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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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想到楚然會(huì)在這里, 柳郁愣了愣, 繼而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望了一眼桌上未動(dòng)過的飯食:“怎的不吃飯?”他問。 “等相公呢?!背徽f的半真半假。 柳郁微蹙眉,卻也沒多說什么, 坐在她對面,普普通通的動(dòng)作,他坐起來總透著一股貴氣。 “吃吧。”他說。 楚然仍舊搖搖頭。 柳郁放下碗筷, 回望著她。 “相公,白姑娘好看嗎?”楚然笑開,問的直白。 柳郁放在桌上的手指頓了頓。 楚然干脆站起身,將臉湊到柳郁跟前,在二人呼吸彼此糾纏時(shí)堪堪停下,她眨了眨眼:“我和白姑娘誰好看?” 柳郁呼吸一滯,他甚至能嗅到淡淡的皂莢香,恍惚了一陣,很快卻又反應(yīng)過來:“去找我了?”很平靜。 楚然不禁想要鼓掌叫好,被抓包了都這般平靜,他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找你,怎么看見我的相公對別的女子那般情深義重呢?”她涼涼道,重新坐回到桌前。 柳郁心中輕輕舒了一口氣。 “噗……”楚然卻緊接著粲然一笑。 柳郁望著她。 “只是想到方才那個(gè)問題,”楚然托著臉,說著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就覺得我比白姑娘好看?!?/br> 她是真的覺得原主的五官可人又透著一股偏執(zhí)的清麗,比白綿綿那個(gè)柔柔弱弱的長相美多了。 柳郁沒回應(yīng),只是目光從她額角的傷疤上一掃而過。 楚然立即了然,手撫了撫自己的傷疤:“好吧,如果沒有這道疤的話?!闭f完卻又不服,補(bǔ)充道,“這道疤也是因?yàn)榫劝拙d綿留下的,所以還是我好看?!?/br> “你到底想說什么?”柳郁不解。 “我想說……”楚然笑了笑,問的隨意,“你還喜歡著白綿綿?” 柳郁雙眸陡然緊縮,身軀一僵。 不用他回答了,楚然見他這般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明白,反而笑的更加開心:“喜歡便喜歡,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有多喜歡?”她又問道。 柳郁神色微變,抬頭飛快望她一眼,聲音復(fù)雜:“楚姑娘,我并非始亂終棄之人,楚姑娘的名聲因我而毀……” 楚然有些不耐煩,抬眼輕飄飄望著他:“有多喜歡白姑娘?”她又問了一遍。 柳郁低嘆一聲:“綿綿很好,我如今,已配她不起……” “便是說,如今的你,只能配我了?”楚然挑挑眉,“白姑娘,則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高嶺之花?” “……”柳郁不言不語。 “原來我不過是相公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啊……”楚然搖搖頭,“真?zhèn)四??!卑胝姘爰倌剜宦暎鹕碜呦蜷T口。 她從不稀罕別人的湊合。 “你去哪兒?”柳郁立即問道。 “一會(huì)兒,你可能會(huì)感激我呢。”徐徐放下這句話,楚然輕笑一聲,離開此屋。 留下身后柳郁眉頭緊鎖,心慌意亂。 …… 楚然倒沒去別的地方,只又去了一趟后園。 站在方才柳郁站的柳樹下,望著那處正在放紙鳶的女子,一個(gè)只能稱得上秀美的女人,勝在尚有幾分天真爛漫吧,雖然楚然更想將她的“天真爛漫”稱為無知。 可就是這么一個(gè)無知的女人。 凌九卿為了她,毀了原主——這個(gè)將他從塵埃里扶起來的女人的一生。 柳郁為了她,被凌九卿折磨,還毀了她的照顧之恩! 白綿綿。 她念著這個(gè)名字。 “啊,楚姑娘!”不遠(yuǎn)處,白綿綿低呼著她的名字。 楚然回神,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勾起一抹笑:“白姑娘?!彼貞?yīng)。 “方才我便覺得有人一直瞧我,原來是楚姑娘??!”白綿綿走到她跟前,想親近一些,卻又忌憚?dòng)谒樕系陌蹋T谌介_外。 楚然笑開:“白姑娘,方才可不是我在偷偷瞧你……” “???” “附耳過來,我來告訴你……” 柳樹下,楚然和白綿綿的動(dòng)作很是親密。 衛(wèi)風(fēng)困惑望著這一幕,這二人何時(shí)關(guān)系這么好了?轉(zhuǎn)眼身形已經(jīng)消失在轉(zhuǎn)角,朝書房而去…… …… 回院路上,楚然身邊跟了個(gè)滿臉不可置信的白綿綿。 楚然一笑,她沒告訴白綿綿什么事,只說柳郁就在王府里。 以柳郁的性子,他定然不會(huì)說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那是恥辱。以白綿綿的天真,她也定然不敢想這世上竟還有這般血腥之事。 “就是……這里了嗎?”走到院落門口時(shí),白綿綿聲音怯怯問道。 楚然點(diǎn)頭,走進(jìn)院子。 聽見院子的動(dòng)靜,柳郁身形添了幾分匆忙,走到門口:“你去了……”何處。 余下二字,均吞咽回肚里。 他怔怔望著楚然身邊的女人,又望向楚然,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和之前的憤恨不同,他似乎……在生氣。 “柳哥哥……”白綿綿嬌軟的聲音傳來。 柳郁神色一僵,終于將目光從楚然身上移開,望向白綿綿,唇角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綿綿。” 楚然冷笑,多么溫潤一人,果然什么惱怒憤恨都是留給她的。 “柳哥哥,你在此處為何不與綿綿說……”白綿綿音有哭腔,似嗔似怪。 柳郁神色越發(fā)怪異,飛快朝楚然望了一眼。 楚然很有眼力,微微頷首:“白姑娘和柳公子慢慢聊,我出去一下?!鞭D(zhuǎn)身,就要給二人騰空間。 柳公子…… 柳郁身軀一僵,心口像有人攥著一般,酸澀的他腰身都險(xiǎn)些挺不直。 幾次三番的糾正,要她不要再喚他“相公”,她從沒聽過,嬌滴滴的“相公”一聲聲喊著,折磨他的耳朵。 如今,她不喊了,可為何受折磨的仍舊是他? “柳哥哥,早知你在此處,我便來找你……”白綿綿上前,抓著他的手。 柳郁身子一僵,楚然的手心一層繭,每次上藥,都磨著他的傷口,不像綿綿,手指如蔥尖,指腹柔膩…… 可他,卻想避開。 午時(shí),柳樹下那一絲專注,似乎也被此刻的煩躁壓制的徹底。 扭頭,朝門口望去,楚然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一絲猶豫也無,一次頭也沒回! …… 楚然沒有聽墻根的習(xí)慣,出門便徑自轉(zhuǎn)了彎。 她想,既然照顧柳郁這么久他都不知感恩,還不如給自己留點(diǎn)好處,制造點(diǎn)白綿綿和凌九卿的矛盾。 腳步卻在轉(zhuǎn)角處停了下來,她無奈望著眼前大半個(gè)月沒見面的男人,他坐在輪椅上,長發(fā)高高束起,黑綢袍服上,金線繡著巨蟒祥云,說不出的清貴。 凌九卿。 他正面無表情望著她。 輕嘆一口氣,楚然緩緩走上前去:“王爺。” 凌九卿淡淡朝破落院子望了一眼:“有客人?” “嗯,白姑娘?!背缓芾蠈?shí)。 凌九卿抓著椅側(cè)的手一緊,骨節(jié)泛白,卻又未曾在這個(gè)問題上過多糾結(jié),只問道:“柳郁身子被你養(yǎng)好了?” 楚然依舊點(diǎn)頭:“左右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br> 第一回 ,自然是眼前這人。 凌九卿盯緊了她:“求藥?” 莫名的話,楚然卻聽懂了,她點(diǎn)頭:“是?!?/br> “喂飯?” “沒錯(cuò)?!?/br> “凈身潔面?” “當(dāng)初為王爺做的一切,全都做過?!背淮驍嗨?。 “……”凌九卿果真靜默下來,良久笑出聲來,卻莫名掩唇清咳一聲,臉色微白,“很好?!彼c(diǎn)頭,聲音微啞。 楚然蹙眉,望向手腕,那里的紅線又開始時(shí)寒時(shí)暖。 凌九卿再次抬眸,眼底毫不掩飾的陰暗,“柳郁給你灌了什么**湯?或者,你給他灌了什么**湯,讓他饒過你?” “原來王爺賜婚時(shí),便想讓他要了我的命嗎?”楚然朝凌九卿走了兩步。 凌九卿雙目一緊。 “王爺,我孑然一人,哪有什么**湯可灌,若說有,也不過是我這個(gè)身子罷了……”她越發(f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