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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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就將人給砸的鼻青臉腫??烧撈鸱缮系妮p傷,都達不到。如此才不會大庭廣眾之下留下把柄。 村子里的人,顯然沒想到從前那個在村子里文文靜靜,整天低著頭不說話的梨子,現(xiàn)在這么厲害了,說打人就打人,還拿著石頭上!愣了一下,才上去攔。 葉梨卻已經(jīng)把長舌男的臉給打得不成樣子,有人架著她遠離,葉梨還趁機去踹了那長舌男的命根子! “嗷!” 長舌男這次是真疼了! 可也沒啥人同情他。 這長舌男平時就嘴特別賤。可他就只是嘴賤而已,又沒干啥壞事,村子里人也都不好跟他計較。 這次蘆花那丫頭受了多大的罪啊,聽說腦袋上都被砸出個血窟窿來,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下面更……只是謝家老太爺老太太這邊想要多訛錢,不肯送去醫(yī)院,只在村里的衛(wèi)生所看了看,上了藥。 要是這長舌男在謝家老太爺老太太耳朵邊說了,估計也就是挨上一記白眼??蛇@是謝蘆花的親媽??! 怎么能不惱怒? 長舌男就是個慫的。別人越軟和,他越硬氣,別人一硬氣,他就真慫了。 被揍成這樣,站起來能走路了,就真的躲回家里去了,也不敢吱聲。 村子里那些原本還敢對著謝蘆花和葉梨指指點點的,也都不敢那么大著膽子了——那老老實實的規(guī)矩人,誰在乎?他們就怕那種上來就敢砸后腦勺的!這一磚頭下去,是真的會死人的。 就連那三個少年和他們的家人,也驚懼的看著葉梨。 登時就壓著三個少年給葉梨繼續(xù)磕頭。這一回,是磕的“砰砰砰”直響。 葉梨卻不管那些,而是找到了原身的丈夫,謝寶柱。 謝寶柱正一手抱著頭,一手拿著煙,明明還不到四十歲,一張臉上滿是滄桑。 大女兒被三個小子給輪jian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偏偏還不能上去把兇手給殺了,他怎么能不郁悶和愁苦? 可他能怎么辦呢? 大女兒已經(jīng)這樣了,他肯定是要把孩子給帶走的。 但在城里,他們才買了個三室的小房子,夫妻兩個住主臥,二女兒小兒子一人一間小房子,客廳里還要分出一塊來放置他們做小生意的雜物,哪里住得了這么多人?爸媽還說要跟著他們?nèi)コ抢镒?,照顧孩子,防著再出事,這肯定是要錢買個大點的房子的。 可錢從哪里來? 這要那幾少年的家里給多賠些錢,他們才能去城里買房子,給家里的照顧爸媽這么些年的弟弟買輛皮卡,大侄女就算了,丫頭片子不用他管,可兩個侄子往城里讀書的費用,弟妹租房子陪讀的那些錢,他總得給啊。 還有他唯一的兒子,將來總是上大學(xué),讀研究生讀博士生他都要供,還要另外買房買車給兒子娶媳婦的。 兩個丫頭,大丫頭先不提,小女兒是個聰明漂亮的,家里沒錢送她學(xué)才藝,她就在家里自己學(xué)唱歌,學(xué)主持,現(xiàn)在都能當(dāng)學(xué)校的文藝匯演的主持人了,成績更是沒話說,將來上大學(xué)是沒問題的,還總說將來要孝順?biāo)@個爸爸,謝寶柱就想,他肯定是要供小女兒上學(xué)的。 另外還有醫(yī)保的事情,他跟老婆當(dāng)初以為城里戶口好,戶口遷出去了,才發(fā)現(xiàn)去了城里,反而沒法子像在村里那樣,每年交個一兩百塊錢,就有醫(yī)保了。到了城里,每個月都要交一千多塊錢,必須要和養(yǎng)老金一起交,才有醫(yī)保。他們夫妻兩個哪里舍得呀? 他們還得把養(yǎng)老錢和醫(yī)保錢給攢著。 …… 這個錢,那個錢的,這不都是錢嗎? 盡管爸媽說的,那三個小子就是混,就是壞,就是該被千刀萬剮! 可那又怎么樣? 那三個小子,最大的都不到14歲! 法律都不能拿他們怎么樣,頂多抓起來問幾句,然后原樣送回來,賠償也賠償不了多少。 想想之前隔壁村子的那個美麗丫頭,被強jian進了醫(yī)院,結(jié)果那強jian犯最后是“法院判定由于xxx未達到法定刑事責(zé)任年齡,其對強jian行為不負刑事責(zé)任”,然后就啥事沒有,賠償上,法院只判賠償醫(yī)藥費等各種費用9021元。 9021元,在2000年,這些錢,夠干什么的呢? 到了現(xiàn)在的2009年,這些年,就更不夠干什么的了。 還不如像爸媽說的,放那三個小子一次,不報警,但是,跟他們一人要上個50萬!就算最后只拿到一小半,也比告上法庭后,只賠償個不到一萬塊錢強呀。 但謝寶柱畢竟知道自己這樣做,愧對大女兒蘆花,所以正一面抽煙,一面苦悶,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萬分期待這樣的罪責(zé),能讓比他還懦弱的老婆承擔(dān)。 葉梨走到了謝寶柱面前,十分平靜的伸出手:“手機給我?!?/br> 如今是2009年,智能手機發(fā)展迅速,城里的成年人,幾乎人人一把智能手機。就是農(nóng)村,許多人也都拿著智能手機。 原身夫妻是在二線城市里做小生意的,人家顧客沒帶錢,要掃碼付,他們當(dāng)然也要有智能手機。 雖然是便宜的不到一千塊錢的智能手機,但也很不錯了。 只是這次回家后,原身一心想著自己丟在家里的大女兒了,回到老家后,弟媳婦上前,把她的包一接,手機也撂在里面了。 劇情里面,原身后來看女兒哭成那樣子,是想過要報警和找120的,但是手機找不到了,也根本借不到手機報警。原身和女兒后來還被關(guān)了起來,不想她們娘倆耽擱謝家和那三個小畜生的家里“和解”的事情。 等到這件事過去了半個多月,謝家才肯放母女兩個出來。 可時間過去這么久了,謝家連錢都收了,這還怎么報警?報警了哪里有證據(jù)?更何況那三家人都搬走了啊。 至于證人,謝家在村子里小門小戶的,只四五家姓謝的,可那三個小畜生,敢在村子里這么猖狂,就是三人的家族都是大家族。 現(xiàn)在不講究那些家族宗祠了,可人多,人家就是說話硬氣。大家看原身母女不像能打贏官司的,干脆就不肯得罪那三家人,再說了人都搬走了,也礙不著他們的眼,因此都不敢?guī)驮砟概f話。 原身就只能妥協(xié)了,抱著大女兒痛哭了一場,勸著大女兒也原諒那些人,帶著她回城里去住了。 然后就用大女兒被輪jian的賠償錢,在二線城市里買了大房子,由著公婆照顧三個孩子,由著三個孩子自己相處,原身和丈夫,就繼續(xù)在城市里各種賺辛苦錢。 結(jié)果大女兒竟然懷孕了! 當(dāng)初的那件事后,誰也沒立刻想起來給她吃什么避孕藥,原身想起來時,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 她求著看守她的弟媳婦去買,弟媳婦給她拿了一片白色的藥片過來,讓她寫了一張欠1000塊的欠條,原身就以為大女兒不會懷孕了。 她后來逼問弟媳婦,才知道那是弟媳婦隨便在家里找的一顆過期退燒藥!壓根懶得走那些路去衛(wèi)生所買藥,幫便宜侄女的忙! 那時候謝老太已經(jīng)全面掌控了家里的錢,原身想帶大女兒去正規(guī)醫(yī)院墮胎,說也不在這個城市的醫(yī)院,就帶謝蘆花去隔壁城市的醫(yī)院,沒人認識。 謝老太卻推脫,說錢存起來了,過兩天到期了再取出來。結(jié)果第二天,原身回來時,謝蘆花正躺在地上打滾,地上的血跡弄得木地板都臟了。 最后立刻送去醫(yī)院,反而花了更多的錢,謝蘆花的zigong保住了,但醫(yī)生還是說,以后懷孕的幾率很小,即便懷上了,也很可能會流產(chǎn)。 并建議謝家報警,說無論如何,謝蘆花現(xiàn)在年紀都不到14歲,讓謝蘆花懷孕的人,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的規(guī)定,故意與不滿14周歲的幼女發(fā)生性關(guān)系,無論對方是否愿意,都屬于犯罪。 而且,現(xiàn)在胎兒出來了,是可以保存驗證dna的,給了很好的建議。 謝老太直接推了那醫(yī)生一下,害那醫(yī)生險些摔出個好歹來。 謝老太事后更是各種辱罵謝蘆花,謝蘆花的事情,更是傳到了原身的小女兒謝蟾光、小兒子謝小舟的學(xué)校里,讓兩個孩子顏面無光。 原身畢竟是對養(yǎng)在身邊的謝蟾光和謝小舟更疼愛一些,見狀也是對這一雙兒女更憐惜。 連原身這個親媽都開始對謝蘆花不滿了,謝家其他人,對謝蘆花還能好?從辱罵到漠視,自然而然。 直到后來,大女兒得了重度抑郁癥。 一家人沒有想著怎么救大女兒,反而是公婆表示,要把這個神經(jīng)病送回老家關(guān)著,讓她叔嬸看著,省的影響孫子孫女的前程! 一語成讖,這個“神經(jīng)病”謝蘆花,還真的用實力影響了他們喜愛的每個孫子孫女的前程,最后將謝家所有人都綁在一起,當(dāng)著他們的面,自殺。 原身這才崩潰。 …… 這些劇情在葉梨腦海里一閃而逝,見謝寶柱一動不動,直接揪著謝寶柱的后脖領(lǐng)把人給拽了起來,從他的衣裳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機和一張卡來。 謝寶柱立刻道:“孩子他媽你干什么?這是我的手機,卡是這次給爸媽的錢,你拿了干什么?” 葉梨卻不管他。 謝寶柱這么一個男人,她只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 作為兒子,自小不被父母重視長大了反而越發(fā)愚孝,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父母,只要父母說一句“好”,就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給貢獻出去; 作為丈夫,謝寶柱在外懦弱無比,可面對比在生存環(huán)境還要惡劣的情況下長大的妻子,他卻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在妻子面前,盡顯一家之主的威風(fēng); 作為父親,謝寶柱極度的重男輕女,但眼看城里人都表現(xiàn)的愛女兒勝過愛兒子,他也愿意在出色優(yōu)秀又會討他歡心的二女兒面前表現(xiàn)一下,可內(nèi)心里面,卻是在幻想未來,可以學(xué)著他的父母對他那樣,如何挖空二女兒,補貼小兒子。 就這么一個男人,葉梨一個眼刀過去,謝寶柱立刻就慫了。 就像是那個長舌男一樣。 叫人惡心。 葉梨拿了謝寶柱的手機和卡,也不去找謝蘆花和自己的手機,反而去了村子里殺豬的那家去。 村子里就一個殺豬李。 殺豬李剛殺了一頭豬,正拿著那戶人家給的豬下水和一對豬耳朵樂呵呢,就看到葉梨沖了進來,搶了他的那把還滴著血的殺豬刀就走。 殺豬李:“?。?!誒!誒!梨子,你拿老叔的殺豬刀干什么?那殺豬刀利著呢,可不能胡來!” 說著殺豬李的老婆也出來了,見狀就一拍大腿:“我還說謝家一家都沒血性,原來還是個厲害的!不過這也不能拿咱們家的殺豬刀啊。多臟!” 殺豬李心說,你這是嫌棄我的殺豬刀臟呢,還是嫌棄拿殺豬刀宰了那三個小畜生,會臟了我的殺豬刀,影響以后宰殺的豬的質(zhì)量呢? 但夫妻兩個是知道自己家的殺豬刀究竟多鋒利的,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當(dāng)下就追著葉梨跑出去了。 “梨子!梨子!可不能這么干!那小畜生還沒成年,他們殺了人沒事兒,啥啥責(zé)任都沒有,可你不行??!你是大人了,宰了那三個小畜生,你進去了,你那三個孩子可怎么辦呦~沒娘的孩子,日子能好過嗎?梨子!梨子!” 葉梨一面在前面跑,一面聽著后面殺豬李夫妻的喊聲,心道,這兩口子倒也有趣,跑的就更快了。 殺豬李一個大男人,都追不上她。 村子里的人一看到葉梨拿著還滴著血的殺豬刀飛奔來了,登時下的連連后退。 就是那三個小畜生的家人,聽到殺豬李夫妻兩個喊聲,當(dāng)時就護著孩子往遠處跑,像是要出村子似的。 謝家一家子的慫蛋加財迷,原以為用錢就能打發(fā)了的。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家子的慫蛋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有血性的。 三個小畜生的家里,當(dāng)然是護著孩子的,立刻就叫人送孩子先出村子,等價錢談好了再說。 葉梨卻是不管那三個小畜生跑不跑的——那些人,說的很多話都讓她覺得惡心憤怒,但有一句話是對的,如今的法律,是無法制裁這三個不到14周歲的小混蛋的。 他們跑不跑的,葉梨也就暫時沒有去管。 她直接殺去了謝家,從原身那個弟妹的屋子里,把原身的包給翻了出來,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并沒少,葉梨卻把刀往原身弟媳婦的脖子上懟:“錢少了!還給我!” 原身弟媳婦叫做劉春梅,原本是一直看不起這個嫂子的,現(xiàn)在卻是被葉梨的殺豬刀給嚇得雙腿發(fā)顫,小便都出來了,她還想要撐著不說,她兒子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劉春梅的一個小箱子就拿了出來。 “大伯娘,大伯娘,錢都還給您,您別殺我媽。我媽以后保證不虐待蘆花姐了?!?/br> 那趕來要勸說的村里人,剛要出口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這劉春梅經(jīng)常借著謝蘆花的名義,跟謝蘆花mama要錢的事情,還曾經(jīng)在村子里宣傳過,大家心里能沒數(shù)嗎?這叫什么?這是威脅。劉春梅會這樣開口,就是在威脅蘆花mama,你不給錢,我就敢虐待你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