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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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家集團咬著云神的錯誤,壓著價格不肯讓步,最后在蔣競年的軟硬兼施下,愛家集團終于松口,將報價提高至六百萬。 而云神公司這邊也有讓步,將售后服務(wù)延長半年。 農(nóng)歷二十八,云神公司一行人從愛家集團出來,陳望長長松了口氣。 這幾天他在愛家集團跟孫子一樣,憋了不少氣,此刻走出公司,忍不住轉(zhuǎn)頭朝大門的方向“呸”了聲:“老子總有一天會讓你們來求我!” 蔣競年看他一眼,“素質(zhì)。” “跟有素質(zhì)的人才談素質(zhì),流氓配得上這兩個字嗎!” 蔣競年失笑地搖了搖頭,不再與他瞎扯。陳望圈著他的肩,往停車場走:“我和許墐打算坐明天下午的飛機回b市,你怎么說,跟我們一起的吧?” 蔣競年雙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神色淡淡:“再說吧?!?/br> “再說什么再說,難道你想留在s市過年?反正你在s市又沒親人?!?/br> “閉嘴?!笔Y競年掃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噤聲。 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沈蘊,聽到這里眼神變了變,下意識地望向蔣競年的背影。 上車前,陳望把蔣競年拉到一旁,低聲說:“你打算跟許墐置氣到什么時候?” “我沒跟她置氣?!?/br> 見他死不承認,陳望嘖了聲:“許墐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等會見面你給她個臺階下,我保準(zhǔn)她立馬就消氣?!?/br> 蔣競年沒吭聲。 陳望用胳膊推他:“我說蔣競年,你一個大男人跟女人生氣,low不low啊。” “知道了。” 從愛家集團出來,沈蘊原本想直接回家,之前一直定不下日子,她沒敢定動車票,直到今天早上才在網(wǎng)上訂票。 可高鐵票早已售罄,幸好還剩幾張長途汽車票。 是明天一早的票,今晚得整理行李。 可陳望開口,親自邀請她跟他們一起吃飯,拒絕的話又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畢竟人家可是云神公司的總裁,最大的boss。 夜幕降臨,街道上川流不息。沈蘊坐在寬闊柔軟的后座上,眼神落在副駕駛后椅背,在想陳望的話。 如果她沒記錯,蔣競年明是s市人,怎么會沒有親人在s市?難道他們?nèi)叶及岬搅薭市? 高中時代,她隱隱聽人提起過,蔣競年家境并不好,連學(xué)費都是靠每年的全額獎學(xué)金繳納的。她還聽說,蔣競年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么多年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那時候她聽說了這個事,難過得不得了,去學(xué)校小賣部買了一大堆零食,跑到蔣競年教室,送給他。 在周圍人的笑聲中,蔣競年黑著臉命令她全部拿走。 那時候是真的沒心沒肺,連安慰人都不會,以為全世界都跟她一樣,難過的時候吃點東西就好了。 沈蘊為自己的低情商默哀了一分鐘,陳望坐在駕駛座上,喊她:“沈蘊。” “???”沈蘊回神,坐直身體:“陳總有什么事嗎?” 陳望被她的一驚一乍逗笑,偏頭看蔣競年,笑著調(diào)侃:“阿年,她對著你也這么恭恭敬敬的嗎?” 蔣競年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沈蘊,只一眼便收回。沈蘊看到他的嘴角明顯揚了揚:“還行?!?/br> 停頓了一會兒,補充:“挺沒大沒小的?!?/br> 沈蘊:“……” “哈哈,還有人敢對你沒大沒???”陳望樂不開支,朝沈蘊豎起大拇指:“你們家蔣總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你別慣著他?!?/br> 什么叫你家……? 沈蘊一時尷尬,蔣競年白了眼陳望:“你就專心開你的車,別又開到溝里去。” “嘖嘖,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蔣競年你不厚道?!?/br> 蔣競年笑,假裝沒聽到陳望的大呼小叫。 沈蘊倒是來了興致:“車開到溝里?” “打??!話題到此結(jié)束!” 蔣競年不搭理陳望,徑自說:“我們大二那年,陳大公子借著采風(fēng)的由頭,開車帶我們?nèi)市的鄉(xiāng)下玩。回來的時候,卻將車開進村子里的一條小溝渠里?!?/br> 沈蘊吃驚的“啊”了聲,陳望咬牙切齒地看蔣競年:“蔣競年你等著,不就是互相揭短嗎,整得誰手里沒有猛料似的。” 蔣競年明顯不吃陳望這套威脅,繼續(xù)說:“好在那條溝渠水淺,旁邊恰好又有不少農(nóng)戶在耕種,見到我們翻車立馬上來幫忙?!彼搓愅袅讼旅迹骸斑@就是傳說中陳大公子將人帶溝里的故事?!?/br> 故事到此結(jié)束,沈蘊坐在后座,堪堪憋笑。 陳望道:“沈蘊,你想聽蔣競年的故事嗎?” 沈蘊:“好啊?!?/br> 蔣競年偏頭看她,沒好氣道:“好什么好?!?/br> 恰好遇到紅燈,陳望朝蔣競年揚了揚下巴:“我不僅有故事,還有照片呢。且說此事,還要從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說起——” 眉心一跳,蔣競年已經(jīng)猜到陳望想說什么。 “閉嘴!” 車發(fā)動,陳望娓娓道來:“故事發(fā)生在大一上半學(xué)期,在一個寒冷的冬夜,你們的蔣總剛從圖書館出來——” “夠了!”這次換蔣競年咬牙切齒,忍無可忍之下,他脫口而出:“許墐?!?/br> 陳望瞬間止了口,抬手恨恨地指蔣競年:“蔣競年,你這人太卑鄙了!小人!無恥!” 見他偃旗息鼓,蔣競年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氣,承受著來自陳望的咒罵。 等陳望罵夠本,解了氣,將話題落到沈蘊身上:“沈蘊,你是本地人?” 沈蘊搖搖頭:“我不是s市人?!?/br> 話落,感受到車內(nèi)后視鏡里,蔣競年投過來的眼神。 “那你哪里人?”陳望問。 “c市。” “c市?”陳望之前只聽說過c市,沒親自去過,便問道:“c市離s市挺遠的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高鐵了吧?” “嗯,買了明天早上的大巴?!?/br> 這時候,蔣競年突然問:“大巴過去多少時間?” 沈蘊也只坐過一次,回憶著:“差不多六個多小時吧?!?/br> “這么久。”陳望問:“那挺辛苦。” 沈蘊無所謂地笑笑:“還行吧,因為是回家過年,路途再累都是幸福的?!?/br> 陳望甚是贊同的點頭:“這倒也是。” 后來一路上,蔣競年沒再開口,只在中途接了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便掛了。 原先沈蘊以為像陳望蔣競年這種身份的人,去得肯定是高檔餐廳,沒想到最后車卻停在一家路邊的小炒店。 是一家很小的店面房,裝修簡陋,勝在干凈整潔。 這個時候,店里客人并不多,分散在幾個角落。收銀臺后坐著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面容憔悴。一看到蔣競年和陳望,立刻迎出來:“蔣總、陳總,你們來了。” 陳望埋怨道:“霞姐,都跟你說幾次了,別再叫我們蔣總陳總。” 林霞局促地笑了下,蔣競年看她臉色不好,便問:“霞姐,最近身體有好點嗎?” 林霞嘆了口氣,“半死不活的續(xù)著命?!鞭D(zhuǎn)而難為情地笑起來:“哎呀,我又釋放負能量了。別說我了,你們今天來吃飯嗎?” 陳望笑道:“自然了,想念林氏小炒了。” 正說著,一位系著圍裙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響從廚房出來,看到來人,滿是溝壑的臉上笑成花:“小蔣小陳來了?” “是啊,張哥,我在b市天天想你做的菜?!?/br> 張哥笑容更大,“瞧瞧小陳這張嘴,阿霞,你趕緊帶他們?nèi)ダ镂莩园?,那邊還有張桌子,地方大。” 林霞連忙領(lǐng)著幾人往里走,陳望朝張哥喊了聲:“我愛吃的,張哥你還記得吧?” “忘不了忘不了?!?/br> 到屋里,林霞取了幾套消過毒的餐具和一壺?zé)岵柽^來。本來想聊幾句,外頭有客人來,蔣競年拿過餐具,對林霞道:“霞姐,你去忙你的吧?!?/br> 林霞抱歉道:“那你們先喝點熱茶,菜馬上做好?!?/br> “沒事,我們這桌不急。” 林霞走后,蔣競年用筷子戳開一次性餐具上的塑料膜,將碗碟盤仔仔細細沖洗了一遍,瀝干水,推到沈蘊面前,自然而然地將沈蘊眼前的那套餐具拿了過去。 沈蘊愣了下,下意識看了陳望一眼,陳望正在和許墐發(fā)微信,沒注意到他們 蔣競年按照流程,又洗了一遍餐具。陳望發(fā)完微信,將自己的餐具遞給蔣競年。 蔣競年沒接,面無表情的看他,將熱水放到他身邊:“自己洗。” 陳望:“……” 在等上菜的時候,沈蘊問:“你們和這邊的老板是認識的嗎?” “對?!标愅f:“霞姐以前是我們公司的保潔阿姨,后來得了病就辭職了。她的這種病,s市的醫(yī)院最權(quán)威,所以就從b市搬了過來,現(xiàn)在她和林哥一邊開店一邊看病。霞姐和張哥沒有子女,一輩子都在捐助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們,身邊沒留什么積蓄,以至于生病后連醫(yī)療費都付不起,就是這家店,都是我和阿年出的錢?!?/br> “前兩年霞姐還念叨著要還我們錢,可她的病就像個無底洞,收入也只勉強買藥,就算她想給我們也不會收?!?/br> 沒想到里面還有這樣的故事,沈蘊無不感慨道:“霞姐和張哥人真好,上天會保佑善良的人?!?/br> 聞言,蔣競年扯了下嘴角。 正說話間,門被人從外推開,進來的是打扮精致的許墐。 陳望第一個迎過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他將洗過的碗筷遞給她,殷勤道,“你用這套,剛洗過,干凈?!?/br> 許墐將包放到一邊,沈蘊跟她打了個招呼:“許總?!?/br> 許墐掃她一眼,興致不高,低低地應(yīng)了聲。 直到霞姐端著飯菜上來,許墐和蔣競年都沒講一句話,倒是陳望,殷勤得像是太后身邊的公公,給許墐端茶倒水。 沈蘊偷偷打量兩人,心想吵架了?該不會因為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