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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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抱得緊,屋內(nèi)地龍?zhí)颗瓒紵猛?,被子里熱烘烘的,翁季濃悄悄把腳探到外頭,白白嫩嫩的小腳丫悠哉悠哉的晃悠。 元琛瞟了一眼,目光滯住,瞧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氣都不順了,不過心里倒是松快了幾分。 索性翻身壓住她,占據(jù)她的心思,讓她沒功夫cao心別人家的事兒,整天胡思亂想的。 翁季濃大概這輩子都弄不明白,為什么和元琛不管聊到什么話題,最后都是以她被鎮(zhèn)壓告終。 翁季濃縮在被子里,眼神渙散,身子軟成了一團棉花。 而元琛大半夜的依舊精神抖擻,打水幫她擦洗,給她換衣服,半點兒都不嫌瑣碎麻煩。 等著翁季濃緩過力氣來,外頭正好敲過三更鼓。 翁季濃挪到元琛耳邊,小聲說:“哥哥,你要節(jié)制啊!” 他怎么半夜三更的興致就那么高! 元琛愜意地挑挑眉,暗示地說了兩個字:“放心?!?/br> 翁季濃紅著臉哼哼兩聲,她有什么擔(dān)心的,反正,反正又不是她的東西。 真是壞死了。 翁季濃縮回去,拉著被子把自己蒙起來,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元琛伸手拽著被子,把她下巴露出來:“別悶著?!?/br> 翁季濃敷衍的“嗯”了一聲。 元琛無奈,只能用手掌托著她的下巴。 他的手掌暖和,翁季濃索性握著他的手腕調(diào)整了姿勢,側(cè)臉蹭了蹭,枕在他手心睡著了,面頰粉白,閉著眼睛,睫毛乖順的耷著,灑下一片陰影,唇角微微翹著,嬌憨軟嫩。 元琛又低頭親了她一口,才闔上眼睛。 許是經(jīng)過一場糟心事,急需清凈安穩(wěn),章裕遠(yuǎn)得了調(diào)令的第二日,便帶著妻子去了鄯善。 翁季濃在武威的好友不多,奚少君不在,她更少出門了,好在元琛地位高,也沒有人值得她主動應(yīng)酬交際。 除了偶爾去定遠(yuǎn)侯府看看宜陽縣主,就是在家中看書。 直到二月十三那日,收到了長安來的報喜信。 翁維溱誕下她和崔五郎的長女,母女平安,小娘子按崔家排輩為七娘子。 翁季濃攥著信紙激動地跺跺腳:“小七娘肯定很漂亮?!?/br> 翁維溱嫵媚出挑,崔五郎也是位翩翩郎君,不管是小郎君還是小娘子相貌都不會差。 “夫人,您快坐下歇歇?!贝菏徱彩且荒樞σ?。 翁季濃自從收到了信,就是這么興奮的狀態(tài)。 “這下您也算是安心了?!鼻锢嬖谝慌源蛉さ溃@幾日翁季濃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我好想去看看呀!”翁季濃坐下后,還是難以平復(fù)心情。 春蕪道:“隴西受災(zāi)嚴(yán)重,這會兒怕是道路難走?!?/br> 官道受地震影響,出現(xiàn)了塌方斷裂,但冰天雪地的難以修繕,現(xiàn)在天氣稍稍暖和了一些,正在加急搶修,連翁維溱的報喜信都是隔了兩日才送到翁季濃手中。 “一個月后,小七娘滿月,官道應(yīng)該修好了吧?!蔽碳緷馄诖乜粗菏彙?/br> 春蕪哪里知道,只能實話實說:“這個是無法保證的?!?/br> 翁季濃只能等到元琛回來后問他。 “按計劃,二月下旬就該修好了?!痹〉?。 翁季濃眼巴巴地盯著他。 元琛暗藏笑意:“那日……” 翁季濃趕忙道:“十日一休沐,小七娘滿月正好是三月十一。” 她都把日子算好了,巧的是那日元琛恰巧修沐。 元琛俯身捏捏她的面頰:“離得這么近,添丁喜事,我們怎么能不去?!?/br> 知道她惦記著她jiejie,便是不休沐,他也會騰出空閑來陪她去一趟長安。 翁季濃開心得滿眼冒星星。 見她笑了,元琛也跟著笑。 好不容易到了三月十日,為了趕路不耽誤時辰,元府門口早就備好了車架,翁季濃也上了馬車,只等著元琛回來后就出發(fā)。 除了翁季濃坐的那輛馬車,后面還有兩輛小些的,一輛載著侍女,一輛裝著禮品,一車的禮品有給翁維溱的,還有給小七娘的。 一陣馬蹄聲從巷子口傳來,翁季濃推開車窗看去,正是元琛回來了。 不一會兒,一眾人就到了跟前,元琛身后的侍衛(wèi)忙下馬問安:“夫人?!?/br> 翁季濃彎唇頷首。 三月初,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暖,不過風(fēng)大,翁季濃身上系著披風(fēng),鵝黃色的錦披上繡著喜鵲,鮮艷又嬌嫩,眼眸彎彎,含著笑,微微仰著頭看元琛。 侍衛(wèi)們見此,心里又是一陣兒羨慕。 只有元琛知道翁季濃看的哪里是他,她眼睛里只有他的戰(zhàn)馬——紅棗。 果然,直到元琛下了馬,進(jìn)了車廂,翁季濃還沒收回目光。 紅棗就在車廂旁邊跟著,翁季濃輕嘆一聲:“哎~” “還看什么呢?”外面干燥得厲害,元琛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著一邊說道。 翁季濃扁扁嘴,不舍地回頭看他:“就看看,也不行嗎?” 元琛對她的那些小算盤,一清二楚。 前幾日竟然還敢開口說要騎她的紅梅或者綠墨去長安。 他連哄帶騙才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按照她現(xiàn)在的騎術(shù),快馬一日不到的路程,她能走半個月,更何況不管是誰見過她坐在馬背上兢兢戰(zhàn)戰(zhàn)扯著韁繩的模樣,都不敢讓她騎。 翁季濃酸溜溜地說道:“旱的旱死,澇的澇死?!?/br> 她是有馬不能騎,元琛則是能騎不想騎。 可憐她的馬兒,待在馬廄里,都沒有機會出來放放風(fēng)。 元琛笑嗆了一口水:“誰教你這句話的?!?/br> “怎么啦?我不能說嗎?”翁季濃不嘛的質(zhì)問道。 這還是又一次下頭仆婦們過來稟事情時,無意中說出口的。 她聽過之后不知怎么就記在了腦子里,現(xiàn)在覺得這話俗是俗了點,但極其貼合她現(xiàn)在的心情,方才脫口而出。 元琛被她兇巴巴的話頂回來,笑著搖搖頭,不敢反駁:“能說?!?/br> 侍衛(wèi)檢查了一下馬車,便啟程了。 晚上就在馬車上歇息,趕一夜的路,明日上午就能到長安了。 元琛瞧她還在看紅棗,拉著她,讓她坐好:“別磕著?!?/br> 翁季濃索性把窗戶合上,看不到也就不想了。 第51章 馬車顛了一整夜,辰時初刻駛?cè)腴L安城城門,翁季濃被元琛喚醒,整理著裝。 馬車上到底是睡不舒坦的,翁季濃只覺得腰背酸痛,皺著眉,惺忪著眼趴在元琛懷里,哼哼唧唧地打著瞌睡。 元琛怕她再賴著,會來不及,動手給她穿衣服。 她的衣服,他解得熟練,自然也能幫她換上。 但翁季濃睡得凌亂的秀發(fā),他就毫無辦法了,解了個發(fā)帶也能扯到她的頭皮。 頭皮一痛,翁季濃瞬間清醒過來,小手捂著腦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元琛抱歉地親了親她,讓侍衛(wèi)去后面把春蕪帶過來。 春蕪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得前頭叫人,聽到傳喚,抱著妝匣就過來了,鉆進(jìn)車廂,一刻也不曾耽擱,飛快地幫翁季濃梳頭上妝。 翁季濃喜歡別人摸她頭發(fā),總覺得很舒服,閉著眼由著春蕪折騰。 元琛看她一臉享受,垂頭看看自己的手,他只會幫她打個麻花辮兒,挽發(fā)髻這種精巧細(xì)致又繁瑣的技能,他是學(xué)不會了。 給她們主仆騰出空間,出了車廂,跳下車,騎上駿馬。 長安城東西南北縱橫交錯,街道寬敞,崔府位于新昌坊西南隅,馬車停穩(wěn),元琛翻身下馬,然后再伸手扶著翁季濃下車。 這會兒時辰尚早,還未有客人上門,門房的侍仆正在打掃石階,擦拭門框。 侍仆看見馬車上掛著的旌旗,和車隊后的侍衛(wèi),猜到來人,一邊支人去后院通報,一邊迎了上去。 翁維溱從后院過來的時候,崔五郎正在前廳陪著翁季濃和元琛吃茶。 看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崔五郎忙起身扶她:“你怎么出來了,我正準(zhǔn)備讓人領(lǐng)著三妹去后院找你?!?/br> 翁維溱淡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嫌棄他大驚小怪的。 轉(zhuǎn)頭瞧著翁季濃不說話。 小七娘滿月,翁維溱也出了月子,身形只比生產(chǎn)前豐滿了些,因而顯得氣色紅潤,翁季濃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 翁維溱掙脫開崔五郎的手,上前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一晚上沒睡?” 她事先收到了她的回信,知道翁季濃要過來,算了腳程,估量著她最早也要晌午之后才會到,誰知她提前了這么久。 翁季濃憨笑,往她身后瞧:“小七娘呢?” “還在睡,早上冷,沒抱出來?!蔽叹S溱面龐柔和了些。 崔五郎聽她說早上冷,面帶責(zé)備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