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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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公子氣極,伸手打在香瓔的手掌上,“給你。” 香瓔忙不迭的收回手掌,眼淚汪汪,“不給就不給嘛,打人作甚。你們浦家的人,都這么不講理么?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浦公子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和她過多糾纏,一再提醒自己時間緊迫,但她欲說還休,還是引發(fā)了他的好奇心。 “怪不得香家和云家安居樂業(yè),浦家遠走他鄉(xiāng)。”香瓔把心一橫,專戳浦公子的傷口,“浦家人這樣的性情,會吃很多苦頭?!?/br> 浦公子冷笑兩聲,傲慢的張開雙臂,“我權力之大,超乎你的想像。我若動一動,半個京城為之顫抖。你居然說我會吃苦頭?” 香瓔亦是兩聲冷笑,“浦家淪為軍戶,不苦么?就算你今天脫了軍籍又如何,為他人作嫁衣裳,你不苦么?” 浦公子俊秀的面龐上滿是戾氣,雙手掐住了香瓔的脖子,“你再胡說試試?” 香瓔嚇得渾身發(fā)抖,但浦公子目光兇狠得像要吃人一樣,香瓔便知道,她猜對了。 她猜對了,她戳到了浦公子的痛處,所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會如此失態(tài)。 香、云、浦三姓兄弟,浦家小兄弟賭氣離開村子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音信全無。是浦家小兄弟和兩位異姓兄長生份了,再也不想打交道了么?當然不是。浦家小兄弟不回村子,也不和香、云兩家聯(lián)系,肯定是混的不好。 香瓔曾聽大爺爺講過,那位浦家先祖極為要強,好面子。他若在外面發(fā)達了,富貴了,自然想衣錦還鄉(xiāng)。但他混的不好,臉上無光,那他永生永世也不會和兩位異姓兄長聯(lián)絡的。 “也不知浦家淪落到哪里了?!毕悱嬤€記得大爺爺?shù)耐锵е暋?/br> 浦家淪落了,浦家人跟在單武身邊,那么,浦家人很可能是入了軍籍。 本朝有垛集軍,即由各地征平民所充之軍。平民一被征為軍士,便世世代代為軍籍,不得交易,不得參加科舉考試。軍籍又稱為軍戶,和普通的民籍區(qū)別甚大。 軍戶,地位低下。 所以香瓔提到軍戶,浦公子便翻臉了。 香瓔明亮眸瞳之中,滿是恐懼和慌亂,“浦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浦公子目光中的兇狠漸漸消散,手慢慢松開了,“你就是故意的。不過你拖延也沒用。你不肯寫信,好,我寫。” 浦公子揮筆立就,親自將書信拿出去,“老趙,立即送走?!?/br> “是?!崩馅w答應得極為爽快。 老趙大踏步走了,腳步聲很重,香瓔聽在耳中,心中亦是沉重。 小哥不會上當吧?不會吧? “浦哥哥,我夫君到底礙著你們什么事了?!毕悱嬑⑿?,“咱們是一家人,你不介意講給我聽聽吧?” 張普病死獄中。 他這一死,地下兵工廠的秘密,恐怕很難破解了。 皇帝聞訊發(fā)怒,下旨徹查張普的死因。 張普是武將,身休遠比常人強健,不可能受了點刑訊,便這么死了吧。 審理張普案的是三司,徹查張普死因的,則是鷹揚衛(wèi)指揮使吉之平。 吉之平命仵作驗尸,他自己則逐一拜訪給張普看過病的大夫,當然也包括了喬醫(yī)正。 喬醫(yī)正很是慚愧,“不瞞指揮使大人,張普的病情罕見,下官竟開不出藥方?!?/br> 吉之平要脈案,喬醫(yī)正去找,吉之平嫌喬醫(yī)正慢悠悠的,也過來幫著找。 兩人翻來翻去,吉之平咦了一聲,“這是什么?”拿過一張紙,上面寫著四個字“淮義公主”。 喬醫(yī)正想了好一會兒,“對了,這是下官去替張普看病時,張普叫嚷過的一個名字。指揮使大人,下官記得本朝有過淮陽公主,這淮義公主是哪位?” 吉之平搖頭,“沒聽說過?!狈诺揭贿?,繼續(xù)找脈案。 找到脈案,吉之平便帶走了。 喬醫(yī)正又想起了小浦,“請假都好幾天了,還不回來。唉,也用不著探討張普的病情了,人都沒了?!?/br> 三鮮樓,知夏和知秋守在外面,雅間內(nèi)傳出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知夏和知秋知道香瓔在勸杭千嬌,對杭千嬌很是同情。 杭大小姐這是有多少苦水要傾吐啊。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知夏和知秋有點心慌。 杭大小姐這是怎么了?一個時辰了,還勸不好?她是遇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知夏和知秋商量了下,知夏謹慎的叩門,“郡主,杭大小姐,奴婢有事請示。” 細碎的聲音停了停,有侍女打開門,一臉不耐煩,“兩位姑娘正說著話,你們再等等?!遍T又關上了。 知夏和知秋氣得夠嗆,“這是誰???咱們都沒見過她,可見也不是杭大小姐心腹的侍女,怎么就囂張成這樣了?” 有人緩步上樓。 知夏見是李旸,喜上眉梢,趕忙行禮,“給姑爺請安。姑爺,郡主和杭大小姐在里面說私房話,都一個時辰了……” 李旸抬手叩門,“瓔兒,我順路接你回家?!?/br> 知夏和知秋掩口偷笑。 姑爺如果沒回安王府,也不會知道郡主在三鮮樓啊。明明是專程來接人,偏偏嘴硬不承認,說是順路,姑爺還真是口不應心…… 細碎的聲音又停了停,依舊是方才的侍女開了門,依舊一臉不耐煩,“方才不是告訴過你們了么,再等等……”抬手便要關門,但目光落在李旸臉上,呆住了。 “不對啊,杭大小姐的侍女很講禮貌,和我們很好的?!敝慕械?。 “我們一個時辰?jīng)]見過郡主了?!敝锘炭?。 李旸一腳將門踹開,只見室內(nèi)唯有這侍女一人而已,哪有香瓔和杭千嬌的人影? “怎么回事?”李旸逼問那侍女。 侍女慌慌張張,結(jié)結(jié)巴巴,“奴家,奴家也不不不知道,奴家收,收了錢,照吩咐行事……” 李旸將侍女制服扔在地上,在雅間內(nèi)四處察看,發(fā)現(xiàn)了側(cè)門。 側(cè)門出去,是另一個雅間。 李旸驚怒交加。 是誰帶走了他的瓔兒? 知夏和知秋險些沒嚇死,“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郡主是老太太、王妃的命根子啊,弄丟了郡主,這是多大的罪過? 李旸發(fā)出高亢的嘯聲,隨著嘯聲,三鮮樓外的兩名王府護衛(wèi)搶了上來。 這兩人名叫李浩初、李浩歌,是安王撥給李旸的護衛(wèi),自李旸到了安王府,便一直跟著他。 李旸關心則亂,李浩初還能保持冷靜,“屬下回王府報信,浩歌陪姑爺在這里盤查?!?/br> 李浩歌忙道:“不到順天府報案么?” 李浩初連連搖頭,“此事牽涉到郡主的聲譽,不可聲張?!?/br> “李公子?!币幻谝旅擅嫒碎W進來。 李旸出手如電,抓住那黑衣蒙面人的命門,“我妻子呢?” 黑衣蒙面人痛得叫出聲,“李公子饒命。李公子,我家主人說,如果您想見到尊夫人,請到寒舍相會?!?/br> “哪里?”李旸逼問。 李浩初伸手將蒙臉之布撕下,有些失望,“長得如此平常,扎人堆里便找不著了。這樣的人,蒙什么面?” 黑衣人憤憤。 長得平常,連蒙面的資格都沒有了? 又一名黑衣人閃進來,“李公子,這是家主人的信,請您過目?!?/br> 李旸抓開信看了,面無表情,“我答應你們便是?!?/br> 李旸吩咐李浩初等人,“你們回府吧??ぶ鳑]事,我去接她回來。” 李浩初等人臉色焦急,“姑爺,不要啊?!?/br> 李旸不理他們,隨那兩名黑衣人下樓登車。 “得罪了?!崩顣D被蒙上眼睛,手腳被綁。 “我妻子平安么?”李旸問。 黑衣人笑,“李公子放心,尊夫人平安。” 李浩初和李浩歌商量了,一個回王府報信,一個在三鮮樓盤查。 知夏和知秋把那倒地的女子一頓毒打,“你耽誤多大的事!若沒有你,我家郡主說不定已經(jīng)救回來了!” “我是戲班子的,有活兒干當然接啊,要不然怎么吃飯?”女子哭泣不止。 “誰雇的你?”李浩歌審問起這個人。 李浩初快馬回王府,安王妃等人聞訊大驚,香馥心膽俱裂,“我可憐的孩子。” 雍城長公主決定立即進宮,“杭千嬌住在永和宮,我要親自進宮,查這件事。我還要面見陛下,請陛下派出鷹揚衛(wèi),救兩個孩子?!?/br> 英氏和香馥分寸大亂,抱頭痛哭。 雍城長公主驅(qū)車進宮,直接找皇帝去了,“陛下,救救我的阿旸?!?/br> 皇帝見雍城長公主面有淚痕,把軍國大事放在一邊,聽雍城長公主傾訴完,立即下了口諭,傳永和宮服侍杭千嬌的侍女含蘊。 含蘊已經(jīng)在她的房內(nèi)上吊了。 這樣一來,更不好查了。 但皇帝為了安雍城長公主的心,還是吩咐宣鷹揚衛(wèi)指揮使吉之平進見。 雍城長公主淚濕衣襟,“找不到兩個孩子,這可如何是好?就算派出鷹揚衛(wèi),難道能把京城整個翻一遍么。阿逸,你唯一的骨rou在我眼皮子底下丟了,我對不起你……” “阿逸是誰?”皇帝起了疑心。 雍城長公主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美麗的面孔,“阿逸是一個很美很好的姑娘,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只知道她叫阿逸,后來才知道她是……” “陛下,廣寧王有緊急要事求見。”內(nèi)侍來報。 皇帝道:“宣?!?/br> 廣寧王風風火火進殿,義憤填膺,“陛下,張普今天才死,張家的報復便來了!瓔兒、阿旸,都被張家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