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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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寒難得沒聽課,偷偷在下面繼續(xù)給聞音發(fā)消息。 「真的對不起,你生氣了?」 「你打我吧。」 道歉的誠意有了。聞音不可能在上課看手機,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復(fù)。陸辰寒放下手機,心不在焉地看向黑板。 一直到下午上課,陸辰寒都沒有收到回復(fù),內(nèi)心不由得忐忑起來。但即便忐忑,他臉上也是冷漠的神色,并不顯露情緒。 他的情緒,只有在遇到聞音的時候,才會豐富地呈現(xiàn)出來。 聞音不僅不會在上課時間看手機,而且,她的手機摔壞了,想看也看不了。 更何況,她還很忙。 周六下午是謝春華安排的班會時間,聞音該分享自己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的時候。但是因為連續(xù)兩天晚上出意外,她的發(fā)言稿還沒寫出來,只得趁午休奮筆疾書。 原本謝春華還擔(dān)心聞音因為謠言的事情緒不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聞音準(zhǔn)備充分,發(fā)言的時候神情寧靜,內(nèi)容充實有條理,是真的毫無保留地在分享,頓時再次覺得自己真是運氣太好撿到寶。 “下周是集體活動周,學(xué)校給出了四個選擇,去西郊鐘山寫生、攝影,攀巖,擊劍,分項目進行。”謝春華讓班干部將報名登記表和家長告知書一一發(fā)放,“自己選擇一項填好,周一將報名表和告知書一起交上來?!?/br> “好!”大家高興地應(yīng)聲。 班會結(jié)束,聞音和林曉諾告別,一出教室,看到一臉羞怯與忐忑的紀(jì)萌。 “聞音學(xué)姐?!币姷铰勔?,紀(jì)萌臉上一喜,走了過來,不安地給她鞠了一躬。 “對不起,學(xué)姐,給你添了這么大的麻煩?!彼苁亲载?zé)。 紀(jì)萌昨天下午就來找過聞音,但是聞音不在學(xué)校。 “沒關(guān)系,你無須內(nèi)疚?!甭勔粑⑽⒁恍?。 雖然看到那些謠言和謾罵的時候,她確實感到難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她想到的結(jié)果。 紀(jì)萌卻覺得,聞音是為了讓她寬心而故作堅強,更內(nèi)疚了,反反復(fù)復(fù)地道歉。 “真的沒關(guān)系,謝謝你站出來為我解釋?!甭勔魷厝岬乜粗?。紀(jì)萌有多膽小她是知道的,她能做到這個地步,想必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兩人邊說話邊往校門口走。 “紀(jì)萌?!鄙砗髤s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兩人回頭,看見沈越背著書包過來了。 “沈……沈越哥。”紀(jì)萌整張臉紅透了,低著頭,聲音小的快要聽不清。 “沈?qū)W長。”聞音微微一笑。她對沈越很有好感。 上輩子聞音是紀(jì)萌的同桌,也是唯一知道紀(jì)萌暗戀著沈越的人。紀(jì)萌與沈越以前是鄰居,后來沈越搬離,兩人卻又在高中成了校友——紀(jì)萌在她耳邊念叨了好多沈越的事跡、沈越的優(yōu)點。 那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沈越對她微笑著點頭致意,“你好?!奔炔粺峤j(luò),也不疏離,沉穩(wěn)地很有分寸。 聞音看向紀(jì)萌,“沈?qū)W長找你,那我先走了,再見。” “等等,聞同學(xué),”沈越喊住了她,“謝謝你幫助紀(jì)萌?!?/br> 沈越今天下午才知道聞言被造謠的事,看到了紀(jì)萌的帖子。雖然不知道紀(jì)萌說的見義勇為具體是什么情況,但先道一聲謝是很有必要的。 沈越代替紀(jì)萌道謝,這里面蘊含的態(tài)度不一般。 聞音有些欣慰,但并不八卦,只笑,“應(yīng)該的,再見?!?/br> 不遠處的陸辰寒,面色冰冷地握緊了手機。 從他的角度,看不到紀(jì)萌通紅的臉,卻可以看到沈越溫和得體的微笑,和聞音甜美親切的笑容。 聞音何曾對他有過這樣的笑容! 兩人言笑晏晏,俱是容貌出眾,站在一起,仿佛一對璧人。 沈越本身就優(yōu)秀到足夠令同性產(chǎn)生危機感,何況聞音還那樣區(qū)別對待。 陸辰寒覺得自己妒忌之火仿佛要化成噴薄的巖漿。那一刻他無比想把女孩抓起來,肆無忌憚地對她做所有想做的事情,再也不讓她離開一步。但另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行。 他強迫自己冷靜,發(fā)怒只會嚇著聞音,讓她再也不會看自己一眼。 只是一次普通的見面,說明不了什么的。 他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直說得自己的心里仿佛下了一場酸雨。 聞音走了一會兒,忽然看見了陸辰寒,對方一臉冷漠,問,“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想起早上那猝不及防的一吻,聞音覺得被親的地方又燙了起來,“我……”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加快步子往前,“不想理你。” 陸辰寒緊走兩步,跟在她身邊,“對不起?!?/br> “你的對不起沒用了,說話不算話?!甭勔粜邜赖刂肛?zé)。是誰上次保證不再對她無禮的? “聞音,”陸辰寒拉住了她的手腕,深深看著她清透的眼睛,“我已經(jīng),很辛苦地在克制了。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 聞音望進了他深邃的眼神中,深情,隱忍,無奈,還有兩分神傷。 “陸少,麻煩你跟我走一趟,總裁在等你?!币粋€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忽然走到了兩人面前。 他看到了陸辰寒握著少女的手腕,但視若無睹,表情謙恭。 聞音紅著臉掙開了自己的手,陸辰寒看向男人,目光冰冷。 “請?!蹦腥斯Ь吹刈隽艘粋€手勢,陸辰寒順著他請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停著一輛漆光锃亮的賓利,賓利旁邊則站著兩個著黑衣戴墨鏡的保鏢。 所以,是打算文說不行就武斗嗎? 他就知道陸昊不會輕易罷休。 陸辰寒并不懼怕這種場面,但眾目睽睽之下動手難免難看,而且聞音也在這里,萬一輸了的話,只怕會狼狽丟臉 “我去見見我爸,晚點聯(lián)系?!标懗胶p聲向聞音交代了一句,打開氣場,不緊不慢地朝汽車走去,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保鏢,保鏢恭敬地幫他打開了車門。 聞音在晚風(fēng)漸涼里,輕輕順了順耳邊被吹亂的秀發(fā),看著賓利遠去的身影。 陸辰寒和他爸關(guān)系不好,這次找他,該不會是因為他打架的事吧?會不會吵架??? 第28章 溫柔 陸辰寒回到了鐘山別墅。 陸昊坐在諾大的書房,處理一份文件。 陸辰寒走了進去,沒有敲門。 “找我什么事?”他冷冷地問,也沒有坐,就那么筆挺地站著,十分漠然。 陸昊皺了皺眉,“你就是這么跟你爸講話的?” “有話直說?!标懗胶荒蜔┝?。 陸昊心里的火騰騰地冒,“你能耐了啊,在學(xué)校里打架,把人打成重傷!” 陸辰寒懶得跟他解釋魏武是重傷還是輕傷,只冷漠地說,“說完了?我走了。” “大膽!”陸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你有種不讓你老子管,有種不拿你老子的名號做大旗??!” 陸辰寒臉色變得極冷,抿緊了薄唇,從書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一口氣走出客廳、花園、院門,來到了外面的街道。 別墅區(qū)沒有公交,出租車也少。他沿著道路走了很久。 滿山紅葉,萬樹吟風(fēng),夜色來臨,星辰漸次浮現(xiàn)。 他獨自一人走著,忽然十分想念聞音,于是拿出了手機,撥號過去,卻沒有打通。 秦助理在陸昊大吼的時候便走進了書房,給陸昊倒了一杯茶,“陸總別生氣,父子兩嘛,有話好好說。” 陸昊喝了幾口茶,氣順了一些,皺著眉命令,“你去查查,那個讓辰寒打架的女生的底細?!?/br> 聞音不是故意不接電話,她正在維修店里修手機,關(guān)機了。 手機是新的,只是屏碎了,換了還能用。何況這是她mama送給她的手機,十分寶貴。 修好手機后聞音開機,看到陸辰寒來電的短信提醒,怕他有什么事,回撥回去。 那邊接通后,很長時間不說話。 “喂?”聞音奇怪,“你怎么了?” “沒什么,”陸辰寒輕輕一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br> 聞音羞惱,“你又胡來,不和你說了。” 打開家門,段菲菲正坐在沙發(fā)上,和梅文枝、段建新商量下周活動選哪一項。 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一見聞音回來,轉(zhuǎn)頭看她,齊齊頓了一秒,然后當(dāng)她不存在似的,又回過頭繼續(xù)說自己的。 對于他們當(dāng)自己不存在的行為,聞音接受度良好——當(dāng)她不存在,總比給她找茬強,她樂得安靜。 “舅舅,”聞音平靜地從書包里拿出家長告知書,“這里麻煩你簽個字?!?/br> “嗯?!倍谓ㄐ率枥涞貞?yīng)了一聲,接過那張薄紙,不看不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聞音微微一笑,拿回告知書,回了自己臥室。 坐在書桌旁,聞音在報名表上填了“寫生”一項。 她知道段菲菲會選攝影。分項目進行的話,她就不會遇到段菲菲了。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手機響了,是陸辰寒發(fā)來的消息。 「活動的項目你選什么?」 往上翻了翻,是陸辰寒的幾條道歉。 聞音慢吞吞地回復(fù),「不告訴你,我睡了?!?/br> 陸辰寒坐在飄窗上,身后是萬家燈火,溫馨明亮。 他看著聞音的回復(fù),過了很久,手指緩慢地按著鍵盤。 「聞音,我真的很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