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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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似乎要缺氧而死了,天使先生困惑的補充:“因為你看上去真的很好吃?!?/br> 惡魔小姐:——fuxk!剛才她都在想什么東西! “……還說沒想吃的!混混混混混蛋!豬!飯桶!蠢貨!” 站在遠處的勞拉:我是不是應(yīng)該轉(zhuǎn)身回家。 擁有一個特別勵志,特別聰明,特別認真,一旦接納了某個人就會表現(xiàn)的像個無微不至的小媳婦般的摯友是什么體驗? 以前的勞拉捧著好友給她帶的熱巧克力和牛角面包,看著好友認認真真的給她劃重點講題目,會覺得幸福。滿滿的幸福,幸福到熱淚盈眶。 現(xiàn)在的勞拉看著變成幼崽也要雙手叉腰數(shù)落室友的摯友,一會兒“哎我不是說了不準暴飲暴食”“你別吃了我去給你泡杯紅茶”“你懶得有點過分啊不如放下豬一般的腦子去睡覺休息一下吧哼唧”;一會兒拉著對方的袖口踮腳申明“兜帽衫的結(jié)歪了,混蛋你彎一下腰” …… 最終勞拉再看看面無表情、黑色頭發(fā)、臉上鑲著鉚釘印、身上印著“我愛地獄”logo的旅游套頭衫,微屈膝蓋讓惡魔踩著他的腿系結(jié)的熾天使。 勞拉:艸,胃真的好疼。 然后惡魔小姐還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關(guān)懷她:“你怎么了,勞拉?昨天晚上的血袋不干凈嗎?” 勞拉還未開口,又見她轉(zhuǎn)身繼續(xù)數(shù)落那只天使:“你看看,不要再亂吃東西了,這就是前車之鑒。” 天使先生:“哦?!?/br> “……亞巴頓的宅邸在第三層地獄。”勞拉只好捂著胃嘶嘶的說,“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好是那些大惡魔的下午茶,你們可以直接過去,不用擔(dān)心和別的大人撞上。” “我直接開傳送把你們弄過去,走,快走,趕緊走!” 果然就像勞拉所說的那樣,亞巴頓的宅邸此時正在舉辦“下午茶宴會”。雖然惡魔小姐永遠搞不懂那些大惡魔們怎么永遠都有借口創(chuàng)立各式各樣的宴會,然后再精神百倍的投入進去。 閑的蛋疼啊,這幫貴族。 惡魔小姐穿著她精挑細選的象牙色小裙子坐在宴會廳的一角,背著小熊挎包。她剛才對身側(cè)成年雄性那頤指氣使的架勢,讓周圍的惡魔們都認為這是哪家的繼承人小姐——嬌生慣養(yǎng),耍脾氣扇挎包的架勢熟練極了。 ——她是和室友一起來的,只不過以防萬一,惡魔小姐表示要老老實實從亞巴頓那兒買藥時,天使先生面無表情的說“我先去展示柜那里存點貨?!?/br> 咳,惡魔小姐假裝不知道對方的暴力美學(xué)式解決方法。做兩手準備總是好的,事關(guān)她自己的身體。 所以她假扮成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用挎包把自己老實面癱的侍從錘走了。后者順理成章的捂著臉跑進宴會廳后。 哦,天使先生沒有演技,他是真的又被余怒未消的室友借機錘了一臉。 所以,咳,言歸正傳,她融入的工作想必做的還不錯。 接下來就是假裝不經(jīng)意偷溜到宴會廳后,找到亞巴頓的展示柜,然后從他那里—— “然后,從我這里做什么?小姐?” 惡魔小姐幾乎是彈開了。她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著一只黑暗侏儒,他端著紅酒杯,衣著華麗——等等! “你是……亞巴頓大人?”她震驚的吐出那個名字。地獄之門后賣紀念品套頭衫的老板對她和藹的笑笑。 “我是亞巴頓?!彼认榈恼f,“你們真像是一對父女,不是嗎?” “明明是天使與惡魔?!?/br> “……大人為什么要那樣?” 惡魔小姐謹慎的說,“您是特意等在那里的嗎?” 亞巴頓寬厚的微笑,黑暗侏儒小小的身軀并沒有影響他作為一位長者的威嚴。 “向撒旦宣誓,我真希望把我那個跋扈專權(quán)的小兒子扔進圣水池?!彼忉尩溃坝袝r候,生活需要放松,而在地獄之門附近與來往的游客打交道就是個很好的方式。” 糊弄小孩嗎。惡魔小姐心里越發(fā)警惕:誰都知道,亞巴頓最癡迷的就是制作藥品。這種世外高人般超脫的臺詞委實不符合他的個性。 亞巴頓假裝沒有看見她抿緊的嘴唇,繼續(xù)道:“你知道,我好歹還算是個勢力不錯的惡魔。我當(dāng)然認識近衛(wèi)部里知名的那幾位天使。” 惡魔小姐干巴巴的回答:“是嗎?!?/br> “所以,孩子,我第一時間認出了你旁邊的那只天使是誰?!眮啺皖D眼底閃過一道暗芒,“近衛(wèi)部第一分隊隊長,無名的熾天使……我恰好,了解關(guān)于他的一些隱秘。我想你和他待在一起,是很不明智的,孩子。” 放你狗屁。 惡魔小姐對這位地獄藥局的好感度幾乎呈直線下降,她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地獄的大人們也對天堂的熾天使了如指掌?” “你不相信我,孩子?” 亞巴頓傷心的搖搖頭:“你太固執(zhí)了。但我可以證明我所說的是正確的……你看,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幾個只有天使才知道的消息,好嗎?這些在天使一族里都是常識性的消息,你大可以向你的那位天使朋友確認?!?/br> 就算你知道幾個無關(guān)痛癢的“常識”,我就要相信你那勞什子秘聞? 惡魔小姐覺得亞巴頓簡直把自己當(dāng)成傻子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從正規(guī)渠道購得亞巴頓手中藥品的機會了——室友早已進入宴會廳后方,不如她在這里拖延一下,為他拿藥爭取時間。 “你說吧,我聽著。”她高傲的抬抬下巴,刻意表現(xiàn)得像個被寵壞的小孩。 亞巴頓心道對方果然很好搞定,于是隨口說出了幾個消息。 “熾天使里加百列可以自由轉(zhuǎn)換成女性姿態(tài)?!?/br> 嘁,這倒是真的。 “米迦勒其實不是武力最強大的天使?!?/br> 當(dāng)然,室友那頭豬也就打架擅長了。 “拉斐爾對伊甸園里新生天使會施安眠咒,施法時要掐一下對方的手心,那個咒語能讓新生兒看到自己最美好的回憶。” 哈,這點我倒是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真的,拉斐爾似乎提到過,我室友也會施咒……施咒? 惡魔小姐如遭雷劈。 捏手心的安眠咒。 能看到自己最美好回憶的安眠咒。 她被室友施過需要捏手心的咒語。 她在突如其來的夢境里只看見了她的室友。 “這不可能?!睈耗〗憬企@恐的喃喃,“一定是搞錯了。” 她考試得了滿分,和勞拉一起滑雪,發(fā)明出第一個屬于自己的法陣——260年的魔生,為什么只有和室友相遇的記憶,出現(xiàn)在夢里? 美好的回憶。 不,最美好的回憶。 那種一想到,就自然發(fā)笑,心情輕松,就像飄在半空中的回憶。 不不不不不不!這不可能??! 惡魔小姐不是個傻子,也不是個會對“美好回憶”這種關(guān)鍵詞失去敏感度的直女,恰恰相反,這種橋段和場景她在動漫小說里看了太多太多,幾乎構(gòu)成惡魔小姐少女心的一部分——她失控的在自己心里絕望的怒吼:她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喜歡那個混蛋飯桶! 【退一萬步!退一萬步想!就算他是我260年來最美好的回憶——那也不代表我喜歡他!】 手背上,一道契約的咒印一閃而過。 慢慢劃開展示柜玻璃的天使先生,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向宴會廳。 【數(shù)月前,天堂伊甸園】 這里總是安靜,溫柔,祥和的。空氣里充斥著古老的治愈魔法,幾乎媲美精靈族的森林。 不,比精靈族的森林更加溫柔,這里是每一個純潔生命誕生的初始。 “拉斐爾?!?/br> 今天下午,雪白色頭發(fā)的天使張開羽翼,在伊甸園外降落。他迅速穿過流淌著金色溪流的河渠,白色的風(fēng)衣制服劃過銀色的樹葉:“我有事找你?!?/br> 伊甸園中心,正在古樹下安靜處理藥材的拉斐爾抬起頭。他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輩。 “又是治愈系的咒語?” “嗯?!?/br> 真奇怪。安眠的咒語,消黑眼圈的咒語,減輕脖頸酸痛的咒語……最近這家伙造訪伊甸園也太頻繁了點吧。 拉斐爾覺得自己嗅到了什么東西的酸臭味:“你以前從來對治愈系不感興趣。” 天使先生淡淡的說:“現(xiàn)在我需要,所以來學(xué)習(xí)?!?/br> “……你受了重傷?” “沒有?!?/br> “你那種形態(tài)的轉(zhuǎn)變惡化了?” “沒有?!?/br> “你被復(fù)仇的吸血鬼咬穿了腦子?” “沒有?!?/br> 天使先生皺眉:“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難以置信。只是學(xué)習(xí)安眠和治療的咒語而已?!?/br> 難道你稀罕過失眠和受傷這種事嗎?當(dāng)年那個半邊身體被打穿血淌了一地還能鎮(zhèn)定坐在餐廳里吃意大利面的是誰???還死活拉不走!義正言辭的“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完成”這種壯烈臺詞有本事不要對著意大利面說啊! 拉斐爾很想翻白眼,但這個舉動不符合他優(yōu)雅的信條。最終他只是發(fā)出一聲哼笑。 “說吧,這次是用來治什么?” 天使先生認真的問:“圣光怎么收斂才不會燙傷惡魔?” 拉斐爾:…… “我為什么要教給你這個!”他覺得胃部開始隱隱作痛,連忙喝了一口藥茶壓驚,“幫助你拐一只惡魔去中立園那里登記嗎!” 天使先生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早就登記過了?!?/br> “噗——咳咳咳!”←這是拉斐爾把嘴里藥茶噴出來的聲音。 對面的天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我們是室友啊,手續(xù)和文件都辦好了?!?/br> ……這個說話大喘氣的混蛋! 拉斐爾心知計較剛才的斷句只會讓自己氣得更狠,他只好憋著氣拍撫自己的胸口,不斷告訴自己冷靜—— “好了好了,我教給你,學(xué)完就走!趕緊走!” “嗯?!?/br> “聽好了,沒有專門照顧惡魔的咒語,但你可以締結(jié)一個契約讓其不會受到光明陣營的術(shù)法影響……” 拉斐爾在半空中向?qū)Ψ秸故痉睆?fù)的圖案,然后簡略畫過幾筆:“以你的力量,締結(jié)的這個契約可以持續(xù)很久。一般而言,這種有些‘包庇’意味的契約都是有時效性的?!?/br> “嗯。大約能持續(x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