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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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妥協(xié)的話,她就能一直僵持下去。 恍惚間,閆寧又看到了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點呆的小女孩兒。 他無聲地勾起了唇角,揚起了笑:“嗯你幫我。” 蔣瑤一直在伺候他,也沒多想,很自然就接過去問:“你想干什么?喝水嗎?” 閆寧嘴角笑容愈深:“不是,上廁所。” 他故意的,用很曖昧的語氣在她耳畔低語:“你幫我脫——” 蔣瑤臉紅了,紅得guntang。 她別開眼說:“你別折騰了,我給你拿導尿管?!?/br> 閆寧:“……” 腿腳不能動的不便之處就在于上廁所不方便。 這段日子以來,蔣瑤是快習慣了伺候他。 但很顯然,閆寧的自尊心過不去。 他不需要一個女人鞍前馬后照顧他,盡管他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但他也知道,蔣瑤太累了。 更重要的是那種上廁所無法自理帶來的屈辱感揮之不去,實在讓他無法接受。 閆寧是不要她弄那些東西的。 他堅持要去廁所解決,每回都是挪到了輪椅過去。 來回折騰累且不說,對他的傷勢著實沒有幫助。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蔣瑤已經(jīng)淡了去國外研修的心思。 她現(xiàn)在比較想照顧好閆寧,直到他痊愈出院,所以也沒有打算再跟他說出國留學的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閆寧還是知道了。 他知道蔣瑤想去國外留學,都已經(jīng)申請好學校了。 閆寧要跟她談談的時候,她還有點懵。 閆寧說:“你去吧,已經(jīng)錄取了,不去也可惜?!?/br> 蔣瑤愣了下:“沒關系的,也不是以后就沒機會了?!?/br> 閆寧出乎意料地嚴肅:“蔣瑤,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你也不必為了任何人犧牲自己的前程,你既然想做這件事也已經(jīng)付出了行動,為什么不堅持到底?” 蔣瑤:“……” 閆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會等你。” 蔣瑤踏上了求學之路。 出國之前,她還去了一趟警局。 是為了蔣培東行兇傷人的案子,她作為受害者還需要去走一趟程序。 在警察局,蔣瑤見到了灰頭土臉的蔣培東和已經(jīng)頭發(fā)都花白老到她都快認不出來的蔣母。 蔣母見了她像見了仇人一樣,當著警察的面就開始破口大罵:“小賤人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哪有你這樣的女兒啊!這么多年對自己的親媽不聞不問,現(xiàn)在還狠心到要把自己的哥哥送去坐牢,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個白眼狼?。 ?/br> 她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的大聲嚷嚷著。 蔣瑤已經(jīng)不會再被她的言語痛擊了,她冷眼旁觀著:“這世上又哪有你這種要將自己女兒賣了換錢的母親?我跟你、跟蔣培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欠你們的早就還了,而你們虧欠我的卻一輩子都還不清!蔣培東坐牢是他作惡多端咎由自??!與我無關!” 蔣瑤配合警察辦完手續(xù)后就走了,蔣母還想纏上去就被霍翊給制止了。 蔣母欺軟怕硬,不敢惹一個看著就不好招惹的男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蔣瑤離開。 蔣瑤走了。 離開了舟城,去追尋她的夢想。 大千世界,任她遨游。 陳戈收到這消息的時候,很是驚訝。 他就一段時間不見他們,整個世界觀都快被顛覆了。 他知道閆寧不是罪犯,這些年所做的一切是因為他的職責所在,是為了配合警方辦案。 陳戈覺得酷呆了,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叛逆又難馴的少年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名人民警察。 陳戈唏噓不已:“閆哥,你就讓小班長這么走了???你也不怕她在外頭待幾年心就野了,萬一以后不回來了呢?” 閆寧篤定:“她不會?!?/br> 陳戈撇嘴,他可沒閆寧這個自信。 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以后,誰還會愿意回到這個小小鳥籠? 事實證明,陳戈錯了。 他錯估了閆寧。 閆寧在痊愈出院以后,也沒有回到警隊。 他放棄了這個高危職業(yè)。 因為他的身體素質(zhì)遠不如從前,更因為他有了想保護的人。 自私一點來說,他需要留著這條命。 離職前,閆寧跟霍翊見了一面。 霍翊對他的舉動不感到奇怪,卻也沒有表達出認可。 閆寧笑了笑說:“我本來也不是個多無私的人,選擇做這個,也只是不想讓她失望。” 他想,蔣瑤將全部身家都壓在他身上,跟他賭一個未來,他又怎么舍得讓她輸呢? 所有人都選擇了放棄他。 覺得…… 他無可救藥。 就像溝渠中的淤泥,扶不上墻,還又臭又臟。 沒人想招惹他,家族也將他放逐。 只有蔣瑤。 她像個不怕疼不怕死的傻子,一心一意撲在他身上。 拉著他,提醒他。 將他從危險的邊緣拽了回來。 他…… 只是不想讓她失望而已。 蔣瑤總以為是他在她最無助之際幫助了她。 可她不知,其實是她將他從深淵中拉出來。 是她,救了他。 閆寧離職后,無人知道他的去向。 只知道他因為職業(yè)特殊,情況也比較特殊的緣故,不能出國。 連陳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陳戈只在他辦喜酒的時候,見過閆寧一面。 他還是一個人,小班長沒有回來。 不過他看上去狀態(tài)挺不錯的,陳戈也稍微安了心。 等他敬了一輪酒再來找閆寧的時候,閆寧已經(jīng)走了。 閆寧給他留了個大紅包,還給了他一封信。 是祝福,也是真心話。 他們兄弟一場,閆寧還惦記著他的好。 陳戈一個大老爺們,在婚禮上看了信后哭得泣不成聲,三年。 蔣瑤重新回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對這片土地存在著nongnong的依戀,有種倦鳥歸巢的感覺。 任外邊天地多么遼闊多姿,她最舍不下的還是這片孕育了她的土地。 蔣瑤拖著行李箱,憑借著記憶慢慢找過去。 過去的小城現(xiàn)在飛速發(fā)展,道路擴建,老城區(qū)也都被拆除掉了。 她險些找不到了方向。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棟夾雜在林立高樓中的舊樓時,天都黑了。 她提著行李箱一層層爬上去,站在門口,近鄉(xiāng)情怯,猶豫著敲了敲門。 舊樓居民這些年都陸陸續(xù)續(xù)搬走了,整棟樓都很空,隔音也不好。 她站在門口都能聽得很清楚里邊的聲音。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著門栓撥弄的聲音,蔣瑤緊張了起來。 門一拉開。 她思念了無數(shù)個日夜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一刻,蔣瑤眼眶溫熱。 他看上去也沒怎么變,只是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 蔣瑤從包里拿出了一封信說:“你好,我是來應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