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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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知道孟溪是不會跟他講的,不然也不會獨自承受了,她怕會連累到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 傻子,孟深搖搖頭,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誰后,就會知道她有多傻。 他走到廚房盛飯:“阿溪,你說得無理取鬧的吃客長什么樣?” 孟溪一怔,隨即道:“什么樣的都有啊,男的,女的,年輕的,年長的……” “你們酒樓不容易啊,這么多難纏的小鬼?!泵仙铐谎?。 孟溪的臉有點發(fā)紅,輕咳聲道:“師兄們都很聰明,知道怎么應付的,是我太笨?!?/br> “笨也好,那就給我燒一輩子菜好了,哥哥我不會欺負你?!泵仙钜馕渡铋L。 孟溪的心咚得一跳,什么一輩子,他早晚還不是要娶妻的。 她轉(zhuǎn)過身把碗端出去。 兩人吃完后一起收拾碗筷。 雖然義兄已經(jīng)是翰林院的官員了,可他有空還是會幫她一起做事,孟溪看著他嫻熟的動作,低聲道:“哥哥,中秋節(jié)我想回去一趟看看祖母?!?/br> “行,我跟你一起回去?!?/br> 啊…… 孟溪一愣,頓時不知道接下去怎么說了。 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回去,肯定還得被他帶著回來,那她就不可能留在鹽鎮(zhèn)了。 “哥哥,給袁姑娘回禮的事怎么說?我覺得還是鄭重一點,哥哥親自去挑選個什么東西吧。” “不是讓你買嗎?”孟深很快就把碗洗好了,捧著往里走,“你們姑娘家比較了解姑娘家的喜好?!?/br> “話是這么說,可哥哥送的話,袁姑娘應該會比較喜歡吧?當然,哥哥不方便送到她手里,我可以替哥哥送,袁姑娘真的接受了,哥哥到時候就可以去袁家……” 孟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前方傳來重重的聲響,她抬頭一看,見是孟深將碗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險些將它們磕破。他回過頭來,眸色好似這月光一樣清冷。 她下意識往后一退。 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孟深差點被她氣死,鬧半天她竟以為自己看上那袁醒蘭了! 她什么腦子? “你還想我去袁家提親,是嗎?”他走到她跟前。 他比她高一個頭,此番質(zhì)問很有一種逼迫之感,孟溪磕巴的道:“你,你不是……” “不是,”孟深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歡袁姑娘了?我不過是覺得你跟她投緣,想讓你們成為朋友?!?/br> 是她誤會了?孟溪皺眉:“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心里想得是誰?” 他這輩子只對一個人好過,那就是孟溪,別的人他何時放在心里過?她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應該覺得他看上別人吧? 孟溪的臉騰得紅了。 義兄的意思,他還是喜歡她嗎?可她有什么好的? “袁姑娘可是大家閨秀,長得出眾,性子也好……” “那又怎么樣?”孟深低頭注視著她,“什么事都有個先來后到,我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就算將來再遇見萬千絕色,心里也騰不出絲毫空隙。” 他聲音極為的低沉,在這夜色下仿若悅耳琴聲,落入耳中,孟溪感覺呼吸都不太順暢。 那對白皙小巧的耳朵已然紅了,孟深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阿溪,不管你怎么想,哪怕是把我當哥哥,但我對你絕不會變?!?/br>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熱,孟溪的手蜷在他掌心里一動不動。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異常的快。 如果是以前,她應該甩開的,可不知為何聽到他再一次這么說的時候,竟有種隱隱的歡喜。 “你,你真的不喜歡袁姑娘?” “是,我不止喜歡袁姑娘,我也不喜歡京都的任何姑娘,除了你?!彼]有做出反抗的舉動,這讓孟深的膽子馬上就變大了。 孟溪看他說得這么直接,臉更紅了:“可你,你還是我哥哥?!?/br> “是,你可以一輩子都叫我哥哥?!泵仙罟创揭恍?,“我本來也喜歡聽你這么叫?!?/br> “你……” 感覺他這是在調(diào)戲自己,孟溪這才開始抽手:“不早了,你快去歇著吧。” 孟深此時早已是心花怒放,倒是不急著繼續(xù)與她親近,松開手道:“好,你也早些歇著?!?/br> 他重新捧起碗往廚房走。 眼見孟溪要進屋了,忽地轉(zhuǎn)頭道:“阿溪,中秋節(jié)我跟你去看祖母,然后晚上回來我們?nèi)シ藕訜??!?/br> 年輕男子的笑容燦爛極了,也動人極了。 孟溪低聲嗯了一下,飛快的走進屋把門關(guān)上了。 雖然不知道她在屋里做什么,但孟深心想,她肯定是在想他,想他們之間的一切。 她也該想清楚了。 這世上,除了他還有更合適她的人嗎,沒有。 而且,她很快就會是宣寧侯夫人。 孟深一笑,打算等休沐日便去見姑姑,將這一切都說清楚。 第54章 第二日孟溪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色不早,急忙從床上爬起,結(jié)果走到廚房的時候竟看到孟深在,想到昨兒的事,她的臉忍不住一紅。 孟深看在眼里,笑一笑道:“這回的粥我沒放多少水,你看看。” 她探頭,只見已經(jīng)煮好了,確實不稀也不稠,剛剛好。 “要是來不及你就去外面吃,不必自個兒動手的。”她生怕他遲到,惹上峰不滿。 “還早呢,不急。”他猜測孟溪昨晚上肯定沒睡好,就想著早些起來給她煮個飯,怎么都得讓孟溪覺得他好,“我還泡了腌筍,洗了你做的醬瓜?!边@些都是現(xiàn)成的,就在外面的壇子里。 居然想得這么周到,還弄了小菜,孟溪嘴角翹了下。 她把已經(jīng)涼好的粥盛起來,把醬瓜,腌筍切好,放些香油,還切了點蔥末,看起來引人食欲。 兩個人對面而坐。 孟深吃了幾口道:“你等會給我拿十兩銀子?!?/br> 一開口就要這么多,孟溪當然要問了:“你要買什么東西?”那可是一大筆錢。 “給你買個丫環(huán)?!?/br> “……” “往后繁瑣的事情交給丫環(huán)做?!?/br> 簡直是瘋了,孟溪道:“我又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要什么丫環(huán)?再說,我們還是租的院子呢,每個月都要給幾百文租錢,而今我又不在酒樓掌勺,怎么能亂花錢?你看,馬上就要中秋了,你得給上峰送節(jié)禮吧,還有各位同袍,對了,那個章大人上回請你吃飯,也得送一份……” 只不過是要十兩銀子,居然能說出這么多話,孟深道:“我馬上又能領(lǐng)俸祿的?!币馑际?,又有二十兩銀子。 孟溪正色:“哥哥,我用不著丫環(huán),我也不習慣。” “那不行,你得提早習慣下?!?/br> “為何?” “你見過那些官夫人了吧,她們哪個身邊沒有丫環(huán)的?” “官夫人?”孟溪皺眉,“跟我有什么……”說著對上他含笑的眼眸,她突然明白過來,整張臉都紅了,義兄是說嫁給他當官夫人呢,她低下頭,“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明明聽懂了還裝不懂,孟深也不拆穿她,孟溪經(jīng)過昨晚上的思考還愿意跟他坐一起吃飯,還管著他的俸祿,說明她已經(jīng)想通了,只不過是因為害羞放不開而已。 “我去衙門了,”孟深吃完了站起來,“晚上會準時回來?!?/br> 以前他可從來不這么交代回來的時間,這種感覺好像他們是夫妻一樣,孟溪嗯一聲,沒說話。 看著他出去了,孟溪倒是想到丫環(huán)的事兒,說起來那些官老爺身邊都有小廝,她用不著丫環(huán),義兄卻應該買兩個小廝才好,這樣以后遇到什么事兒也有個使喚的。 還有,是不是也得買頂轎子,或者馬車…… 想著微微一嘆,可能她的義兄真是官員里面少有的那么寒酸的,沒有華貴的衣服,沒有偌大的府邸,沒有隨從,什么都沒有。 如果她還在酒樓賺錢的話,還能補貼義兄,現(xiàn)在……不行,這么下去不行,孟溪心想,就算不在醉仙樓掙錢,她也得回鹽鎮(zhèn)掙錢,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她不能就這么躲在家里。 可是怎么跟他說呢? 他肯定舍不得她回鹽鎮(zhèn)。 孟溪皺了皺眉,收拾碗筷清洗,洗完了又去打掃院子,擦拭物件。 來到義兄房里時,只見桌上干干凈凈的,他自己都整理好了,紙墨筆硯都擺在該擺的位置。孟溪拿著抹布擦筆架時,看到他案上多了幾本沒見過的兵書,她心想,義兄居然對兵書感興趣了,以前他看得都是四書五經(jīng)。 不過那些書也還在,孟溪隨便翻了翻,就看到了其中的《詩經(jīng)》。 腦中忽然就閃現(xiàn)出義兄尚在鹽鎮(zhèn)時對著她念詩歌時的情景,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當時她還以為義兄喜歡上了哪位女學生,結(jié)果卻是為她而念的。 一晃過去那么久了,他心里喜歡的還是她。 那一刻,孟溪心里甜甜的。 也許父親將義兄領(lǐng)回來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他們是不可分離的吧,不然怎么會前世就跟義兄死在一起呢? 孟溪把《詩經(jīng)》放回去。 打掃完了,孟溪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點餓了。 早上只吃粥果然熬不住,她去集市買了些雞rou,還有板栗回來,做了一鍋的糯米雞圓,然后放在食盒里提著走去翰林院。 翰林院位于長春街,鬧中取靜之處,門匾上的字乃是先帝親自題寫的,矯若驚龍。 小姑娘一出現(xiàn)立刻就引起了小吏的注意,詢問道:“你有何事?” “我是孟修撰的meimei,你可否替我將這食盒交給他?多謝了?!彼揽梢运统缘?,因為孟深的有些同袍家里就會有專門的隨從來送一日三餐的膳食。 孟深很受大學士的青睞,小吏急忙接?。骸安豢蜌?,我這就給你去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