮫人從姚麗身體里抽了出來,幫了姚麗一把,就不會讓姚麗來報仇,這就是肯定的了。 連帶著姚麗的父兄,既然曾經(jīng)做了那樣的貪官,這輩子,也就別在官場混跡了。倒不是為了程建東受過的折辱報仇,而是這等樣的貪污犯,有什么資格來做官? 葉家的日子還是靜悄悄的過著。 眨眼就到了金秋九月。 葉梨正在給程桂花背書包。這時候的書包,是單肩的,自己縫制的那種布包。 原身葉梨子只偶爾動針線,因此旁人不太知道她的水平。葉梨這這一動針線,給程桂花的書包上,愣是繡上了一簇桂花,還有程桂花的新名字——程幼珍。 程建東抓耳撓腮了想了很久,最后給取了這個名字,是想著meimei能從小就是家里的珍寶。就算以前不是,現(xiàn)在也是了。 葉梨就詢問了程桂花,程桂花面無表情的點了頭。 ——嗯,小丫頭這幾個月日子過得好了,知道家里人都待她好,疼她,終于顯露了原本的性子,是個真正的小面癱,輕易都不肯笑,不愛說話。 名字什么的,程桂花如果不是懶得開口,都直接想說不必改了,叫什么都一樣。 但她的名字還是在上戶口的時候,給改成了“程幼珍”。 程幼珍今天要去上學(xu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她長得好看,原本枯黃的頭發(fā),這幾個月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這樣漂亮一個小姑娘,就是沒表情,上學(xué)后也會有人愿意搭理她的。葉梨也就放心了。 今天程建東也要去上學(xué)。是去讀初一年紀(jì)。程建東別別扭扭,前些日子鬧著不想去。 后來有人聽說了葉梨這邊要送兒女去上學(xué),就求上了門來,說是想把她的外孫外孫女送到她家里來——也不說是送來學(xué)本事的,大家都覺得她這門手藝是要傳給孩子的,就是說想叫孩子過來認(rèn)個干娘,然后養(yǎng)在這邊幫她干活,她負(fù)責(zé)給兩個孩子每天吃兩頓飯就行了。 那老太太見到葉梨就哭:“我那女兒去年才走的,走了沒有十天,女婿就帶了個寡婦上門來,寡婦自己帶了個十八九歲的大兒子,肚子里還揣了一個,來了就攛掇著女婿,把我外孫外孫女給趕來了我這家里。 可這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要是我那幾個兒媳婦是個慈善的,日子好過些,肯定就留下他們長大了。但家里那情況……頂多給他們挪出個睡覺的地方,別的是真心不成了。這才來求求你,想著只梨子你這邊肯定需要干活的人。你放心,那兩個孩子都12歲了,什么活都會干,做飯洗衣劈柴,還能去山上抓個獵物、布個陷阱。他們什么都行! 男孩子吃的可能多點,但女孩子吃的少啊。兩個中和中和,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梨子啊,嬸子求求你了,一定把兩個孩子留下吧!你放心,我都跟他們說好了,絕對不叫他們學(xué)你的手藝。不然的話,我叫他們過來給你磕頭,發(fā)毒誓!” 村子里的人,顯然都覺得葉梨這手藝,傳給自己的兒女就夠了,再傳給別人?不可能的了。所以鐘梅才會覺得自家女兒異想天開。 然而對葉梨來說,這本事倒還真的不太放在眼里。她不會教給程蘭蘭,可不代表不會教給其他人。 她先沒答應(yīng),而是將兩個孩子都叫了過來,就看到兄妹兩個,哥哥長得壯實一些,meimei反倒很瘦弱,像是才十歲左右。但的確都是憨厚能干的。葉梨看了這一眼,就知道這村子里的重男輕女的風(fēng)氣依舊嚴(yán)重,這才叫那個外婆,更看重外孫一些。 葉梨又問了兩個孩子一些問題,最后還是答應(yīng)他們留下來了。 ——程建東和程幼珍都要去上學(xué),家里就她和程建西在。程建西還要經(jīng)常有人看著,的確是需要有人幫忙的。 這時候不好說拜師,也不好說雇傭,只能說是認(rèn)了干親。兩個孩子在干娘這里吃飯幫工。 半大孩子,吃窮老子。這半大的孩子,在大家看來,干活是完全抵不上他們吃的東西的,因此兩個孩子的父親家和外婆家的其他人,都沒有半點動靜。 葉梨權(quán)當(dāng)是順手做了件好事。 程建東對此不滿,可想想自己的年紀(jì),mama的年紀(jì),還有村子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又覺得這個年紀(jì)好似是唯一的選擇了,就帶著那個男孩栓子干了幾天活,教會了他怎么翻曬藥材、砍柴、去山上采摘野花野菜等,又見meimei盯著女孩大妮兒要弄干凈自己做飯炒菜、照顧弟弟之類的,才放了心。 這才有了今天和meimei一起去學(xué)校。 二人的學(xué)??康牡故墙皇菍W(xué)校離得有些遠(yuǎn),要翻過一座山才能到??蛇@也比那要翻過三座山去上學(xué)的好了許多。 葉梨看著他們兄妹兩個別別扭扭的一起去上學(xué)了,這才放了心。 回頭就見到栓子拿了鐮刀和籮筐,打算上山砍柴,還有就是采摘野菜還有些野果子之類的。這些程建東都教過他,他都會的。 大妮兒就一面給地里的草藥澆水,一面看著在一旁背誦《醫(yī)學(xué)三字經(jīng)》的程建西。 雖然家里真的不需要多兩個人,但兩個孩子著實可憐,葉梨也就順手幫了忙。 她自己則是在一旁看書。 這是她從縣城里淘換來的。 村子里人瞧見她還在學(xué)習(xí),也都覺得是件好事。——這學(xué)的多了,醫(yī)術(shù)好了,不就能水平更好嗎?心里都覺得好。 葉梨在研究什么呢?她有一世,曾經(jīng)研究了大半輩子的狗皮膏藥,頗有成效。這輩子,當(dāng)然也是在研究這個。 等到這狗皮膏藥研究出來了,不必定下價格,只要人拿著東西來換,一家子就都能過得下去了。 這一天,葉梨又在研究,想著要怎樣合理的不被懷疑的把這膏藥給拿出來,就聽到有人叫喊了起來。 “不好啦,程老四家的小丫頭落水啦~” 好運(yùn)這種東西,到底是遠(yuǎn)離了程蘭蘭。 可惜程蘭蘭醒來后,還不知曉那些,被mama抱在懷里還想要撒嬌。 鐘梅看著這個女兒,心中突然升起一陣的厭惡。 匆忙趕來的程老太程老爹等人,原本還驚喜于小孫女醒了,可等程蘭蘭真的睜開眼睛來看他們,程家人的心里,對程蘭蘭就越發(fā)厭惡。 程老太最不會掩飾自己,甩袖就走:“死丫頭片子一個,落水死了還值得我老婆子看上一眼。這不是還沒死嗎?我這趕過來的干什么???還不如去看我孫子摘果子?!?/br> 程老爹也皺著眉,轉(zhuǎn)身走了。 其他人瞧見程蘭蘭醒了,也都三三兩兩的離開。 只有鐘梅還抱著程蘭蘭。 可她越抱程蘭蘭,心里對程蘭蘭的厭惡越深。 懷程蘭蘭的時候,想的要離婚的事情,再次涌上心頭。 她原本就沒打算在鄉(xiāng)下結(jié)婚,是程老四不斷的在她身邊造勢,讓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們是一對,鐘梅那時沒有辦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不結(jié)婚,就好像要被帶破鞋了,只能和程老四結(jié)婚??墒墙Y(jié)婚后,程老四做下的一些事情,讓她著實看不過眼。 尤其是程老四瞞下了程大死亡的原因的事情,讓她失望至極。 鐘梅對自己的三個兒子,一樣不喜歡,唯一喜歡的就是小女兒。 可現(xiàn)在…… 她好像對著自己的女兒,也喜歡不起來了。 她想要回城。 站起身來,就抱著程蘭蘭回去了程家。 程蘭蘭還在撒嬌,可是鐘梅內(nèi)心毫無波動,反而越發(fā)厭惡起她來。 第268章 當(dāng)女兒是寵文對照組,兒子是個鳳凰男10 70年代的村子,著實沒什么新鮮事可以傳。 所以,輕易的一些小事情,都能被村民們傳來傳去,當(dāng)做八卦和趣聞。 于是,葉梨也就很快知道了程家發(fā)生的事情。 自從那天程蘭蘭落水了,她被救起來后,原本對她寵愛有加,可以說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島程家人,突然對著程蘭蘭惡聲惡氣了起來。 除了程蘭蘭的親媽還算護(hù)著她,其他人都對程蘭蘭很看不過眼。 程老太自從程蘭蘭出生,就很少動手打人了,也就是大兒子去世,氣得狠了,才會打程桂花出氣,對其他人很少動手。可程老太現(xiàn)在開始對著原本極其疼愛的程蘭蘭動手了。 不但動手,她還對程蘭蘭張口就罵:“死丫頭片子,家里的雞蛋和rou,都是緊著家里的男孩的。男孩才是家里的根,你算是什么東西? 前幾年小,讓你哥哥們讓著你就算了,現(xiàn)在你都多大了,還有臉跟你哥哥們搶?老娘跟你說,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在家里干活!……3歲?3歲怎么了?那桂花不也是3歲開始干活的?大丫不是3歲就會看meimei了? 人家都會,憑什么要把你慣成個資本主義大小姐?啊呸!你要托生在皇帝的女人的肚子里,你不干活是正常的,可你托生到了嗎?你就托生到了農(nóng)戶家,就得干活!” 鐘梅也不是時刻都能護(hù)著程蘭蘭的,程老太抓住了機(jī)會,可不就是會死命的打程蘭蘭?不但是對程蘭蘭,對著她的另外兩個孫女,幾個兒媳婦,也開始罵了起來,偶爾也會上手。 對著鐘梅,程老太知道老四很喜歡她,就沒上手,只是罵,極近各種侮辱詞匯。 等程老四回來了,她就坐在地上哭,哭著自己這做婆婆的有多委屈,還指責(zé)鐘梅不上工、在家里吃白食的事情。 鐘梅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辦法去保護(hù)程蘭蘭。更何況,她也不知是怎么的,在內(nèi)心里對著程蘭蘭,也開始多有不喜。 程老太開始打程蘭蘭了,程家的那些個堂哥親哥,他們像是這時候才覺醒了調(diào)皮男孩的屬性一般,對著程蘭蘭這個從前很是疼愛的meimei,也開始欺負(f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