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爭做寵妃、我在星際直播養(yǎng)崽、娛樂圈是我的[重生]、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影帝的小富婆、重生后我搶了meimei的修羅場、穿成豪門老男人的心肝寶貝、放肆寵愛[重生]、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家、珍饈美人
“張旸的生父十分不堪?”陳墨池大驚,“那如何使得?有其父必有其子!” 廣寧王不悅,“陳駙馬這樣的父親,卻有瓔兒這樣的女兒,可見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經(jīng)不起推敲?!?/br> “我是怎樣的父親?”陳墨池強(qiáng)自支撐。 廣寧王冷笑,“一定要我把話說明白么?好,那我也不給你留面子了。安王府議這門婚事之時,也曾顧慮過阿旸生父不堪,不是女婿的最佳人選。家母和岳母大人卻說,瓔兒和阿旸什么都配,就連各自有個壞蛋親爹,都很相配?!?/br> 陳墨池兩邊臉頰被包裹著,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憤怒、羞愧、恥辱、慌亂,更有說不出的恐懼。 當(dāng)著皇帝、皇太子的面說他是壞蛋親爹,這比打他的臉更狠…… 皇太子臉上也**辣的。 陳墨池是他親姐夫,罵陳墨池他當(dāng)然也臉上無光。但他又沒辦法責(zé)怪廣寧王,畢竟陳墨池拋妻棄女在先,強(qiáng)行干涉香瓔的婚事在后,對于香瓔來說,陳墨池確實不是慈父。 沉默了許久的楚王出來打圓場,“壞蛋親爹什么的,只是老人家的氣話罷了。不過,瓔兒和阿旸確實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世上再沒哪對少年少女,像他倆這般相配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br> “恭喜廣寧皇叔。”楚王深深一揖,“到時候小侄一定到安王府討杯喜酒?!?/br> 皇太子也道:“恭喜皇叔喜得佳婿?!?/br> 皇帝微笑,“阿憲,你這個女婿挑得是有多好,五郎如此嘉許?!?/br> 廣寧王吹牛皮,“陛下,臣這個女婿挑得有多好,您看看庸王伯父的反應(yīng)便知道了。兩個孩子還小,本來打算先定親的,誰知庸王伯父見了阿旸,便吵著要直接成親,怕這么好看的小女婿被搶走了?!?/br> “人才這般出色?”皇帝有些驚奇。 楚王忙道:“父皇若親眼見過阿旸,便不會有此一問了。阿旸相貌之佳,為孩兒生平所僅見?!?/br> 皇帝有些好奇,吩咐廣寧王,“改天帶小香和她的小女婿來見朕?!?/br> 皇帝另有國事要處理,問明情況,眾人便告退了。 陳墨池挨了廣寧王一頓打,皇帝連句斥責(zé)的話都沒對廣寧王說,當(dāng)然更沒有任何處罰。 這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皇帝的態(tài)度。 陳墨池又羞又氣,又是惶恐。 皇帝這是厭棄他了么? 皇太子客客氣氣的送走廣寧王、楚王,命陳墨池和開化侯隨他去了文德殿。 “太康郡主的婚事,大駙馬最好不要插手?!被侍臃愿?,“畢竟太康郡主住在安王府,而不是南陽公主府?!?/br> 陳墨池心里一股惡氣憋得實在難受,“世上哪有我這樣窩囊的父親,竟管不得女兒的婚事。” 皇太子和南陽公主感情一向很好,但對陳墨池今天的言行,極為反感,“陛下已經(jīng)認(rèn)可了太康郡主和張旸的婚事,大駙馬要和陛下作對么?” “臣不敢?!标惸貒槼鲆簧砝浜?。 皇太子又吩咐開化侯,“張俊入贅之事,勿復(fù)再提?!?/br> 開化侯笑容詭異,“張旸入贅,看來已是板上釘釘。這是喜事,臣定有賀禮送上。” 皇太子以為開化侯真打算給安王府送賀禮,微笑頷首。 開化侯所說的賀禮,當(dāng)然不是真的禮物,而是一場陰謀。 開化侯恨透張旸的母親懷逸公主,也恨透了張旸,讓他眼睜睜看著張旸幸福美滿,他死也不肯。 皇太子當(dāng)面只是吩咐陳墨池和開化侯不許再惹事,但過后有不止一名東宮官員進(jìn)言,說大駙馬、開化侯應(yīng)到安王府賠罪?;侍雍吞渝塘苛耍X得東宮官員所言有理。 太子妃差人請了南陽公主進(jìn)東宮,秘語良久,南陽公主勉強(qiáng)同意,“知道了。我回府會跟大駙馬說的?!?/br> 正好開化侯的家眷到了,太子妃請了她的母親越國公夫人、嬸嬸開化侯夫人,耳提面命。 南陽公主陪著陳墨池,越國公陪著開化侯,約好了同到安王府。 陳墨池被打了還要登門賠罪,這個窩囊憋屈就別提了。開化侯比陳墨池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開化侯半路想逃,但越國公和他同乘一輛車押著他,逃都逃不掉。 不得不說,陳墨池和開化侯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他們到安王府的時候,廣寧王正和樂清王下棋,安王和庸王觀戰(zhàn),張旸在旁端茶遞水。 侍從報上來,“大公主、大駙馬求見。越國公、開化侯求見。大駙馬和開化侯都說,特來賠罪?!?/br> 安王怒道:“不見!陳墨池、開化侯這兩個壞蛋想拆散瓔兒和阿旸,太壞了!” 庸王吹胡子瞪眼睛,拐杖舉起來了,“誰敢拆散我老人家作的媒?誰敢?” 樂清王和張旸連忙哄勸庸王,廣寧王道:“越國公德高望重,不能拒之門外?!卑餐醴讲乓彩琴€氣的話,“我兒說的對,請進(jìn)來吧。” 南陽公主、陳墨池,越國公、開化侯,四個人進(jìn)到殿中,只見庸王手持拐杖,兩只眼睛緊緊盯著他們,不由的又是驚訝,又有些恐懼。 “老哥哥生氣了,本王勸不住?!卑餐跸蛟絿V苦,“越國公,你知道他的脾氣吧?” 越國公和開化侯是兄弟,但比開化侯大了二十多歲,老成持重,和開化侯的輕佻狂放大不相同,“庸王殿下年邁,咱們?nèi)羰莿癫蛔?,便順著他老人家吧。?/br> 張旸扶著庸王,“庸王祖父,想拆散我和瓔兒,便是這個人,和這個人?!毕戎钢戈惸兀笾钢搁_化侯。 庸王氣呼呼的命令,“你,還有你,過來!” 陳墨池大為驚恐,向南陽公主求救,南陽公主好言好語,“庸王叔祖父,他是我的駙馬,是您的侄孫女婿,他若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您老人家多包涵,好不好?” “不包涵,我就是不包涵?!庇雇趵闲『阂粯?。 “您老人家叫他過來作甚?”南陽公主心中疑惑。 “他是個壞蛋。他欺負(fù)我。我老人家要打他。”庸王很有些委屈。 南陽公主和庸王見面極少,不了解庸王這種老人家,不知道庸王是要哄的,竟要跟庸王講道理,“庸王叔祖父,他并不是壞蛋,他也沒有惡意,只是覺得瓔兒和靜海侯更為相配……” 南陽公主是好意解釋,誰知庸王惱了,“他是壞蛋,你說他不是壞蛋,你也是壞蛋。”舉起拐杖,朝著南陽公主便打。 “祖父,您老人家年紀(jì)大了,小心身體啊。”樂清王大驚。 “小心身體啊?!卑餐?、廣寧王大喊大叫,束手無策。 “庸王祖父,這還有兩個?!睆垥D身手敏捷,跟在庸王身邊幫忙,“這個,還有這個。” 庸王的拐杖落在南陽公主、陳墨池、開化侯身上。 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力氣不小,拐杖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南陽公主和陳墨池只敢躲,不敢還手,“庸王叔祖父息怒,我們做小輩的挨兩個不打緊,您老人家若是閃了腰,我們罪過便大了?!?/br> 開化侯性情暴戾,獰笑一聲,伸手欲奪庸王的拐杖。 越國公驚慌失措,“阿普,不可以!” 樂清王心神大亂,擔(dān)憂年邁的祖父,便要沖過去,廣寧王一把拉住他,“無妨,有阿旸在?!?/br> 張旸猿臂輕舒,手掌和開化侯相接,使出分筋錯骨纏龍手,咔嚓一聲脆響,開化侯手腕錯骨,痛不可抑,低哼出聲。 有張旸護(hù)著,庸王可就神氣了,想打誰就打誰,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除了越國公,南陽公主、陳墨池、開化侯都沒少挨。 陳墨池和南陽公主護(hù)住頭臉,心中叫苦。 這哪是來賠罪的?分明是來挨揍的。 南陽公主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只讓陳墨池來就行了,她為什么要跟來受這個罪。 開化侯一向驕橫,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沒有別人欺負(fù)他的。今天被張旸卸了手腕,想還手而不可得,只有挨打的份,暴怒、屈辱,種種情緒交結(jié),差點沒氣瘋。 庸王就跟小孩兒一樣,有張旸這樣的高手護(hù)著,他可以隨便打人,興奮得不得了,“打壞蛋!打壞蛋!” 南陽公主、陳墨池、開化侯三個人,傷痕累累。 越國公心疼弟弟,雖然不會武功也沖過去擋在開化侯面前,“庸王殿下,我替舍弟受過?!?/br> “又一個壞蛋?!庇雇跹劬Πl(fā)光。 張旸手臂輕抬,把庸王的拐杖扶住,“庸王祖父,打得差不多了,算了吧。” “這就算了啊。”庸王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壞蛋應(yīng)該狠狠的打……” “我怕累著您?!睆垥D很是體貼。 庸王高興了,“那我改天再打?!?/br> “成?!睆垥D答應(yīng)得很是爽快。 南陽公主和陳墨池抱在一起哆嗦。 改天再打?這還沒完沒了了? 開化侯眼神陰沉得嚇人,“小子想造反?連老子你也敢動……” 張旸嘴角單邊上翹,笑意中滿是鄙視,“庸王祖父,拐杖我替您拿著?!睆挠雇跏种薪舆^拐杖,重重砸在開化侯腳上,開化侯痛得抱著腳轉(zhuǎn)圈,“疼死我啦?!?/br> “阿普你怎樣了?!痹絿珣n心忡忡。 “疼死了?!遍_化侯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越國公心疼不已,命人把開化侯扶下去,他代開化侯向廣寧王賠罪,“舍弟多有得罪,還望海涵?!?/br> 廣寧王再三安慰,“令弟來得不是時候,遇上庸王伯父了。唉,令弟運氣太差了些?!?/br> 廣寧王、張旸親自送客。 快出院門了,陳墨池還在掙扎,“我許久沒見瓔兒了。瓔兒呢?” “父親大人,你這么想念我啊?!毕悱嬛粠擅膛?,冉冉而來。 “瓔兒。”陳墨池落淚。 香瓔又長高了些,一襲淺藍(lán)衣衫,柔柔亮亮的似一汪春水。 香瓔越長越像母親,曾經(jīng)的香馥,也是如此嬌嫩,如此美麗,如此溫柔。 “父親大人,你對我的感情果然很深?!毕悱嬣陕渥I諷,“你疼愛我,疼愛到了還沒見過某人,便要將我許配給他?” 陳墨池苦笑,“為父一時想岔了。” 香瓔挖苦,“你是被開化侯騙了吧?堂堂狀元郎,開化侯這樣的人都能把你給騙了,你慚愧不慚愧。” 開化侯疼得呲牙咧嘴,還不服輸,“我這樣的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