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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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完入住手續(xù),兩人坐電梯上各自的房間。沈蘊訂的是單間,在十二樓,而蔣競年訂的是套房,在十五樓。 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氣,沈蘊莫名覺得蔣競年心情不好,在她下電梯前和蔣競年說完“等下我在樓下等您”沒得到回復(fù)后,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沈蘊懶得去探究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草草收拾了一番,換了套商務(wù)裝下樓。 和吳思逸聊了一會,蔣競年也下來了,戴著領(lǐng)帶,西裝革履。 沈蘊明顯看到吳思逸眼睛都亮了。 呵呵……沈蘊心想,這人唯一的優(yōu)點,估計也就剩這張臉了吧。 正是午飯點,吳思逸驅(qū)車帶兩人去了一家當(dāng)?shù)氐奶厣蛷d。衛(wèi)生局的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早已到達(dá),幾人相互寒暄幾句,吳思逸便喚服務(wù)員上菜。 原本沈蘊以為這餐飯肯定會吃的特別尷尬,不想蔣競年在飯桌上竟是個八面張羅的人。 衛(wèi)生局的人不似生意場上的人那般觥籌交錯,幾人只小酌幾杯,便開始談?wù)撫t(yī)療項目的事。 沈蘊插不上話,但也不敢敞開肚子吃,一頓飯結(jié)束,只吃了六分飽。不過她觀察蔣競年,吃的比她更少。 飯后,一行人去衛(wèi)生局。下午的行程全是會議,開的沈蘊頭暈?zāi)X脹,光是會議內(nèi)容就記了十幾頁。 幸好她之前了解過醫(yī)療項目的相關(guān)資料,飛機上蔣競年又讓她過了一遍匯報材料,才不至于出糗,連專業(yè)名詞都聽不懂。 這個時候,沈蘊不得不佩服蔣競年。 滔滔不絕的講了一下午,依然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沈蘊想,這人的優(yōu)點再加一條吧,長得好,工作狂。 晚飯依然是應(yīng)酬,沈蘊不免也喝了兩杯酒,有人再來敬,被蔣競年截了去。蔣競年一口飲下,言笑晏晏:“我這助理酒量差,喝醉了耽誤事,請各位領(lǐng)導(dǎo)見諒,競年替她喝了?!?/br> 那人倒也不為難,開玩笑說:“這大晚上的還能耽誤什么事,難不成晚上還要回去加班?” 蔣競年笑:“事關(guān)為國為民的醫(yī)療項目,競年萬萬不敢馬虎。” 眾人大笑,其中一人半是感嘆半是贊許道:“如今像蔣總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啊,也由不得蔣總年紀(jì)輕輕便當(dāng)上了老總。沒見到你之前,我還在老何開玩笑說,這傳說中的蔣總應(yīng)該跟我一樣是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子吧,中午一見,嗨,嚇了一大跳。” 那位叫老何的人笑說:“是啊,我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這群前浪啊,都被你們拍在沙灘上了?!?/br> 眾人哄笑,蔣競年說:“何老師快別這么說,競年要跟你們學(xué)的還有很多。” 蔣競年有能力,應(yīng)酬上的場面話又說得如魚得水,衛(wèi)生局那群人都十分喜歡他,酒過三巡就開始親切的叫他小蔣。 應(yīng)酬快結(jié)束前,蔣競年借口去衛(wèi)生間提前結(jié)了賬,不免又被幾人夸了一通。 飯后,吳思逸提議送兩人,被蔣競年婉拒了,只道酒店離得近,便不麻煩她了。 吳思逸倒也識趣,不再多說。 跟那群人道別后,沈蘊叫了輛滴滴打車,興許是因為旅游城市,效率極高,不到三分鐘車就到了。 回酒店的車上,蔣競年臉色不太好,全程闔著眼。 沈蘊看在眼里,聯(lián)想到他在席上喝了那么多酒,便問:“蔣總,您不舒服嗎?” 頭靠著座椅,蔣競年閉著眼睛搖了下頭,絲毫沒有想和沈蘊說話的意思。 沈蘊閉嘴,但是想起席間蔣競年替自己擋酒,思慮再三,輕聲說:“蔣總,剛才謝謝您。” “不過我酒量挺好的?!彼a了句。 絢麗的街景一閃而過,沈蘊忽然聽到蔣競年輕笑了一聲。 沈蘊轉(zhuǎn)頭看蔣競年,看到蔣競年緩緩睜開眼,那眼里含著若有若無的醉意,不濃,倒將那雙狹長的眼睛暈染的愈加勾人。 t市的冬天不像s市那般濕冷,即便是冬天的深夜,兩件衣服足足夠。 蔣競年只著襯衫,卷起袖口至手肘,微睜著眼睛看她:“酒量挺好?那你喝醉過嗎?” 蔣競年眼里的輕視實在過于濃厚,沈蘊只能裝死,違心的說:“沒有啊,我沒有喝醉過?!?/br> 蔣競年挑了下眉,徑自闔眼。 “死鴨子嘴硬?!?/br> 沈蘊:“……” 第11章 到酒店的時候近十一點,正好有一波游客剛從旅游景點回來,電梯里擠滿了人。 沈蘊和蔣競年被人流擠到電梯的角落里,電梯里充斥著游客的嬉笑聲,嘈雜喧鬧。在人擠人的不適中,沈蘊感覺有一只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今天恰好穿的商務(wù)裝,配了條黑色包裙。 沈蘊大駭,抬頭看到身邊站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看到她抬頭,還對她笑了下,表情猥瑣。 其他人都在嬉笑,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沈蘊盡量穩(wěn)住心里那股憤怒,往旁邊挪了一點??烧l知,她一挪,那中年男子也挪過來。 正當(dāng)沈蘊思考該怎么辦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在人擠人的電梯里,蔣競年將她拉到電梯一隅,用身子替她擋開了旁人的觸碰。 沈蘊一愣,抬頭看他。 蔣競年單手抓著她的手臂,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松開。 那群游客在十樓下了電梯,等關(guān)上電梯門,蔣競年才退開幾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沈蘊心中涌過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想開口說兩句,卻聽到電梯“?!币宦?,到達(dá)十二樓。 最后她只說了一句再見。 洗漱完,躺在床上,沈蘊滿腦子都是方才那一幕,她像是被蔣競年護著,圈在只屬于他的一隅。 然后她很悲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失眠了。 明明身體累的要死,腦子卻轉(zhuǎn)得飛快,飛機上的蔣競年、酒席上的蔣競年、電梯里的蔣競年…… 蔣競年、蔣競年! 沈蘊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索性拿起手機刷朋友圈,順便發(fā)了條狀態(tài)。 天上一朵云:誰來敲暈我的頭[抓狂][抓狂][抓狂] 回了幾條回復(fù),又刷了十幾分鐘知乎,倒是來了睡意,她正想摁滅手機,忽然刷出一條朋友圈狀態(tài)。 蔣競年發(fā)的。 nian:年紀(jì)越大身體越差,喝點酒就成這樣了。 沈蘊愣了下,捏著手機坐起身子。 半晌后,沈蘊決定發(fā)條短信過去慰問一下領(lǐng)導(dǎo)的身體,畢竟人家今天幫了她。 天上一朵云:蔣總,您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兩分鐘后,蔣競年回復(fù)。 nian:不好。 …… 沈蘊捏著手機一時不知該怎么回復(fù),蔣競年又發(fā)信息過來。 nian:睡了?如果還沒睡,給我去藥店買一包胃藥。 跟隨著那句話過來的,還有一張照片。 沈蘊點開一看,是胃藥的包裝盒。 沈蘊語塞。 如果這時候她說自己睡了,蔣競年會不會相信? 酒店昏黃的燈光下,蔣競年就著溫水吞了顆藥,將其他的藥塞進包里。 桌上,手機發(fā)出提示音,蔣競年拿起,看了眼,忽然笑了下。 是沈蘊的微信。 天上一朵云:好,您等等,我去找找看。 蔣競年將手機扔到桌上,掏了支煙點燃,咬到嘴里。 他的胃金貴的很,一挨餓就會痛,故而這么多年無論是在家還是出差,都會備些常用胃藥,以備不時之需。 蔣競年咬著煙,走到落地窗邊。 十五樓的高度,足夠?qū)市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胃里的抽痛并未因藥物而有半點緩解,哪怕煙草,也無法抵消胃部傳來的抽痛感。 煙草燃盡,在煙灰缸內(nèi)撅滅。蔣競年隨手撈起桌上的手機,尋著那人的聊天記錄,點進朋友圈。 沈蘊設(shè)置了三天可見,只有孤零零一條狀態(tài)。 天上一朵云:誰來敲暈我的頭[抓狂][抓狂][抓狂] 底下有一條方回的評論。 回大神:因為和老板出差?[jian笑] 沈蘊回了一個打頭的表情。 蔣競年笑了下,回復(fù)方回的評論。 nian:怎么?和我出差容易失眠? 回復(fù)完,他撳滅手機屏幕,又抽了支煙,幽幽的視線落入萬家燈火中。 深夜十二點,沈蘊認(rèn)命的從床上爬起,坐電梯下酒店大堂。這個時間點,連大堂經(jīng)理都昏昏欲睡,見到沈蘊,頓時打起精神。 沈蘊向他們打聽附近有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倒是有一家,只不過隔得遠(yuǎn),得打車過去。大堂經(jīng)理以為是她不舒服,關(guān)心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沈蘊婉拒她的好意,徑自走出酒店打車。 深更半夜,在打車軟件上預(yù)約了十幾分鐘才打到一輛車,沈蘊裹了裹風(fēng)衣,只能在酒店外頭干等著。 兩分鐘后,車還沒來,倒是等來蔣競年的微信。 nian: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