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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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朝夕面對隋彧還有些別扭,她還沒忘剛剛兩個女生因為他爭風吃醋,所以此刻只想離隋彧遠點。于是她靠后了一些,說:“沒什么事的話我下樓了,馬上要上課了。” 上課前的預備鈴打響,蔣朝夕朝窗外看了眼,拎著器械墊子的體育老師已經(jīng)走向cao場中央。 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剛邁開步子隋彧就長腿一伸擋住了她。 等蔣朝夕停下后偏頭對她笑了笑,說道:“周末有時間嗎?” 蔣朝夕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隋彧手撐著下巴看她,接著說:“周末簡修生日,一起來聚聚?” 蔣朝夕沒想到隋彧會邀請自己,于是有些意外,她呆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謝謝你們愿意邀請我去,不過我周末有事去不了,幫我和簡修說一聲抱歉吧。” “喂,”隋彧叫住她,瞇眼問:“你是在生氣嗎?” 蔣朝夕腳步微頓,想了下,轉(zhuǎn)身看著隋彧,很認真地回答他:“我并沒有和你生氣。” “是么。”隋彧看著她,收了笑。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離你遠一點?!?/br> 隋彧從座位站起,垂著眼看蔣朝夕,唇角的弧度漸漸轉(zhuǎn)直,問:“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蔣朝夕抬起頭看著隋彧,很認真地回答他:“因為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想被人誤會?!?/br> …… 體育課時隋彧來的很晚,老師點了兩次名他才慢悠悠地出現(xiàn),盡管沒說什么,但是整個人的臉色都很差,陰沉沉的樣子讓原本想開口訓他幾句的老師也閉了嘴。 陳舟寒那胳膊杵了杵簡修,湊近他嘀咕:“你覺不覺得阿彧有些反常?” “嗯?!焙喰尥仆蒲坨R,看了眼在籃球場上大殺四方的隋彧,點點頭,“他在生氣?!?/br> “這就怪了,明明上課前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标愔酆掳停荒樝氩煌?。 簡修低聲說:“你沒覺得,這學期開學起阿彧就有些不一樣了嗎?” “怎么回事?從哪里看出來的?” 簡修看著陳舟寒笑了下,幽幽道:“從你都能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兒這點看出來的?!?/br> “靠!簡大修士你是不是又拐著彎埋汰我?” “這次不是?!焙喰藿又f,“以前阿彧很少情緒外露,但是你看現(xiàn)在,他高興還是不高興都能立刻看出來?!?/br> “好像確實是這樣?!标愔酆c頭,又好奇地看隋彧,“你知道為什么嗎?” “你自己看?!?/br> 陳舟寒隨著簡修的視線看過去,見隋彧剛突破對方防線閃進內(nèi)線,卻在即將投籃的時候走步犯規(guī)。 這樣的低級失誤在隋彧身上很少發(fā)生,陳舟寒剛要嘆氣就發(fā)現(xiàn)隋彧的視線根本不在球場。 他歪頭一看,隋彧看的方向正好是女生們在的排球場。 而他所看的人……似乎就是那個在排球場邊緣正低頭看手機的女生。 “蔣朝夕?”陳舟寒脫口而出,隨即了然一笑,挑眉對簡修說:“阿彧果然對新同學很不一樣?。 ?/br> …… 隋彧在場上打了快半小時,直到下課鈴響才下場。 接過陳舟寒遞來的毛巾,他隨意擦了擦汗后就蓋在了臉上。 他靠在籃球網(wǎng)壁有些煩躁地扯扯球服領口,炙熱暴烈的情緒都堵在胸口,卻怎么也發(fā)泄不盡。 陳舟寒幾人在一邊小聲說著周末的聚會,隋彧又想到不久前蔣朝夕的話,以及她說話的時候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克制和疏離,沒有任何他想看見的含義。 可是他想看到什么? 想到這里,隋彧嘖了一聲,只覺得更加煩躁。 第9章 “阿彧,周末簡修的生日聚會新同學去嗎?”陳舟寒問。 “不去?!?/br> 隋彧隨手扯下蓋在頭上的毛巾,接著簡單的把之前的事告訴了陳舟寒和簡修。 說完這些后,他煩躁地閉上眼,順手把垂在額頭的劉海擼到一邊。 因為很少見隋彧這個樣子,陳舟寒不合時宜地感嘆了一聲,然后才坐在隋彧旁邊分析:“新同學說來不了聚會可能是因為有顧慮?!?/br> 隋彧抿唇看著陳舟寒,問道:“有什么顧慮?” “顧慮可多了。”陳舟寒掰著手指給隋彧解釋:“首先你一個大男生去單獨邀請她,這就不太合適。而且你也沒提聚會都有誰,大周末的誰敢應約啊。再者之前剛有兩個女生為你吵起來,你說她還敢和你多說什么嗎?” 隋彧想了會兒,皺眉瞪陳舟寒,“我就那么可怕?” 你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陳舟寒腹誹結(jié)束,咳了一聲,接著摸摸鼻尖說:“總之我覺得你可能沒說明白,要不咱們再去說一次吧。邱秋不是總?cè)轮托峦瑢W快點見面嗎?要不是被你外公鎖在家里養(yǎng)傷,我估計邱秋早就蹦跶回學校找她了?!?/br> 簡修也點頭,看著隋彧說:“邱秋給我打過電話說想要蔣朝夕也在。” 隋彧臉色緩和了一些,接著就聽見簡修咦了一聲,疑惑道:“阿彧,蔣朝夕和周琳娜似乎準備去哪。我們?nèi)タ纯磫幔俊?/br> …… 蔣朝夕靠在墻角,看著對面的周琳娜,她背脊挺得很直,微揚起下巴看著她。 “蔣朝夕,恭喜你做了語文課代表?!?/br> 蔣朝夕想不通周琳娜為什么會和她提這件事,于是有些茫然地應了聲“謝謝”。 周琳娜接著說:“你剛轉(zhuǎn)來可能不清楚,張潛家里的狀況很糟,他爸媽去年意外過世,奶奶年紀大了糊涂,保險賠償什么都被叔叔騙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老太太相依為命。他放學還要陪奶奶一起撿垃圾。” 蔣朝夕確實不知道張潛家庭情況如此,但是此時更讓她在意的是周琳娜為什么突然找她說這些。 于是她安靜聽著,等著周琳娜繼續(xù)。 周琳娜見蔣朝夕一臉平靜,語氣更冷了些,“不管語文課代表是老師調(diào)整還是你主動爭取的,我只想提醒你,以張潛的家境他很需要獎學金。而做的班務越多,老師那里的印象分就越好,成績都差不多的情況下,得到獎學金的概率就越大,所以他才會愿意做這么多?!?/br> 蔣朝夕這才明白周琳娜的意思,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對方:“謝謝你的提醒,但更換語文課代表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道,也不存在你認為的故意搶位置?!?/br> 周琳娜哼了一聲。 蔣朝夕不理會周琳娜直白的嘲諷,笑了一下,視線掃過周圍青翠的植株,停在對面足球場上奔馳的少年,再開口時也變得音調(diào)輕柔,她說:“其實有些時候,對于當事人來說,置身事外的同情也只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罷了?!?/br> 周琳娜眼神不善地看著蔣朝夕,想說什么又咬牙忍下,平靜了一下才說:“我沒有說你是故意去搶張潛的位置,只是覺得我們都是資優(yōu)生進入華商的,應該互相體諒。” “是應該互相體諒?!笔Y朝夕偏頭看著周琳娜,唧像是附和,又像是嘲諷她對自己的言行不一。 周琳娜側(cè)頭避開蔣朝夕的注視,換了個話題接著說:“蔣朝夕,體育課前我好想看見隋彧回班級了,你們聊什么了嗎?” “是聊了些。” 等了半天蔣朝夕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周琳娜有些惱。她皺眉說:“上午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顧元恩那些人有多么夸張?!彼难凵癜盗藥追?,繼續(xù)著,“我之前就說過他們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所以這次也算是一個印證。我知道你和陳舟寒似乎關系不錯,但是你再想湊上去也沒有用的,他們不會把你看在眼里的。” 她話沒說完,就聽見蔣朝夕笑了一聲,周琳娜立刻板住臉,問蔣朝夕:“你在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蔣朝夕收了笑,眼神里帶著些憐憫,她輕聲問周琳娜:“周琳娜,你現(xiàn)在是在規(guī)勸我,還是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里的憋悶?” 周琳娜想不到蔣朝夕會這樣說,訥訥兩聲才回過神,咬牙說:“我是把你當朋友才會提醒你的?!?/br>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蔣朝夕扯扯嘴角,“多謝你關心,但我清楚我是誰,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我的生活里有很多事要做,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與隋彧那樣的人牽扯。這樣你放心了嗎?” “我——” 周琳娜的話被突然飛出的籃球打斷,兩人都十分驚訝,看著籃球順著她們旁邊砸到周琳娜后面的墻面,“嘭”的一聲,籃球又快速彈回去,在地面上彈跳數(shù)下。 談話被這樣突然地中斷,蔣朝夕還有些反應不及,接著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走近。 面對著她的周琳娜已經(jīng)看清了來人,瞪大眼睛小聲地驚呼了一聲。 蔣朝夕于是也側(cè)過頭看,在看清對方的神色時怔然在地。 將近四點,日頭已經(jīng)下沉,周遭的光線都開始暗淡。隋彧就斜靠在一側(cè)墻面,昏沉的光線將他本就英挺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連嘴角的弧度都被陰影打的更深。蔣朝夕的手輕輕攥緊褲線,看著隋彧。他在對著她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就這樣不發(fā)一語,臉色也被周遭渲染出一層幽深之色,足以讓人腳底生寒。 “隋、隋彧……”周琳娜怔怔地小聲念著隋彧的名字。隋彧沒有理會周琳娜,徑自直起身,雙手插袋走向她們。 蔣朝夕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直到走到她旁邊,與她并肩而立。耳廓上方變得灼熱,蔣朝夕稍稍后退幾步想拉開距離,但下一秒隋彧就欺身上前低頭看她,眼中醞釀著陰郁的暗色。 一向膽大的蔣朝夕被這樣的隋彧嚇到,繃直身子緊緊帖子墻面。 因為不知道隋彧在想什么,所以她沒有立刻開口,只是死死盯著隋彧。 “我這樣的人?”隋彧掃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接著猛地湊近蔣朝夕,低聲問:“我這樣的人是什么人?” “我……”在對上隋彧冰冷的眼時,蔣朝夕突然詞窮了。 見此,隋彧發(fā)出一聲嗤笑,接著后退一步,彎腰把滾到腳邊的籃球撿起。 他不再看蔣朝夕一眼,轉(zhuǎn)身走出。 又過了幾分鐘,“哐當”一聲聲響,周琳娜和蔣朝夕又是一驚。 蔣朝夕順著聲音看去,籃球場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此時只剩下籃球架嗡嗡地顫抖,以及滾落到角落的籃球在輕輕彈跳。 …… 回鶴北巷后的小湖邊,蔣朝夕墊了塊小花布坐在湖岸邊,叼著狗尾巴草思考人生。 將回鶴從自家院子后門出來,一抬眼就看見她神游天外的模樣。 他信步上前,在蔣朝夕不遠的地方蹲下瞧她發(fā)呆。 他和蔣朝夕8歲相識,這小丫頭一直頂著一張文靜臉頰做生龍活虎的事,鮮少有這樣深沉的時候。將回鶴挑眉樂了會兒,上前揉亂那頭扎眼的短發(fā)。 蔣朝夕斜睨將回鶴道:“你干嘛??!” “驅(qū)邪?!睂⒒佞Q低笑一聲,“我看你雙目呆滯一副鬼上身的樣子,手動幫你回個魂。” “我就不能有個心事嗎?”蔣朝夕認真地說:“我也是個花季少女,當然也有青春期的煩惱了。比如感情問題什么的。” 將回鶴索性蹲在蔣朝夕身邊,偏頭看她,“你怎么了?” 蔣朝夕臉上的淡定漏了一角,扯扯唇角想笑一下,又懊惱地嘆了口氣,接著說:“我說錯話讓人傷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