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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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眼里怒火翻涌,可偏偏又找不到發(fā)作的理由,死死盯了楚然足有半分鐘,拿過玄關(guān)的外套往身上一披,開門離去。 “砰——”摔門聲震耳欲聾。 楚然瞇了瞇眼睛,美人不愧是美人,只穿著睡衣裹著件大衣都風(fēng)度翩翩,扭頭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勾唇笑開,她這個身子當(dāng)然也是美的! …… 沈氏。 蘇雅望著辦公桌后的男人,她從來都知道他清冷疏離,也知道他高高在上,可是那是他對外人,從來不會對她這般。 如今,他對她,再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 “御,你真的將南非那個項目讓給了季家?”蘇雅聲音微緊。 “嗯。”沈御應(yīng)一聲,在眼前文件上簽了字。 “為什么?”蘇雅臉色一白,“那可是一整個礦山,你明知道……” “沈氏重心會放在科研項目上,珠寶業(yè)季家占了多半市場?!鄙蛴驍嗨耘f頭也沒抬。 “真的是這樣嗎?”蘇雅垂眸,“難道不是為了楚然……” “啪”細(xì)微聲響,沈御已經(jīng)將鋼筆放下,緩緩抬眸望著她。 蘇雅驚懼閉嘴。 “你多想了,雅雅?!鄙蛴嗔巳嗝夹?,“今日公司有些忙,恐怕沒時間陪你。” “季大哥都告訴我了!”蘇雅眼圈一紅,“御,你是不是……是不是對楚然動……” “我送你下樓?!鄙蛴黠@有些不耐煩起來,他以前不喜歡從蘇雅的嘴里聽見“季笙”的名字,可她似乎總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幾次三番提及,卻又提的隱晦。不像楚然,住著別的男人的情人別墅,都住的眾人皆知,理直氣壯。 以前,他還覺得這樣很好,生活總要添些小情趣,可如今,吃醋的感覺都淡了,只覺得疲,應(yīng)付的疲了。 蘇雅臉色越發(fā)蒼白,她呆呆看著明顯逐客的男人,最終跟在他身邊半米處走出總裁辦公室。有時候她會覺得,沈御也許從沒喜歡過她,他如同豹子,享受的只是追逐獵物的過程。 可她,也不會讓自己輸?shù)奶珣K。 …… 楚然上了國家臺財經(jīng)新聞了,只出現(xiàn)了名字,卻在商界掀起不小的波瀾,一時之間成為眾矢之的。 起因源于沈御雖未承認(rèn)、但眾人皆知的女友蘇雅,近日再不和沈御一同出席活動,反而和季家總裁季笙打的火熱。 季家作為國內(nèi)商界的龍頭之一,季笙接受國家臺采訪時,蘇雅也跟在其身邊。 最初還是聊些商界要事、未來發(fā)展動向,采訪到最后,記者也疲了,反問起八卦來,其中一個便問了蘇雅這樣一個問題:“蘇小姐,請問您最近頻頻和季先生一同亮相,和沈先生倒是越發(fā)疏遠(yuǎn),這是否代表著,終是季先生抱得美人歸?” 蘇雅秀美小臉上妝容精致,紅唇如烈焰,一副鈕鈷祿·蘇雅的模樣,聞言卻眉心輕蹙:“我和季大哥,目前仍舊是朋友階段,至于沈先生,他好像……只是短暫的愛了我一下,我們還未分開,可似乎……有人比我更需要他?!背罹w如泣如訴,我見猶憐。 楚楚動人的模樣,立刻上了當(dāng)天頭條,都想幫這個可憐的美麗女人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小三”! 于是,在廣大“熱心網(wǎng)友”的尋覓之下,終于找到了些端倪——沈御曾幾次三番出現(xiàn)在情人區(qū)別墅,那里正住著楚然! 那個“掃把星”楚然,就是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上流社會,在外面有小三小四的人不少,可鬧到國家臺上,可真是丟臉丟大了。所有人或是鄙夷唾棄,或是謾罵詛咒,更有記者日夜蹲守在別墅四周,等著上頭條。 除了當(dāng)事人。 楚然很平靜,一邊樂呵呵的擦金條,一邊看著自己的新聞從財經(jīng)頻道轉(zhuǎn)到娛樂頻道,繼而在微博上分了小生小花們的幾分流量。 只是有時候咂咂嘴,暗咒一聲:季大少真狠啊,他和蘇雅那把小火苗燒的旺旺的,回頭一盆水把她澆個透心涼! 事情發(fā)酵第五天,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一個在楚氏大樓旁邊上班的程序員說,曾親眼看見過酷似楚然的女人跳樓,有好事記者還專門去找了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錄像,沒想到竟然真找到了——卻只找到楚氏頂樓的一個固定鏡頭。 百米高的楚氏大樓樓頂烈風(fēng)陣陣,暴雨砸在女人瘦小的身子上,女人絕望的朝天臺走著,走出了鏡頭…… 錄像一出,震驚四座,更有圍在別墅周圍的記者說,他們?nèi)找故卦趧e墅各個出口,五天了,始終沒看見楚然出入,怕是她再想不開……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楚然仍舊笑瞇瞇的網(wǎng)上沖浪,看著網(wǎng)友留言“看錄像,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說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這條評論點贊很高,底下的駁斥更不少:“小三都能當(dāng),已經(jīng)練成厚臉皮了,什么承受不了?”“掃把精一個,當(dāng)初做的那些事兒都忘了!”“蘇雅才是無辜的好吧,人家什么都沒做就被搶了男人”…… 楚然抱著手機(jī)的手一頓,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是原主的身姿,原主是真的出了事的,可是沒人知道,不過,他們終究會知道的。何處來,何處去,她借原主的身子討自己的命,也會尊重原主的選擇。 起身看了下外面,天大黑了,她隨意翻出件外套套在身上,這幾天外賣不愿往這里送,因為門口記者太兇殘,冰箱里的余糧也耗完了,她不得不出去了。 “你現(xiàn)在怎么也是個名人了,就穿成這樣?”小棺材嫌棄的搖搖小手。 楚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皺皺巴巴的白色睡裙,一雙黑色人字拖,遮住半張臉的鴨舌帽,的確有些丑,不過:“穿的不像自己,才不會被人看出來,不是嗎?” 她一笑,拍了拍小棺材的身子:“好好在家等我回來喂你好吃的!” 話落,起身,走出別墅大門。 沒想到,剛走幾步,身前強光射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急促的剎車聲響起,轎車還沒停穩(wěn),一人已經(jīng)走了下來,腳步里似乎都夾雜著盛怒。 強光暗了,楚然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看清,抬頭,一眼望入一雙赤紅的眼睛里,她一怔,繼而完全看清來人,他唇色蒼白,呼吸急促,額頭上一層薄汗。 沈御。 第11章 霸總愛上我11 沈御從沒這樣過。 當(dāng)初將南非的項目讓給季笙,他面上平靜,心里卻還是波濤洶涌,所以晾了楚然一段時間,想告訴她,她不過是他想起來時就拿錢糊弄一下的女人而已。 可他沒找她,她也沒找過他,一次電話也沒有。 直到蘇雅在電視上隱晦提到楚然以第三者身份介入到二人的感情,沈御動了氣,對蘇雅的氣,以前從沒有過。卻也有淡淡的竊喜,他以為,楚然總會來求他了。 楚然自己壓不下這件新聞,蘇雅接受采訪時季笙就在她身邊,所以季笙定也不會管這件事,她只有求他這一條路。 可等了又等,沒等到她半個人影,卻等到了一個監(jiān)控視頻。 她于暴雨中往楚氏大樓樓頂走去,看她身上的穿著,是他在雨中扔戒指的那天。她一直很卑微的跟在他身后,記得那天也只是因為終于絆倒了楚家、能正大光明的折辱她而已。 模糊不清的視頻,可她身上傳出的絕望卻撲面而來,壓得人心中沉甸甸的。 圈子里,美人不少,可他從沒想到,最驚心動魄的美,卻是在一個因他而欲尋死的女人身上,彼時她還被雨淋的狼狽不堪! 記者說,她已五天沒出房門,怕是再存了想不開的心思…… 他喜歡她尋死時美的震人心魄的感覺,可卻……不敢想象她真的去死,得到消息,扔了客戶,只身開車來了這里。 還沒等到門口,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穿的和往常大不相同,卻很奇怪,他就是認(rèn)出了她。 開門,下車,一氣呵成。 如今,站在她面前,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沈先生?”楚然疑惑的聲音傳來。 沈御回神,緊盯著眼前的女人,鴨舌帽擋住了她的眉眼,目光很自然落在她的紅唇上。她的唇角微翹,是最適合接吻的弧度,泛著淡淡的光澤…… 手腕上的紅線又熱了。 楚然眼珠隱在鴨舌帽的陰影下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就要上前主動獻(xiàn)吻。 卻沒等她抬腳,便感覺一股大力將她拽了過去,而后……被擁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淡淡的香味裹住了她。 楚然驚訝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放棄的想要仰頭攻擊他的唇。 沈御卻更快的將她禁錮住,聲音在她耳邊沉沉悶悶的:“沒死?” “……”楚然沒好氣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沈御卻像沒聽見似的,自言自語:“嗯,沒死?!?/br> 楚然:“……” 紅線不燙了,楚然放棄了,乖乖任由他摟著,不知多久,沈御終于放開她,清咳一聲,旋即面無表情:“也是,禍害遺……” 聲音卻在望見她身上的穿著時戛然而止。 寒酸的睡衣,再不像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 “給你的金條呢?”他沒忍住出聲,聲音隱怒。 楚然奇怪望他一眼:“那又不是給我自己用的?!笔墙o小棺材的。 沈御卻以為她給了楚家那些親戚,眼底一陣懊惱,這段時間,他竟將楚家那些人忘記了:“我……會撤回不準(zhǔn)用楚家人的暗示。”他道,聲音低啞。 “我替他們多謝沈先生了?!蹦切┤怂m然沒感情,但畢竟是原主的親戚。 “我看見新聞了,”沈御道,“關(guān)于蘇雅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會這樣?!?/br> “那是五天前的新聞了?!背弧昂眯摹碧嵝?,要看見早就看見了,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未免太沒誠心。 沈御被她一堵,目光頗不贊同的緊了緊,這個時候,她都沒想過求他! “哦,對了,”楚然突然想到什么,“很抱歉,連你也跟我一塊被罵了。” 雖然罵她的占了大多數(shù),不過還有幾個理智派連帶“渣男”一起罵了的。 沈御一僵:“你……”她竟然還道歉?明明他抬抬手就能壓下的消息,五天都還在發(fā)酵,明擺著是在看她的笑話! “我怎樣?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楚然瞇眼笑了笑,笑的很是‘凄楚’,“我連死都不怕,區(qū)區(qū)一些謾罵又算什么?” 話落,沈御瞳孔緊縮,眼底流出幾絲澀意,他剛剛甚至還在懷疑,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可她說這句話時眼底的無望,和監(jiān)控錄像里的她那么像。 “我還有事,沈先生,先走了?!背辉谙?,去晚點超市的牛排怕是不等她,想到那鮮美的帶著幾縷血絲的牛排,滋滋的泛著油光,香噴噴的,她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有約?”沒等她走幾步,沈御就已飛速抓著她的手腕。 楚然隨口道:“超市買菜。” 抓著她的手腕一緊,對沈御而言,買菜是保姆做的事,而不是……楚然這種身嬌體貴的大小姐。她手上連個薄繭都沒有,肌膚柔膩,模樣美艷,如今卻要和那些人去擠一處。 “不用去了?!彼?,抓著她便朝車門走,聲音喑啞,“我?guī)闳ビ貌汀!?/br> 若說之前楚然還有幾分欲拒還迎,現(xiàn)在則是真情實感的抗拒了,她拼命掙著手腕:“不用了,沈先生,我還是去超市……” 開玩笑,她穿著這身大媽睡衣,要多慫有多慫,擠在超市沒有違和感,可沈御用餐,不是五星級就是米其林,她去了怕是把老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閉嘴!”沈御很霸道。 楚然掙扎死不放松:“沈御,我真的不用了,如今我們緋聞漫天,被人拍到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