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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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個月,她動作快了不少,手背切動間快得都模糊了,只見一片白皙之色在晃動,仔細盯著看甚至會覺得眼花。然而就在眾人使勁眨眼睛的時候,那魚片如雪花般落下來,疊成了一座晶瑩的玉山。 每一片都厚薄均勻,眾人忍不住連聲叫好。 中午,孟溪就被留在仙游樓吃了頓飯。 而孟深這陣子卻是在翰林院吃的,由院里的吏廚掌勺,滋味就不必說了,好處就是不要錢,他因為余錢不多,俸祿又未到手,便總在衙門用飯。 咬了一口味道古怪的白切雞,孟深此時格外的想念孟溪。 她到底何時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元旦快樂哦,2020年身體健康,平平安安,財源廣進^_^,晚上統(tǒng)一發(fā)紅包,撒花的都有~~ 孟深:后媽,你自己元旦節(jié)好吃好喝的,瞧瞧給我吃的什么? 作者:拌點老干媽香辣醬,你可以的。 孟深:…… 第46章 孟竹跟余靖回門那日,王氏請孟溪幫著張羅了一桌子菜招待女兒女婿。 看著各色精美的菜肴,孟竹很是感謝堂妹,低聲道:“過幾日來我家玩,我也給你燒一桌?!?/br> “好啊?!碧媒阋呀?jīng)嫁做人婦,這是邀請她去做客,孟溪當然要去了,前世堂姐嫁得遠,她從來沒有去過她家。 余靖則跟長輩說話:“祖母,岳父岳母,我聽阿竹說你們要開點心鋪,我這里正好有些銀子,不如這兩日就把鋪子開起來吧?”他知道了妻子的計劃,有心貢獻一份。 “你才給我們這么多聘禮,怎么還能拿你的錢?”王氏瞪女兒一眼,“是不是你要的?” “我才沒有!”孟竹委屈。 “是我自己要給的,我看阿竹跟嫂子做得糕很可口,開了鋪子的話更有前途?!彼彩窍耄拮硬挥谜驹诼愤呝u糕,將來再請幾個學徒,往后他們就自己當掌柜,這樣誰都不會太過辛苦。 王氏對這女婿更是滿意了:“你別這么慣著她?!?/br> 妻子不就是慣的嗎,何況孟竹那么勤勞體貼,這幾日忙里忙外,什么事兒都干得很利落,且她還有志向,這是多好的事情。 “你們同意就好,”他看向孟奇,“找鋪子的事兒就交給大哥了?!彼パ瞄T抽不出什么空。 “好好好?!泵掀嬉化B聲答應,“我找得包你滿意。” 第二日他就帶著妻子跟兩個meimei去看鋪子。 挑來挑去,最后在惠陽街尋到一處合適的地方,雖然租金貴一些,可往來的人多,他們以前又在惠陽街賣糕的,熟客也不少。四人回去后與家人相商一番,很快就把鋪子定下。 名字就用之前想好的,叫孟記點心鋪,孟奇找人去做牌匾的時候惋惜的道:“阿深不在,不然這店名讓他寫,不知道刻出來多好看!” 義兄的一手字沒得說,宛如游龍飛鳳,可惜就算教過她,她也不及他十分之一。大約還是學得時間不夠久,他可是練了足足有十年。 “這有什么,等他回來我們讓他再寫就是了!”孟竹道。 孟奇撓撓頭:“那不知等到何時呢,阿深當官了,不比我們平頭百姓,他是替皇上辦事,哪里有這么多空閑回來?” “這可難說,”孟竹瞄一眼孟溪,“指不定哪日就回來了?!?/br> 那眼神叫孟溪的臉發(fā)紅,她感覺堂姐是在暗示她,孟深會為了她回來鹽鎮(zhèn)。 如果這樣的話,如何是好? 孟溪想著搖搖頭,應該不至于,他金榜題名,如今正是最風光的時候,怎么可能真的惦記幾頓飯專程來鹽鎮(zhèn)找她呢?只要熬到月底,他就拿到俸祿了,到時候他還不是想去何處吃就去何處吃? 可晚上卻突然做夢了。 她夢到義兄變得瘦骨嶙峋,身上也穿得破破爛爛,站在寒風里瑟瑟發(fā)抖,格外凄慘。 她極為震驚,走過去詢問他為何如此,好歹是狀元,再怎么也不至于這般潦倒的。 他抬起頭,眼睛里滿是血絲,一字一頓的道:“誰讓你離開我的?” 這話仿佛一把尖利的刀刃扎在她心上,孟溪睜開眼,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喘著氣。 她怎么會做這種夢? 義兄再如何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除非他惹了什么官司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來,她想到了那天在醉仙樓遇到那位貴女的事兒。要不是她攔著義兄,就憑他那張嘴必定是要惹怒那貴女的,那就等于惹怒了她背后的勢力。就算義兄有才華,又如何呢,不過是個六品官,怎么斗得過? 這么一想,她的心就亂了。 會不會就在她離開的這些天,義兄已經(jīng)出事了? 她走的時候應該好好叮囑他的,不要如此任意妄為,京都是天子腳下,不是他們鹽鎮(zhèn)! 她怎么偏偏忘了? 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孟溪忽然重重嘆了口氣,義兄習慣了跟她相處,其實她也一樣。然而她欠他的已經(jīng)還了,她供著他考上了狀元,還要怎么樣呢? 可為何她還是放不下?非得強迫著自己不去關心他? 明明她心里…… 是,她是擔心他的。 生怕他吃不好,生怕他穿不暖,生怕他嘴巴毒惹來麻煩,影響他的一生。 孟溪裹著被子再次躺下,可怎么也睡不著了。 第二日起來,臉色很是不好,鄭秀梅看到她,急忙道:“阿溪,你可是生病了?” “沒有,是沒睡好?!彼嗳嘌劬Α?/br> “是不是掛念阿深?”王氏走進來,笑著道,“阿溪,你還是早點去京都吧,阿深一個人在那里孤零零的,你得照顧好他啊。還有一件事,你也得注意著點。” 孟溪露出詢問之色。 “阿深娶妻啊,你想,他可是狀元郎了,雖說我們家世不行但阿深前途大好啊,皇上都欣賞的年輕人,以后指不定會一路升官,這么好的女婿別人會放過?你得盯著點,確保阿深娶個好人家的女兒,別弄個不三不四的,以后大家都遭殃?!?/br> 孟溪怔住,她完全沒想到這一茬,義兄今年也二十了,確實可以娶妻。 他被皇上賜游街的那一日,恐怕已經(jīng)招來不少有意結親的人了吧? 會不會她不在的時候,都有這樣的人去過他們家了? “聽我的,趕緊回去?!蓖跏嫌执叽?,“你們倆的婚事都在京都解決了,我們呢,給你們將屋子修葺好,這樣你們偶爾回來住一晚,也住得舒服。像阿深那兒得翻修一下,建個獨院。他是官兒,他妻子就是官夫人,再住這么小一間可不好?!?/br> 孟溪被王氏說得正亂著呢,含糊的點點頭。 以后開了點心鋪,錢財是不缺的,王氏就更想借此拉攏好這一對兄妹,這于孟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必要的,也是應該的:“你回去給他帶個話,看他怎么說,我們也好著手請人開始?!?/br> 看孟溪似乎在思考,便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去準備早飯?!?/br> 大伯母忙開了,孟溪心里裝著事,從廚房離開,站在屋檐下她馬上就看到了義兄住的地方,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里面干干凈凈的,一如往昔,可見大伯他們沒少打掃,她走到書案前,見上面的筆墨紙硯也還擺著,甚至有一疊她寫過的字。 厚厚一疊。 她拿起這宣紙看,眼前浮現(xiàn)出義兄教她寫字時的樣子。 他說話一向不好聽,可后來卻對她越來越有耐心了,教得十分仔細,還會鼓勵她。 她一張張翻著看,每一張都是她跟義兄之間的回憶。 不知不覺,笑容浮現(xiàn)嘴角。 而在京都的孟深正在編修《宣宗實錄》中的一部分,完成翰林大學士姜湛交給他的任務。 傍晚姜湛看過他草擬的文稿之后,心里十分贊賞,因他竟然挑不出一個字的錯,可見這年輕人極為聰明,只是簡單的將要修的內(nèi)容告知,他就能精準的了解所有。 “這樣吧,明日休沐,你晚上去我家用膳,我與你好好說說這《宣宗實錄》?!?/br> 姜湛是他上峰,孟深心想,上峰邀請不好推辭,卻而不恭,正好他吃吏廚做得菜實在是吃不下了,不如去上峰家做客。 “此乃下官榮幸?!?/br> 下衙后他便隨姜湛去了姜家。 姜夫人聽說相公請狀元郎上門,當下很是欣喜,笑著與女兒道:“我聽說這孟修撰風姿俊秀,你父親早前就在我面前夸贊不已,如今請回家,你借機也看看?!?/br> 那姜姑娘年方十六,聽到狀元郎的名頭就已經(jīng)心生傾慕。 大魏多少學子,能這般冒尖的必定是人中龍鳳,當下羞澀的點點頭。 等他們到家,姜夫人就領著姜姑娘前來行禮。 孟深禮貌的回一禮,笑道:“今日叨擾了,還望夫人見諒?!?/br> 姜夫人抬頭瞧,發(fā)現(xiàn)這年輕人豈止是俊秀,實是與芝蘭玉樹一般,就是眼神看起來頗為冷淡,不過有才之人大是如此,骨子里很是清高的。 “不過多一雙筷子罷了,別客氣?!苯蛉顺煞蚴箓€眼色,“這樣出色的孩子,你怎么不早些請過來?” 姜湛曉得妻子什么意思了,他本來也欣賞孟深,因發(fā)現(xiàn)這年輕人很勤奮,晚上都會留在翰林院用飯,用完了還會再看看文稿。又不浮夸,衣著樸實,也不喜歡結交富貴子弟,雖然有些傲氣,但人不可能一點缺點也無。 “那你還不趕緊去叮囑廚子多做幾個好菜?”姜湛跟夫人說,又看看女兒,“他只比你虛長幾歲,卻寫得一手好字,你往后可以以向他請教?!?/br> 姜姑娘紅著臉,低聲應是,她自小生在京都,但如此英俊的狀元郎還是頭一回見。 見這姑娘的表情,還有姜夫人的熱絡,孟深心生警覺,等姜姑娘退下后,笑著道:“下官的字怎么比得上大人你,再說,也只是這一回了,往后下官可不敢再行叨擾?!?/br> 姜湛能做大學士可不傻,立刻聽出來孟深的意思,這是沒瞧上他女兒,心里立刻有些怒意,但轉念一想,也好過不喜歡卻為了巴結他而教他女兒,這樣豈不是更為傷人? 說到底,這年輕人是太過直率了。 姜湛心胸也寬廣,當下也就不提了,只跟孟深說翰林院的事情。 孟深看他確實為人不錯,也誠心討教,且說出自己的意見,倒是相談甚歡。 等回到家已是亥時,孟深在廚房倒了杯水喝,心想,本以為大學士家的飯菜會好一些,結果還是很令人失望,看來只有孟溪的手藝最合他胃口,可惜她一直不回來。 這狠心的人,就不怕他餓死? 她這是逼著他去鹽鎮(zhèn)接她! 作者有話要說:孟深:我來了,你等著。 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