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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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我者昌,逆我者蘇昌!”百姓們高呼。 蘇昌目光森然。 好嘛,既拿話當(dāng)面堵他,又拿雍城長公主壓他,小丫頭不簡單啊。 蘇昌也真是能曲能屈,哈哈一笑道:“本官是最講道理的人了。香家小姑娘,你和張將軍果真姓氏不同,自然不用連坐?!?/br> 第30章 “蘇大人聰明睿達,慧眼如炬,高明遠見?!毕悱嫼寐牭脑捀灰X一樣,一句接著一句,把蘇昌好一通夸。 花花轎子人抬人,蘇昌雖被香瓔擠兌得沒辦法,但香瓔吹捧他,他還是高興的。 陳墨池病倒,說起來和香家、香瓔有莫大的干系。陳佩一向最信服陳墨池這個哥哥,因為陳墨池的這場病,她把香馥、香瓔母女倆恨到了骨子里。香馥要和張憲一起被抓,在陳佩看來是罪有應(yīng)得,香瓔居然逃脫了,那是老天不長眼。 “蘇大人,我要檢舉揭發(fā),香瓔一向是跟著她親娘的,經(jīng)常住在將軍府。張憲犯的罪,她肯定知道,應(yīng)該把她一起抓了!”陳佩叫道。 “陳佩,你住口!”香馥大怒,“你是瓔兒的親姑母,天底下哪有姑母一定要害侄女的?” 陳佩一臉潑婦相,“香瓔姓你家的姓,她又不姓陳,那便不是我陳家的人,我管她是死是活?” 香瓔哧笑,“姑母,你記性真差,我不是教過你么?你已經(jīng)出閣了,夫家姓齊,所以按陳家祖母的教導(dǎo),你是齊門陳氏,是齊家人。你這忘性也太大了,這么簡單的事,怎么就是記不住呢?” “因為她蠢?!毕沭拹旱呐蘖艘宦?。 “這個女人蠢死算了,就因為香姑娘跟母親姓,她做姑母的要害親侄女。”“香姑娘不跟陳家姓,也是陳家的血脈,做姑母的就沒有一絲親人之情么?”百姓們紛紛喝罵。 一個半大孩子蹬蹬蹬跑到陳佩面前,“壞女人!”舉起手中的柿子,扔到了陳佩臉上。 這孩子扔得挺準(zhǔn),柿子在陳佩臉上綻開,汁液滴滴搭搭。 百姓們哄堂大笑,陳佩惱羞成怒,“看我不打死你?!鄙斐霭驼埔⒆幽樕虾簟?/br> 一柄長劍擋在她面前。 陳佩嚇得一動不敢動,“你,你要做什么?” 陳墨池皺眉,“張小將軍,請你放開舍妹。” 張旸目光如劍芒一般幽冷,“方才令妹罵人,你充耳不聞。如今令妹有難,你便長眼睛了?” “沒見過這么當(dāng)?shù)?。”“陳家人就是稀奇?!卑傩諅兘活^接耳。 香瓔眼圈一紅,“小哥,莫理會這些不相干的人了,咱們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我爹爹含冤被抓,咱們得替他想想法子?!?/br> “好?!睆垥D收劍回鞘。 陳佩眼前寒光閃過,心驚rou跳,但她恢復(fù)得也真快,見香瓔走到張憲身邊,氣得發(fā)昏,“二哥,你看看這個不孝女,認別人當(dāng)?shù)?/br> 陳墨池臉色慘淡。 香馥寧可跟著要坐牢的張憲,也不愿跟著他? “姑母,陳家還有我。”陳樂欣乖巧的笑。 陳佩先是一喜,“對,陳家還有欣姐兒?!崩^而發(fā)怒,“你方才為什么不擋在姑母前面?瓔姐兒從前還為我擋過災(zāi)呢。” 陳樂欣笑容有些勉強了,“姑母,瓔姐兒對你那么好,你這親姑母還巴不得她被抓起來?你也太狠心了吧。” “死丫頭,你敢頂撞姑母?!标惻鍣M眉怒目。 這姑侄倆真是丑態(tài)畢露。 南陽公主閉上了眼睛。 陳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無恥、沒用,上不了臺面。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定要選陳墨池為駙馬? “走?!蹦详柟鞒林樂愿?。 她是來看香馥的笑話的。但香馥雖落難,并不狼狽,她并沒有達到目的。倒是陳家這些人,一個一個丑態(tài)百出。 陳墨池失魂落魄的跟在南陽公主身邊,把南陽公主給膩味的。不就是香馥拒絕他了么,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南陽公主更覺得這個駙馬選得不高明。 香瓔不知和蘇昌說了些什么,香瓔、張旸隨著鷹揚衛(wèi)及張憲、香馥等進了將軍府。 將軍府的大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 “兩個小娃娃,居然有膽子和鷹揚衛(wèi)談條件?!碧K昌端坐在太師椅上,目光在張旸、香瓔身上逡巡。 “閣下的大名,我雖是閨中弱女,也是如雷貫耳?!毕悱嬚Z氣淡然,“蘇大人當(dāng)官辦差,異常賣力,尋常官員奉命捉拿犯官,那便僅僅捉拿犯官;蘇大人卻除了捉人之外,還要把案子給審理清楚了,回京之后面圣,前因后果都會向陛下稟明。正因為這個原因,陛下對蘇大人很是看重,接連數(shù)年,蘇大人升官加爵?!?/br> “小丫頭知道得這么多,也不容易了?!碧K昌沒有否認。 “可蘇大人查案,往往要嚴刑拷打,我便不喜歡了?!睆垥D開門見山,“我知道沉水龍雀劍藏在哪里,可以告訴你藏劍之處,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路之上,善待張將軍夫婦?!?/br> “你膽敢要脅本官?!碧K昌不悅。 香瓔軟中帶硬,“這也算不上要脅。不過這里有機關(guān),蘇大人便是請來最高明的匠人,沒有十天半個月,大概也找不到沉水龍雀劍。蘇大人耽誤得起這么久么?陛下會不會因此認為,蘇大人辦事不力?” 蘇昌沉吟未決。 香瓔察言觀色,“沉水龍雀劍屬于安王。安王對我爹爹一向愛重,又豈會因為一把劍,要置我爹爹于死地。蘇大人,須知花花轎子人抬人,多個朋友多條路?!?/br> 蘇昌冷笑,“安王愛才,自然不會因為一把寶劍要張將軍的命??沙了埲竸κ窃诎餐蹂种斜槐I的,安王便是想保護張將軍,又如何為張將軍脫罪?” “在安王妃手中被盜的?”香瓔心里咯登一下。 “泰熙三年秋,京城安王府,安王妃手中被盜?!碧K昌和聰明人說話,倒也坦白。 “泰熙三年,那是……”香瓔掐指一算,不由的驚呼,“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br> “沒錯。”蘇昌贊賞點頭。 聰明機靈的孩子,總是招人待見的。當(dāng)然刻薄刁鉆起來也招人煩就是了。 張旸輕笑,“蘇大人,你可知道,張將軍今年正好三十歲。也就是說,三十年前沉水龍雀劍被盜,張將軍尚未出世或只是襁褓中的小嬰兒,如何行竊?” “我爹爹是仙人下凡么?襁褓中的小小嬰兒,便會行竊了?”香珊笑道。 “大人,靜海侯有要事求見。靜海侯說,是有關(guān)沉水龍雀劍的?!柄棑P衛(wèi)來稟。 “請他進來。”蘇昌吩咐。 謝宣消瘦了許多,走路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fēng)便能吹走似的。 看到香瓔,他眼眶一熱,低下了頭。 他愧對香瓔,沒臉面對她。 “小侯爺請坐。小侯爺,京城一別,沒想到在吉安城又見著了?!碧K昌非常熱情。 這當(dāng)然只是面子情,謝宣瘦得嚇人,蘇昌好像沒看見一樣。 謝宣自然明白這一點,和蘇昌寒暄數(shù)句,便切入正題,“本侯聽說過一些傳聞,恐蘇大人用得著,特來告知。沉水龍雀劍失竊,其實安王府從來不曾對外聲張,也正為如此,張將軍才會毫無防備的拿此劍當(dāng)賭注。” 蘇昌頻頻點頭。 這是自然。如果安王府早早的聲張開來,世人都知道沉水龍雀劍失竊了,張憲哪里還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事實上知道沉水龍雀劍屬于安王的都很少,也只有少數(shù)皇室中人曉得罷了。 謝宣話鋒一轉(zhuǎn),“安王殿下唯有一子,幼年時候便被冊封為世子。世子并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世人都以為,安王世子便是安王唯一的兒子。但實際上,世子出生那年,安王府除王妃之外,另有兩位夫人懷孕,只不過……唉,可惜那兩個孩子……” “怎樣了?”蘇昌追問。 謝宣苦笑,“不知怎樣了??傊?,現(xiàn)如今安王膝下,只有世子一人。” 盡在不言中。 安王府曾有兩位夫人懷孕,孩子生下沒有?活下來沒有?外人不得而知。 “小侯爺?shù)囊馑际恰碧K昌似乎還沒想明白。 謝宣低聲道:“也沒什么。只是世子出生的那一年,泰熙三年冬,特別寒冷。安王殿下守西北,軍需供應(yīng)出了問題,士兵沒有冬衣,有人被凍成了冰雕……” “泰熙三年?!碧K昌注意力全在這四個字上面,“也是泰熙三年?!?/br> 香瓔側(cè)耳傾聽。 泰熙三年,安王府有三個懷孕的女人,只有安王妃生下了世子,另外兩名夫人和孩子下落不明,沉水龍雀劍失竊……張憲也是那年出生的…… 難道是? 香瓔想到一種可能,把她自己都給驚著了,眼睛瞪得溜圓。 她驚詫萬分的、期待的看著謝宣。 謝宣緩緩點頭。 香瓔心怦懷跳。 謝宣也經(jīng)歷過前世,而且謝宣比她活得久,知道的事情當(dāng)然更多。難道前世在她走了之后,安王和張憲,父子相認了? “小哥,你幫我想想。”香瓔腦子有點亂,向張旸求救,“泰熙三年,安王府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我爹爹恰巧也是那年出生,這說明了什么?” 謝宣心酸低頭。 他為了她拖著病體趕來,可她若有疑問,只會問張旸。 她已經(jīng)不信任他了。 也對,他拋棄過她,這是他應(yīng)得的下場。 張旸面容沉靜,“咱們來設(shè)想一下,如果當(dāng)年沉水龍雀劍和一個嬰兒同時離開了安王府……” “撲通”一聲,蘇昌坐地上了。 沉水龍雀劍和一個嬰兒同時離開了安王府?張憲是安王的兒子? 不是沒有可能啊。 安王只有世子一個兒子,世子體弱多病,十年前便成親了,至今一兒半女也無。若是安王有一個兒子,有一個健康的、能干的兒子,安王得寵成什么樣? 不光安王,陛下也會青眼有加。 陛下為奪得大位,殺了十幾位兄弟、堂兄弟,但登基多年之后,他對碩果僅存的兄弟、堂兄弟珍惜異常。 陛下待張憲不薄,賞賜過百辟刀。若張憲真是陛下的堂弟,陛下焉能不歡喜? “快,把張將軍、香夫人請到上房居住。”蘇昌立即把鷹揚衛(wèi)叫進來吩咐,“這是鷹揚衛(wèi)的貴客,不許怠慢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