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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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嚴(yán)昔萍發(fā)現(xiàn)得及時,否則周辛月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 嚴(yán)昔萍說,因為學(xué)校的監(jiān)控里查不到任何有關(guān)那幾個女生欺負(fù)周辛月的證據(jù),所以這件事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解決。 周辛月到底遭受了多長時間的暴力對待?謝桃想象不出。 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謝桃呆呆地望著停在路邊的公交車,直到它開走,她都還是坐在那兒,憋紅了眼眶。 心里的怒氣夾雜著酸澀的情緒交錯翻涌,她的指節(jié)漸漸收緊,緊握成拳。 她的腦海里全是周辛月那張蒼白的面龐,甚至是那雙灰暗的眼。 那些人把她最好的朋友折磨成了這副模樣,卻仍然心安理得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可他們,總該付出代價。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謝桃找了一個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來。 在翻找書包里的衣服時,她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疊現(xiàn)金。 有一千多塊。 這毫無疑問,這應(yīng)該是福妙蘭放進(jìn)她包里的。 眼眶有點發(fā)熱,謝桃捧著那疊錢,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最終,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福姨。” 電話接通后,謝桃首先喊了一聲。 “桃桃啊,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福妙蘭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我在旅館里?!敝x桃如實回答。 福妙蘭一聽,就連忙說,“你是不是找的那挺便宜的小旅館?桃桃啊,你可別不舍得花錢,你一個人在外頭,可要小心著點!” “我知道……” 聽著福妙蘭的聲音,謝桃感受到了她言語間的關(guān)切。 眼眶一熱,眼淚就那么掉了下來。 “福姨……”她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哽咽,“您是不是偷偷往我包里放錢了?” “哎喲桃桃,好好的怎么哭了?福姨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頭嘛,身上多帶點錢,總是好的?!备C钐m在電話那端說。 “您怎么還藏我衣服里……”謝桃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 福妙蘭笑了一聲,故意逗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一沓錢,驚不驚喜?” 謝桃抿緊嘴唇,眼淚又掉下來,她指節(jié)收緊,握緊了手機。 “桃桃,你也別有負(fù)擔(dān),那一千多塊錢,是你該得的,是福姨給你發(fā)的獎金,你就拿著吧?!?/br> 福妙蘭仿佛是猜中了她的想法,見她不說話,她就再添了一句。 “福姨,” 謝桃嘴唇動了動,哽咽著說,“我可能……暫時不會回來了?!?/br> 這是她下午坐在公交車站的時候,就做好的決定。 電話那端有一瞬沉默,半晌后,謝桃再次聽見福妙蘭笑了一聲,“桃桃,你才十七歲,是該念書的年紀(jì),你想通了就好?!?/br> “我會回來看您的……”謝桃對著電話那端,輕輕的說。 電話掛斷之后,謝桃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偏頭望向窗外被各色霓虹點亮的夜色。 這里是南市。 是謝桃這輩子,最討厭的地方。 如果可以,她永遠(yuǎn)都不想再回到這里。 但這一次,她必須留下。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謝桃回過神,解了鎖點開微信。 竟然是那個沒有名字的微信號。 “你是誰” 只有這三個字,還是豎著的一行。 謝桃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她點開對話框,回復(fù)了一句: “你又是誰?” 她并不知道,在她點了發(fā)送的瞬間,她的這條微信就轉(zhuǎn)變成了封好的信件,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時空的一張書案上。 衛(wèi)韞親眼看著那枚銅佩散出淡金色的流光漸漸凝成一封信件,而他始終波瀾不驚。 只是那雙琥珀般的眼瞳深處,總有幾分暗色流轉(zhuǎn)。 信封上仍是“衛(wèi)韞親啟”四個字。 他伸手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那張灑金信紙。 上面只有四個字,還帶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仍是從左往右的橫向順序。 信紙在他手中再次被捏成一團(tuán),衛(wèi)韞低眼看著書案上的那枚看似平凡無奇的銅佩,眼底光影晦暗。 這枚銅佩明顯和那些看似如幻象般的神秘光幕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 而隱匿在銅佩背后的這個神秘人,或許就是解開謎團(tuán)的關(guān)鍵。 衛(wèi)韞并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之外的感覺。 他必須要查清楚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若有必要,他定會徹底根除這枚銅佩背后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也包括……這個不知來歷的神秘人。 “衛(wèi)敬?!?/br> 眉目微凜,手指在桌面扣了扣,衛(wèi)韞忽而抬首,看向門外。 “大人?!?/br> 一直守在門外,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當(dāng)即走進(jìn)來,對著衛(wèi)韞恭敬地彎腰行禮。 “邵安河之子,現(xiàn)在何處?” 衛(wèi)韞手執(zhí)那枚銅佩,抬眼看向衛(wèi)敬時,神色寡淡無波。 第5章 所謂試探 再次見到鄭文弘的時候,謝桃就知道,一定是福妙蘭告訴他的。 “謝桃,你復(fù)學(xué)的事情,我來幫你辦?!?/br> 鄭文弘說著,把一杯果汁遞給了謝桃。 隔著紅湯翻滾的火鍋,謝桃從他手里接過那杯果汁,在聽見他的這句話時,她幾乎是反射性地拒絕,“不用了,鄭叔叔?!?/br> 鄭文弘似乎是早料到她會拒絕,于是他說,“謝桃,你不用先急著拒絕,你總要考慮一下實際情況,你現(xiàn)在有足夠的錢付學(xué)費嗎?” 謝桃握著筷子,一時間陷入沉默。 她無法否認(rèn),鄭文弘說得很對。 鄭文弘見她沉默,就又一次開口說,“謝桃,我也算是你法律上的監(jiān)護(hù)人,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拒絕我?!?/br> 謝桃垂著眼簾,像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 然后她重新抬頭,看向鄭文弘,“謝謝您,鄭叔叔?!?/br> 聽見她的這句話,鄭文弘就知道,她這算是答應(yīng)了。 于是他終于松了松眉頭,臉上開始有了幾分輕松的笑意,“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你如果再拒絕我,我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謝桃聽得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卻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她始終不提蘇玲華,鄭文弘也沒有提。 “鄭叔叔,以后我會把錢還給您的?!?/br> 一頓火鍋吃完,謝桃站起來,對著鄭文弘說道。 鄭文弘放下筷子,定定地望著她,“你媽說你最喜歡吃火鍋。” “尤其是這家的火鍋?!?/br> 他忽然的話語,讓謝桃在抬眼重新打量這家火鍋店的時候,想起了某一樁過去多年的往事。 剛來南市的那天,她九歲。 那個雪花飄飛的晚上,蘇玲華帶著她來到這里吃了一頓火鍋。 就在靠著玻璃窗的位置,隔著繚繞的霧氣,她偏頭看向玻璃窗外所有陌生的霓虹光影。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人生里最難熬的歲月,就那么開始了。 “謝桃,你真的,就不想你mama嗎?” 在她走過鄭文弘身旁的時候,她聽到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天在車站,我看到你了。” 謝桃背影微僵。 像是隔了很久,鄭文弘才聽見她的聲音。 “我沒有說過,我不想她?!?/br> 她說,“但是鄭叔叔,這并不代表,我和她之間就能因此而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因為蘇玲華是她的母親,因為她曾真真實實地給過她愛,給過她一切美好的回憶,所以她無可避免的,會想念她。 但傷害,卻并不能因為這份想念而就此消弭。 她早已經(jīng),找不到該怎樣面對蘇玲華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