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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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朵云:蔣總,您到家了嗎? 等微信的間隙,沈蘊打開吹風(fēng)機頭發(fā)。直到頭發(fā)吹干,蔣競年才回信息。 nian:剛到。 天上一朵云:[微笑] 發(fā)完微信,沈蘊將手機放到一邊,開始收拾行李,一直到11點,才上床睡覺。 晚上十點半,蔣競年洗完澡出來,照例坐在電腦前查收郵件。有封郵件,是人事主管elly發(fā)過來的。 他點開附件,屏幕里跳出一串名單,都是二十六號晚上加班的人員。還有一個附件,是每個人詳細的簡歷。 蔣競年一份份看過去,似乎都沒有問題。 關(guān)掉人員清單,他又打開監(jiān)控視頻,每個片段仔仔細細過了一遍。忽然間,蔣競年眼睛一亮,修長的手指按住鼠標,拉著進度條往后退,重新看了一遍。 然后他調(diào)出七號監(jiān)控視頻,仔細看了兩遍。 半晌后,他拿起手機,對著屏幕拍下照片,通過微信發(fā)給elly。 nian:這人是誰? elly:蔣總,這是財務(wù)部的胡倩倩。 nian:把這個人的所有資料調(diào)出來。 elly:好的,您稍等。 五號七號攝像頭都在總經(jīng)辦附近,雖然并未直接拍到總經(jīng)辦的內(nèi)容,但是蔣競年發(fā)現(xiàn),這個叫胡倩倩的人,在沈蘊離開位置后,經(jīng)過了五號攝像頭,一分鐘后又從七號攝像頭經(jīng)過。 而在她走后五分鐘,沈蘊的身影就從五號攝像頭閃過。 當時粗略一看沒注意,今天細看之下方覺異常。 胡倩倩。 蔣競年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好像之前聽許墐提起過。 elly效率很高,十五分鐘后就將她的全部資料發(fā)到蔣競年郵箱,甚至連近一個月的考勤記錄都詳細的做了份表格。 蔣競年一頁頁看過去,倒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這個叫胡倩倩的員工,從27號開始考勤就缺失了,異常顯示為請假。 蔣競年笑了下,請假時機真夠巧妙。 蔣競年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叫胡倩倩的員工跟此事有關(guān)。 合上電腦,蔣競年給陳望打了個電話,對方?jīng)]接,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來。 “許墐怎么樣?” 蔣競年走到陽臺,燃了根煙,吞云吐霧。 “到家扒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剛睡著?!蹦沁呹愅穆曇魤旱煤艿停鲁承焉蛱N。 夜風(fēng)將煙霧吹散,灰燼落到潔凈的地磚上,染了點點灰。 “今晚還來不來我這?” 陳望默了片刻:“怕她晚上還會吐,我不放心。” 明白言下之意,蔣競年說:“也好,明早別忘給她煮壺醒酒茶?!?/br> “知道了。” “掛了?!?/br> 蔣競年作勢要掛掉,那頭陳望突然喊:“阿年。” “嗯?” “許墐喜歡你?!?/br> “……”蔣競年沉默良久,直到香煙燃盡,他才低低地應(yīng)了聲:“嗯?!?/br> “我早就知道?!?/br> 今晚之前,許墐對蔣競年的這份感情隱藏的很好,除了陳望和方回,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蔣競年。 關(guān)于公司流傳他和許墐的謠言,蔣競年不是沒有聽過,后來許墐跟他說:我一個女人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他便將此事拋諸腦后。 總想著,謠言自有不攻而破的一天。 只是沒想過,許墐會對他抱有這種心思。而陳望知曉許墐心意這件事,更令蔣競年感到意外。 身邊的朋友哪個不知道,許墐是陳望的女神。 蔣競年走回房間,在煙灰缸內(nèi)將煙蒂摁滅:“陳望,你別誤會,我和許墐——” “我知道你對許墐沒心思?!标愅穆曇衾飵е唤z苦笑,“我暗戀了十幾年的人竟然喜歡我最好的兄弟。” 蔣競年沉默。 “阿年,如果你是因為我,大可不必如此。我不是這么小氣的人,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 “不是,”蔣競年打斷陳望的話,“不是因為你?!?/br> 手機相冊有一張照片,裹著大號羽絨服的姑娘歪著頭,蜷縮在副駕駛座睡得正酣,小巧的鼻尖因為剛從夜風(fēng)中而來凍得通紅。 乖巧的模樣莫名令人生出憐惜之感。 他俯身過去,替她系好安全帶,能聞到她發(fā)上洗發(fā)水的問題,帶著淡淡的玫瑰香味。 清淺的呼吸噴到臉上,他的動作頓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想起她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地,帶著一絲哭腔:“不喜歡……才怪……” 臉上的委屈,讓她的話聽起來沒有半點說服力。 蔣總年忽然笑了。 “那是因為沈蘊?”陳望的話,打斷他的回憶:“你喜歡沈蘊,對吧?” 第22章 因為春運, 長途大巴開了八個多小時, 才從s市開到c市。六點十五發(fā)的車, 直到傍晚三四點點才到c市客運站。 沈蘊提著行李箱, 被一群人推擠著下了車, 順著人流往外走。 接站處,楊愛芳早早就開始等候, 踮著腳尖不斷往出站口張望。雖然沈蘊讓她別來,她到底還是調(diào)休來接她, 一整年沒見女兒,她不想沈蘊到了c市還得拎著大包小包孤零零的回家。 一出站, 沈蘊就看到擠在人群里的楊愛芳, 招手:“媽!” 很快, 楊愛芳也瞄到沈蘊,瞬間掛上笑容,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硬擠過去。及近,沈蘊放開行李箱拉桿,抱住楊愛芳:“mama, 好想你?!?/br> 雖然平時可以通過手機視頻,到底是摸不著, 不如這般來得實在。楊愛芳紅了眼眶,用手捶她的背:“你這個壞丫頭,心真狠,一走就是一年?!?/br> 哽咽片刻,沈蘊松開, “這不是要養(yǎng)家糊口嗎?還好mama比我離開前更年輕了,用得什么護膚品呀?推薦我用一下唄?!?/br> 知道她在逗自己,楊愛芳破涕轉(zhuǎn)笑:“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沒個正形?!?/br> 沈蘊圈著楊愛芳的肩,托著行李箱往外走,哭喪著臉道:“哎呀,媽你怎么又提這一茬。” 楊愛芳伸手,接過行李箱,久別重逢的兩母女說說笑笑朝公交車站走去。 到家將近五點,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沈蘊家在一片老舊的小區(qū),已有近二十年的歷史。當年沈世凡在s市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不僅在s市有好幾套房產(chǎn),連在老家c市,也趁低價購入幾套。 后來破產(chǎn),房產(chǎn)全數(shù)變賣,唯有這套因為性價比低,留下來自己住。 破是破了點,好歹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好在小區(qū)雖然舊,生活卻便利,門口就是各種小賣部,以及一條長長的菜攤子,倘若天氣晴朗,賣菜的爺爺奶奶能排成一條長龍。 比起菜市場,街坊們也更愿意在這里買菜。 不僅方便,蔬菜瓜果更新鮮便宜。 楊愛芳帶著沈蘊在菜攤子前買了幾根萵筍,賣菜的是個老太太,不會用手機,邊找錢邊打量沈蘊:“阿芳,這是你閨女阿蘊嗎?” 楊愛芳笑著說:“是啊王嬸,閨女回家過年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將幾張紙幣遞過去:“阿蘊真是長得越來越標致了,聽說在大城市工作啊,真能干。阿芳,以后你只管享福就是了?!?/br> 沈蘊眼疾手快的接過紙幣,說:“謝謝王奶奶夸張,阿蘊覺得王奶奶也越來越年輕了?!?/br> “瞧瞧這小嘴兒,可真甜。”老太太滿眼憐惜:“有對象了不?” 這還沒進家門呢,就開始了?從沈蘊步入二十五歲后,每年回家都少不了被各種人催婚。 沈蘊掛著笑:“王奶奶,還早著呢?!?/br> 這下子,老太太不甚贊同:“不早了,這女人一到三十啊,黃瓜菜都涼了。阿芳,你知道八棟老夏家的閨女吧,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也在……” 眼見著話題越扯越遠,沈蘊偷偷攥了下楊愛芳的衣服。楊愛芳邊聽老太太念叨,臉上笑呵呵的應(yīng)著,等她說完,在下一個故事開始前,立刻說:“王嬸,這孩子一路上念著要吃可樂雞翅,我先去小賣部買點冷凍雞翅啊?!?/br> 說完,帶著沈蘊溜走了,留下老太太善意的提醒:冷凍食品對身體不好,少吃點兒。 進小區(qū),沈蘊松了口氣,止不住地搖頭:“太可怕了。” 母女溫情已在路上消磨得差不多,這時候,楊愛芳瞟了眼沈蘊:“話糙理不糙,對女人來說婚姻大事是頂重要的?!?/br> “媽,我這才回家呢,放過我吧?!?/br> “那你倒說說,你今年幾歲了?” “三十都還沒到,急什么呀。” “二十七還小???我二十七那會兒,你哥都上幼兒園了?!?/br> “怎么又拿你跟我比,你們那個年代,能和現(xiàn)在比嗎?” “怎么就不能比了……” “……” 兩母女你一句我一句互懟,不知不覺到了樓下。這片小區(qū)沒有電梯,上下全靠雙腿,楊愛芳腰不好,沈蘊不敢讓她拿重的東西,便從她手里拿過重重的行李箱,順著樓梯往上爬。