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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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煎好排骨,往里面倒了一點(diǎn)黑色的醬,那醬不似尋常的醬,看起來似乎摻雜了一些東西,孟深詢問道:“這是什么醬?應(yīng)該不是黃豆醬吧?” “等會吃了便知。”孟溪賣關(guān)子,且往鍋里添了熱水。 等她關(guān)上鍋蓋時,孟深聞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他懷疑是什么果醬。 就在這時,孟竹在外面道:“阿溪,你的十二師兄來了?!?/br> 比她預(yù)計的要早。 孟溪擦擦手,急忙出去。 王氏跟老太太竊竊私語:“阿溪的那個師兄,娘一定要好好看看,我看他肯定是喜歡阿溪,不然怎么對阿溪這么好?我這可不是多事,娘你始終是阿溪的祖母,也希望她定一門好親事吧?她無父無母的,嫁個好相公,我們大家都安心。” 老太太敷衍道:“行,到時看吧?!?/br> 孟溪走到門口迎接葉飛青。 見她穿著襜衣,葉飛青就知道她在做飯,不由笑道:“簡單點(diǎn)就好,我過來可不是為麻煩你?!?/br> “要我簡單,那師兄你還帶東西過來?” “你們家有長輩,我難道空手而來?”葉飛青可做不出。 孟溪此時介紹孟深:“這是我哥哥?!?/br> “幸會?!比~飛青朝孟深一笑。 仔細(xì)看,他的五官確實沒太大變化,孟深請他進(jìn)去:“之前多虧葉公子幫忙,”他才能挨上那幾針,當(dāng)然他不能怪葉飛青,怪只怪孟溪對他太過“關(guān)心”,“聽我meimei說,你是京都人士?” “是?!?/br> 孟深打量他:“如果葉公子不嫌我唐突的話,我想請問葉公子,你怎會拜梁師傅為師?能請得動陳大夫,想必葉公子家境不錯?!?/br> 葉飛青道:“家境不錯與當(dāng)廚子沒什么沖突,我是出于興趣。” 興趣? 他從來沒聽葉飛青說過對廚藝有興趣。 葉家可是有廚子的,哪里需要自己動手?可苦于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孟深只好迂回曲折的試探。 來到堂屋,葉飛青給長輩們行禮,并送上茶葉,還有一些點(diǎn)心。 小伙子長得俊,又有禮貌,老太太心想難怪兒媳婦要提呢,果真跟自家孫女兒很是般配。這要是自家孫女也喜歡,定是一段良緣。 “快坐,快坐?!崩咸Σ[瞇的,“你是姓葉,叫飛青是吧?” “便叫我飛青吧?!?/br> “飛青啊,我們家阿溪是個姑娘家,以前在酒樓我也擔(dān)心,但看到你這樣的師兄,我就放心了,以后還得麻煩你繼續(xù)照顧她?!崩咸忻戏綉c給他倒茶,“你沒事常過來坐坐,教教我們阿溪做菜,她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中練習(xí),你是師兄,懂得應(yīng)該比她多?!?/br> 老太太一反常態(tài),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熱心,孟深頓時猜到她在想什么,眉頭微微擰了擰。 “祖母,我與幾位師兄輪流休息,師兄哪里有空,能在酒樓指點(diǎn)我,我已經(jīng)知足?!?/br> “平日無空,節(jié)日呢?” “節(jié)日的話,師兄定要回家過節(jié)。” “是嗎,葉公子你家住何處?”王氏詢問。 “京都?!?/br> 哎呀,京都人士! 王氏眼睛一亮:“葉公子那你可曾……” “大伯母,你是衙役嗎,追根問底的?”孟深聽不下去了,打斷她。 王氏撇嘴,這小子就是礙事,什么都要管,可也不敢再繼續(xù)詢問,因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孟深,等會被駁得啞口無言,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當(dāng)下就住口了。 剛才大伯母的意圖孟溪也聽出來了,心想幸好義兄阻止,不然大伯母定然要把師兄弄得很是尷尬。 師兄雖然關(guān)心她,但并沒有別的意思。 很快孟深就邀請葉飛青去他那兒。 “阿溪,你去忙著吧?!彼馈?/br> 義兄愿意招待師兄再好不過,孟溪要去備菜,馬上告辭去了廚房。 葉飛青理解,隨孟深去他的住所。 那是一處極簡陋的地方,但無論是桌上的書還是文房四寶都讓此地散發(fā)出了一股書香味,且這年輕人眉目俊朗,舉手投足間也不似農(nóng)家子弟,葉飛青忽然想起,是孟溪供著他念書的,當(dāng)時他還奇怪,為何孟家要一個女子來承擔(dān)這種壓力,不過后來孟溪又說她兄長有怪病。 許是為此不能掙錢養(yǎng)家? 葉飛青的眸中閃過一絲同情,不過當(dāng)著孟深的面,還是不提病情為好,省得惹出傷心。 “孟公子是在準(zhǔn)備今年的會試吧?” “是,”孟深請他坐下,“故而在跟蔣夫子念書。”話鋒一轉(zhuǎn),“葉公子從小的興趣便是想當(dāng)廚子嗎?” 葉飛青一怔。 “我是想到meimei,meimei此前并未想當(dāng)廚子,是因為要供我念書才出此下策,不知葉公子又是何時有這份興趣的? 葉飛青并不知那是秦紹,那個從小就喜歡纏著他玩的世交秦家的弟弟,不過卻莫名的并不抗拒他的疑問:“是有一日醒來,突然生了興趣,為此家父甚至替我請大夫醫(yī)治,但并無所獲,后來聽說師父的名號便尋來鹽鎮(zhèn)。” 有一日醒來…… 是在良州打完仗,重傷后醒來嗎? 他到底怎么了? 但孟深知道問不清楚了,葉少保請了大夫都無濟(jì)于事,他執(zhí)意放棄將軍的理想來學(xué)廚。 孟深眉心緊鎖,一定是在戰(zhàn)場上遭遇了什么。 可能只有問過葉飛青的父親,或者是他在良州的同袍才能知道真相。 “你有師妹這樣的meimei也實在是幸運(yùn),”葉飛青忽地道,“她真的很關(guān)心你?!?/br> 確實,只是他要的不是這種關(guān)心,因那關(guān)心不過是她內(nèi)心深處的愧疚。 雖然最初,他是想要她償還這份債,但后來自作自受,竟是深陷了進(jìn)去——他習(xí)慣了她在身邊,離開幾日就跟失了魂似的。 “我meimei是很好,”孟深挑唇一笑,“盡管是義妹,卻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br> 義妹? 葉飛青驚訝。 “是,我是孟家收養(yǎng)的,meimei也知?!彼胝f開了,省得葉飛青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但葉飛青想得卻是,孟溪為人也太好了,不是親哥哥,竟然能如此付出,這樣有情有義的姑娘當(dāng)真罕見。 二人說得會兒,孟溪備好菜,請他們過去用飯。 一看就是精心準(zhǔn)備的,葉飛青打趣:“下回我都不敢?guī)兔α??!?/br> 王氏就笑:“阿溪,你這師兄真好,幫這么大的忙,你做一桌子的菜他就舍不得,心疼了。” 這話未免露骨,孟溪皺眉道:“大伯母……” “哎呀,還臉紅了,我是開玩笑而已,瞧瞧你!” 被她這么說,孟溪的臉真的忍不住紅了。 宛如云霞一樣,使得她的臉更俏麗幾分,孟深瞧見差點(diǎn)把筷子折斷,只覺嘴里的排骨失去了味道。 原本這放了烏梅醬的排骨極其可口,端出來時就吸引了他的目光,醬紅的色澤,上面撒著翠綠的蔥花,咬一口,先嘗到的是被煎過的緊致的排骨表面,酸酸甜甜十分開胃,而里面的rou吸飽了湯汁,卻是非常的軟嫩,兩重感覺融合在一起,可說完美。 但現(xiàn)在,他突然沒什么胃口了。 她竟為此而臉紅,如果有一日孟溪真的喜歡上葉飛青…… 他不愿意想象! 年后,六師兄跟九師兄去了京都,仙游樓少了兩位廚子,未免吃緊,孟溪更為忙碌。 趙奇峰就說要請別的師兄過來幫忙。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轉(zhuǎn)眼就到元宵節(jié),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花燈,街道上人來人往極為熱鬧,但孟家卻很冷清。孟竹為了給自己掙嫁妝錢,比之前更為勤勞,加上一個原本就勤勞的鄭秀梅,兩個人跟孟奇賣糕能賣到亥時,至于孟溪更是如此,因節(jié)日上仙游樓的吃客很多,大晚上也沒有歸來。 老太太嗑著瓜子道:“一個個都是大忙人,光剩下我們了。”問孟深,“阿深,你還是沒有想起來?” “沒有。”孟深道,“許是針灸無用。” “一丁點(diǎn)兒都沒有?” “是?!?/br> “銀子都給了,還是再看兩次?!崩咸南脒@神醫(yī)不咋的,但銀子不能白費(fèi),抓一把瓜子給他,“你也不用太刻苦,今兒晚上別念書了,出去玩玩,看看外面的花燈?!?/br> 鹽鎮(zhèn)的花燈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京都,火樹銀花,香車寶蓋。 如果有機(jī)會,他一定要帶孟溪去看一看。 王氏突然進(jìn)來,驚訝道:“不得了,袁家的公子送來好幾盞花燈,說給阿溪。” 老太太問:“什么袁公子?” “就是上回阿溪去辦壽宴的那個袁家,二老爺在京都當(dāng)官的!大老爺雖然不當(dāng)官,那手里也有好多家鋪子……這花燈看著就貴,上面金光閃閃的,不曉得貼了什么。” 老太太不知該如何,下意識看一眼孟深。 “光說大老爺,二老爺,那袁公子是什么人?身上可有功名?” “好似沒有功名……” “他就在外面嗎?我去見見他?!?/br> “別,別,我去?!蓖跏弦娒仙畹哪樕苁请y看,哪里敢讓他去還。怎么說袁家也有個當(dāng)官的二老爺,他們可不敢得罪,不如她委婉一些,將這花燈拒了,也好過讓孟深去。 王氏疾步走到門口,臉上堆著笑道:“袁公子,這花燈我們不能要,再說,阿溪也不在家?!?/br> “她在何處?” “……”王氏心想也不能告訴這袁公子,“我也不知,恐是去看花燈了。” 袁永和自從上回見到孟溪就惦記著她那張臉,奈何當(dāng)時有林時遠(yuǎn)在,并不能接近,但很快就打聽到了孟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