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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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斌@蟄道,“方才城北送來消息,說是儀仗cao練得差不多了,公子要去看看嗎?” 朱瑙放放下書起身:“走,看看去?!?/br> 一隊人馬出了官府,來到城北,城北有一片空地??盏厣险R排列著一支由數(shù)百人組成的儀仗方陣,穿紅戴綠,搖旗掛幡,好不招搖。 朱瑙尋了處坐下,道:“開始吧?!?/br> 傳令兵立刻朝著方陣跑了過去。不多時,皮鼓率先響了三聲,這是開始的信號。旋即,嗩吶兒吹起,銅鑼兒敲起,絲竹管弦齊響,號角鑼鼓共鳴,歡快的樂聲與大地同震,驚起飛鳥無數(shù)! 滴個兒浪滴當!滴個兒浪滴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兒郎當?shù)蔚萎敚?/br> 饒是朱瑙已做好準備,響亮整齊的樂聲仍震得他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旋即,他笑逐顏開地拍手:“好!很好!” 儀仗陣中有朱瑙命人從民間找來的百余名吹拉彈唱的樂師,他們cao練一支曲子已cao練了一月有余。這支曲子一點都不復雜,但是足夠歡快,足夠熱鬧。而朱瑙對樂師的要求是:要齊,要響,聲勢陣仗越大越好! 無疑,樂師們做到了。 震天響亮的樂聲中,朱瑙扭頭問道:“給他們的賞銀都發(fā)了么?” 驚蟄忙湊到朱瑙耳邊,朱瑙大聲說了好幾遍,他才聽清朱瑙的問題。他忙也將手拱成圈,對著朱瑙的耳朵答道:“都發(fā)了!公子放心,給足了!” 這些人即將隨著朱瑙一起北上,有可能遇到兇險之事,因此朱瑙讓人給他們發(fā)了豐厚的餉金和賞銀。 朱瑙又問道:“其余的人呢?找到多少了?” 除了樂師外,他還命人在全蜀尋找生意最好、打賞最多的說書先生,以及以能言善辯出名的江湖人和販夫走卒。 驚蟄吼道:“目前答應隨軍北上的已有三百五十八人!” “多少人?” “三百!五十八!” “哦!”朱瑙笑意更甚,“三百多人,夠了,夠了。” 該準備的都準備停當了。他起身向外走,驚蟄連忙跟上。直到走出數(shù)百米遠,他們仍能感受到腳下的地面隨著奏樂顫動。 朱瑙下令道:“吩咐下去吧,讓大家做好準備。這個月月底我們就出發(fā)北上!” 第206章 晉江子仙師,蘇克杰大神 蜀人的隊伍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地出發(fā)了。而與此同時,北方的許多人正處在水深熱火之中。 慶陽侯府內,慶陽侯朱岳和他的夫人劉妍正為了女兒朱嬌的出走而激烈地爭吵。 “胡鬧!簡直胡鬧!”朱岳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指著坐在對面的夫人斥責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看看你把她寵成了什么樣子!她竟敢只帶四個人就跑出去,現(xiàn)在這是什么世道?!別說她一個姑娘家,便是四個大男人也不敢到處亂跑!簡直是瘋了!” 慶陽侯夫人劉妍兩眼通紅,胸口也憋著一股氣,譏諷道:“你怪我?她出走是誰逼的?又是誰招惹出這些事來的?” 朱岳吹胡子瞪眼:“什么叫誰招惹出這些事來的?難道這是我惹的嗎??” “不是你是誰?!”劉妍惡狠狠道,“你就讓她好好地嫁給謝無疾怎么了?你順著她的心意又怎么了??” 朱岳鼻子都氣歪了:“是我不讓她嫁嗎?搞弄清楚,現(xiàn)在是謝無疾不愿意娶她,是謝無疾看不起我們家!她竟然還自己送上門去,祖宗的臉簡直都讓她丟盡了!” 劉妍啐了一口,怒道:“都到這時候了,你居然還管臉面不臉面?皇帝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朱家的臉面還值多少錢!你與其在這里指責我,不如趕緊想辦法把阿嬌給找回來!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你……你!”朱岳又氣又急,“你以為我沒找嗎?早派人去追了,可到現(xiàn)在都沒個消息!” 夫妻倆賭著氣各坐兩端,一個心煩意亂,一個不停抹淚。 過了一會兒,一名仆從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道:“侯公,夫人!方才謝無疾派的使者來了,說是嬌姐兒已到了富縣,眼下正在謝軍的軍營里,特派人來報平安?!?/br> “什么?” “太好了!” 朱岳與劉妍聽到朱嬌平安的消息,這兩天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然而很快,朱岳的眉頭卻又用力擰了起來,懊惱連連嘆氣:“唉,唉,唉!這混賬東西,簡直胡鬧至極!她跑到謝無疾那里去,叫我可怎么辦?” 劉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只顧著為女兒的平安高興,才不管別的。 既然確定朱嬌無事,朱岳便該思考接下來的對策了。他起身在屋子里徘徊了幾圈,向仆從吩咐道:“你去把王渝找來?!?/br> 劉妍一聽到王渝這個名字,頓時又怒了:“你居然還找那個小人?!要不是你受了那小人的蠱惑,和邪教牽扯不清,阿嬌怎會跑到富縣找謝無疾???” 關于這件事,朱岳已經(jīng)跟朱嬌爭執(zhí)過幾輪,跟劉妍也吵過幾架了。他心力交瘁,懶得再解釋,只道:“你們這些婦道人家懂什么?” “是,我是不懂?!眲㈠淅涞溃拔抑恢缽埿莻€無恥的騙子,玄天教是個惡心至極的邪教,連邪教的人就是一群牲口!” 朱岳一個頭兩個大,火道:“我能不知道那是騙子,那是邪教嗎??可現(xiàn)在這時局,你讓我怎么辦???” 兩人正爭執(zhí)間,被傳召的王渝已到了門外。他聽見屋內的爭吵聲,腳步停頓片刻,仍走了進去,向朱岳和劉妍行禮:“侯公,夫人?!?/br> 劉妍又跟朱岳正吵得翻天,又早把朱嬌出走的帳記在他的頭上,因此一見到王渝,立刻情緒激動地怒斥道:“你這無恥小人!就是你蠱惑侯公,逼走了阿嬌!倘若阿嬌有什么意外,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王渝忙道:“夫人誤會啊。我侍奉侯公和夫人多年,對侯公和夫人一片忠心,嬌姐兒出走,我比誰都著急,這兩日一直吃不下,睡不著,只盼著嬌姐兒平安無事……” “我呸!”劉妍柳眉倒豎:“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你這邪教的走狗,齷齪,無恥!” 王渝無奈道:“夫人何出此言?我一心為了侯公與夫人好,絕無貳心啊?!?/br> “你無貳心?我看你的心早讓狗給吃了,你還有心嗎?” 朱岳見劉妍跟自己鬧完了又去跟王渝鬧,尖銳的聲音吵得他太陽xue突突直跳,一陣心慌氣短。他連連拍桌,打斷了劉妍的話,崩潰地吼道:“閉嘴,都閉嘴!劉妍,你出去吧,算我求你,別在這里給我添亂了。” 慶陽的大小事務一向都是朱岳主持的,劉妍往常只管侯府內的事。如今朱岳非要用王渝,非要和玄天教糾纏不清,她確實沒有辦法。她也懶得再浪費口舌,惡狠狠道:“行,你們那些齷齪事兒我也懶得管??傊銈冇涀。扇粲腥L兩短,我不活了,你們也都別想好過!”說罷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朱岳瞪著她的背影,氣得渾身直哆嗦,差點緩不上氣來。王渝忙上前安撫他:“侯公,侯公你沒事吧?” 朱岳被他拍背順了半天氣,總算舒服點了,想到出走的女兒和對他冷言冷語的夫人,又忍不住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王渝柔聲安撫道:“侯公,她們都不理解你。其實你這么做又是為了誰呢?不也是為了能讓她們繼續(xù)過好日子嗎?等這件事平定,相信她們會體諒你的一片苦心的。” 朱岳沉默良久,拍了拍王渝的肩膀,嘆道:“還是你貼心?!?/br> 王渝忙道:“我視侯公如父,只要能為侯公分憂,我愿肝腦涂地?!?/br> 這幾年玄天教在北方如瘟疫般迅速蔓延,慶陽雖然地處邊陲,實則也沒能逃過其荼毒。 有些人并不知道,玄天教只能以能傳播得如此快,除卻它的教義令正蒙受苦難且愚昧的人們甘愿盲從外,更重要的是它殘暴的手段。 在張玄所制定的教義中,玄天教的信徒有權肆意殘殺不信教的人,并掠奪他們的財產獻給教派,這不僅不會受到譴責,甚至是被鼓勵的。而所有反對或者試圖鎮(zhèn)壓玄天教的人,會被信徒們冠之以各種罪名,并以殘忍的手段對待。 前不久有一名官員試圖鎮(zhèn)壓邪教,結果僅僅是在屬地頒布了禁止宣揚邪教教義的法令后三天,他就被瘋狂的信眾殺害,甚至被屠了滿門,全家老小沒能留下一具全尸。 在這種情況下,朱岳實在很難獨善其身。 早在幾個月前,張玄已開始給朱岳送信。要求朱岳在慶陽大肆宣揚玄天教,使慶陽的百姓都成為信徒,并向教派供奉家財。還要求朱岳鎮(zhèn)壓轄地內所有敢反對玄天教的人。如果朱岳肯配合,張玄就會將朱岳封為玄天教的治頭大祭酒,從此以后,朱岳也可享受信徒的供奉。 在第一次收到張玄的信時,朱岳是非常憤怒的。他知道張玄就是個欺世盜名的神棍,玄天教的教義他一個字都不信,而這神棍竟敢欺負到他頭上來,簡直無法無天了! 可是隨著玄天教勢力的不斷擴展,以及戰(zhàn)亂的不斷擴大,朱岳的憤怒逐漸轉變?yōu)榱丝謶帧?/br> 隨著小皇帝的死和朝廷的覆滅,慶陽侯的身份給他帶來的不再是尊榮,而是危機。 各地不斷傳來舊權貴被推翻的消息,只要沒有人能重振朱氏王朝,那他就由皇親國戚變成了前朝余孽。甚至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很多人把他當成前朝余孽看待,數(shù)不清的人想要趁亂抄他的家財,取他的人頭,慶陽里反對他的聲勢也一日高過一日。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否則,別說富貴,就連性命也岌岌可危! 一開始,朱岳其實是把希望寄托在朱瑙和謝無疾的身上的。 朱瑙就不用說了,這都什么年頭了?誰還管他來路正不正?朱瑙現(xiàn)在就是朱氏王朝最后的指望啊!而謝無疾擁兵數(shù)萬,是一員能征善戰(zhàn)的猛將,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若能抱上這二人的大腿,朱岳的危機便能解除,來日或許還可更加富貴! 可讓朱岳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動了這心思,朱瑙和謝無疾就跟中了蠱似的連連失利。先是一個丟了延州,緊接著另一個又丟了施州。現(xiàn)在謝無疾在富縣進退兩難,朱瑙也被傳是個滿嘴謊話的妄人,連成都府都岌岌可危。 得到消息的朱岳痛心疾首,茶不思,飯不想,頭發(fā)都愁白了一大把。但即使朱瑙和謝無疾靠不住,他并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他還有一個選擇,玄天教。 這幾個月來,朱岳雖然沒有完全遵從玄天教的要求,卻也從來沒有義正言辭地拒絕。他采取的是消息綏靖的政策——他一直在暗中給玄天教的軍隊提供錢財、糧食等幫助,以換取他們對慶陽的寬容。 而當朱瑙和謝無疾失利的消息傳來后,眼瞅著朱瑙和謝無疾的大腿不值得抱了,朱岳身邊的一些親信開始積極游說他加入玄天教。王渝便是其中最得朱岳信任的一個。 王渝蹲在朱岳腳邊,道:“侯公,嬌姐兒雖然任性,可她到底是侯公最疼愛的女兒,她心里多少還有有些輕重的。我想她應該不至于將侯公與玄天教的牽扯告訴謝無疾。咱們盡快派人去富縣,把嬌姐兒接回來,以免時間久了,被那謝無疾發(fā)現(xiàn)端倪,就真的來不及了?!?/br> 朱岳擔心道:“阿嬌要是還是不肯回來可怎么辦?” 王渝道:“嬌姐兒不過才十五歲,她離家出走跑去找謝無疾,謝無疾八成只拿她當是任性的千金小姐。我們不如派人去向謝無疾道歉,只說嬌姐兒給他添了麻煩,我們愧對于他,只要他肯把嬌姐兒送還給我們,我們愿意立刻派兵襄助他對付玄天教。他一直想要我們的兵力,想必到時候即便嬌姐兒不肯走,他都要把嬌姐兒送走。” 朱岳眉頭一跳,望向王渝:“派兵襄助他?” 王渝點了點頭,道:“是。侯公。一旦我們答應與謝無疾聯(lián)手,就能得知他打算如何對付玄天教,如何排兵布陣。到時候我們將這些消息送給張師君,讓張師君派人將計就計,拿下謝無疾,我們豈不是為玄天教立下大功?張師君必定對侯公感激有加。到時候侯公還怕榮華富貴保不住么?” 朱岳聽得心驚rou跳,既覺得不妥,又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王渝看出了朱岳的遲疑,忙道:“侯公,謝無疾也好,朱瑙也好,都已自身難保。侯公若還想把注壓在他們身上,只怕到時候要陪著他們同歸于盡?。「螞r,侯公紆尊降貴,愿將女兒嫁他,那謝無疾卻還推三阻四,明擺著看不起侯公。他不過是個被謝家逐出家門的不肖子弟,如今趁著時勢小人得志,就敢瞧不起侯公,實在令人不齒。是他先不仁,侯公才對他不義,也無可厚非?!?/br> 朱岳因謝無疾不答應聯(lián)姻的事,對謝無疾早已心懷不滿。但對于朱瑙,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這畢竟這是眼下最有實力的朱氏子弟了。他糾結道:“謝無疾且先不說,可成都尹未必就……只不過丟了一個施州而已。蜀府廣袤,他的勢力更已延伸到關中、涼州……” 王渝眼珠一轉,改口道:“倘若成都尹來日能中興王朝,自然是最好不過??墒呛罟胂耄@才短短幾年的時間,他自己在蜀府都沒立穩(wěn)腳跟,又馬上北上西進,實在是野心太大,做事卻不夠沉穩(wěn)。外面不是都說,他去年之所以跑去涼州,是因為蜀地內亂,他被迫到?jīng)鲋荼茈y的么?像他這般急于擴張,蜀府空虛也是在所難免的,這才致使施州一戰(zhàn)既敗。” 頓了頓,又道:“若施州之敗能給成都尹一個警示也好,想必往后幾年里,他會靜下心來,專心治理蜀府。畢竟蜀府才是他的根基。若他仍然執(zhí)意北上,窮兵黷武,只怕蜀府的分崩離析指日可待啊?!?/br> 朱岳治理邊陲重鎮(zhèn)多年,非常清楚不腳踏實地、急于拓展勢力會帶來的惡果,頓時更加痛心疾首,哀嘆不已。 王渝見他聽進去了,低聲道:“侯公,眼下咱們慶陽已是內憂外患,而朱府尹無論來日是否能得勢,可現(xiàn)在他要對付長沙府,想必三年五載內是分身乏術了。而咱們能等得起多久呢?三個月?五個月?” 王渝的話像是刀子插在朱岳的心上,他每多說一個字,朱岳的臉色就白幾分。 的確,玄天教那邊對他的威脅已經(jīng)一次比一次嚴峻,綏靖政策已經(jīng)壓不住邪教了。慶陽附近也有不少蠢蠢欲動的勢力圖謀取代他。即便他心里很清楚邪教不過是個騙人的玩意兒,也很難長久,但是現(xiàn)在,刀子已經(jīng)懸在他的頭上,他必須做出選擇。 終于,朱岳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癱倒在椅背上。他無力地揮揮手道:“就照你說得辦吧……盡快派人去富縣,接回阿嬌?!?/br> 王渝低著頭,臉上的笑意一閃即逝,恭敬道:“是,侯公?!?/br> 朱嬌和劉妍并沒有冤枉王渝,他的確是個被玄天教收買了的人。只可惜朱岳一葉障目,看不出他的用心,還以為他真是誠心實意為自己出謀劃策。 王渝心想:朱嬌正是因為不能接受朱岳要屈從于邪教而跑去富縣的,她一個小姑娘,沒什么別的手段,只能仗著朱岳與劉妍寵她,想以自己為人質,要挾朱岳選擇謝無疾而不是玄天教。朱岳也確實心疼這女兒,若不把朱嬌弄回來,他就不能放手去陷害謝無疾。 然而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又能怎么改變時局呢?終究也只能看著罷了。 這回只要順利接回朱嬌,害死了謝無疾,玄天教徹底滲透進慶陽,一統(tǒng)北方就指日可待了。沒有人再能阻止這一切……至于朱瑙?呵呵,就讓在他施州好好與那長沙軍狗咬狗吧! 想到這里,王渝低下頭斂著笑,志得意滿地出去了。 ===== 驚堂木猛地一拍,人聲鼎沸的茶館里頓時安靜下來。茶客們的目光聚集到了站在臺上的說書先生身上,等著聽他今日要說的故事。 然而這說書先生竟然沒有書接上回說到一半的才子佳人,而是起了一個新頭。 “今日要說的是一位欺世盜名的妖人的故事。” “話先說回昔年大周國時,有一個修真煉性的英雄,入凡超圣的豪杰,到后來位居紫府,名列仙班,率領上八洞群仙,救拔四部洲沉苦一位仙長,姓蘇字克杰,道號晉江子祖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