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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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的奶奶生病了吧?!笔Y朝夕不理會對方震驚的眼神,只是平靜地開口,“因為規(guī)培生的身份可以提前支取贊助費(fèi)用,你可以用這些給奶奶治病。所以你才做了這些事,對嗎?” 張潛的嘴唇抖動著,卻沒有回蔣朝夕。 蔣朝夕也不執(zhí)著于他的回答,她只是在找尋答案。現(xiàn)在答案找到了,她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蔣朝夕!你、你能原諒我嗎?”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心里的那股波動讓他忍不住在蔣朝夕轉(zhuǎn)身后喊出聲。 蔣朝夕轉(zhuǎn)過身,對著他搖搖頭,“張潛,我不會原諒你。因為你做的事情不足以讓我原諒。可是,這是生活讓你作出的選擇,你也許可以原諒自己?!?/br> 蔣朝夕說完再次轉(zhuǎn)身,起初,步子是平緩的。 再然后,慢慢加快,她想要立刻去見隋彧。 即使只是一天沒見,她已經(jīng)克制不住地想念他。 隋彧最近一直都住在回鶴巷施星姚租住的房子。她跑著回到回鶴巷時,敲了很久的門,卻沒有人應(yīng)。 電話還是沒有接通。蔣朝夕最后打給邱秋,也因此知道了這天是隋彧的生日。 “我哥哥怎么沒和你說呀。今天是他18歲成日,小姨正好從國外回來,他昨天就回星城和爸媽一起過了?!?/br> 愣愣地放下手機(jī),蔣朝夕才知道原來隋彧的生日已經(jīng)到了。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昨天通話的最開始,隋彧似乎略帶神秘地問她最近的日期,可是她沉浸在那些可笑的疑問中直接忽略了。 她都做了些什么…… 意識到這一點(diǎn),蔣朝夕猛敲著自己的頭,懊惱的恨不得就此變傻。 直到走近家門,聽見門口熟悉的笑聲,“再敲就真的傻了?!?/br> “隋彧?!”蔣朝夕立刻抬起頭,驚喜和不可置信同時現(xiàn)在臉上。 “這么帥的不是只有我嗎?”隋彧靠在院墻上,朝她偏頭一笑。蔣朝夕立刻落下了眼淚,愧疚順著水汽滿眼至全身,她快走了起來,與隋彧的距離越拉越近。 隋彧站起身子,剛要說話,就看清她眼下的水光。他的眉心微微皺起,開口詢問:“你怎——”話剛出口就被撲進(jìn)懷里的蔣朝夕撞散。 “隋彧,對不起。”蔣朝夕埋在隋彧心口不抬頭,說出的話也悶悶的。 隋彧試圖后退看清她的臉,可是蔣朝夕卻只是再次緊貼著他。好像怕他消失一樣,小聲地嘀咕:“隋彧,別生我氣,好不好?” 隋彧努力靠后了一點(diǎn)拉開兩人距離,伸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蔣朝夕的額頭,彎起眉眼低念:“傻瓜。” “你才傻?!笔Y朝夕蹭了蹭隋彧的心口,又內(nèi)疚地抽噎著,“對不起?!?/br> 隋彧被蔣朝夕的動作弄得渾身僵硬,不住地吞咽,喉結(jié)上下滾動,末了,隋彧揚(yáng)起頭看著夜空,似挫敗地嘆氣:“我餓了,請我吃飯賠罪吧?!?/br> 蔣朝夕抬起頭,“你原諒我了?” “要是有下次……”話說到一半,隋彧故意停下來。 聽不到聲音,蔣朝夕立刻緊張又慌亂地抬起頭看著隋彧。 隋彧心底一軟,又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尖,低身道:“要是有下次,你就是大傻瓜?!?/br> “嗯?!笔Y朝夕安心下來,點(diǎn)點(diǎn)頭,“再讓你傷心,我就是大傻瓜。不過我很聰明,不會有下次?!?/br> 兩個人都沒想到,此時他們拒絕的“下一次”很快地到來。 因為惹隋彧傷心的緣故,蔣朝夕買了電影票和隋彧約好周五下課去看電影。 蔣朝夕因為要送蔣朝暮上學(xué)所以分開行動,隋彧先去了電影院,蔣朝夕之后趕到。 在等公交的時候,蔣朝夕突然接到陳荊寒的電話。只一句,蔣朝夕便立刻轉(zhuǎn)身,朝著與電影院相反的方向跑去。 療養(yǎng)院突然起火,起火點(diǎn)就在張嵐的病房,而點(diǎn)火的人就是很久不見的蔣橋。 雖然蔣橋被及時控制住,火也已經(jīng)撲滅,但是張嵐也因為吸入過量濃煙陷入昏迷。 “他怎么進(jìn)入療養(yǎng)院的,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這件事療養(yǎng)院有很大責(zé)任,你放心,我會幫你,絕對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标惽G寒滿臉的歉意,“只是阿姨的狀況并不適合再在療養(yǎng)院接受治療。她需要去更專業(yè)的醫(yī)院?!?/br> 蔣朝夕茫然地坐在木椅上,靜靜地聽著陳荊寒的話。過了會兒,她側(cè)頭問陳荊寒:“荊寒哥,蔣橋在哪?” “……蔣橋?”陳荊寒反應(yīng)了會兒,低聲說:“他被帶去派出所,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里面。你如果想去見他,我可以幫忙?!?/br> “嗯?!笔Y朝夕點(diǎn)點(diǎn)頭。她確實想去問問蔣橋,他為什么。 “為什么?”蔣橋青紫著一張臉,看來在看守所的幾個小時也沒有好過。 他干咳一聲,繼續(xù)著:“因為我恨她!這個賤女人!”他仗著有玻璃的阻隔蔣朝夕無法接觸到他,于是話也越發(fā)惡劣,“要不是她勾引我,我能和她生下那個野種?要不是因為這個,就不會被你爸察覺把我趕出去。我就不會四處欠債過的朝不保夕,都是你媽那個女人的錯!” “你真可悲?!笔Y朝夕看著他,像是在看一樣垃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從來沒有一刻認(rèn)為我弟弟是你的孩子,也從來不信我mama會和你有什么牽扯。你知道為什么嗎?” 蔣朝夕湊近玻璃罩,對著蔣橋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是個十足的廢物,沒有人會看上你一眼,自然不會有你所妄想的那些事?!?/br> 蔣朝夕說完就轉(zhuǎn)身出了派出所。與陳荊寒道別后,她撥通了林海的電話。 之后的一切快速地發(fā)展,快速到蔣朝夕直到坐在飛機(jī)上回想起來都仍舊恍惚。 她聯(lián)絡(luò)到林海,說明了自己需要錢,她需要錢幫mama去更好的地方治療,也需要錢讓蔣橋爛在牢里不得好死。 這些,林海幫她做到了。而她需要的,就是跟著他出國。 之后只隔了一天,林海就為她辦好了一切,包括星城體育大學(xué)的入學(xué)資格、護(hù)照以及機(jī)票。 沒來得及親口和隋彧道別,也沒來得及和邱秋等人說,蔣朝夕已經(jīng)飛向了地球的另一端。 兩年后。星城。 曬黑了一些的蔣朝夕無措地站在星城大學(xué)門口,一旁是即使兩年沒見也依舊毫無變化的來自邱秋的嘮叨。 “沒事的,你放心啦。我哥這兩年絕對為你守身如玉,連女生一眼都不看的!”邱秋煞有介事地繼續(xù),“連?;ㄖ鲃痈姘锥籍?dāng)沒聽見。嘖嘖,對你可真是絕對專一?!?/br> 蔣朝夕還是有些忐忑,她當(dāng)時離開匆忙,后來訓(xùn)練地又在不發(fā)達(dá)的地區(qū),通話也成了奢侈的事情。 兩年里,她和隋彧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絡(luò)。所以即使邱秋一再安慰,她還是沒有自信。 她不知道隋彧還會不會原諒她,甚至是喜歡她。 兩年里,她頂著烈日奔跑,與世界各地的對手互斗,曬黑了很多,身上也多了很多的疤痕。 比起邱秋所說的那些校花系花,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個粗魯?shù)墓治铩?/br> 蔣朝夕越想越覺得自卑,忍不住低下頭。 直到被邱秋搖晃著才回過神,順著對方指引的方向去看。 連成排的櫻花樹下,一個高挑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剛從校內(nèi)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沓書。 雖然是穿著白襯衫,可是卻一點(diǎn)也不死板,反而因為隨意散開的領(lǐng)口透著一絲的懶散不羈。 蔣朝夕慢慢抬頭看向男人的臉,視線由下至上,掃過他微抿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中。 她還記得,那雙眼在看向她時有著難以克制的波動。 蔣朝夕不由自主地抬腳走向他,卻又在下一刻堪堪停住。她差點(diǎn)忘了,已經(jīng)過去兩年,他們也分開了兩年。 退縮感越來越強(qiáng)烈,她害怕走近隋彧,看清他眼底的生疏和冷淡。 心里的不安怯懦讓她垂下眼,停在原地。 直到對面?zhèn)鱽砺曇簦词怪皇菃我艄?jié),也依舊讓她立刻抬起頭。 “喂?!八辛怂宦暋?/br> 然后便不再開口,只是隨意地將那摞書丟開,朝著蔣朝夕慢慢敞開雙臂。 來我懷里。 蔣朝夕看清了他的“話”,不再猶豫,狂奔地?fù)溥^去。 櫻花樹被后退的人影撞散,滿目櫻花嗦嗦落下。 落在了兩人的發(fā)頂,含著情的眉梢,以及揚(yáng)起的嘴角。 “再惹我傷心,你是什么?” “喂……”蔣朝夕小小地抗議了一聲。 見此,隋彧低低笑著,胸膛也隨之起伏。 蔣朝夕側(cè)頭貼緊他,感受著他的所有情緒。 過了會兒,隋彧收了笑,她默契地抬起頭,任由鼻尖被對方輕點(diǎn)。 蔣朝夕蹭了蹭隋彧的胸口,軟聲認(rèn)錯:“我是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 片刻后,蔣朝夕的耳邊傳來隋彧的低喃:“即使傻,也是我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可愛是必選項》已經(jīng)開啦!字?jǐn)?shù)夠!超可愛! 點(diǎn)開專欄就可以直達(dá)啦!來瞅瞅叭! 文案: 人人都知原烈痞劣暴戾,囂張無度。 像是匹不可馴服的烈性野馬,沒人敢去招惹。 直到原烈家隔壁搬來位叫雁寧初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眼清麗,鬼馬俏皮。 還異常頭鐵。 先是砸了原烈場子,又半夜翻墻到了原烈家。 后來,她更成了渣了原烈的負(fù)心人。 消息一出,震驚全星港。 雁寧初心驚膽戰(zhàn),四處躲人。 直到年末私宴,世家子弟齊聚。 雁寧初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原烈走近。 微暗的夜幕里,男人背著月光信步而來,先一步將她困于胸膛。 他隨手丟開遮擋的鏡片,露出星亮漆黑的眼。 邊欺身向前,邊輕聲嘖嘆:“渣我的代價,想好了嗎?” *用可愛反轉(zhuǎn)馴服痞劣大魔王。 *我驕縱半途,唯有你是我的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