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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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爭吵 聞音冷淡地看著他,“我并沒有耍你,是你強塞給我的票,我并沒有接受?!?/br> 江以恒死死盯著她。 “不要再來找我。”聞音冷冷說了一句,繞過他走向校門。 江以恒看著聞音離去的背影,心里涌現(xiàn)巨大的不甘和惱意。他長得俊秀,氣質(zhì)文雅,學(xué)習(xí)成績也好,從小就聰明懂事。他以為他和聞音是一類人,是配她綽綽有余的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聞音到底為什么討厭他、看不起他。明明他都沒有嫌棄她是孤兒。 所以到底為什么?憑什么? “聞音!”江以恒不甘地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憤怒地問,“為什么這么討厭我?”肯定不是因為他長得丑。 “放手?!甭勔魠拹旱貟暝?,覺得被他挨一下都胃部不適。 “同學(xué),欺負女生不是好事?!鼻『蒙蛟浇?jīng)過,見狀走了過來,嚴肅地看著江以恒。 江以恒放下手,嘲諷地一笑,“聞音,你太強了,先是陸辰寒,現(xiàn)在是沈越,以后會是誰?” 聞音沒有憤怒于他話語里的惡意,只冷淡回答,“清者自清?!?/br> 沈越溫淡地看著聞音,“我送你坐車?!?/br> “好,”聞音點點頭,微微一笑,“麻煩學(xué)長了?!?/br> 沈越禮貌地將聞音送到公交站。 聞音要乘的那路車來了,聞音微笑著道謝,“謝謝學(xué)長。” “不客氣。”沈越淡淡地回以一笑。 聞音回到家,打開電腦,點進了一個網(wǎng)頁。 “第x屆夢想杯全國青少年鋼琴比賽”幾個粗大的黑字顯示在網(wǎng)頁最上面。 上輩子聞音偷偷打開過這個網(wǎng)頁,卻最終忍痛關(guān)掉,這輩子,她不會再放棄。 她認真地填了電子報名表,然后在周日的時候,前去報名點確認了報名,并繳了費。 段菲菲忍得久了,越看聞音越加來氣,這一晚,她終于忍不住,站在臥室沖梅文枝發(fā)脾氣,“家里這么小,東西都沒地方放,衣柜都塞滿了,你要我怎么?。 ?/br> 她想讓梅文枝把聞音趕出去。 梅文枝也忍聞音很久了,但她從聞音那里得到的三十萬花了個七七八八。聞音那里還有不少錢,房產(chǎn)有兩處,都是令人羨慕的好地段的。她忍不住動起了心思。 梅文枝估摸著這段時間與聞音井水不犯河水,沒得罪她。聞音十六年都是乖巧的,就算這幾個月有些變化,骨子里應(yīng)該還是軟的。 于是她嘆了口氣,“是啊,房子小,要住四口人不容易,要是有大房子就好了?!比缓笈牧说皖^玩手機的段建新一下,朝他使了使眼色。 段建新皺了皺眉,他覺得這些事真是麻煩,但他一貫順著老婆,而且有個大房子,住起來確實要舒服一點。 于是他朝聞音笑了笑,露出一個和藹的表情,“聞音啊,舅舅與你商量個事好嗎?” 聞音知道,他們霸占自己房子的戲碼要上演了,比上輩子還要早上半年。 “舅舅您說。”她平靜地應(yīng)道。 段建新親切地笑著,“你看我們一家四口,住這么一個小房子,有些擁擠對不對?特別是你那一間,小的連書桌都放不小,舅舅實在看著心疼?!?/br> 聞音沒有作聲。 “對啊,”梅文枝接過話頭,虛偽地笑著,“你看水木春城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我們搬進去住,好嗎?” 水木春城是聞音家小區(qū)的名字。梅文枝直接說小區(qū)名,卻不說“你的房子”,是想模糊聞音和這套房子的關(guān)系,假裝自己和聞音是一家人,好順理成章把自己也和那套房子扯上關(guān)系。 聞音已將他們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平靜淺笑,“謝謝舅舅舅媽為我著想,可我覺得,這里雖小,卻住得也很舒服?!?/br> 梅文枝碰了個軟釘子,愣了愣,聲音急了幾分,“你覺得舒服,可我們覺得擁擠。我們是一家人,你是個乖孩子,也應(yīng)該為我們考慮考慮。我們也不占你的房子,等你要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就搬出來?!?/br> 聞音想到上輩子她將自己的房子給段家人住,段建新和梅文枝卻在知情的情況下,毫無愧疚地支持段菲菲和江以恒戀愛,就覺得可笑——甚至梅文枝還支持段菲菲動手搶走江以恒。 梅文枝現(xiàn)在說以后會搬出來,真等她結(jié)婚,就該說“你有兩套房,可以用另一套做婚房”了。聞音并不信她。 況且,那是她的家,有她最為珍貴的記憶,這輩子她不會容許段家人破壞。 “對不起,舅舅舅媽,我很理解你們,可是爸爸mama去世,家就是我唯一的回憶了?!彼麄冋f話冠冕堂皇,聞音便也態(tài)度平靜禮貌,以情動人。 段菲菲見聞音就是不同意,生氣地大叫,“那你搬回你的記憶力去啊,死賴在我們家,享受我們帶來的好處做什么?” 第33章 溫暖 聞音目光轉(zhuǎn)冷,“你們收養(yǎng)了我,我爸媽付了報酬,如果把這當(dāng)一個合同,我有權(quán)利住在這里。” 段菲菲一愣,十六歲、資質(zhì)也一般的她被這句話繞住了。 梅文枝見她油鹽不進,也火了,“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報酬都被你勒索走了你忘了嗎?怎么這么自私,我們白養(yǎng)了你這只白眼狼!” “白眼狼嗎?”聞音冷冷一笑,“是你忘了我給你們的三十萬和一部奧迪吧?” “那是我姑媽給的,才不是你給的,”段菲菲強詞奪理,撒潑,“我家的房子是我家的,你害我這么擁擠,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還要不要臉了?” 聞音冷靜下來了。這種人還有什么道理可講?“你們再說一句,我就把段菲菲做的事曝光出去?!?/br> “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你還曝光,要不要臉?”梅文枝臉色巨變。她選擇性忽視自己完全沒有做到聞音提的第一條要求的事實。 “你曝啊,”段菲菲歇斯底里,全無形象,“我早就受夠了,我就算被人罵死也要把你趕出去!你從我家里滾出去!” 她走上前邊喊著邊推聞音。 “菲菲不要說氣話?!倍谓ㄐ陆K于皺著眉開了口,“先安靜下來,不要吵?!?/br> “那我讓你求仁得仁。”聞音被段菲菲氣得顫抖,咬了一下下嘴唇,冷冷看了段菲菲一眼,往門口走。 段建新大概擔(dān)心她真的會曝光段菲菲,喊了她兩聲,她沒有理,出了門。 聞音出了電梯,靠在墻壁上,打開貼吧,開始組織語言發(fā)帖。 段建新瘋狂撥打她的電話,聞音掛斷,他再撥,如此反復(fù)了幾次,聞音干脆將他拉黑了。然而段建新又換了梅文枝的手機開始打,聞音煩亂地關(guān)掉了手機。 走出樓棟,她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幕,情緒終于軟弱下來,眼睛開始發(fā)澀。 高樓內(nèi)每一家都亮著或?qū)⒘疗馃艋穑瑓s沒有一盞是在等待她。 也許她的爸爸mama化作了星辰,可燈光太亮,她也看不見星星。 冬天的夜,很冷很冷。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一邊默默流著眼淚,一邊漫無目的地前行。 然后,在無比的悲傷和迷茫中,她看到了陸辰寒。 少年坐在小區(qū)內(nèi)供人休息的木椅上,一腿彎曲,一腿伸直,懶洋洋地滑動著手機。 路燈在他身上灑下柔和的光線,于是他仿佛也發(fā)著光一樣。 聽到腳步聲,陸辰寒轉(zhuǎn)頭,看到聞音那一瞬,眼神先是意外,接著轉(zhuǎn)為了冰冷慍怒。 “你怎么了?”陸辰寒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來為她擦眼淚。 聞音躲了躲,自己擦去眼淚,收拾了情緒,啞聲問,“你怎么在這里?” “被我爸煩的厲害,來租房子?!标懗胶碱^皺著,“是不是段菲菲欺負你?” 大概是被聞音的話語觸動,陸昊竟然兩次屈尊探望陸辰寒,讓陸辰寒不勝其煩。 聞音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回答,“段家想占我的房子,我不答應(yīng),他們把我趕出來了。” 少女的聲音猶帶著哭過后的沙啞,聽得陸辰寒心揪成一片。他沒想到,聞音的狀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 聞音穿的單薄,陸辰寒去摸她的手,皮膚所及一片冰冷。 聞音不好意思地抽出了手。 “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你先跟我回家。”陸辰寒轉(zhuǎn)而拉住了她的手腕。 聞音掙了掙,沒掙開。 陸辰寒是開摩托來的。他將唯一的頭盔小心地戴到了聞音頭上,又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聞音身上。 “你穿,我不冷?!甭勔襞滤麅鲋?,并不接受。 陸辰寒強勢地將外套按在聞音肩上,沉聲說,“坐摩托車很冷,乖,聽話?!?/br> 聞音哭過,沒力氣和他僵持,又見他姿態(tài)實在強勢,尤其是最后三個字,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于是聞音沒有再拒絕,穿好外套,乖乖坐在了后座。 不修身的防風(fēng)外套更加寬大,穩(wěn)妥地包裹住聞音,仿佛還帶著少年的體溫和氣息。 陸辰寒啟動摩托車,頂著寒風(fēng),穩(wěn)穩(wěn)將聞音帶回了自己家。 陸辰寒將空調(diào)打開,給聞音倒了一杯熱水。喝過熱水之后,聞音終于覺得自己緩過來了。 她上次用過的洗漱用品還在,陸辰寒又給她拿了一套冬季的睡衣,聞音便走進了浴室。 陸辰寒坐在沙發(fā)上,想著少女滿面淚光、凄楚無依的模樣,眼神一片森冷。 他想,段菲菲一家,真是好樣的。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母。 這時,聞音后來開了機、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陸辰寒將手機拿起,看到上面顯示“舅媽”兩個字。 第34章 決裂 陸辰寒接起了電話。 “喂,音音啊,”段建新在那邊討好地說,“剛才菲菲都是氣話,你別往心里去。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在外面不安全,你回來吧?!?/br> “段先生,”陸辰寒冷冷地開口,“奉勸你,生而為人,親情或者道德,總要講一樣。”真關(guān)心聞音就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事后惺惺作態(tài)并沒有意義。 段建新一愣,冷聲問,“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再欺負聞音,我不會放過你們。”陸辰寒聲音沉冷,干脆地掛上了電話。 聞音不知道段建新給自己打了電話,也沒想到去翻通話記錄。哭過一場釋放過后,人就容易疲憊,她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半夜聞音陡然驚醒,覺得身下有點不對勁,去衛(wèi)生間一看,果然大姨媽提前來了。 她猝不及防,苦惱地站了一會兒,只得去敲陸辰寒的房門。 她想看看陸辰寒的jiejie會不會有姨媽巾留在這里,但她一個外人,不好自己去找,只能求助陸辰寒。 陸辰寒難得睡意迷蒙地出來,一身深藍色的睡衣,沒有一點花紋,跟他在人前的形象一樣,低調(diào)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