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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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正義從來不會缺席,只會遲到”,但是,遲到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更何況,法不溯及既往,她還能得到她要的“正義”嗎? 謝蘆花有些想不明白,但mama跟她說,想不明白,就把自己的疑惑寫下來,然后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先做她這個年齡段該做的事情——補(bǔ)習(xí)英語口語,省的出國后成了啞巴。 謝蘆花:“……” 行叭。 —— 這件事,暫時只能推動到這個地步了。 葉梨沒有打算停止,但有些事情,是要循序漸進(jìn),等待最好的時機(jī)的。 她老人家還沒忘記,自己學(xué)過的黑客技術(shù)來著,如今在國內(nèi)不好動作,等出國后,就把那些事件,逐一的都翻檢出來,再有,她手里如今有錢了,在出國前,可以組建一支團(tuán)隊,專門幫受到未成年人侵害的未成年或是年輕女性打官司,在媒體間傳播…… 一次兩次三四次,法律可以依舊不變,那么,如果是三四十次,三四百次呢? 當(dāng)那么多的真實案例擺在眼前,法律,必然要修改。 —— 只是此時,葉梨一面忙著要帶著謝蘆花出國的事情,一面還要忙著回去省城一趟,看那兩個兒女,以及,給謝蘆花改名。 謝蟾光和謝小舟,在父母離婚的時候,終于感覺到了惶恐不安。 等到父親怒氣沖沖的帶著比他更怒氣沖沖的爺奶過來,把如今的小房子賣了,買了個四室的房子,父親繼續(xù)出門工作,爺奶開始掌家的時候,謝蟾光和謝小舟的家庭地位,急劇下降。 謝小舟尚且還好,到底是男孫,他除了要被壓著每天放學(xué)后,在書桌前寫兩個小時的作業(yè),每天吃的喝的不如原先好了,再也要不到零花錢了外,其他的,勉強(qiáng)還好。 但謝小舟心里怎么憋屈,開始懷念他的mama,就不得而知了。 可謝蟾光就不行了。 謝蟾光房間里的錢,全都被謝老太搜撿了出來,還摁著謝蟾光給狠狠地打了一頓,又是揪頭發(fā)、又是扇耳光的,逼謝蟾光發(fā)誓,死丫頭片子,以后再也不“偷”拿家里的錢了,才算完事。 即便謝蟾光這是她的稿費(fèi),不是偷的,可在謝老太看來,謝蟾光還沒出嫁,她賺的錢,就是家里的錢,就是她老太太的錢,死丫頭片子不配有錢! 這樣的毆打辱罵,讓重生已久的謝蟾光,終于回想起了前世時,自己在謝家老家受到的磨難。 她沒有反抗,反而真的開始變得懦弱起來,像是……前世那時,她被謝老太一手控制時的模樣。 可憐,卑微,無能為力,不敢反抗。 即便此刻,她身體健康,和謝老太一樣高,她也不敢反抗。 但謝小舟沒了零花錢,就要跟謝蟾光要,他是知道謝蟾光的秘密的,才不管謝蟾光心里高興不高興,有沒有時間寫文賺錢,反正他缺錢了,就要跟謝蟾光要,謝蟾光不給,他就要告狀! 原先告狀給爸媽,十次里有三次,爸媽還會幫著謝蟾光,現(xiàn)在好了,告狀給謝老太,謝老太揪起謝蟾光的頭發(fā),就是一陣好打,有時候還要上腳踹,專門踹謝蟾光的小肚子! 謝小舟見了,有點心虛,可這架不住他手里沒錢啊,沒錢不就得要錢嘛!謝蟾光有錢不給他,能怪他坑謝蟾光嘛? 而那個未來的大佬,也在時刻盯著謝蟾光,逼謝蟾光每天給他買飯送飯,他不要錢,要錢就有可能觸犯法律,他還想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只要每天的一頓飯。 然后努力賺錢,改變?nèi)缃竦睦Ь缴?。?dāng)然,如果他做到了,這個每天給他送飯的謝蟾光“懂事”的話,他會給謝蟾光一定的經(jīng)濟(jì)補(bǔ)償,叫謝蟾光閉嘴,永遠(yuǎn)不提起他威脅謝蟾光的事情的。 未來的溫暖男神的內(nèi)心,顯然不怎么溫暖。 在葉梨來之前,謝蟾光就快要被周圍的人和事,給逼瘋了。 謝蟾光想,為什么呢? 為什么兩輩子,都要這么不順? 為什么這輩子她好容易求著爸爸,巴結(jié)著爸爸,跟著爸爸mama來到省城了,留守兒童成了大姐,當(dāng)年她受的那場罪,推給更堅強(qiáng)獨(dú)立的大姐受了。 可是,當(dāng)年她受了一場罪后,為了謝家的顏面,就是后面無數(shù)次的威脅和強(qiáng)迫,后面更是成為謝家的恥辱。 大姐受了一場罪后,把事情鬧大,讓謝家顏面無光,卻是得到了mama的憐惜,即便沒了爸爸,可mama憐惜大姐,帶著大姐單獨(dú)過活,大姐的日子就是好過的。 而她又重新恢復(fù)到了被爺奶給控制的狀態(tài)之中,謝蟾光想,憑什么呢? 憑什么每一次,她的顧著謝家的顏面,都會毀了她,而大姐的不顧謝家顏面,就讓大姐給硬生生的掙出一條路來了呢? 她究竟錯在哪里? 第288章 留守兒童——mama真是為你好04 信息社會,新聞的更替極其飛速。 短短一個月,之前被全網(wǎng)關(guān)注的“小蘆花”事件,到底還是被壓了下去。 當(dāng)然,zf也給出了一個答案——《未成年人保護(hù)法(修訂草案)》和《預(yù)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修訂草案)》提上日程,都開始對公眾征求意見。 葉梨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但這到底是件好事。 不過,她剛剛組建好的團(tuán)隊,還是會像她當(dāng)初打算的那般,會接受各地未成年人犯罪傷害未成年人的案件,幫受害的未成年和他們的家庭提供法律援助、輿論支持等。 一個“小蘆花”事件,不到一個月,大家可以忘記。 那么,更多的類似事件呢? 葉梨就是要大家不能忘記這件事,輕忽這件事。 未成年人犯罪,本就該引起重視。 轉(zhuǎn)眼就到了2009年的8月底,葉梨將諸多事情安排好了,出國的時間定在了10月份——雖然日子有些不當(dāng)不正的,但是,謝蘆花瞧著堅強(qiáng),實則受到了那樣的傷害,是需要時間來治愈的。 謝蘆花現(xiàn)在有著嚴(yán)重的潔癖,每天只是待在家里,就要洗三遍澡; 如果出門,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都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上的手套,是片刻不能摘的; 遇到了多看她幾眼的男性,無論木管是好奇是善意還是惡意,都會狠狠地瞪過去,還要檢查自己是不是沒把自己包裹嚴(yán)實,口罩眼鏡是不是沒有佩戴好…… 更別說晚上睡覺時,都是要開著燈睡覺,晚上有時會做惡魔了。 葉梨學(xué)過心理學(xué),現(xiàn)在又給謝蘆花請了心理醫(yī)生,兩相配合,謝蘆花的狀態(tài)暫時被控制住了。 但如果讓她出國后,立刻就進(jìn)入新的學(xué)校,接觸新的人群,倒也不太合適。 國外的種族歧視,可不是說著玩的。 成年人尚且可以偽裝,青少年卻不會;且西方人對于東方美人,都有一種好奇心和好感,謝蘆花是真心長得漂亮,難得身材發(fā)育也不錯的,去了國外,肯定有大把的男孩追求…… 葉梨總要想法子讓謝蘆花的心理問題恢復(fù)的更好一些,才放心她去學(xué)校。 只是,原身不只是謝蘆花一個孩子,葉梨也就不能只顧著謝蘆花。 她跟謝寶柱辦理離婚證才一個多月,謝寶柱已經(jīng)找到了第二春了。 葉梨把謝寶柱的第二春,請偵探社幫忙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覺得很是“合適”,這次就打算去省城。 一來把謝蘆花的改名的事情給辦了——主要是如今的政策問題,給未成年人改名字,必須要父母雙方到場,就是雙方離婚了,也必須如此,否則就不給改名,這就很討厭了,葉梨只能過來一趟,找謝寶柱;二來就是,有關(guān)另外兩個孩子的事情。 葉梨要出門,當(dāng)然要跟謝蘆花說一聲。 謝蘆花正在學(xué)英語——農(nóng)村的教育水平有限,小姑娘當(dāng)時也不受重視,回到家里還要各種干農(nóng)活家務(wù)活,經(jīng)常都寫不完作業(yè),這種情況下,想要英語好,那是做夢?,F(xiàn)在開始各種補(bǔ)習(xí)學(xué)習(xí),就,著實要命就是了。 她聽著mama說,要給她改名,還要看她弟弟meimei,就是一愣。 對謝蘆花而言,她在家鄉(xiāng),跟著爺奶和叔嬸,做個不討人喜歡的留守兒童,爸爸mama卻是帶著弟弟meimei,在省城里過著城里人的生活。 每次過年回家,弟弟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除了爸媽壓著他讓他叫一聲姐,其他時候,壓根不跟她說話,meimei倒是好心,每次都把她不穿的衣服拿過來給她。 可惜,她在鄉(xiāng)下吃的不好,干活很多,按說營養(yǎng)上比不上meimei,但她偏偏比meimei長得高,長得快,身材發(fā)育也快,meimei拿來的衣裳,她壓根穿不上就是了。 meimei每次都懊惱的說,她下次一定跟爸媽要錢,給她買新衣裳,可下次拿來的,依舊是她的舊衣裳。 爸媽倒是過年會給她買兩身新衣裳回來,但那新衣裳,每次都會有些小,比起適合她,反而更適合堂妹。 堂妹就每次歡歡喜喜的換了新衣裳出來。 不過,meimei每次帶來的她的舊書包、舊文具盒之類的,倒是都還能用就是了。 謝蘆花想了一會,忽然琢磨了起來,那時候的mama,應(yīng)該是不怎么喜歡她的,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會愿意為了她離婚了呢? 就算是后來中了彩票,可之前沒中彩票的時候,mama就果斷離婚了,還拋棄了mama原本最愛的弟弟,而是愿意為了她,舍棄弟弟meimei。這真的太奇怪了。 喜歡,愛,都是可以這樣變來變?nèi)サ膯幔?/br> mama的性子,好像,也變了呢? 謝蘆花又發(fā)了會呆,就見mama正在摸她的額頭:“怎么了?沒發(fā)燒呀?!?/br> 謝蘆花眨了眨眼,鼻尖嗅著獨(dú)屬于mama的味道,感受著mama溫暖的掌心,又覺自己不必想太多——mama現(xiàn)在愛著她,護(hù)著她,那她就享受這份愛護(hù)就好了。何必追根究底? 但她還是道:“mama,我跟你去?!鳖D了頓,“順便看看弟弟meimei?!?/br> 都說寧肯跟著討飯的媽,也不跟著當(dāng)官的爹。 謝蘆花有些想知道,弟弟meimei,現(xiàn)在過得怎樣了。 回去的高鐵上,她還小聲問mama:“要是、要是他們在那里過得不好,想跟mama走,mama……要他們嗎?” 謝蘆花這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葉梨卻回答的很干脆:“他們不會想跟我走?!?/br> 謝蘆花一愣。 葉梨淡淡道:“那三個小畜生進(jìn)去的時候,他們說,等出來了,不會放過我們母女的話,你忘了?” 這件事,還曾經(jīng)被人錄下了小視頻,傳到了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了一番熱議。 既然那三個小畜生,都等著三年后來找謝蘆花和葉梨的麻煩,謝家人就肯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給謝蟾光和謝小舟,讓他們對葉梨和謝蘆花越發(fā)不滿。 謝小舟的日子未必真的難過,畢竟,他目前為止,還是謝寶柱唯一的兒子,謝家“嫡長孫”,擁有孫輩第一繼承權(quán)—— 嗯,比如說,繼承家里的那個小宅子什么的,或者是繼承謝家的愚蠢的頭腦之類的——謝小舟既然過得還可以,自然就不會真的想跟mama離開,mama可是帶著一個讓謝家蒙羞的“大姐”呢,跟著mama干什么? 而謝蟾光…… 葉梨打開手機(jī),看著筆名為“玉人樓里蟾光意”的作者,發(fā)表的幾篇網(wǎng)絡(luò),神色復(fù)雜。 前些日子,葉梨準(zhǔn)備出國的事情,當(dāng)然也會查原身的資產(chǎn)、銀行卡等,然后,就查到了原身名下,還有一張銀行卡,且那張銀行卡每個月都有流水,綁定的微信和支付寶,則是屬于謝蟾光的。 葉梨順著這條線往下查,就查到了謝蟾光如今在寫的網(wǎng)絡(luò)。 這原本也沒什么,但葉梨將謝蟾光現(xiàn)在發(fā)表的兩篇網(wǎng)絡(luò)給看完了后,就發(fā)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兩篇文筆一般,但也不是12歲的小姑娘,能寫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