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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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云旗嬉笑,“好好好,不耽誤你良夜春宵。” 走出一段,胡云旗又回頭找車里的野男人,他已經(jīng)下車了,正走向門口的徐百憂。 咦,看背影怎么像只軟腳蝦,該不會這是第二戰(zhàn)場吧。 激烈了,激烈了…… ——胡云旗如是想。 * 賀關牙齒倍棒,第一次進口腔診所,像逛廟會似的左顧右盼。 也就三五眼的功夫,徐百憂已經(jīng)走遠了。 他追上徐百憂,亦步亦趨跟在她后邊發(fā)問:“牙醫(yī)不算醫(yī)生?” 徐百憂沒有回答,在想如何利用診所有限的器械和工具,做一場外科縫合手術。 “剛才那人是誰?”賀關只負責當好奇寶寶,“男朋友?” 徐百憂拐進治療室,“不是?!?/br> 賀關停下腳步,不由一樂。 他也覺得不是,長得比他差遠了。 找齊所需要的用具,徐百憂再回治療室,賀關已經(jīng)自動躺上了牙醫(yī)床。 個子高,大半截小腿懸在半空。 人挺精神,躺的跟大爺似的,雙手閑適枕在腦后,眼睛轉(zhuǎn)著圈四處打量。 徐百憂戴上口罩去洗手,背對著賀關,很自然地道:“把衣服脫了?!?/br>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賀關嫌麻煩,只解開兩粒紐扣,兜頭脫掉血呼啦撒的襯衫。自己還嫌棄自己,捏著鼻子拿遠扔地上。 盡管右腹已血rou模糊,腹肌線條依然分明。 寬肩,蜂腰,偏瘦的體型,但肌理緊實。 賀關天生白皮曬不黑,長得也不賴,深眼窩高鼻梁。 蓄著略長的過耳發(fā),發(fā)質(zhì)柔順蓬松。 愛擺臭臉,快三十的人沒什么叔味,倒透著桀驁不馴的少年感。 風一吹,一回頭,發(fā)絲翻飛微亂,眼眸半遮不遮,恍然之間,還有那么點朦朧的文藝氣息。 乍一看,跟少女心目中遙不可及的白月光似的。 也僅限于乍一看。 假白月光裸著上半身,剛躺回牙醫(yī)床又坐起來,手搭皮帶扣,沖著徐百憂的后背問:“褲子要脫嗎?” 徐百憂回頭,無波無瀾地瞅他一眼,“褲鏈解開?!?/br> “內(nèi)褲呢?”賀關故意問。 “隨便你?!毙彀賾n聲音淡。 賀關望著她的后背解皮帶,傲嬌地撇了下唇。 不脫,省得你失控。 徐百憂洗完手戴上乳膠手套,坐進醫(yī)生座椅,“不怕痛?” “當然?!辟R關拽拽哼笑。 她拉低led燈,開始做準備工作,埋著頭道:“那我不打麻藥了?!?/br> 賀關:“……” 過了一會兒,他支著胳膊側(cè)抬起頭,問:“不打麻藥有多疼?” 徐百憂忙自己的,“沒生孩子疼。” “老子又沒生過孩子!” 賀關氣的,一腦袋砸回頭枕,鼓著眼睛瞪天花板。 手垂到身側(cè)摸到皮帶,狠勁捏了捏,真想□□抽她。 不過僅限于想想,沒過多久感覺側(cè)腰傳來刺痛感,賀關的心情一瞬間又撥開云霧。 他扭過臉,直直盯著徐百憂柔軟的發(fā)頂看了一會兒,心里也無端變得軟軟乎乎。 又忍不住找她扯淡。 “要縫多久?”賀關沒注意,自己的聲音都跟著放軟了。 徐百憂略作估算,“一個小時。” 賀關望向?qū)γ鎵ι系膾扃?,一個小時好像也沒多久,“你慢慢縫,我不趕時間。記得幫我縫漂亮點,我以后還要見人?!?/br> 口罩下面,唇角微彎,“嗯?!?/br> 有點難聊,賀關忽然想起還沒做自我介紹,“不打不相識。我叫賀關,賀關的賀,賀關的關?!?/br> 徐百憂:“嗯。” 嗯個屁啊,賀關斜過眼睛瞇了瞇,“你呢?” 徐百憂:“安靜,安靜的安,安靜的靜。” 賀關:“……” 敗不餒,聊個天能有多難。 見她手法嫻熟,賀關挺放心,好奇地又問:“這是你第幾次幫人縫針?” “第二次?!?nbsp;徐百憂平平道。 “……”賀關告訴自己不許慫,想想不能忍,咬著牙道,“合著你把我的腹肌當試驗田了唄?!?/br> “不是腹肌,是腹外斜肌?!毙彀賾n認真糾正。 賀關:“……” 扯淡像扯到蛋。 某人噎得無話可講,決定閉嘴。 明亮潔凈的治療室里安靜下來,只偶爾響起器械間細碎的摩擦聲。 少時,徐百憂抬眸,主動開口:“記得是被什么利器劃傷的嗎?” 賀關閉著眼答:“不記得?!?/br> “我建議最好去打破傷風?!毙彀賾n說。 “知道了。” 痛感消失困意來襲,閉著眼睛仍覺得頭頂?shù)臒艄獯袒位蔚模R關抬起手臂蓋在眼皮上。 將睡欲睡間,他囈語一般問:“我能睡會兒嗎?” “睡吧?!?/br> * 賀關這一覺睡得黑甜,但沒有睡多久。 醒來時,人有點懵,面對陌生環(huán)境,一時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心慌了一慌,扭頭看見徐百憂,立刻踏實下來。 突如其來的安全感,是什么回事。 徐百憂熟練地打著外科結(jié),沒察覺他已經(jīng)醒了。 賀關也沒打擾,眸光絲絲縷縷,帶著疑惑,挪不開地凝視起她。 衛(wèi)衣圓領微敞著,若隱若現(xiàn)露出筆直精致的鎖骨,與纖細脖頸之間形成小窩,仿佛汪著一碧清凌的泉眼。 動作間,泉眼深深淺淺,泉水似要流出來一般。 甜的。 賀關心想,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我想喝水?!彼麊≈ぷ訌埧?。 徐百憂正忙,沒抬頭,沒說話。 她指指托盤上早已準備好的一次性紙杯,又指指他左側(cè)方的漱口池。 賀關臂長,腰腹保持不動,一伸手就夠到了紙杯。 一杯喝光不解渴,正準備接第二杯,只聽徐百憂道:“少喝點?!?/br> 失血后不易大量飲水。 切,喝水也要管。 不滿歸不滿,他沒說什么,乖乖把紙杯放了回去,乖乖躺好繼續(xù)看她。 丸子頭服服帖帖,只一縷漏網(wǎng)的發(fā)絲卷曲垂落。賀關順著發(fā)絲望下去,這才注意到側(cè)頸處一小點青紅的淤血,表面破了皮。 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賀關的杰作。 皮膚也太嫩了吧。 推卸責任似的埋怨在心底回響,賀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的杰作。 還沒碰到,褲兜里的手機玩命唱起來。 一首最近爆紅的東北嘻哈,《野狼disco》。 /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歸家/ 大碴子味的粵語這個時候開唱,顯得特別喜劇。 破天荒地,賀關竟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耳根子赧赧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