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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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眉笑嗆了,朝他揮了揮手。 旁邊的陸潛目光不善。 “他說你欠他頓飯是什么意思?” 她好不容易笑完,喝了口水,拍拍胸脯道:“不關(guān)你的事?!?/br> 陸潛臉色更難看了。 第14章 林超群手術(shù)順利,被推進(jìn)病房的時候麻藥還沒過去,人躺在床上沒有意識。 徐慶珠見到陸潛卻很驚訝,似乎都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醒了,而且外表看起來就跟沒出事時一樣。 當(dāng)然除了眉心那一點(diǎn)“朱砂”。 她拉著陸潛噓寒問暖了一番,眼眶居然紅了。 陸潛有點(diǎn)無措,只得看向身旁的舒眉。 “mama,你休息一會兒,想吃什么,我去買?!?/br> 徐慶珠搖頭,又把她的手放到陸潛手里:“你們?nèi)コ裕挥霉芪摇銈內(nèi)コ?。?/br> 她自己堅持要等林超群醒過來。 舒眉沒有胃口,下樓直接去車庫取車。 她走得快,陸潛跟得吃力,到車子旁邊已經(jīng)有點(diǎn)撐不住了。 她問他:“你今天一個人怎么到這兒來的?” “打車?!?/br> 很好,看來沒有因?yàn)檐嚨湺粝虏荒艹塑嚨年幱啊?/br> 她抬了抬下巴:“那要不要坐我的車?” 陸潛已經(jīng)很自覺地坐上副駕。 他自己無法系好安全帶,舒眉吁了口氣,俯身過來幫他。 兩個人挨得很近,他聞到她發(fā)絲間的香氣。 他惡作劇似的輕輕朝她耳廓吹氣。 她像被燙到一樣,一下就退開了,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暗笑,剛才跟在她身后追趕時的力不從心,瞬間就扳回來一城。 車子一路開上高架,舒眉沒說去哪兒,他也沒有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yīng)該留下來等我爸醒?”她突然說。 “我沒這么想過?!?/br> “可我媽一個人在那兒。” “你尊重她的選擇,不等于你會跟她一樣原諒你爸爸。” 陸潛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 他曾是醫(yī)生,她以為他會比較同情患者,把她當(dāng)成那種不肯盡孝的兒女。 他沒有。 他好像只聽她講過一次她父母的恩怨,倒把她的心思了解得很清楚。 “你要回酒莊?”他居然還認(rèn)得路,一眼就看出這個方向是回酒莊去的。 其實(shí)舒眉也沒有特別想去哪里,只是下意識地就往酒莊開了。 酒莊里的果園、酒莊里的酒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她跟陸潛他媽給心肝寶貝們充了兩遍二氧化硫的光輝事跡還沒讓他知道呢。 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 他之前不是問過她到底為什么發(fā)愁嘛,順便帶他了解一下也好。 … 酒窖里躺著十幾只橡木桶。 橡木能賦予葡萄酒特殊的香味,但并不是所有葡萄酒都會放進(jìn)橡木桶儲存,只有最精華的酒才有這樣的特權(quán)。 橡木桶是舒眉從海外用集裝箱進(jìn)口拉回來的,她想把所有最好的元素都給酒莊出產(chǎn)的第一批葡萄酒。 可惜她搞砸了。 充了兩遍二氧化硫之后,釀出來的酒不僅褪掉香氣,連顏色也變淡了。 現(xiàn)在不管是橡木桶還是不銹鋼桶,都救不了它們。 它們只能靜靜躺在這里,像病入膏肓又被勉強(qiáng)留在人世的病人一樣,成了殘次品。 陸潛一定特別能理解這種感受。 舒眉用杯子接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你不能喝酒,就聞一聞好了?!?/br> 聞香、辨色,本身也是品酒的第一步。 陸潛看著杯子里桃紅色的酒體,又聞到有些辛辣的味道,皺了皺眉。 這到底是桃紅還是干紅,他竟然分不出來。 “很奇怪的味道對吧?”舒眉隨意地往旁邊架子上一坐,喝了一口酒,“這酒被我釀壞了,這輩子可能就只能待在這個酒窖里了?!?/br> 直到有新酒出來,它們不得不讓出橡木桶……再等個兩三年,連這批橡木桶也要換掉了。 錢啊,都是錢! 釀壞了的酒,不能變現(xiàn),代表著酒莊的損失。不止是今年早熟的葡萄和這一批酒,而是從選址興建這個酒廠、這片果園投入的所有人力、物力都包括在內(nèi)。 搞不好離婚的時候她分不到陸家一分錢,還要因?yàn)榫魄f的虧損變成負(fù)資產(chǎn)。 富太太變成“負(fù)太太”,真慘。 她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接了第二杯。 葡萄下廠發(fā)酵的那幾天,溫度的把握、節(jié)奏的控制都靠釀酒師每天嘗酒,更不要提充二氧化硫這種事了。 她真不應(yīng)該心存僥幸的,現(xiàn)在自責(zé)也沒用了。 這酒真不好喝,接連兩杯下去,舌尖發(fā)麻,嗓子眼也有一陣陣熱辣往上沖。 陸潛倒沒什么感覺,他剛悄悄抿了一口,跟普通紅酒好像也沒有太大差別。 陸家如今生意越做越大,范圍越來越廣,但曾經(jīng)的第一桶金就是靠酒品經(jīng)銷和收購來的酒廠。 父母都懂酒,尤其他mama曲芝華,早些年還到法國學(xué)習(xí)過釀酒,做過國內(nèi)最早的葡萄酒酒廠的特邀顧問。 到了他這里,他卻完全不懂這些。不喝酒也不品酒,甚至為了不要繼承家里既有的事業(yè),有意避開跟酒有關(guān)的話題。 他以前一定也不會跟舒眉討論酒莊的事。 舒眉喝到第三杯,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批酒的又一個缺點(diǎn)——上頭。 她腦子發(fā)懵,舌頭也不大靈活了,看陸潛還端著杯子一動不動,下巴一仰:“喂,你怎么不喝,嗝……嫌棄我這酒也不要這么明顯好不好?” 完全忘了他現(xiàn)在不宜碰酒這一條。 陸潛干脆也坐到架子上,把酒杯放到一邊,問:“你這批酒,現(xiàn)在有人買了嗎?” “當(dāng)然沒有!有的話我還焦慮個屁!” 身體和情緒都隨著酒勁兒上來而發(fā)熱,她解開襯衫的第二顆和第三顆紐子透氣,曲起腿靠在墻上,自嘲道:“你媽為了那個‘一年之約’,也不想讓我把這批酒賣出去……不對,應(yīng)該說她希望我的酒永遠(yuǎn)都賣不出去!這樣,她就有理由不把酒莊給我,我就不能跟你離婚了?!?/br> 陸潛低頭盯著她泛起微紅的鎖骨:“什么‘一年之約’?” “你還不知道吧?”她咯咯笑了兩聲,“也對啊,你這么驕傲,結(jié)婚都不肯接受,離婚就更不用說了。反正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跟你媽有言在先,不會讓你吃虧!” 她很豪氣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又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不能說了啊,我好像喝多了……” 然而在陸潛看來,她顯然還喝得不夠多,于是把自己那杯酒拿過來:“我這里還有,你要不要喝?” 舒眉一笑,手指在他唇上點(diǎn)了點(diǎn):“你不乖了啊,想灌醉我?” 喝了酒,她的手指也是燙的,觸到他的嘴唇,很容易就點(diǎn)燃他的沖動。 原來她也不總是冷冰冰、兇巴巴的模樣。 這樣的風(fēng)情萬種,是在生意場上打磨出來的嗎? 之前有誰看到過? 她將來又打算留給誰? 她的確喝得還不夠。 陸潛仰頭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捏著她的下巴,俯身過去,嘴對嘴地喂給她。 舒眉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兒呢,酒已經(jīng)到她嘴里了。 張合,攪動,吞咽。 她還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只有接吻的時候才會閉眼睛的吧? 也不是沒接過吻啦,畢竟也做過兩年夫妻。以前——嗯,人還是這個人,卻總是像應(yīng)付任務(wù)一樣了事—— 冷淡,機(jī)械,猶疑。 他技巧其實(shí)挺好的,她也是到今天才深有體會。 她本來就已經(jīng)喝到舌頭打結(jié),這會兒更說不出話來了,只聽到陸潛的聲音:“‘一年之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一年,我會等你康復(fù),等酒莊走上正軌……我要等我的心肝寶貝上市!”她吼了一聲,“一年以后再離婚,那時候,什么都好了?!?/br> “你就這么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