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就本質意義上說,人家是天使,為什么一定要搭訕惡魔。搭訕同族的天使不好嗎。 “我不管!”酒品很差的惡魔小姐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酒瘋了,“憑什么不準我去人類家里要糖果,他就可以隨便給成年女惡魔發(fā)糖!” “不,人家根本就沒……” “我要質問他!質問!質問!”惡魔小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憤怒的捶桌,“質問!審判!天使應該上法庭!這是不公正!這是歧視!” 勞拉冷汗都出來了:“快坐下!祖宗!” 旁邊的異族們已經(jīng)有好事者吹口哨了好嗎!在這里亂說話,萬一因為“煽動不和諧言論”被近衛(wèi)部記上黑名單怎么辦! 有這么一句千古名言:你永遠沒辦法叫醒一個喝醉的人。 索性惡魔小姐的仇恨值是針對某天使的,所以她沒有在酒吧里鬧太久,而是甩甩腦袋,行動力驚人的奔出門外。她高高舉起雙臂,邊跑邊喊:“制裁!審判!哈哈哈哈!光明啊,與來自深淵的我一起墜入無邊黑暗吧??!” 周圍路過的異族紛紛側目,報以看傻逼的眼神。 勞拉:……閨蜜一喝醉就暴露中二本性怎么辦。雖然她平時夠中二了,但喝醉后是什么沙雕又中二的羞恥東西哦。 出于“真正的閨蜜就是要互相坑害”的原理,她一邊跟上去防止這貨腳下一絆栽進水溝,一邊打開手機錄像。 天使先生打開空間裂縫,總算把最后一只在萬圣節(jié)伺機鬧事的怪物扔進近衛(wèi)部的托管處。嗯,都將近午夜了,以那只魔物的習性,今夜他是不會再出現(xiàn)的。自己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啊啊,每一年的萬圣節(jié)都媲美戰(zhàn)場。 天使先生揉揉太陽xue,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睡覺。不遠處,近衛(wèi)部的同事們紛紛聚在一起展開了固定活動——攀比誰要到的糖果多。 “哈哈哈,280顆,今年還是加百列部長得冠軍??!” “其實,我覺得我糖果的數(shù)量還可以再加幾十個,因為中途有美女主動問我要糖……” “靠,真的假的?你小子今晚有艷福了啊?!?/br> “別提了?!碧岢鲈黾犹枪麛?shù)量的隊員幽怨的說,“隊長把她電話號碼燒掉了。” “嘖嘖嘖,別理那貨,他是嫉妒?!?/br> 不知是哪個閑人發(fā)明的游戲,天使在萬圣節(jié)要到的糖果數(shù)量象征他們受歡迎的程度。而得到糖果最少的天使,必須要給其余每一位天使分別辦一件事。 自天使先生加入近衛(wèi)部以來,年年蟬聯(lián)倒數(shù)第一,嗯。他要糖數(shù)是零。頂著那對殺氣騰騰的藍眼睛,左手拖著不明物體(剛剛抓獲的違紀怪物),站在人類面前說“trick or treat” ……簡直慘不忍睹。 至于異族?近衛(wèi)部的制服一穿出去,就足以讓人家腿軟了好嗎? 所以天使先生之前面對游戲后的“懲罰”都是直接拔劍。 也只有加百列敢命令這貨辦某件事,但因為其蛋疼的行事風格,加百列的要求往往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別翹班。 今年本來想從室友那要點糖,防止自己墊底的。 天使先生有點遺憾,但已經(jīng)十分習慣的摸上劍柄,決定下班前來次輕微運動。 ——那邊的同事們還沒有嘻嘻哈哈得出“你今年又墊底啊”的結論,一道顛顛晃著尾巴的身影就大喊著“制裁”沖了過來。 天使先生:??? 惡魔小姐徑直沖到天使先生面前,醉醺醺的歪了一下。天使先生急忙伸手扶好。 “……你這是喝了多少?” 酒量差勁,還總是興沖沖的點酒喝。 “你別管!”惡魔小姐拖長嗓子,大大的打了個酒嗝。 追上來的勞拉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她酒品一向是……” “我知道?!碧焓裹c頭,仔細把還在亂晃的惡魔小姐固定好,自然的把自己制服外套脫下,裹住這姑娘剛剛跑步時露出的小胳膊,“我是她室友。” 剛剛搬家時喝啤酒喝醉發(fā)酒瘋,因為抽到六星干員吃朗姆酒冰激凌發(fā)酒瘋,今年夏天因為搶到心儀游戲包的最后一件而就著燒烤喝rio發(fā)酒瘋……他習以為常了。 做了惡魔小姐200年閨蜜的勞拉:為什么我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的那個??? 惡魔小姐沒理會兩人的交流。醉鬼可以不理會任何事。 “你有沒有給別魔送糖!”她大著舌頭質問,伸出手扒拉著天使先生的衣領——可能她覺得自己是在氣勢洶洶的糾領子吧——“你有沒有!有沒有、嗝、送糖!” 天使先生無奈的說:“沒有?!?/br> “好、做得好!”得到滿意的回復,室友“嘿嘿嘿”發(fā)出了長達2分鐘的傻笑。勞拉在旁邊默默捂住了臉。 “t、trick or treat!”她繼續(xù)扒拉著天使先生的衣領喊。 后者正幫惡魔小姐整理因為跑步而甩到一旁,背鏈與尾巴纏到一起的小挎包,聞言只是敷衍道:“好好好。我沒有糖果,回家再給你好不好?” 惡魔小姐迷茫的歪頭:“你沒有糖?” 天使先生:“嗯?!?/br> “勞拉!”她突然回頭對旁邊捂臉的好友大喊,“把我藏起來的南瓜燈給我!” 勞拉:……清醒的時候,還發(fā)了毒誓永遠都不要讓室友知道呢。 天使先生看著室友醉醺醺從自己的角角里掏出一盞雕工拙劣的南瓜燈,醉醺醺打開小挎包將東西全部倒進南瓜里—— 奶糖軟糖太妃糖,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糖果,從杰克南瓜的頭頂滿溢出來。天使先生有理由相信她在自己的小挎包里加了一個空間法咒——為了背著自己在外面偷偷要糖? “給你糖!”室友把裝滿糖果的南瓜燈塞進天使先生懷里,“給你糖!然后你把這些糖都送給我!給我!我一個人的!” 天使先生看著紅色燭光下的室友,后者還自以為在發(fā)脾氣,但因為醉酒的緣故,站立不穩(wěn)的她一個勁的向里倒——迷迷糊糊的,她把自己和南瓜燈一起塞進了天使先生懷里。 他無法抑制的卷起嘴角:“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萬圣節(jié)當天給大家發(fā)糖,嘻嘻嘻 所以你們應該用評論收藏回報我鴨?。?/br> 第17章 公開處刑永遠是世界級的恐怖 “唔……” 這是床上某團被子發(fā)出的聲音。 “咕……” 這是如同僵尸般伸出手臂后發(fā)出的聲音。 “啪嘰。” 這是把床頭柜上的鬧鐘往地上砸的聲音。 “起床,起床,起床,起床,中午飯點到了?!?/br> 這是混蛋室友在外面一邊用每二十秒一次的頻率敲門一邊嗷嗷待哺(?)的聲音。 惡魔小姐蒙著被子,抬指就是一個“煉獄之炎”的咒語扔過去。 “嘭”,最后一聲來自門被固體化地獄火焰砸穿的巨響,世界清靜了。 ——五分鐘后,擺在枕頭旁的手機開始響鈴。繼承著現(xiàn)代人“就算薯條沒蘸番茄醬宿醉使人想要去世啪啪啪到關鍵也不能不接電話”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惡魔小姐艱難的摸出手機,憑直覺找到接聽的觸摸鍵:“喂?!?/br> 室友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從手機里和臥室門外同時傳來:“起床,起床,起床,起床,中午飯……” 惡魔小姐深吸一口氣,剛想把手機扔向門外,又想起這是自己新買的最新款平果,于是特意把自己從被窩里拔了出來,“登登登”沖向那個就站在不到兩米外浪費電話費的混蛋—— “我不想起床!” 天使先生合上手機,指指惡魔小姐:“你那……” “我頭很疼!” “你的……” “我什么我!” 接連吼完三句加著重號的語句,很好的發(fā)xiele宿醉卻被吵醒的魔的起床氣,惡魔小姐咳了幾聲,緩了一下。宿醉后連喉嚨都干的難受,吼完后火辣辣泛疼。 天使先生總算找到一個自己能完整說完話的時機。他清晰,冷靜,鎮(zhèn)定的說:“你內(nèi)衣肩帶露出來了?!?/br> 惡魔小姐順著他的指尖低頭,一條黑色的蕾絲邊已經(jīng)滑下肩頭,與亂糟糟的睡裙一起堆在腋窩處。 啊,室友又蒸熟了。 天使先生禮貌的移開視線,注視著天花板道:“中午想吃奶香小饅頭?!?/br> 惡魔小姐吭哧吭哧著喘了一會兒,迅速扶好自己內(nèi)衣的肩帶,試圖維持著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假象。她將視線投往與室友截然相反的方向——地板,痛苦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著腳踩在一件同樣有著黑色蕾絲……嗯,和內(nèi)衣配套的貼身衣物,你們懂那是什么。 她夾夾腿,覺得裙子里涼颼颼的。 惡魔小姐盯著地板試圖把自己埋進去,絕望的說:“你在看哪里?” 天使先生還仰著脖子:“天花板。” “哦,挺好的,繼續(xù)保持?!?/br> 為什么我會把那玩意兒脫下來甩在地上啊啊啊啊我是喝了多少唔嗷嗷嗷??! 然后是長達兩分鐘的沉默。 惡魔小姐咬咬牙,把地上的貼身衣物踢向床底。 天使先生在心里下定決心,決定永遠不告訴她,天使種族是靠感應觀察事物的。 ——雖然他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但其實四周的環(huán)境都可以收入心底,咳。 啊,但是畫面模糊的就像熱感應成像儀。 ……嘖。 “……你可以進來叫我起床嘛?!弊杂X致命把柄被抓住的惡魔小姐再開口時,已經(jīng)弱氣了許多,“這么近,還打電話?!?/br> 天使先生望著天花板說:“不經(jīng)允許就進入雌性的臥室,是很失禮的行為?!?/br> ……所以你站在門口看完了有什么區(qū)別! 惡魔小姐很想咆哮,室友提醒道:“把門轟開的是你自己。” fuxk。 “那……我換換衣服出來弄午飯?” “嗯。茶幾上有泡好的檸檬水,你嗓子疼就多喝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